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春困秋乏夏打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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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宴清还没走到罗家大门口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清哥?”罗非愣了愣, “干嘛不走了?”

“你去就行,我就不进去了,我去趟陈桦樟家看看套的牛车做得怎么样, 一会儿回来接你。”

“啥时候让做的牛车?”

“自然是买牛的时候,不然怕赶不上秋收。”秋收要是全靠人力那可要费好多时间, 有了牛车就不一样了,一趟能拉好多稻子。

“那你就跟我一起进屋呗?我尽快说完咱俩一起去不就得了?”

“啧, 笨驴子。哪个男人不好面子?你说我跟你一块儿进去说以后咱们帮忙供罗毅念书,那你爹脸上能挂得住?”

罗非一想,好像是有点儿让人抹不开面子, 可是他也想去看看韩旭啊!

此时刚入夜,罗非和席宴清就是担心家罗天和李月花白天出去干活不在家, 所以才在这个时间来的。罗非左右瞅瞅没什么人,忙搂着席宴清的脖子在他嘴上啾了一下:“清哥你等我, 我进去说完就出来!”

说完也不等席宴清回话, 撒丫子跑了。

席宴清摸着被亲过的地方, 舔了舔唇……

小崽子, 越来越会在无形之中诱惑他了!

罗非进去的时候,李月花正忙着在那数钱呢, 因着来的是罗非,她也没急着收起来。罗非只看到百来个铜钱吧,不知道是要拿去花还是数个整给它放起来。

“二宝, 咋这么晚过来了?”李月花收了钱袋子随口问。

“娘, 我还急着走呢, 我来就是想跟您和爹说说罗毅念书的事儿。”罗非想着席宴清肯定在外头呢,便简明扼要地把他跟席宴清商量的结果说了,“眼看就要到入学的时候了,到时候就让四宝去念,您看咋样?”

“这……”李月花看向罗天。这世上为人父母的又哪有几个盼着孩子不好的呢?没见秦桂枝那样刻薄的人都护儿子护得跟什么似的么?那就更别说她跟罗天了。他们早在大儿媳妇儿还在世的时候就想过要让罗毅念书。只不过后来发生了那许多事,一直把家人的性命放在第一位的他们毅然选择了先救活家里人。虽不能说后悔,但心中总会难免觉得有些愧疚。

“二宝你的意思是……”罗天琢磨片刻,“你的意思是你和宴清要帮着我们一块儿供四宝念书?”

“是啊爹。四宝眼看都十五岁了,再不念书就太晚了。”人家家里条件好的恨不得三四岁就开始习字了,这罗毅现在大字都还不认得几个呢,“我和清哥都觉着哪怕往后紧巴点儿,也最好让四宝先把书念上。如果他真能念好了,没准还能考个秀才什么的,也给家里免了租子呢,不也挺好么?”

“可这万一考不上……”李月花有些犹豫。如果花的是自家的钱,她可能就只是心疼钱了,但是如今是席宴清跟罗非要帮他们。说白了是席宴清要帮,她儿子能赚几个钱啊?肯定是席宴清在外头赚的钱。

“这事真是你跟宴清商量过的?还是你自个儿拿的主意?”罗天问。

“自然是我和清哥商量过的,他要不是赶着去陈华樟家问问牛车的事咋样了他也就过来了。”罗非说着拿了二两银子放到桌上,“娘,这钱您收着吧。”

“这哪成啊?万一四宝学不好……”

“哎哟种地还得看老天爷赏不赏脸呢,这世上的事没有那般绝对的?再说咱们也要相信四宝。”

“爹,我赞成二宝的意思。再说我现下也不想再说亲,还是以四宝为重吧。”罗吉说,“不过也不能让二宝和席弟出这个钱,今年开了一亩半的山地,回头就过给二宝吧。新开的地,这两年收程怕不会太好,但种了两年之后应该不错。”

“说的啥傻话!”李月花心疼这重情重义的大儿子,“再过几年你都多大了,哪那么好说媳妇儿了!”本来成过一次亲的就不好再说了,好姑娘家谁不想要找个小伙儿?

