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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入三七的房间时,连翘反而愣怔了!
捋了捋头发,她这是在干嘛呢?
仰头望着天花板,又望了望女儿睡着那小小的一堆儿,她觉得自己真是蛮好笑的,这年纪也不小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以前似的那么火爆的脾气了?
怔了怔,她轻轻地走了过去替女儿盖了盖被子,见她呼吸平顺便准备退出房间来。
哪料到,她刚直起身来,原本熄灭的床头灯光就亮了,而床上的小人儿突然就坐了起来。
呆愣了好几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似乎想睁又睁不开的半蒙状况看着特逗人爱。
摸了摸她的头,连翘小声笑着安慰。
“快睡,妈是不是吵醒你了?”
知道站到自己床边的人是老妈,三七小美妞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手便伸出来拉住她老妈,不太清晰的言语里都是对她的关心。
“妈,你又做噩梦了,是不是呀?”
又做噩梦了?!
没错的!三七是知道她以前总做噩梦的,在与火哥分开那长长的六年时间里,她晚上睡眠时的噩梦几乎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那时候,她总会梦到那让人崩溃的爆炸一幕,而噩梦里也总会出现那个男人严肃的,冷冽的,坏坏的,色色的各种各样的不同的脸庞,而每当这种时候,她的心脏里便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狠狠刺挠着似的。
生疼。生疼。
每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都是这个小人儿安慰她,陪着她,也正是有了三七,才有了她活下去的理由。
而自从她再次回到了景里,似乎很久都没有再做过那噩梦了。
难道,就因为是睡在他的怀里么?
喟叹着将女儿的身子放平,再将她的小手给捂进被窝儿里,她缓缓地坐在了小床边儿上。
慢慢地顺着小人儿的头发,看着自己跟火哥的女儿,越看越喜欢,又忍不住低下头去吻着了吻她小巧饱满的额头,才轻声哄道。
“宝贝说得对,老妈又犯毛病了,你乖乖先睡觉,我在这儿看着你睡。”
被惊醒的三七很显然没有了睡意,左顾右盼了好几秒,才半眯着眼睛问她,“我爸爸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呀?”
她绝对是个精灵的小鬼儿!
父母之间的感情有多好,哪怕她才只有五岁也能看得分明,她那老爸都恨不得24小时霸占着她老妈了,差点儿把她都当成阶级敌人看待,看谁都是一副要抢他老婆的样子,像极了一头随时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扑向敌人的大狮子。
为什么这会儿,大狮子却把她老妈给放过来了?
不对劲儿!
“妈,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噗哧一声儿,连翘乐了!
每次见到女儿像个小大人一般想替自己出头的样子,连翘心里就美得不行,微笑着掀起唇角,她舒坦地笑出了两个浅浅的小梨窝,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女儿,眼神儿全是母性的光芒。
“你爸今儿工作累了,先休息了。咦,怎么了?妈来陪着你还不开心,是吧?”
撇了撇小嘴儿,小人儿哪里会相信她这套说辞?
轻轻地“哼”了一声儿后,三七掀开了被子,拽紧了她的胳膊,昂着小脸儿问得十分认真。
“妈,对你的宝贝要说实话,你和我爸爸是不是吵架了呀?”
“……”
连翘有些无语。
这么小的人儿,连吵架都能看得出来?想了想不由失笑地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脸儿,哄着她,“哪有吵架啊?你爸爸疼咱娘俩你不知道么?”
“知道啊,可是男人的臭毛病都很多呢……”
连翘看着自己生的这个鬼精灵,母性的怜爱越发浓烈,憋着笑劲儿轻声吼她,“小家伙儿,这么大点儿的丫头,什么男人女人的,乖乖睡觉,不许再胡思乱想。”
“老妈——”
三七小美妞儿有些不满被当着小孩儿看待,‘咚’的一声蹦了起来,软乎乎的两只小手毫不客气地揽在了老妈的脖子上,一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里,闪着睡意朦胧的雾气。
“老妈,又来了又来了……你就瞧不起我是吧?你跟我爸有事儿就得找我解决,你懂不懂啊?”
懂不懂?!
呵呵……连翘真心乐了!
被自个儿五岁的女儿问懂不懂啊,属实是有些搞笑的,而且被小家伙儿这么一阵折腾,她心里那原本就不太多的愠怒早就消散了。
“连三七女士,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乖乖地睡美容觉,公主是怎么养成的?就是睡出来的,你懂不懂啊?”
