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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笑盈盈的扭着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位妙龄少女,个个都低垂着头,确是青涩的年纪。
“你们几个,可要好好伺候伺候二位爷,听见了吗?”
“是。”
苏葵勾着脑袋打量着四位姑娘,奈何却被老鸨遮了一大半。
老鸨见状窃笑,“哟,还真没看出来这位小爷竟还是个急『性』子,妈妈我就不打搅二位爷了!”[]未待作年芳40
李妈妈转身之际,还狠狠的瞥了几位低着头的姑娘,凑在其中一位的耳边道:“好好伺候着,不然有你们好看!”
姑娘闻言忙低声应着,李妈妈这才满意的走出了包厢去。
姑娘们却都不敢抬起头来,因都是第一次接客,难免觉得不知所措,但偷偷看见眼前二位小公子皆是一表人才,丝毫不似那些姐姐们所说的肥肠油面、粗鲁猥琐的模样,方觉不那么害怕重生之再嫁。
她们是第一次,苏葵也不例外,见这四位姑娘并未像那些小说中常写的上来便投怀送抱,温香软语,也觉得安心不少,毕竟自己可真对同『性』没什么兴趣。
“别那么拘束,都坐吧。”苏葵见其中并无璐璐,便寻思着从她们中详细的打探一番。
几人互看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放心,才齐声道:“多谢公子。”
苏葵和向珍珠左右各坐下一位,颇有些左拥右抱的意味。
坐在向珍珠左侧的绿衣姑娘抬手替二人各自斟上酒水,还算从容的找着话题开口道:“这位公子,奴家见您的肤『色』似乎与我们不同,想必应是异国人士吧。”
向珍珠嘿嘿讪笑两声,喝下自那女子的柔夷中递来的酒水,掩饰了几分不自在方才答道:“正是,我乃大漠人士,与家父来此办些事情。”
女子了然点头,其余几位见二人并未有动手动脚的行为,虽是疑『惑』却也带着几分庆幸,虽迟早是要卖身的,但毕竟刚来不久,实在无法适应。
“你们几个都是王城人氏?”苏葵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回公子的话,奴家姐妹几人是凉州人氏,是为堂姐妹,家中父母均已不在,奴家几人皆是逃荒而来到王城的。”女子神情虽还算平静,可也不难发现眼底的悲凉。
“我们来王城时,也沿途经过凉州,听闻当地的居民所言,自去年入冬以来都未下过一滴雨,庄稼颗粒无收。”向珍珠摇了摇头,低低叹了口气。
王城繁华程度可见一斑,同属大卫国土,差距却如此之大。
苏葵甩开这个忧国忧民的心思,自己本就没什么大报复,且这事自有朝廷来管,自己『操』心也是无用,也不想再深入这个问题。
“那你们来软香坊是有多少时日了?”
女子扯开笑,从思乡的情绪中抽了出来:“已近两个月了,不瞒公子,今日正是第一次走出后院儿。”
苏葵颔首,也知这软香坊并非一般的青楼,若是新来的姑娘不懂规矩的乡野丫头,定是要好好改造调教一番才能出来侍客。
“我倒是听我一位朋友谈及,软香坊新来的一位姑娘,长相灵秀的很,也就同你们差不多的年纪,好像是姓林,不知你们可是熟识啊?”[]未待作年芳40
几位姑娘皆是『露』出思索的神情,许久才摇头道:“同我们差不多大小的,一般都是在软香坊长大的,新来的一般都比我们大些,至于林姓的姑娘更是不曾耳闻。”
苏葵微微蹙了眉:“新来的果真没有同你们一般大小的?”
