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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神仙说:“你们还呆什么,快走。”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激流万丈。魔兵汹涌而上,不是神仙是唯一还有战斗力的,马上挡在前面。连番恶战后,不是神仙的功力也所剩无几,虽然荡得魔兵东倒西歪,却没有能力将之击退。易中天说:“公子爷,不能再纠缠,我们揍吧。”陈浩然说:“百官已经知道秦君的真面目,他们会晓得怎样做的了。”陈浩然全身经脉剧痛难当,只有让易中天搀扶离开。
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莫刚于水。不是神仙扯起陵前沙石作浪,激得四周烟尘翻天,黑魔使一时间也不知怎样控制魔兵。
待得尘埃落定,不是神仙已经无影无踪。秦成公说:“你们一切都清楚了吧,陈浩然是野种,寡人才是大秦唯一王室。”百官眼看秦成公竟然带来一班非人非妖的魔兵,都吓得不敢言语。大臣蒙启说:“参见国君。”秦成公从乱石中步出,虽然衣衫散乱,可是双目再度冷酷深沉,看来已经从疯狂中平复过来。其他臣子见蒙启下跪,为免无谓牺牲,都纷纷跪倒。
众臣跪拜间,竟见一群魔使抬着一张无人的担架匆忙赶至。魔使说:“参见国君,有重要事禀告。”秦成公说:“是幽空无我?不用再顾忌了,现身吧。”幽空无我本来怕在百官面前现身,遂以隐身印隐藏起来,既然秦成公有令,亦不再避忌,只见他伤得皮干发枯,不似人形。众大臣啊了一声。秦成公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幽空无我说:“国君,不好了,魔尊命鬼,要毒杀整个秦国的臣民,他要灭秦。”秦成公说:“命鬼敢来灭我大秦?”
陈浩然虽然在百官面前揭开了秦成公的真面目。但无法将恶魔击倒,更要负伤逃命,形势看来极不乐观。幸好易中天夺了马车走入秦岭山林,那里林深木茂。山路迂回曲折,黑魔使的追兵一时间也未能赶上。易中天心想:秦岭树海果真大得惊人,摆脱敌人后要想办法测定方向,否则迷了路可不是小事。树海浩瀚,每处都有危机在潜伏,未必只有迷路才逃不出去。伯姬说:“不是神仙前辈有追上来吗?”易中天说:“秦君魔功虽然厉害,该伤不了师伯的,公子爷,你现在觉得怎样?”马车飞驰在林间,蔽天的老树上早有人在监测。众人似乎走进了一块凡人不应闯进的禁地。马车每经一处,树梢上的人都用鸟声传达消息。
陈浩然说:“都是我不好,没有周详顾虑,非但未能阻止二哥作恶,还陷百官于险地。”伯姬说:“百官自有办法应付。你的经脉怎会暴涨成这样?”陈浩然说:“我感到体内充满着神脉力量,却没法逼出来,好辛苦。”铁奴唔了一声。伯姬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出来吧。”在神秘人眼中,陈浩然全身上下都有一团黄气。只见一个神秘人心想:难道是他了?
易中天说:“你身上也有神脉,是否知道如何化去淤积在公子爷身上的内力?”铁奴是哑巴,即使想说也说不出来。伯姬说:“你指着我到底想干什么?”铁奴欲说无从。竟然抱起陈浩然便向山道跑去。陈浩然说:“你到底想怎样?”伯姬说:“铁奴。”“你发疯了吗?”铁奴将陈浩然扔到山洞内。
铁奴毫无表示,便将伯姬也推向山洞。易中天说:“到底什么回事?”易中天说:“我明白了,是神脉力量过刚,独阳过盛锁闭了经脉,必须阴阳和合才能再次打通。”易中天是阴阳五行的高手,立即明白到铁奴的用意。易中天说:“伯姬姑娘。你与公子爷早有婚约,现在情况危急,也不要再局小节。”伯姬说:“就算我跟浩然是夫妻,也不能在这种,这种地方。”易中天说:“但是。”
伯姬说:“你们。你们走远点,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你们。”易中天说:“是的,我们到那边山岗上去。”伯姬羞着叫二人离去,自然是愿意,易中天与铁奴识趣地走开老远。易中天说:“你在树海生活多年,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铁奴摇头示意。易中天说:“连你也不知道,看来我要尽快辨清方向。”树海复员百里,凶险不下于汪洋大海,一旦走错方向九死一生,易中天盘算如何跳上崖顶寻找星辰定位。突然传来伯姬的尖叫声。男女交合因兴奋而尖叫也是有的,但叫声未免过激,二人都感到有些尴尬。