被反问了的三七小美妞儿非常非常不开心了,那肉嘟嘟的小嘴巴撅得老高老高的,瞪着她老妈吼吼。
“本公主不睡也是漂亮的公主,老妈,你先告诉我吧……我替你收拾他……”
“连……三……七……”
一字一顿的咬着牙吼着女儿的名字,连翘佯着生气的挑着眉头,对她发出了母狮子很快就要发怒的信号出来。
这边儿刚喊完,母女俩还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就听到房间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儿。
咚……咚……咚……
很有节奏,很小心翼翼,而这个点儿能来敲门的人,当然只有一个男人了——英明神武的火锅同志。
自从她俩回了景里之后,三七这个房间是火哥找人重新布置的,不管是室内的装修还是房间的摆设全都极大限度的遵照了连三七女士的喜好。
而对于五岁女儿的尊重,火锅同志也是面面俱到的,哪怕这个是他的亲闺女,他每次要进房间也必然会先敲门。
一,二,三,咚咚咚。
一,二,三,咚咚咚。
望了望门口,母女俩屏住呼吸,互相对视着,脸上慢慢露出笑容来,尤其是三七小美妞儿,一副‘我就说嘛,早料到他会来’的小表情,别提多得意了。
“连翘,三七……睡了吗?”
估计是敲了半晌儿没有听到动静儿,火哥忍不住在门口叫了。
听着他的声音,连翘不用脑袋都大概能想象出他现在憋着一肚子火气儿,又不好在女儿跟前发作是什么样子的。
正准备回答他,却被女儿一把给捂着嘴,三七偷偷奸笑的样子挺贼的,“妈,你的道行还不够啊?这样就答应哪里斗得过他……”
“小丫头闭嘴。”拿开她的手,连翘忍不住瞪她。
“是,是,母亲,母亲大人,你是本公主崇拜的大偶像,我以你为荣……”揽着她的脖子,三七小美妞儿撒着娇赶紧服软,然后母女俩你看我,我看你,没有忍住就笑成了一团。
“我进来了啊……”
听到里面的动静,这么吼了一声儿后,火锅同志象征性的又叩了几下房门,才拧开了门把儿,另一只手里还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来喽,给我闺女热了杯牛奶……”
话没有说完就顿住了,眼前的俩母女贼兮兮地抱在一起,那笑容也是贼兮兮的。
不好!
尤其是瞧到女儿笑得那恶魔劲儿,他心里就产生了一种不太良好的感觉。
“你俩这是?”
“邢烈火先生,你现在对我妈的态度很成问题……正准备帮助你改正……”三七小美妞儿拼命地拽着老妈的手,表情严肃地望着她老爸。
嘿,这小丫头!
多纠结啊,显然人家两母女已经统一战线了——
不过,她们有张良计,他也有过墙梯!
淡定地走近了她俩,他将牛奶放到唇边儿吹了吹,才轻轻地递到女儿的手里,“你说我什么态度?你老爸辛辛苦苦给你弄牛奶来,还错了?”
邢爷啊,邢爷啊!
不得不佩服这功力,瞧他现在的表情已经把刚才在卧室里和连翘的那点儿争执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招人恨。
这么一想,连翘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咳!
而喉咙突然一痒,还真就猛地就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媳妇儿……”
二话不说,邢爷抱过老婆来就顺着她的后背心疼地安慰,那焦急的温柔模样,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心里到底有多稀罕人家。
这一幕,坐在床上的小机灵鬼儿三七女士自然都收入了眼底,不过却没有半点儿吃惊或者说意外。
因为对她老爹来说,这太小儿科了,太过正常了,要是他不这么做那才不正常呢。
像大小人似的摇头叹了叹,她没有瞥向那两个大人,蛮淡定地喝完了这杯明显被幌子的可怜牛奶,很不爽地蹂躏了自己可怜的胃以后,又递回给眼睛落实到她老妈身上就没再回头的老爹。
“诺……杯子给你……啊……我困了!”
说完,又紧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往床上那么一躺——
顿时,连翘觉得头顶上有好多只大大的黑乌鸦飞了过去……
刚才这小丫头还半点儿都不想睡,刚才还和自己一条战线要对待她老爸来的,突然就困了,一杯牛奶就丢了阵地,这摆明了是要把自己推给她老爹嘛。
磨牙!再磨牙!
这临阵倒戈的连三七!
好吧,其实她自己的心也已经倒戈了——
只不过,紧紧地咬了咬下唇,她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克制,那谁不是说过么,婚姻就是一场长长的拉锯战,谁总是认怂谁就得输得很惨……
于是,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淡淡地告之,“怎么了?怎么睡呗,今儿晚上我就跟三七挤一挤,咱娘儿俩好久没睡一起了。”
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手,邢爷想恶狠狠地虎着脸表现自己的夫纲和父权,奈何在这对母女面前,他总也横不起来。
谁让这是他的妻,他的女啊!
