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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印刷图纸的雕版通常是用铅精心雕刻出来的,做出来非常费功夫不说,用完一次后还没了用处,只能回炉重炼;
赵大贵相当于用灵金制作出雕版来印刷,看着似乎奢侈昂贵,但能瞬间制成,而且还能反复使用,极为方便。
按照上述操作,赵大贵便得到了机床螺杆的设计图和标准模型,还能在主世界里用印刷机打印出来。
赵大贵做这一切并不费什么功夫,前后也就花了数分钟而已,比起一般熟练的制图工人也要花七八个小时才能绘制出图纸来,不知快了多少倍。
赵大贵接着按照上述流程,继续制作机床中其他部件的设计图纸和模型等,花了整整半天功夫,总算把一台机床里所有部件的设计图和模型等弄出来。
这样一来,赵大贵的主神空间里就用制作出的部件模型,组装出一台精度极高的机床来;
手上也多了车床所有部件的一整套射击图纸来,主神图书馆里的那一套,可以自己留着用,在主世界用印刷机打印出来的这一套,可以放在资料库做备用,也可以让其他工程师或设计师拿着翻看和借鉴。
赵大贵掌握“微米级尺寸控制”能力之后,很快就用这个能力弄出机床、蒸汽机、船舶部件等无数物体的设计图纸来,其中很多还用灵金具现出模型,在主神空间里进行组装出来。
在仿制缫丝设备的项目组中,谢尔敦是真正的学霸,学习机械设计的速度极快,很多人认为他的设计能力一年之内就能超过陈凡这样具备数十年经验的老练工程师。
但是,即使以谢尔敦的数学天赋和用工程度,在设计方面的进步速度比赵大贵要差上不少,这并不是因为赵大贵的学习能力比谢尔敦强,而是有上述作弊一样的能力所致。
绘制图纸,也算是工程师的基础能力了,谢尔敦最多绘制上百张设计图的时候,赵大贵已经绘制过数千乃至上万张设计图纸,还摆弄过无数机械模型,对机床乃至各种机器设备烂熟于胸,做到真正的心熟手熟。
通过一段时间的绘图联系,又借助主神图书馆的记忆辅助能力,赵大贵对这时代的机械设备的认知,以非常恐怖的速度提高,对造船厂的各种机床和蒸汽机,以及东方号等蒸汽船的机械设备结构,拥有了不输于绝大部分工程师的了解。
虽然说这并不表明赵大贵就此成为卓绝的设计师,毕竟那更考验人的创新能力和数学能力等,但至少表明赵大贵已经可以被称为非常出色的工程师,还是基本功非常扎实的那种。
有了足够积累后,赵大贵就可以绘制铁壳螺旋桨蒸汽船东方号的全套设计图纸,然后在主神空间里用灵金制作出一百比一比例的模型来,到时候赵大贵的工程设计能力会有一个飞跃。
因为受到机械加工能力的限制,即使做出全套设计图,也不见得能生产出实用的蒸汽船来,但至少在设计功底方面,赵大贵跟这时代一流船舶设计师之间的差距会缩小到很小的程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赵大贵沉浸在设计能力快速提高的快感上,恨不得天天扑在这方面的学习上,可惜的是有很多商业上的事务要处理,而且绘制设计图和制作模型等其实非常损耗精神力,时时要用血神经真气种子补充,并不能全天候进行绘制,这让他感到非常遗憾。
学习机械设计,同时压实根基之外,赵大贵又要忙起蒸汽机和缫丝机等设备的设计,这是实际检验他的设计能力的好机会。
事实上,设计复缫设备的主力只有赵大贵、陈凡和谢尔敦三个人,其他三名工程师知识储备不足,最多提点建议或打下手;其他学者和工人更加不堪,连打下手都不够资格,只能疯狂地学习,努力跟上赵大贵等人的进展。
不过,缫丝机毕竟是比较简单的机械,用机器來完成中国农民自己支个锅都能做到的事情,实际没有多少难度。
只是因为大部分人都没接触过西方机械,开始的时候才会觉得这事情非常困难。
翻查各种技术资料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工作,有关缫丝机的设计也逐渐有了点眉目。
不过,工作之余也要休息,过得几天,到了洋人所说的周日,赵大贵麾下的商行、学院和工厂都照例放假休息一天。
每七日都休息一天,在后世来说极为正常,放到现在这个时间段,就显得非常特立独行了,一般的商行也就是每十天休息一天,更多的时候是根本不让休息的。
一直跟着赵大贵研究缫丝设备的谢尔敦,也终于有时间休息,顺便见一下好久不见的友人杨威利。
谢尔敦和杨威利都是望厦县人士,两家从很久以前就走得很近,到了这一代,两个人都对西学感兴趣,又同样得聪明过人,自然而然就结为好友了。
赵大贵曾称呼两人为好基友,只是谢尔敦遍览群书,也不清楚这话的典故。
这段时间,谢尔敦学习“机械制图入门”,又尝试学习西洋机械的设计,仿制出洋人的缫丝设备来,西学方面的学问飞速进步,可谓忙得不可开交,看着好朋友杨威利走上“歧路”也未能加以纠正,因此想趁着现在有时间,跟杨威利好好唠叨唠叨。
原来,赵大贵请了一帮洋人过来,要搞什么纪律培训,把手下没事干的工匠和职员全部轰过去,让洋人好好拾掇一番,还问东方学院的学者们有没有感兴趣的。
这种事情,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避之唯恐不及的,偏偏杨威利不知抽了什么风,竟跟着七八名年轻学者一起,去参加所谓的纪律培训,每天跟那些工匠一起在地上摸爬滚打,可谓斯文扫地了。
“听说某人最近老在地上爬来爬去,跟个泥猴似的,今日一见,还是挺干净吧。”
“听说某人老躲在屋里看书,一整月都不晒太阳,这脸色果然白了许多。”
两个人找个城内的茶楼见面,还没坐下呢,就不忘互相损两句,然后互相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谢尔敦本以为杨威利这段时间在城外吃尽苦头,应该狼狈不堪才对,没想到看见对方身上干干净净,浑身透着一股从没见过的喜悦劲,脸上多了说不清的光彩,言谈举止间多了一种雷厉风行的气息,不由暗中感到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