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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宸一怔,身子不禁颤抖起来,如今听到木晚晴澄清,他的心亦是舒坦了。
“你相信我吗?这只是爹爹与霍寰为了离间我们,我真的没有说过出去。”木晚晴只想着解释清楚,当日她追出偏宫门,但是霍宸却没有给机会她解释,“再说了,我要是把秘密招募的事情说了出去,那我为何不把你在凉州驻有兵马说出去。”
霍宸细细听着,心里也是七上八上,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木晚晴。
木晚晴刚刚醒过来,说了这几句话,已经微微喘气,面色也苍白如雪,可是她却抓住霍宸的手臂,不肯放开,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我也想去找你的,可是霍寰把我禁锢起来,我没有任何自由。”
“好了,别说了。”霍宸脸色如常,这一年他已经让自己的情绪不高低起伏,但唯有是与她相处,才会像如今这般心乱。
木晚晴抿住嘴唇,拼命忍住哭意,她的心已经破了一个洞,乌溜溜地淌着血,让她无所适从。
莫大爷见霍宸没有任何表示,都有些不耐烦起来:“你就这么婆婆妈妈吗?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好徒儿,你弃爱从医,别为这种臭男人伤心,为师带你去闯天下,想怎样便怎样,谁还能阻扰我们?”
木晚晴看了莫大爷一眼,但她心底下仍是期待霍宸能够相信她,她的心里已经承受不住打击。
在两人的注视下,霍宸终于开口:“那你与霍寰……你与他都有了孩子了,你都是他的皇后了。”
这才是霍宸心中最深的伤痕,就这一点,他无法用谎言来欺骗自己。
木晚晴微微一愣,想起自己那惨死的孩子,再也忍不住,眼泪便哗啦啦滴下来,脸上却是笑着,说道:“那是你的孩子,是你的。”
霍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木晚晴。
连莫大爷都不禁来了兴趣,一脸好奇地问道:“这怎么说,听上去觉得挺有意思的。”
“你去了凉州以后,我便知道自己怀孕,可是我知道爹爹和霍寰都不允许我怀有你的孩子,所以便将计就计,让霍寰以为孩子是他的,本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但是木以柔拿到我写给你的信函,知道孩子是你的,就痛下杀手,让孩子死在腹中。”木晚晴好不容易才说了出来,心脏像是有万只蚂蚁在啃咬着,让她感到无法呼吸,全身都痛痒难当。
霍宸目光中透出一抹诧异的光芒,他别过头:“这可能是你胡编的谎话罢了。”
看到霍宸如此绝情的模样,木晚晴更是觉得心痛,外头的太阳是如何地猛烈,可是却无法让她感受到一丁点的温暖。
“你……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我。”木晚晴慢慢放开手,一脸失落。
“好徒儿,你别沮丧,你就跟为师走吧,为师这次进京,也就是为了带你走。”莫大爷抓住机会,笑吟吟地说着,“为师刚刚研究剖腹治病,这多需要你的协助,你看,为师就只有你一个徒弟,你要是弃爱从医,为师把一身的本领都交给你。”
这样冰冷的宫殿,木晚晴已经不想呆下去,霍宸也已经对自己死心,木晚晴咬着下唇,看见霍宸仍是不肯看自己一眼,她感觉自己整颗心都被碾碎了。
“可是师傅要如何带我出去,皇宫守卫森严,插翅难飞。”木晚晴心里也有了离开的念头,既然如此,自己倒不如舍弃情爱,利用医术帮助更多的人。
霍宸听到木晚晴这样问道,眼中闪过一丝一丝惊讶,不禁责怪道:“你就这样不负责任一走了之?你欠我的呢?谁来偿还?”
“你少说废话。”莫大爷瞪了霍宸一眼,一把拉住木晚晴的手,“晴儿,这皇宫怎能困得住我,为师马上带你走。”
“师傅,你是说真的?”木晚晴有些惊讶,凭着莫大爷一人之力,怎能带她离开皇宫。
“当然是说真的,为师从来都不说假话!”
“慢着!”霍宸话音刚落,莫大爷已经拉起木晚晴,往外边快速走去!
木晚晴仍有反应过来,感觉整个身子都飘了起来一般,她回头看了霍宸一眼,见霍宸急步追来,她不禁大呼一声:“霍宸!”
“好徒儿,做人莫要拖泥带水!”莫大爷吹了一声口哨,接着便有窸窣的声音响起,他的脚步极快,看见已到了主殿之上,干脆就把木晚晴背了起来,像一阵风地从霍寰前面飘过。
霍寰原本还在外面焦急地等着,看见有两抹人影飘过,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不是木晚晴吗?!那个神医居然劫人了!紧接着,霍宸已经跑了出来,大声说道:“快!快追!晴儿被神医劫走了!”
霍寰瞪了他一眼:“废话!朕难道还看不出来?!”
但是两人跑出去之时,却看见殿外聚集着上千只的老鼠!吓得那些宫女一直尖叫,即使是男人,也是膛目结舌。
霍宸看着渐渐远去的莫大爷,刚才见莫大爷凭着哨子就能操纵蜘蛛,现在能号召这样多的老鼠,亦不是什么难事了,霍宸没有耽误,脚尖一跃,跃上了宫墙,继续追着莫大爷。
霍寰也不甘落后,也是追了上去。
木晚晴只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身后也响起羽林卫的叫声:“捉刺客!”木晚晴的心不由得慌了起来,但是他们的身后,不时会蹿出一群老鼠,天上的鸟雀也是低飞,阻止羽林卫追逐的脚步。
“师傅,你好厉害!”木晚晴感觉好刺激,她想不到莫大爷不禁医术高明,原来还有这种本领。
“这是当然的,为师在森林混了那么久,也不是白混的!”莫大爷哈哈大笑着,又吹了几声口哨,连那些一向乖巧的波斯猫也不安分了起来。
“老人家,你要走可以,留下晴儿!”霍寰被那些动物弄得心烦意乱,何奈莫大爷的脚步极快,他就算是轻功了得,也是追不上。
“这是我的徒弟!”莫大爷大声宣布自己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