瞧到老爹这副模样儿,三七可爱的嘟起了小嘴巴,朝他吐了吐舌头,提醒道,“老爹,道歉么不就是三个字嘛,你就给我妈说句对不起,有什么难啊……唉,你们大人啊,真是麻烦……”
又是你们大人!
这话女儿总说!
瞟了眼儿聪颖过人的女儿,邢爷笑了,笑容分外的迷人,不过却带着几分只有连翘能感受的沉重气压。
只见他缓缓地挑起她的下巴来,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唇,浅尝辄止,然后那暗沉又深邃的眼神儿就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望着她,像极了两只勾人魂儿的漩涡。
被他这么一瞧,连翘就有点儿犯傻了。
男色啊男色!
心脏猛地漏跳了好几拍,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干嘛,在女儿面前秀亲热。
邢爷那黑沉的眼波儿闪了闪,视线与她眸色交织在一起,慢慢地又软了几分,但一字一顿地说得极其认真又委屈。
“媳妇儿,你是知道的,没有你我压根儿睡不着!”
嗷了一声儿,三七小美妞儿猛地拉上被子蒙着自个儿的头,闷在里面憋着笑的嚷嚷。
“我听不见,我看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啊啊……我是乖孩子,不要杀人灭口……”
瞪了女儿一眼,连翘被火锅同志这表情,这声音,这动作给完全迷住了心神,似乎心脏跳动的节拍都完全紊乱了——
这家伙真是……
面色微微一红,她移开与他对视的眼神儿。
再伸出手拍了拍女儿在被子像小猪一般拱动的小屁屁,将她的小脸儿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她原本就是想替女儿盖好了被子就走的,哪料到男人似乎不这么想。
几乎在同一时间,邢爷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搂住了她的腰,迅速向房间外面蹿了出去,只给三七留下了一句话。
“闺女,盖好被子,好好睡觉,要不然打屁股!”
那动作,那表情,那语言,跟太行山上抢亲的大土匪有得一拼!
连翘急吼吼地怒瞪着他。
而他俩的身后,连三七女士忍不住哈哈大笑!
逗,真逗!
……
而这边儿,被他钢筋般的大手紧紧揽住腰抱了出来,连翘心里那只小鹿儿就开始不停地乱窜了。
为啥呢?
一出女儿的房间,刚才还露着春天般笑容的男人,立马就换成了冬天一般暗沉的脸色。
靠!
阴晴不定,天儿又变色了!
连翘觉着自己真的快被他给弄糊涂了,自己刚才还在随着他欢快的鼓点儿踩着节奏跳舞,下一秒人家手里的鼓干脆就换成了尖利的杀猪刀。
等到被他恶狠狠地丢到床上后,她实在忍不住又怒了。
“喂~邢烈火,你轻点行不行?”
“哼,轻点儿你能长记性?”
嘴里说着狠话,他的身体已经泰山般压了下来,然而侧倒在她身边后,搂着她的动作还算温柔,只不过毛手毛脚什么的习惯动作也是少不了。
连翘象征性的推了几下也就作罢了。
好在,嘴还是自己的。
“邢烈火,你这个两面派,刚才在女儿屋里说得多好听?现在就原形毕露了是吧?”
抱着她,邢爷直接就堵住她不住嚷嚷的嘴,辗转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严肃地望着她,恨恨开口,“小畜生,还跑不跑……说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有?”
“我错了?我错哪儿了啊?”
连翘真想拿着枪爆掉他的脑袋。
到底谁对谁错啊?靠之无限……
抚着她气嘟嘟的脸,邢烈火心里却在思忖着另外一件重大的事情。他发现自己对他小媳妇儿的生理渴望真他妈不可思议,刚才不过就是亲了她几口,身体就跟着火了似的起来了,那股子燥热劲儿压都压不住。
哎!
怪不得被她骂成野兽和流丶氓!
可这能怨他么?谁让她这么可口又好吃?
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那股子念头,他找到了她的话题。
“连翘,咱俩之间的矛盾,咱俩得自己解决,以后拌几句嘴,不许再跑女儿那儿去,那样对女儿的成长不好,听到没有?”
“嗬!”连翘觉得自己何其无辜,真想收拾他,奈何手脚又动弹不得,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就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喂,讲不讲道理,我看看女儿咋了?谁让你追过来的,要不然女儿能知道?”
被她这一口咬得,邢爷吃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儿,手上的力道却半点儿没有松开,只是哑着嗓子软了话头。
“妮儿,我是不该对你发脾气,但是——”
还有但是呢!