伯姬说:“你们快过来。”易中天说:“出事了?”易中天与铁奴飞奔而至,竟见脱掉外袍的伯姬被树藤高高吊起。山洞的另一边几条人影正用树藤缠着陈浩然手脚,正要将他拖走。
陈浩然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神秘人说:“你跟那个男人一样,身上都有那种气。”陈浩然说:“你们是认错了人吧。”易中天说:“何方妖人?”易中天使出五行八卦掌,雷天大妄。
为首的神秘人不慌不忙,伸手拍向身边的大树。易中天啊了一声。神秘人使出神农灵气。粗逾两人合抱的树身突然像通了灵一样的怪物,竟然横枝摆向二人。幸好易中天临危不乱,连忙反攻为守。铁奴经过调息后,虽然只有三成功力,亦足以自保。
神秘人见老树阻不了易中天和铁奴,眼神中闪出怒意。双手同时按到另一棵缠满藤蔓的老树身上,手上的青气直贯入树身。神秘人使出神农灵气。灵气灌入后,藤蔓竟如长鞭般挥动起来,更难应付。
陈浩然说:“这是什么武功,竟然可以操控树木?”伯姬说:“救命啊。”被吊起的伯姬情况恶劣无比,因为缠着她的树藤也像着了魔般舞动。神秘人嘿了一声。陈浩然说:“不要。”陈浩然不能让伯姬受伤,趁对方分神鼓起余力撞向神秘人。旁边的爪牙立即挥拳相助。
陈浩然虽然不能发劲,但身上蓄有的神脉力量立时反震,竟把对方的手骨也震断,就连缠着手脚的藤蔓也都断开。神秘人说:“你是在装死?”神秘人使出神农灵气。神秘人大怒,重重一掌便轰到陈浩然面上。
神秘人功力高出多倍,本来反震力更强,但面颊是神脉最弱的地方。仅被震开,可是五脏已经翻了一翻。神秘人说:“是神脉?”陈浩然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神秘人大惊之际,被轰得神智不清的陈浩然已经下意识地冲前擒住对方。
两人纠缠间竟然滚到出了山崖。崖下深不见底,只怕两人要跌个粉身碎骨。伯姬说:“浩然。”
幸好崖下是个水潭。两人同时跌进水中。两人身不由己掉到潭中深处,神秘人脸上的泥污亦被水流冲走。陈浩然心想:风向?
陈浩然被轰得神智迷糊,竟看到眼前的女子就像是风向。陈浩然将自己仅有的一口气都灌进对方的嘴里。
降龙一心建功立业,扬名天下,带着敢死队要越过波涛汹涌的洪水。黑暗中江水滔滔,就如见不到尽头似的,突然水面上冒起一点若明若暗如幽灵般的光芒。手下说:“公子爷,前面的光点有古怪。”降龙说:“是流萤吗?”
负都统海狼说:“这里离岸极远,而且那点光是逆风而来的。”这次抢滩之战九死一生,所以调来的都是楚军中精英。不但勇悍善战,且精通水性,惯于逐浪行船。降龙说:“是不是宋军那边发现了我们?”光点是逆水而来,到达降龙的快船前面,终于看清楚。竟是个浮在水上的莲台。
莲台之上站着一个蓝发妖媚的女人,一看便知道不是中土人士,眼见莲台与船只快要相撞,这女人竟然丝毫没有惊惧。降龙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想死便快离开。”对方没有理会,降龙也不知如何是好。降龙说:“转舵避开她。”手下说:“我们是的是快船,来不及转舵的了。”另一手下说:“帅船一转。会令军形大乱,这东西好邪,我们还是不要管它,索性全力撞过去吧。”
降龙说:“这怎么成。”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山河经验。船行太快,无法仓促避开。降龙唯有运掌吐劲,击到莲台旁边的水面,想将它荡过一边。蓝发女人说:“凭你这一点心肠,教主总算没有白叫我来。”
女子身形急转,带着脚下莲台竟然飞旋到半空之上。楚国的快船就在她脚下而过。众人抬头望去,见女郎宛如天外女神,美艳得难以形容。蓝发女子说:“你们的船再快也撞不到我的。”降龙说:“好美。”
手下说:“准备放箭。”降龙说:“慢着。”降龙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蓝发女子说:“吾乃西方极乐圣教坛前四圣灵女,奉教主之命前来赠你一物保命。”
女郎手一挥,两团火劲直向降龙射去。降龙说:“什么东西来的?”降龙将火团抄在手中,用劲一逼,火焰散开,竟然是两把形状奇特的令牌。
蓝发女子说:“这是本教千年镇教之宝。”“极乐圣火令。”降龙说:“极乐圣火令?”极乐教向来与宋襄公勾结,女郎既是极乐教的人,怎么竟会前来赠宝?降龙说:“怎么将这个送给我?”蓝发女郎说:“因为没有它,你今晚必死无疑。”蓝发女子说:“你如果想知,便去问勇公子吧。”降龙说:“勇公子?”
