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米 驴肝肺!(2 / 2)

唯愿此生不负你 姒锦 5077 字 10个月前

时间,过得很缓慢!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冰里火里,明明灭灭的灯光里,她求生不死,求死不能的煎熬着,痛苦得恨不得马上死。当然,最想的还是在临死之前能有个人来解去她如蚁钻心般的难受。

终于,她晕了过去。

身上全是冷汗,头发上全是汗水。

她是被痛醒过来的,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灯光。

黑暗里的某一处,有一小团火光一闪一闪。

她困难地睁着眼睛,用模糊的视线企图看清楚那个人。

是他?

她的理智慢慢回拢,她想起来了,那个躺坐在角落里无声抽烟的人,正是被她抛弃,被她鄙夷,恨不得他进了监狱永远都不要出来的前男友方维波。

“醒了?”

随着方维波不冷不热的声音,房间的灯光亮了。

光线,昏暗。

但她还是能够看清楚他虽然不帅但还算端正的一张脸。

还有,他眼睛里的怨毒。

神智恢复,她立马反应过了,尖声大叫起来。

“维波,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方维波笑了。

下一秒,手边的烟灰缸就飞了过来,‘嘣’的一声,直接砸在了她红肿的脸颊上。

“柳婉,你以为我还是七年前那个被你呼来喝去的傻逼?你以为还可以随便把我踩在脚下?那时候,我为什么顺着你对你好?不过就是因为我爱你。而你,就是仗着我爱你,肆意玩弄我,践踏我,甚至亲手把我送入监狱那种地方?你太狠了你。你以为你现在对我说话,还好使么?好使么?”

听着他愤怒的叫嚣怒骂,邢婉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刚才还带着怨恨的眼睛惊恐地瞪大了许多,她手足并用地想要挣扎,但是又怎么能挣脱得开?

而身上,酸涩,疼痛,她不由得屈辱地失声大叫。

“放开我,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告你,我要告你强女干……”

“哈!真他妈好笑,你值得我强丶奸么?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光了身体在我面前我都没劲儿,还强你?你知道我看到你这样是什么感觉么,你柳婉,连一条母狗都不如!之前我还想过,见到你一定先狠狠上你解恨。可是,你真让人倒胃口,连我这种在牢里饿了七年的人,都引诱不了……”

越听,邢婉的心越冷。

而她苍白的脸,痛苦的表情,却让方维波心里却很爽!

这一刻,是他七年牢狱生涯里天天幻想的。

他等了七年!

邢婉满头是汗,惊恐地望着他,再次露着可怜巴巴的眼神来。

这时候的她,已经被易绍天的药物和方维波的殴打弄得浑身虚弱不堪,不得不放软了语气求饶:“维波,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维波,好歹我们好过一场……不要这样对我……你刚从里面出来,一定很缺钱吧?我现在有钱了,我包里有卡……我放了我,我告诉你密码,我有很多钱……”

“钱?滚你M逼!”方维波眼神一沉,咬着牙冲过来对着她白花花的身子就是一脚狠的。然后,脚尖儿踩在她的脖子上,狠狠踩踏:“柳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欠我的是什么?知道吗?我现在只想看到你痛苦,懂吗?你懂吗?”

流泪!泪水流干了!

哭,对他完全不管用。

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考虑再三后,她转而开始威胁:

“你最好放了我,我老公是警察,他很快就会找到我的。你这样对我,等他找过来,你就死定了……”

“你老公?哈哈,天大的笑话!”

“你什么意思?”

似乎怕她还不够痛,方维波这次真笑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吗?就是你亲爱的老公!”

邢婉停住了的抽泣声,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

她反应过来了,是他,真的是他!

他早就说过的,他要报复她,也要让她尝一尝那种被人下了药无力控制的滋味儿!