大概是道歉让他觉得有些沮丧,好半晌儿才接着说,“但是咱俩还要过一辈子,未来还得有多长的时间啊,难免会有口舌之争,不管因为什么事,咱俩谁都不许摔门就走,好吗?”
连翘轻哼:“你是大爷,你是金子做的,受不了别人的数落,我不走,难不成杵在这儿让你收拾啊?”
“连翘……”轻唤了一声儿她的名字,邢爷又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她的,好几秒才缓过劲儿来,“是,我承认我的脾气有时候不太好,但我这会儿不是在跟你讲道理吗?你是我媳妇儿,可以数落我,但不许摔门走……!”
“我哪儿敢数落你!”
见她说话还是那酸不溜秋的样子,邢爷准备败给她算了。
“行行行,蹬鼻子上脸的小东西。好了,我承认都是我不对,行了吧?但是刚才的话我还是得坚持,咱们要把矛盾扼杀在床上,不能将它扩大化,更不能放任它越积越深。”
关于后半段儿,连翘还是认可的。
两口子要是不说开了,矛盾就会越缠越紧。
其实她刚才走出去的时候,也压根儿就不是想积累矛盾的,不过就是想先缓冲一下两个人的火儿。所以,略略思索了一小会儿,她也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很严肃地问他。
“那你见到佟大少,道不道歉?他是我的哥们儿!”
“不可能,想什么呢?”
挑眉!邢爷对此很纠结!
从鼻腔里冷哼出一声儿来,连翘冷眼看他。
“不过就一句话的事儿,有那么难?”
她觉得很容易,但对邢烈火来说,却是难上再难。
与她眸底的执著对视良久后,他一把就将她翻到自个儿身上来躺好,同时放松了她腰上的钳制,嘴里也服了软,发出极轻的一声。
“嗯!”
嗯,是一个很简单的字,但连翘却知道,对于火锅同志来说,这已经是相当相当的不容易了。
心里忍不住酸了酸,她伸出手搂紧了他的腰,一个劲儿地吻着他的脸,蹭着他的脖子,柔声说:“谢谢!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
这完全是示范语言,教他怎么道歉呢。
然而,听了她的道歉,火锅同志却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连翘纳闷儿了,“丫的,我在给你道歉呢,你怎么了?”
“连翘,你说,她会是我妈么?!”
突然串了地线的一句话,配上他这表情,他这声音,像根细绳儿似的揪住了连翘的心尖儿,一圈一圈的缠上。
心里头很不好受!
虽然明明知道那种可能性极小,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祈祷,那个老太太最好,最好,最好一定得是火哥的妈,了却他一场心愿!
“我看挺有可能的!”这话完全是违心的!
“睡吧!”
叹息着将她转过身来,轻轻裹到自己怀里,邢爷伸出一只手灭掉了壁灯,然后紧紧抱住她,阖上了双眼。
头顶上是他灼热的气息,连翘的心却有些乱了!
妈妈!
妈妈,爸爸!小姨!
这几个称谓,不停地像魔音似的在她脑子里旋转,轻轻地拨弄着她的心弦儿,那些被幸福生活按压下去的情绪,时而清晰,时而混沌……
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且为了他放弃一切的东西,真的是好的么?
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交织着出现,对她的思想进行冲击。
一边儿骂着她不孝不义,一边儿支持着她为了爱情为了女儿为了将来抛弃过往的恩怨。
真特么的纠结!
在心里艰难地徘徊了许久,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望着他,声音在暗夜里听着尤为清晰,“火哥,明儿咱们去看了老太太,你能不能陪我回去看看小姨?!”
邢烈火身子微微一僵。
她的话让他有些猝不及防,现在,该告诉她么?
实在不想看她的泪水和伤心,每每想到那一幕,他就觉得揪心一般疼痛。算了,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这么一想,他鬼使神差地再次撒了谎,敛住了心神柔柔地替她顺着头发,“连翘,小姨咱肯定是要去看的,不过得等我忙完这阵儿好吗?过些天就得去各大特战队溜弯了,咱俩还得准备呢……”
不知道究竟为什么,每每听到他的借口,连翘就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有些不满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她闷闷地问,“你都想见自个儿的妈,怎么也不想想我也想见小姨的心情?”
“我知道……我知道,连翘,对不起!”
“哟,现在对不起仨字不是说得挺顺溜儿么?”他这么着急道歉,越发让连翘心生不安!
彼此的了解够深了,同时,她短暂的疑惑很快便传到了男人的大脑。
看来这事儿拖不得了!
谎话这玩意儿,说得越多,漏洞越大,穿帮的可能性也就越大,而拖得时间越长她心里的怀疑也会更大,到时候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与其这样,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