“是啊大哥,你也不能总一个人。”罗非说,“你该说亲就说亲,四宝的事咱们大家一起努力点儿不就行了?哎我不说了我急着走呢。”罗非说着人已经开始往外跑了。

“二宝你给我回来!”李月花站门口没叫住,回来一脸忧心忡忡,“这钱是宴清给的吗?别不是这臭小子自个儿偷偷拿的吧?”主要是这着急忙慌跑走的样子总让人觉着好像干了啥事心虚呢……

“回头还是问问宴清吧。”罗天说。

“对了,四宝呢?”小屋里没看见小儿子啊。

罗毅这会儿就在屋外呢,事实上他二哥和和他席哥说话的时候他就在,只不过他蹲在墙跟儿上所以这两人都没看见。他听到他二哥和席哥说的话了,也看到他二哥从屋里跑出来之后就跟席哥抱在了一块儿,然后走了。

席哥并不是没来,只是想给他爹留些颜面。

罗毅抹了把脸,红着眼睛安安静静地走回了屋子。他并没有问罗天和李月花,他二哥为什么来,只是在他李月花说“四宝,这回你有书念了”时,说了句:“爹、娘,我一定好好学。”

罗非和席宴清并不知道罗毅心中下了个誓言,他们这会儿还你追我跑地嘻闹着往陈华樟家走呢。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夜月色正好。

陈华樟和韩旭这会儿还没睡,但是罗非和席宴清到了却没能叫门,更没能往陈家进,主要是屋子里传来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罗非和席宴清压根儿没法叫门。

这韩旭,还真是看出来左右没邻居了,叫得可够大声的……

罗非哪知道自打韩旭有了陈华樟就一直憋着,这才敢开荤呢,自然憋不住了。

只是确实有点囧就是了。

席宴清也囧。他和罗非都正是心火旺盛的年纪,这样的声音听下去哪受得了?

“要、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罗非小声说。

“嗯。”席宴清牵住罗非的手,十指交扣,紧紧的,紧紧的,一路上居然都没再说什么,只是很偶尔会轻轻勾一勾罗非的手心,弄得罗非心里小鹿乱撞似的扑通直跳。

“清哥,我预感你今天要完啊……”打开大门的时候,罗非咽了咽口水说。

“怎么了?”

“我、我觉得我体内的小妖精复活了,急需吸阳气。”罗非脸红得不行,呼吸也有些急。

“正好,今天月圆,要吃小妖精。”席宴清说着便吻住罗非的唇,把他用力向上一抱。

罗非两脚一勾,借着席宴清抱他的动作两腿盘住席宴清的腰,随后把门一推……

“喂!不进屋吗?”罗非一看席宴清走的不是直线啊。

“不进屋了。”席宴清把罗非抱到桃花树旁边放下来,狠狠地吻,用力地抚摸,像一只迫切地想要进食的野兽。

罗非紧张死了,虽然是晚上,但是月亮辣么圆辣么亮!隔壁周家有人出来搞不好都能看到!

但是这种感觉又十分刺激,有一种偷吃禁果的情趣,根本停不下来。

罗非仰着脖子享受着席宴清无尽的爱意,手也跟着在席宴清身上乱抓起来:“清哥,清哥……”

周围的空气防佛都升高了三度,席宴清示意罗非转过身去,扶着树干……

不一会儿,压抑中带着颤抖和喜悦的声音便从席宴清的指缝间传了出来,久久才逐渐停息。

“累不累?”席宴清轻轻吻着罗非的耳根问。

“嗯。”罗非转过身来,看着席宴清,汗津津地靠着树干休息。他的眼神有些迷离。

席宴清低着头,时不时啄吻。

月光照亮了美人,而美人又醉了他的心。

席宴清弓起手指轻轻滑过罗非的脸颊,将他打横抱起来抱进屋里。开门的时候,他隐约觉得好像忘了件什么事情。不过管它呢,这个时候,还是好好享受夜色才是正经。

没办法,谁让这里的夜生活过于单调呢,所以他们尽力折腾,乐此不疲。

转眼到了秋收季。

席宴清再度开始忙碌起来。事实上他就没得过闲,只不过秋收前的那一段时间稍稍没那么忙而已。

镇上的铺子买了不过五日便租了出去,收来六两银五百文钱。罗非将这钱留着作为生活开销,还有另外买铺子剩下的二十两银子则分两个地方埋了起来。

小两口跟地鼠似的,蹲在碗柜下的那片地旁边:“清哥,以后我赚生活费,你赚的钱就都攒着吧?”

席宴清说:“都行,家里的事听你的。”

罗非笑着看席宴清把碗柜又重新挪到藏了银子的那片地上,他赶紧拿来笤帚扫了扫,去了挪柜子弄出来的痕迹。

席宴清去抱了浴盆,装好水,两人一起舒舒服服泡了澡,随后搂着一块儿睡去。

翌日,席宴清便要去收稻子。他磨好了镰刀,出了门。

罗非在家收拾了厨房,又和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开始洗衣裳。

他发现,家里又多了个让他一看到就会想起席宴清的东西——院子里那棵桃花树!这树让他一看就会想到那晚把他按在树干上的席宴清。

火热的,粗喘的,用力的,紧紧拥抱他的……

感觉整个灵魂都要燃烧起来了!

呃……罗小非!洗个衣服你还脑补小钙片?!色不色啊你?!