瞧到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方维波还不解恨地嘲讽。

“现在知道了吧?话又说回来,你老公到底饿了你多久啊?把你饿成那样儿。昨晚,我本来是想找几个里面出来的哥们儿搞你的,后来想了想,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昨晚上你的那种贱样儿,我很喜欢!今天我们继续玩……”

笑眯眯地放开踩住她的脚,方维波没有给她穿衣服,顺手捡起地上她昨晚自个儿脱掉的內裤就塞到她的嘴里,一声声冷笑。

“好好呆着吧,一会儿给你送饭,不对,是药拌饭。晚点儿,我会找个妹子回来办事儿。唉,七年了,还真想了。柳婉,你也想吧?吃了药会更想,但我就不给你,哈哈。”

说完,他笑着扬长而去。

睁着他的身影,邢婉在地板上拧动……

如同,一只路边的流浪狗,露出企求的双眼。

被堵住的嘴在唔唔着,却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

——★——

翌日。

消息终于确认了,邢婉真的失踪了。

不对,更准确的说法是,她和以前的男朋友旧情复燃,私奔了。

对邢家人来说,虽然不太敢相信。但是,铁的事实都一一摆在面前,却又不得不承认。

酒店的监控录像里,看不出来邢婉红扑扑的脸,但却可以看到他俩相依相偎离开的身影。而当时酒店里,至少有六七八个往上飙的相关人证,足以证明这一点,甚至还有添油加醋的……

如此一来,证据确凿,她婚后出丶轨在前,与人私奔在后,还能有什么说的?

邢老爷子对于这个女儿,本来就生出了几分嫌隙,除了对易绍天有些愧疚之外,也就没有想过要去找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回来了。

或者,下意识里,对于她这么离开,消失在了邢家人的眼里,他还有几分不敢说出口的情绪。邢婉在,他曾经婚外出轨的证据就在,他和沈老太太之间的隔阂也会永远都在。

如果她不走,他会好好待她,虎毒不食子,他一直都这么想的,该有的,该给她的,他都会给,尽可能的满足她的物质需求。然而,现在是她自己走的,他没有对不住她,作为父亲,他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到了。

所以,这样也好!

老头子隐晦难明的情绪里,易绍天看懂了。

同时也知道,这一局,他赢了。

他对老爷子说,没事儿,我跟她好聚好散,我已经向法院提交了离婚诉讼。

邢老爷子,摆了摆手,只是叹息。

转过身,易绍天脸上浮现起一抹笑意。

随即,那笑容,又被痛苦所取代。

他赢了么?

很早以前,他就已经恨不得撕碎了邢婉,但是那时候的他不能。因为,邢婉是邢家的女儿,他不愿意自己的生命是为了这样不堪的女人而结束。

现在,他终于成功地报复了她,而且还没有让自己惹上半点儿血腥味儿……

隐忍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年邢家的好女婿,终于该结束了!

可是,他真的赢了么?

他没赢,输得惨不忍睹!

自从输了连翘,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得一败糊地。

而且,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有翻盘的可能。

……

吃过午饭,还躺在医院里保胎的连翘啃着火锅同志给削的苹果,脑子都快要不会转盘了。

在邢婉私奔这件事儿的余波里,估计她是最想不明白的一个人。

邢婉有多爱易绍天啊!

邢婉为了得到易绍天不惜耍那么多手段,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和旧爱私奔了?

这事儿,丫的,真玄幻了,打死她都不敢相信。

她瞥了一眼将公事儿带到病房里的男人,等着他打完电话交代完事情后,才清了清嗓子,拧眉问道:“邢烈火同志,这事儿有蹊跷啊,你不觉得奇怪么?”

看着她娇俏的脸蛋儿上疑惑的样子,邢爷今儿的心情似乎非常好,走过来撩了撩她的头发,笑问:

“怎么奇怪?老爷子都不管的事儿,难道你要管?”

邢老爷子不管了?

可怜的邢婉,估计在邢家,邢老爷子不管了之后,也就再没有人管她了。

火哥这话的意思?!

一念至此,她挑眉:“喂,你丫的明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是吧?”

“对,这里面跑不了易绍天的干系。”邢爷点头。

对他这句话,连翘也有同感,想了想,轻嗤一声:“你江湖百晓生是吧?”

手握成拳凑到嘴边儿笑着轻咳了咳,邢爷坐过来搂住她,手在她后背滑动:“小东西,爷虽然说不上是江湖百晓生,但这京都城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差不多都知道吧?”