“奴家岂敢欺瞒公子,这些日子我们姐妹在后院与姑娘们大多都已熟识,却未瞧见过公子所谈之人。”
苏葵闻言终于是死了心,认清了璐璐确实不在软香坊的事实。
几人又东扯西扯的聊了一会儿,苏葵见向珍珠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使眼『色』求救,这才看见已有位姑娘借着递酒的动作开始对向珍珠动手动脚了,显然是想拿她练手了。
“你们且下去歇息吧,这里也不需要你们伺候了。”苏葵摆了摆手,身子往椅子后面倚了倚,错开似乎有些醉意且一个劲儿往自己怀中倒的女子。
几位姑娘闻言立马紧张了起来:“公子,可是奴家几人哪里不对?”
“公子,求求您不要赶我们出去,我们第一次待客,若是被妈妈知道这样被赶出来,定是要...”
“这样便行了吧?她若问起你们便造个谎便是,反正有了交待现代武神录。”向珍珠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
几人犹豫了一瞬,才拿起银子道了谢:“多谢二位公子。”
向珍珠见人已走了出去,重重的呼了口气,遂道:“唉,我先前一直以为青楼里的女子,都是十恶不赦的,因为我娘总对我说,这里的女子都是狐狸精,专门勾引别人的相公。可如今才知道,原来她们也都是有苦衷的。”
“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谁愿意糟蹋自己?她们能勾引到男人,自然也算是自己的本事,与其谴责她们,不如去怪那些男人经不起诱『惑』,倘若这天下的男人都不到青楼来寻欢作乐,自然就不会有这些青楼女子了。”
苏葵同向珍珠的对话,一句不落的落入了隔壁包间二人的耳中。
倒不是她们声音太大,而是这二人的听力太好。
“你们王城近年来可真是越发怪了,净出怪事。连女子都来青楼了,还大言不惭的说青楼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们男人经不起诱『惑』?”
慕冬抬了抬头,幽深的眸光毫无起伏:“你倒是何时回去?”
“....呵呵,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便走。”辰三尴尬的笑了几声,眼底却满是愤懑。
“明日我便替你把人约出来,你好早日回去,莫要再耽搁了。”
辰三闻言便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不必!我何时说过想见她了?我绝不是那种没有尊严的人,我明日便回去!”
慕冬满意的点了点头:“我欣赏有骨气的人,你明日且回去便是。”
辰三这才惊觉上当,可奈何话已说了出去,许久才闷声道:“我奉劝你一句,还是早日把她给赶出来的好,我见她这两年越发的野了...免得日后反客为主,你后悔也来不及。”
“多谢关心,我自有分寸。”[]未待作年芳40
辰三张了张嘴,方又丧气的垂下了头,也知慕冬这软硬不吃的『性』子,这一年多自己使尽了法子,也没见他松过口。
最可气的是那个死女人,最初还会一个月一封信,可这半年来竟只言片语都没有,害的自己千里迢迢跑过来,她倒好,竟还躲着自己,早早不是便对她说过,自己是有苦衷的吗,竟敢不信自己!
辰三越想越气,右手拎起桌上的白瓷玉壶,仰头便要往嘴里倒去。
慕冬伸手拦住,辰三气恼的伸出左手劈开,“别拦着我!”
慕冬淡淡扫他一眼,见他神『色』坚决,放下手来,身子微微往右边移了移,错开与辰三正对面的位置。
“噗!”一阵带些温热感的水雾喷向慕冬方才的位置。
辰三砰地一声把玉壶放回桌上,望着另一把相同的玉壶,卷着疼痛的舌头怒瞪着慕冬道:“你...你怎不告诉我这壶里竟是滚开的茶水!”
慕冬不以为然的望着他皱成一团的俊脸,“我方才拦你你却坚持要喝,我便以为你是知道的,不过是想借水浇愁罢了。”
辰三立起身拍了拍桌子怒道:“你分明是故意的,哪里有人会借开水浇愁的,除非是疯癫了!”
好一会儿才听得慕冬那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疯癫之人如何消愁我是不知,看你方才却是如此,且我看这效果还是极好的,这愁可是消了大半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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