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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萌芽编辑部。
“现在有多少投稿?”
“43封!”
“哇,这么多!”一位同事感叹道。
“多吗?你要考虑这里面能有几篇符合我们的标准~”另一位同事道。
这时副主编伍陆站出来道,“43封其实已经不算少了,你要想,同学们通过各种渠道知道萌芽征稿也才半天时间,半天够干什么,顶多就是把以前的作文啦,随笔啦,日记什么的,利用午饭时间发过来,还有大批有目的性写稿的人,他们的质量才真正值得期待!”
众道友纷纷点头称是。
没有回家,一直在公司忙碌的韩士群拍拍手,“好,现在开始审稿,三人一组,交叉审核,除了三人都打×,其他的一律递交给我和伍副主编。”
这样辛苦是辛苦一些,但也能保证不会有遗珠出现,有些人的文风确实会比较独特,让常人难以适应,但你也可以说他是不流俗,有个性,就看你从什么角度来解读了。
封寒家,他正在和小糯米玩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这个小家伙又来了,而且她的衣服上也被绣上了HelloKitty,满满都是他ma的母爱。
而且,两个小丫头更像双胞胎了,怎么不出道呢!
苏苏看看哥哥,又看看米糯,突然冷不丁冲封寒做了个鬼脸。
哼,雕虫小技!封寒岿然不动,然而小糯米却瞬间破功,噗嗤笑了。
苏苏无语地掐着小糯米肉嘟嘟的脸蛋,“哎呀,小糯米,我是在帮你啊!”
小糯米歉意道,“对不起,苏苏,你太好笑了~”
真是个实诚的小丫头,封寒笑笑,“那你该怎么办呢~”
小糯米无奈地两手放在膝盖上,不情不愿地唱了起来,这是她的惩罚。
小糯米非常非常热爱唱儿歌,但今天竟能如此不情愿,都是因为封寒教了一首歪歌,小糯米表示歌里唱的是不对的,是坏歌,她不学。
为了听到乖宝宝唱坏歌,封寒告诉她,这首歌可以变成一首好歌,想学吗?于是有了这场比赛。
结果小糯米在猪队友的帮助下惨败,低声唱了起来,她果然聪慧,听了一遍就记住了,“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校长不知道,一拉线,我就跑,轰地一声学校不见了……”
小糯米越长越难过,如果学校炸了,妈妈该去哪儿工作啊!
“哎呀,这是唱的什么啊?怎么把学校都给炸了?”这时梅凤巢走了过来。
听到她这么说,小糯米羞羞地两手捂住脸,感觉没脸见人了。
封寒忙把她的手拉开,面对面把原版《上学歌》教了一遍,小丫头这才找到了重新做人的感觉。
餐桌上,老妈对封寒道,“今天小米老师还夸我了呢,说我会的多,原来小糯米回家跟妈妈唱了你教的儿歌,小米老师还配上了曲子,问我对不对,我哪知道对不对啊~”
封寒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就说,她觉得对就准没错,她还把那些儿歌教给班里其他小朋友呢!”梅凤巢与有荣焉道,“所以你可别乱教小糯米,刚才炸学校像话吗!”
封寒受教认错,“小糯米啊,哥哥刚才教你的第一首,你一定要忘记,记住后面这个就行,知道吗?”
小糯米用力点头,显然,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封寒也很喜欢乖巧呆萌,声如百灵的小糯米,不过他还是偷偷问老妈,“你三天两头把人家娃带回家,人家爸妈没意见啊?放心吗?”
梅凤巢同样偷偷回复封寒,“今天是小米老师主动请我帮忙照看孩子的,好像有事,中午不在幼儿园。”
“小糯米的妈妈也姓米?”
“嗯,怎么了?”
“感觉像是单亲妈妈~”
“我做单亲妈妈的时候也没让你姓梅啊~”梅凤巢白了儿子一眼。
“好吧,当我没说,我走啦,”封寒拿了个西红柿,最后又汇报了一下老韩的工作成绩,“我们学校那些文学青年都快让你们家老韩逼疯了,都做白日梦要当文学家呢~”
然后飘然离去。
……
鹿幼溪已经决定,马上进入东扬一中,开始自己正常的高中生活,她和她的经纪人深知国人对学习成绩的看重,对学霸的追捧,一个明星,如果能兼顾学霸的身份,那是非常加分的,她不求能像堂姐那样次次年级第一,只要能有一些学业上的亮点,这两年她就不会缺头条和热搜了。
方瓜瓜办事很快,在鹿幼溪入学前,她就通过一些在婺城的人脉查到了鹿爱马被杀事件的缘由,这本就是社会热点事件,并不难查。
车祸是假,鹿爱马其实死于过失被杀,这件案子当年在婺城轰动一时,陈年报纸上就有详细报道。
15年前,鹿爱马的妻子,鹿幼溪的母亲陈秋怡因为赌博,借了高利贷,又不敢告诉在大学教书的丈夫,一次她带着女儿出门,恰好被高利贷的堵上,对方见她欠了钱还穷横,狠心之下抢了她女儿,也就是鹿幼溪,想要以此为威胁,逼迫陈秋怡还钱。
恰好这时鹿爱马回家,看到有人挟持了自己的孩子,还用大手掐她的脖子,爱女心切的鹿爱马当时就疯了,路边拿起板砖就要干翻放高利贷的。
可是对方有两人,而他只是一个文弱的教书先生,放高利贷的见对方疯了一般攻击自己,掏出刀子就是一个穿刺。
鹿爱马倒下了,陈秋怡吓跑了,鹿幼溪被扔在鹿爱马旁边,被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他紧紧护在胸口,直到弟弟鹿为马的出现。
虽然最后凶手被抓了,但鹿幼溪永远地失去了她的爸爸,那会儿她连爸爸都不会叫。
之后,陈秋怡又恬不知耻地以未亡人的身份变卖了鹿爱马的所有财产,带着女儿远走高飞,什么都没给同是第一继承人的鹿为马父母留下,而老两口受不了丧子之痛,很快也相继离世。
在自己的房间,在被窝里,鹿幼溪蒙着被子哭的几乎喘不上气来,比她之前的任何一场哭戏都要投入,直至眼泪几乎都要流干了,她才平静地穿好衣服,化了淡妆,掩饰掉刚刚的情绪,并准备随堂姐上学。
她理解叔叔谎言里的善意,但不代表她能原谅那个女人,还有那两个夺走爸爸生命,但自己却没死的家伙!
“瓜瓜姐,还要麻烦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