降龙摸不着头脑之际,前面潮水突然逆流,向众人倒卷过去。手下说:“发生什么事?”海潮逆流翻起巨大水墙,众人见到水墙之下一艘小舟,四边水浪都被舟上的人所散出来的魔气凝成一副巨大的天魔形相。
来者是商暴。商暴说:“你们终于来了,哈哈。”降龙说:“那家伙是商暴?”
陈浩然以为对方是风向,将仅有的一口气都灌入对方嘴里。阴阳开始交合,神脉力量不断在水中爆发,竟然令潭水激起巨大的气墙。迷糊间,两人竟在神脉力量逼出的气团内完全融为一体。二人灵魂在飞驰中交合,陈浩然感到挤压在体内郁结不通的神脉力量终于得到宣泄,起伏间体内的亢奋犹如巨浪般滔天而起,激昂跌宕。神秘女子亦被陈浩然的火热激情完全融化,阴阳两极混如天成,水人交融。
陈浩然神脉通关。陈浩然体内的神脉源自盘古。盘古是四大巨神中的地大之主,地是万物之源,滋养天下生灵,女子身上拥有的神农灵气是一种以草木为根的灵力。在陈浩然神脉的巨大滋养下,灵力强大得透体而出。
潭边的巨树藤蔓都在女子的灵力控制下伸到潭内,交织成一个平台,把相拥着的二人轻轻地托起。云收雾散后,陈浩然从迷糊中清醒过来。陈浩然说:“风向。”陈浩然大吃一惊,登时退开。陈浩然说:“你是谁?”神秘女子说:“你强占了我,满足兽欲后竟诈作不认识?”
陈浩然说:“我强占了你?”陈浩然一直以为自己是跟风向在交合,谁料到竟然是在强占别人。神秘女子说:“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神秘女子使出神农刺。陈浩然说:“我真的做了这种事?”陈浩然有愧于心,竟然不作反抗,闭目任由对方处置。女子连指刺向陈浩然。四周的藤蔓竟然同时被牵扯过来,缠成一把尖锐似的。神秘女子说:“我要杀了你这个卑鄙男人。”
神秘女子心想:是灵动四方,草木皆兵的层次,莫非和他交合时,令我也强大起来?神秘女子功力大增。喜出望外,而且看着陈浩然俊朗的脸孔,眼神中竟也流露不舍之色。陈浩然说:“姑娘,你。”神秘女子说:“我们神农族是有仇不报的,这样杀了你太便宜了。”神秘女子说:“我要你一生内疚,如果我身上有了你的孩子,你更加永远见不到他。”陈浩然说:“姑娘。不要走,听我解释。”神秘女子使出神农灵气。
神秘女子以灵气操控树木,无数藤蔓顿时变成有生命一样。藤蔓交结成一个藤蛹,将陈浩然紧紧困住,阻止他再追上。
与此同时,易中天等人顺着枯藤借力。从绝崖上跃下。伯姬说:“浩然。”藤蛹内的陈浩然感到浑身内力充斥,丹田之内一股热劲如火山般向上直涌,连通九个大穴,直达天灵盖上。陈浩然一声长啸,强大内劲逼出体外。整个藤蛹竟然像纸灯笼般爆开。陈浩然使出神脉通关,直冲九重。伯姬说:“浩然。”易中天说:“公子爷。”铁奴呱了一声。伯姬与易中天见状都大为惊骇,唯有铁奴大喜而叫,便向陈浩然扑去。
铁奴使出神脉力量。同样是神脉力量,但陈浩然的神脉威力更大,不但没有丝毫受损,反而将铁奴的手臂震得连爆多响。陈浩然说:“你怎么了。”铁奴非但没有痛苦,反而高兴流涕,跪下地来。伯姬说:“铁奴,你是疯了吗?”铁奴忍着伤痛在地上写字。
铁奴写出神脉九重天五个字。众人说:“神脉九重天?”铁奴写的几个字,是否就是陈浩然此时此刻所突破的境界?神脉原来也有一套相应的武功流传于世,陈浩然从此是否就可以掌握神脉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正当陈浩然又有奇遇之际,洪水中同样有奇遇的降龙,却遇上前所未有的强敌。商暴说:“你们终于来了,哈。”
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拳倾天下。经历过不可思议奇妙旅程的商暴,终于真正出手。同一招灭圣拳,威力之大远胜从前,拳劲扯起的魔劲,就像成千上万的猛鬼冤魂从海里涌出来。
