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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恭喜你，你中奖了
“放”姜建接到报告，第一反应就是猛的拍响了桌子，第二反应就是大骂郑爽放肆。
可是转念一想，郑爽貌似并没有什么错。权利是自己给的，他抓黎小婉是正当程序。
姜局长准备说放什么呢？郑爽缩着脖子暗自揣摩。如果是放肆，说明没事儿。如果是放屁，说明姜局长真的恼了。别说队长了，副队长只怕也不稳当。
这家伙纯粹是个惹祸精。也不想想，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的了四五个彪形大汉？看来，是该好好考虑考虑副队长人选了。
姜建知道黎小婉跟王宏离婚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抛开黎小婉的背景不谈，他姜建也不想被人说成落井下石的烂人。
更何况，在他印象里，黎小婉这个女人不错，虽然有些目中无人，但也确实没有给姜建找什么大的麻烦。再说，对背时亲生的儿子尚且关爱有加，会是个坏人？
姜建不信，轻轻敲击着桌面，“黎小婉要见我？”
“是的姜局。”
姜建真想一句话让郑爽把黎小婉给放了，可是不行啊！关键是这小子有人证，“看看去。顺便把你那所谓的人证也带过来。”
郑爽并没有跟姜建一起进审讯室，他去找所谓的人证去了。
“你确定真的看清楚了？”郑爽捂着鼻子，皱着眉头，板着脸问道。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案子，他一辈子也不想跟眼前这人打交道。也打不着交道。
这件是谁？堂堂刑警队队长——副队长。眼前这人是谁？乞丐。
还是个贪婪的乞丐。
年纪轻轻干什么不行，去乞讨？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脏的乞丐好奇地四下打量着，要不是因为自己那天晚上实在饿得不行了，去菜市场捡商贩不要的烂水果吃，恐怕一辈子也不会走进这么富丽堂皇的房子里面。
警察？警察是个什么概念，他不懂，也不认识。他只认识***。
“问你话呢，乱瞄什么？”
“哦哦。看清楚了。”
“那好，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去认人。如果敢骗我的话，小心你的脑袋。”
乞丐仿似对郑爽恶狠狠的口气一点也不担心，只是紧紧地捂住沾满油渍破的不成样子的棉袄的口袋，警惕地望着郑爽，里面可是装了几张红彤彤的***，够他过个好年了。
“跟着我，不准乱看。”
郑爽在前面走，乞丐在后面跟着。
噗嗒噗嗒拖动裸露着黑黢黢脚趾头的鞋底的声音让郑爽不禁眉头高皱，所到之处，一阵酸臭，引的众警员无不躲避三尺。
乞丐倒是很老实，为了口袋里能过好年的***，强忍着好奇心，没敢乱看。
忽地，乞丐被一阵香味吸引了，抽动着鼻子使劲嗅来嗅去。嘴里还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吃，我想吃。”
“闭嘴，谁有闲工夫给你弄吃的。认完人再说。”郑爽模样越发的凶狠。
“呵呵，我想吃，我饿。”乞丐傻笑着。
就在这时，刑警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方云吃着包子走了进来。
“呃？什么情况？”方云顿时没了食欲。任何一个人被一个脏兮兮的人两眼放光地盯着手中的事物，大概也没有了食欲。
没有吐就不错了。
“把包子给我。”乞丐窜到方云面前，伸手去夺方云的包子。
方云吓了一跳，慌忙把包子给了乞丐，“给你，拿去拿去。”说完，就想逃开。可当看清乞丐旁边的郑爽时，又停住了身形，疑惑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乞……落难人士怎么会在这里？”
“协助调查，一会儿就把他弄走。”郑爽以为方云是厌恶脏兮兮的乞丐，于是，自作聪明的推了乞丐一把，凶道，“吃也吃了，赶紧的。”
乞丐正往嘴里大口的塞着包子，被郑爽这么一推，顿时呛到了，“咳咳……”
嘴里的包子碎渣喷到了方云身上。
“混账东西，瞎喷什么？也不怕噎死你。”郑爽怒了，一掌将乞丐掀翻在地。
“郑爽，你干什么？”方云本来也挺恶心的，不过见乞丐摔到在地上，还不停地往嘴里塞着包子，不有心头一酸，慌忙走过去将乞丐扶起来，“你没事儿吧？”
乞丐裂嘴一笑，焦黄的牙齿上沾满了菜叶，挣开了方云的手，吐出一个字，“脏。”然后就不在说话，一刻不停地往嘴里塞着包子。
他当然不是嫌方云脏，而是嫌自己身上脏，污了那双嫩白的手。
“别磨蹭了，跟我走。”郑爽马屁没有拍准，不光惹来了方云的厌恶，而且连同事们也看他不善。
次奥，装什么装？刚才不也是一个个都捂着鼻子，躲的远远的吗？这会儿装好人来了。
都是这个乞丐闹的，一会儿完事儿了，再把钱要回来。给他还不如给小桃红买件衣服
不过得洗一洗，脏。
“王夫人，好久不见了。”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黎小婉，姜建感觉有些不自然。
黎小婉扬了扬手，好让姜建看清楚自己不是高傲，而是不方便握手，淡淡的笑道，“姜局长，你还是叫我黎小婉吧。”