罗非兀自红着耳朵,把盆抱进屋里搓啊搓。

虽然衣服是用温水洗的,但现在即便是白天,外头的天也凉了,洗了会儿衣服居然觉得手有点疼。

罗非又加了些热水,洗完了之后把衣服晾了,进屋便开始做针线活。做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吧,他去把锅里所有的馒头都拿出来了,还给席宴清装了一壶热水。

早上席宴清出去的时候说要带吃的,罗非没让。如今天凉了,席宴清干着活虽然是热,但越是这样越不能吃凉的。罗非寻思反正现在已经不下雨了,路也好走,他到时间给席宴清送些吃的便好了。

他拿了篮子装好了馒头和菜,想想又怕馒头冷了,便将两个馒头放进了自个儿怀里。

瞅着有点怪怪的……

罗非对着胸口戳戳,跑进屋里照照镜子:“卧槽!今天蒸的馒头少说也是D杯啊!”

花豆:“嗷呜?”

罗非“哼!”一声:“说了你们也听不懂,走走走,给当家的送馒头去。”

席宴清正和骆勇在地里割稻子。罗吉离他们差不多四五十米的距离。因为水田地都挨着,所以他们偶尔还能一起说说话什么的。

骆勇这两日里又往罗家送了回松子,但是他不知道罗茹吃没吃。他转头见罗吉在那埋头干活:“席哥,你这些日子往罗家去了么?”

席宴清一听就知道骆勇想问什么,但他就故意不往那上头唠:“去了啊,这不我小舅子要去念书么。咱村子里没什么教书先生,所以前儿个带他上镇子里看了看。”

虽然华平村去镇上距离不近,来回走着是要吃些苦头,但是罗毅决心大得很,每日里起早贪黑的,一点也不说苦。

骆勇“哦”一声:“那来回挺远的,一个人,我送过去的松子不少,不知道三姑娘给没给他带些路上吃着打发时间。”

席宴清心里坏笑一声,心想你饶你饶,我看你饶到啥时候。他手上快速干着活:“还别说,你弄的那个松子是真挺好吃的。你齐哥说以前他不喜欢吃这些东西,觉着油腻,可你送来那些他倒吃不少。”

骆勇:“……”

我不是想跟你说这个啊席哥!

席宴清说:“这边的你继续割吧,也没剩下多少了,我去那边割。”

骆勇还想再说什么,但他一直身,看到田梗上有人过来了。

罗茹比罗非先出的门,她是过来要给罗吉送吃的。平日里她是不送吃食的,因为她大哥都是自个儿带。可今早上她起来的时候看见面没发好,所以做的是面条。面条这东西没法带,她便说了中午再送。

以往有这种事情都是罗毅送,可罗毅如今白天都出去念书,摸不着影,这活便成了罗茹的。

罗茹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她就蒸了些馒头,给她大哥炒了盘土豆丝。土豆丝还挺多,虽然就切了两个土豆但今儿个挑的土豆大。

风顺着罗茹来的方向吹,这头干活的好几人都闻到了香味。

罗茹也不看别的地儿,她径直走向自家的田:“大哥,吃过饭再干吧?”想了想,她又叫:“席哥,你也来吃些菜!”

至于骆勇,看见了,但是她没叫。

田里还有旁人呢,她一大姑娘家家叫了一个汉子的名,让人家听着总归不好。

“走,一块儿去吃点儿。”席宴清叫上骆勇。

“我就不去了席哥。”骆勇有些别扭,“三姑娘应该是给罗大哥跟你带的,万一我去了她再更生气,那多不好?”

“啧,哪那么讲究?去少吃点儿也好,要不我大舅子也不好意思自个儿吃。”席宴清拿着镰刀放到田梗上,与罗吉一块儿在铺了草堆的地方坐下了,“三宝,做啥了这么香?”

“也没啥,就炒了点土豆丝。”罗茹说,“那大哥席哥你们慢慢吃,吃过了叫我。”

“你吃了没?”罗吉问。

“吃过了。”罗茹说完无意中与骆勇对上眼神,猛地别开。她本来是生气的,但这人送了她那么多坚果,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了。怪不得人家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呢,她这不就说不出来了嘛!

罗茹拿了她大哥用过的镰刀,闷声去割稻子去了。

虽是个姑娘,可架不住她力气大,干活也麻利。

罗吉本来想让她歇歇,但一想他这边三个男的,妹妹过来了也是不大妥,便就由她去了。

罗茹在那干活,骆勇就蹲田梗上瞅。他倒是也见了别家有女的出来送饭或干活,但还没见过哪个女的这般能干的。劲儿这么大,干得也没比他们这些男人慢多少。

“嘿!往哪瞅呢?吃菜啊。”席宴清拿筷子头敲打骆勇。

“骆兄弟还没尝过我妹妹的手艺吧?她做菜特别香,你尝尝。”罗吉对骆勇印象不错,也挺看好这人的,便拿了双筷子给骆勇。

“罗大哥你吃吧,就一双筷子,我用了你都没啥用的了。”骆勇看着那土豆丝是挺香,但是这筷子就一双,他哪里好意思吃?