降龙说:“可恶。”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火舞翻天。降龙眼见形势危急,立即挥动刚收到的奇形兵器极乐圣火令迎击。降龙现在用的虽是不明来历的兵器,但是这对圣火令质料奇特,坚硬无比,竟然承受得了惊天诀凶猛炽热的火劲。商暴说:“好家伙。”
降龙大喝一声。降龙吐出的火劲不但冲破商暴的拳劲,更铺天盖地罩向商暴。降龙使出天火焚城。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鬼神辟易。
商暴说:“来吧。”降龙说:“怕你不成。”商暴虽然手无寸铁,但一双铁拳便是最好的武器,竟跟降龙手中极乐圣火令拼得当当作响。
商暴说:“我道神脉有什么了不起,敌得过我的魔脉吗?”降龙舞动双令虽然敏捷,却不及商暴如臂运指那样灵活,终于失守。
降龙以双令交击,竟然可以激出火焰,整个令牌都燃烧起来,而且炽热无比。降龙使出山河经验。
商暴万料不到火劲成了真正的火焰,双拳也被烧得发焦,其热劲的可怖实在惊人。原来极乐圣火令最大的威能,是可将用者的内劲都化为火劲,降龙专攻烈火,火劲更加令圣火令自燃。手下说:“公子爷,我们是乘夜雾突袭的,不能点火。”项争说:“怎么江中会有火点,龙儿怎会这样不慎?”楚怀王说:“降龙这是自揭行踪,万一被宋军发现,我这几百精英都要掉尽,项争,你看怎样?”
项争说:“按兵不动。”明知降龙行踪败露随时会被重重围困,可是为了大局,项争也只有收起骨肉之情,按兵不动。宋军把守洪水北岸,日夜严密监视,又怎会看不到江中突然闪起火点。都统赵宏收到消息后,立即赶去宋襄公大营禀告。帐内传出轻声浪语。赵宏硬着头皮进内,登时一呆,只见营内除了无数彩烟在飞旋,一批乐器自鸣外,就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降龙说:“若是行踪败露,我们便功败垂成,都是这不人不鬼的怪物累的。”降龙说:“杀了你。”降龙使出灵验钻天。
赵宏进帐内一看,除了彩烟与无数乐器自鸣外,半个人影也没有。主帅帐内空无一人,身为将领怎能不理,赵宏抽出兵刃,小心翼翼进内。彩烟如有魔力,赵宏只觉置身于一个色彩缤纷的世界内,大群美女围着一个酒香四溢的水池,个个赤身露体,教人血脉沸腾。
女子说:“男人,过来吧。”赵宏说:“我,我来。”行军打仗过的都是枯燥无欲的生活,赵宏如何抵受得了地惑,立即扑上。宋襄公说:“这个莽夫到底是寡人麾下将领,现在是用兵之时,收手吧。”赵宏猛然一惊,才发觉帐内除了宋襄公外,更站满了人。
宋襄公端坐椅上怒目而视,四周抚琴的女子却在嘲笑。宋襄公身边坐着一人,低垂着头,仿佛无力抬起,但浑身上下还是一派大法师的气派,不过,胯下一名女子在跪着,似是干着不文之事。在众人的嘲笑下,赵宏羞愧得无地自容,执起刀来便想自尽。
那人原来是北方极乐教主,极乐王。极乐王说:“人生于世就是为了及时行乐,只要自己觉得兴奋快乐,哪用管别人。”极乐王说:“男人跟女人干有啥稀奇,你们都干给他看吧。”
极乐王一声令下,帐内男女都脱下衣服,疯狂地交欢起来,赵宏顿觉自己刚才实在算不上什么回事。极乐王说:“对吧,杀人放火,行军打仗,到底为了什么?”极乐王说:“说穿了不过是为了欢乐吧。”宋襄公说:“赵宏,你到底闯进来何事?”赵宏说:“禀国君,江中有火光,属下疑有楚军来袭。”宋襄公说:“楚军敢来袭?”
宋襄公正想离座,极乐王伸手一搭,两人竟在赵宏面前瞬间消失。极乐王使出极乐神妙诀,无影无踪。瞬间两人已来到帐外丛林的树顶之上。宋襄公说:“怎么会这样?”极乐王说:“极乐教的神功妙不可言,宋襄公尽管放心,我可以带你上来,也可安然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