姜建尴尬地放下手，“不好意思啊王……黎小姐，都是下面的人不懂事，我这就让人放了你。”
“姜局长，你就不怕有人说你徇私枉法？”
“呵呵，黎小姐说笑了。你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回事凶手呢？”
“那可说不一定。”黎小婉当然不是凶手，但是她认识凶手。
姜建一愣，指了指头顶上的摄像头，“黎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黎小婉温婉的笑笑，“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要投诉。投诉郑爽借着职务之便非礼我。”
呲牙必报原本就是黎小婉的性子，只不过后来遇到了晓峰，让她明白有些事儿还是要分个是非黑白，但是对于郑爽这种落井下石的小人，那是非报不可。再说，不给这家伙找点麻烦，天天盯着自己，迟早会出事。坚决不能把老公牵扯进来。
“非礼？”姜建愕然。“黎小姐，你可知道说假话，是要负责任的。”
“当然，你们这里不是有监控吗？看看就知道了。”黎小婉一点也不担心。刚才那一幕本来就是糊涂账，只要她咬死不松口，谁敢说郑爽不是觊觎她的美色，故意那么做的。
黎小婉对自己的美貌一向自负，就算不能扳倒郑爽，也要把他名声搞臭，让他以后看到自己就胆寒，绕着走。
“恭喜你，你中奖了。”玻璃墙外面，跟过来的方云幸灾乐祸的冲郑爽竖起了大拇指。
她没有想到审讯室里会是这个女人，是她一直要找的菜市场杀人案中的关键人物。
当然，她也不相信是黎小婉杀的人，换做自己还差不多。但这个案子是郑爽从她手上抢走的，方云一直放不下来，这次，黎小婉算是帮了她大忙了。这么一来，不管郑爽结局如何，最起码现在必须远离这个案子。
那么案子不就又落到自己手里了？
这几天闲的她快发霉了。那个死人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连个电话也不打，真真气死人了。
郑爽急了，“方云，你别听她瞎说，没有的事儿。我怎么可能调戏她？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很专一的。”
“跟我说的着吗？你还是跟督查部门解释去吧！”方云直接无视了郑爽深情的目光。
“笑，就知道傻笑。我问你，你说那天晚上看到的是不是这个女人。”郑爽觉得今天是他有史以来最黑暗的日子。被人冤枉，而且还是当着梦中情人的面冤枉。那种滋味别提有多委屈了。
这厮将怒火全都发泄到了乞丐身上，一把将乞丐扯了过来，将他脑袋死死地按在玻璃墙上，“给我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她？”
“郑爽，你干什么？当我不存在是不是？”方云大怒。
“你别管。”郑爽已经顾不了许多了，甩开了方云拉扯自己的手。此时，唯一的出路就是敲定黎小婉的犯罪嫌疑，否则的话，够他受的。
乞丐餐风露宿的多少年，这点屈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叫屈辱。不过……“不是她。”
“你敢骗我？当初让你看照片的时候，你怎么说的？”郑爽抓起乞丐的头就往玻璃墙上撞去。
像这种手段，方云以前也用过，不过那是在对付穷凶极恶，顽固不化的犯罪嫌疑人。对老百姓这样，那是犯罪。
方云真想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下来，可她也知道，这样一来，郑爽的职业生涯也就完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方云没有这样做，就当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其实郑爽在办案这方面还是有一套的。
不过，要让他长长记性。
方云不再犹豫，强行掰开郑爽的手腕，要知道方云可是警局的搏击高手。郑爽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啊……痛，痛。”
“哼！”方云松开郑爽，赶忙将乞丐扶稳，“你没事儿吧？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那里痛？痛的话，让人送你上医院。”
“不，不痛。”乞丐感激的看着方云，再一次挣开了她的手，并且还后退了一步，不想让自己身上的臭气玷污了美丽的天使。
“真的不痛？痛的话要说出来，你放心，会有人 帮你付医药费的。”方云背对着郑爽，冲乞丐眨了眨眼。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会意？
方云的担心是多余的。
乞丐扑通一下往地上一歪，嘴里呼痛不已，而且更夸张的是嘴里还口吐白沫，身体不停的抽搐。
看的方云很是怀疑乞丐是不是真的被郑爽打出毛病了。
“啊……怎么回事儿？”郑爽也慌张了。乞丐真的钥匙出了什么事儿，他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再次恭喜你，你中奖了。”方云笑眯眯地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