“笨。”席宴清拿了馒头掰一半,“大哥,来给我夹点土豆丝。”席宴清一手一半馒头,等罗吉给他夹过土豆丝之后将两片馒头一合,“这不就妥了?”

“对啊,那我就不跟罗大哥客气了。”骆勇也掰了个馒头夹土豆丝。他边吃边看向罗茹那头:“她可真能干。”

“嗯,我这妹子能吃苦。”罗吉说,“我二弟小的时候总是闹毛病,那会儿三天两头给他找大夫,家里也不富裕。我妹虽是个姑娘家,来了也没享到啥福,刚四岁的时候她就知道帮家里干活了。你们看我家,罗吉,罗茹,罗毅,就差个罗祥,就是因为二弟总生病,后来改了名。有个道士说的,我二弟叫罗祥不好,这才改成了罗飞。”

“我说齐哥名字咋不叫罗祥呢。”骆勇说,“不过罗非也挺好听。”

“啧,不禁念叨。”席宴清突然起身摆手,“媳妇儿!我们在这儿!”

“看到了!”罗非快步走过来,“你们都吃上了啊,我还赶着来的呢。”

“你来得正好,能接上茬,要不吃半道没吃饱就没了。”席宴清把篮子打开拿出菜和馒头来,又戳戳罗非胸前:“这里藏什么了?”

“也是馒头。我怕凉才放怀里两个,你吃吧。”罗非压低声,“给你挑了两个最大的,起码D杯!”

“是吗?”席宴清捏捏馒头,瞅着罗非胸口,“是挺软,不过我最喜欢吃的还是你的旺仔小馒头。”

“你!”罗非知道席宴清说的是什么,顿时无语,拿馒头堵了席宴清的嘴:“吃你的吧!”

“啥是忘崽小馒头?”骆勇问。

“这个啊……”席宴清咂咂嘴,“你齐哥才会做的一样吃食,不过他只给我一个人吃。”

“啧,瞅你这得意样儿,不吃便不吃!”骆勇两三口干掉一个馒头夹土豆丝,心想还能比这好吃?他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般好吃的土豆丝,不怪连齐哥都说罗茹手艺好。也是怪了,就一个土豆丝咋就能炒得比别人家炒得好吃这么多?

罗吉也吃差不多了,便去把罗茹换了下来。罗茹回来之后收拾了一下篮子,叫上罗非:“二哥,回吗?”

罗非说:“回!”

走了这么会儿路他居然来了困劲儿,他在想要不要回家睡会儿。

“是不是上午又做针线活了?下午不许绣了,困了就睡会儿。”席宴清旁若无人地用手背蹭了蹭罗非脸上的汗。

“二哥,明儿个起我来送饭,你就别来回跑了。”罗茹提上篮子说,“我出来前娘跟我说了,若见了你便跟你说一声,别乱走,注意着点儿自个儿身子。”

“有什么好注意的?我又没咋样。”罗非嘿嘿坏笑,边跟罗茹走着边说,“我还想跟你说明儿个我送呢,不过既然你要送,那我可不抢了。老实说,明儿个你要带几双筷子?”

“自然带三双。”罗茹想都不想地说。

“哦~~~~”罗非拉长声音,“还有骆勇的份啊。”

“那他帮你家里干活,我还能不给他拿双筷子啊!”罗茹瞪,“我还不想拿呢,你哦啥哦。也不想想我这是为了谁。”

“乱操心。你回去告诉娘,让她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好着呢。”席宴清都不送小老虎小毛驴,他怕啥?!

罗非走在田梗上,把心往胸腔里放,甩着筐,嘴里哼着哩咯啷,咋看咋像小流氓!

席宴清远远瞅着都怕他媳妇儿一个不小心撅沟里去。

罗非到家之后还是觉着有些困,但想想席宴清在地里干活那么累,他也就不睡了。他把筷子洗了,还有包馒头的本色棉布也洗了晾上,之后拿出针线筐又开始绣起东西来。

上回去如意绣坊拿回了几个鞋面,图样也拿来了,要绣的面积不大,就是要求精细。不过给的工钱也不少就是。他拿了五双鞋的鞋面,绣完之后如意老板娘答应给她二百文钱。

端午那会儿做了那么多的荷包香囊也没说赚上二百文钱,这五双鞋的鞋面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天总犯困,给他个七八天他就能把这些绣完。

可是最近两天总是困,真看出是秋天来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罗非为自己的疲倦感找到了最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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