“呵,臭屁了!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上夜观天象,掐指一算——”

“滚!”连翘笑着拍开他的手,乐不可吱,将手里的苹果凑到他嘴边儿,示意他也啃。

邢爷平时不太喜欢吃水果,可是他小媳妇儿都喂到嘴边儿了么,又另当别论了。

就着她的手轻轻啃了一口,他又重新搂着她,就这么腻乎着,聊起这档子事儿来。

直到她吃完了苹果,邢爷才拿了张抽纸替她擦嘴,然后盯着她的眼睛,那眸底的暖意,软得能化水。

他媳妇儿,真好看!

尤其这刚吃了苹果那润润的嘴!

不由自主的,他俯下头咬了咬两片粉润的唇,“宝贝,吃饱了么?”

咂巴一下嘴,连翘环住了他的腰,言语戚戚:“吃饱了,吃饱了。咦……火哥,我怎么觉着你这两天对我特别好呢?本人掐指一算,喂,你是不是总觉得对不住我?”

邢爷默了!

实事上,他真有点儿。这次害她住院,还差点儿孩子不保,完全就是他自个儿惹的祸。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这位爷哪里会承认啊?!

他伸手替她捋顺了头发,又抬起她的下巴来,笑得忒贼。

“少废话,现在你吃饱了,该换我吃了吧?”

“吃什么?喔……”

将她的问句含进了嘴里,他的唇小心翼翼地覆盖住她的,轻柔的,熟练的碾磨着那两片儿,被那带着清香的苹果味儿,彻底蛊惑了神经……

唇与舌的游戏,你追我逐着,格外撩人。

接吻,是男女间最神圣的举动。

有人说,其意义甚至超越了真正意义上的性愛。

因为那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慰藉,更是灵魂深处的交融。

这吻,如火,如荼,慢慢升温,婉转,流动,让浓情肆意绽放。

一吻再吻,不舍得分开。

如果不是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儿,这位爷现在指定又该犯浑了!

可……

叹口气,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湿漉漉的嘴,才可怜地搂着她喟然长叹:“妈的,我这儿子啊,啥时候才能出生啊?也不知道老子还看不看得见……”

什么意思?

连翘心里一顿,“看得见什么?”

自然地抚过她的脸,邢爷揶揄着岔了开话,说:“看不看得见生一只哪吒出来!连翘,我怎么感觉,你这怀孕比哪吒他妈怀得时间还长啊?”

笑了笑,连翘被他的热吻弄得脑子不太好使,也没有想太多,顺着他的话题就坏笑着又凑上去吻他:“老公,其实,我也等不及了,喂,我想看看你……”

实事证明,自作孽真要不得。

只见火锅同志眼眶一红,翻身上来搂住她就亲,顺手拉过被子将两个人裹在里面,那期期艾艾的眼神儿,半点儿不像平日里拽得二五八万的那个家伙了,压根儿就是一个被人調戏了之后,又被抛弃了的可怜虫。

“连翘,你得管我,你得负责。”

“要我怎么负责?”连翘好笑。

邢爷咬了咬牙,加重了语气:“你懂的,火儿撩了,你不灭谁灭。”

动作永远比言语快,他说话间已经揽住她的腰,再次将被子拉了上来,大手拽紧她圆润了不少的小手,催促道:“快点儿,赶紧的……”

对他偶尔露出来的孩子气,连翘心里其实喜欢。

据说每一个男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孩子,如果他肯在你面前表现出最孩子气的一面,那么只能证明一点,他爱你,他依赖你,他离不开你……

“火哥,说你爱我……”

“唉,烦不烦啦,问多少次了?”

撅了撅嘴,连翘恶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然后,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刚刚还觉得肉麻得掉渣的那句话,美得冒了泡的火锅同志随口就说了出来:“连翘,我爱你……”

“去,过期作废了!”

这不是表白换了驴肝肺?

邢烈火一怔,心里正纠结呢,连翘又笑着低下头,安抚地再次埋头亲吻他,直到他忍不住半眯起眼睛的时候,她才趁他不注意,伏在他身上,唇角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来。

她知道,自己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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