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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合为一章,新书《悍女茶娘》满地打滚儿求收藏推荐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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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入了视线。
金黄色的龙撵,纱帘轻垂,撵中情形若隐若现,看不仔细。
苏葵觉得心脏似要跳了出来。
原本准备好的话现在一句也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剩下满心的喜悦和不知所措。
视线紧随着那龙撵移动。
龙撵之后紧随着的两架步撵,一红一紫,珠帘掩之。
珠帘被一只素手拨开,往外瞧了一眼便放下。
苏葵心中一个咯噔。
那是——向珍珠?
略显奇异的肤色,和成熟了许多的面孔……
她,怎会在这里?
想到一种可能,苏葵脑中顿时炸开。
周围没人敢出声,越发的寂静,除了御林军踩踏的脚步声之外,她心跳的声音如雷般震耳。
忽然,一声稚嫩的童音传了出来。
口齿不怎么清晰,加上声音不大,便没听清说的什么。
但已经足够苏葵震撼了。
那声音,是从向珍珠乘坐的步撵中传出来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施礼。
苏葵脚下一个趔趄,脑中顿时空白了起来。
松尾一把扶住她,却惊觉她浑身冰凉。
一队人马渐渐行远。
龙撵之中,慕冬心口倏然一阵无律跳动。
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难以言喻的空洞感从心口开始蔓延,很快遍布了四肢百骸。
他蓦然挥开了纱帘。
随行的太监忙地示意人停下。
“陛下有何吩咐?”那宦官垂着头恭敬地询问道。
慕冬未言,望着城外烟雨中的青山。眼中忽然浮现了几许怅然失措的神色。
“无事,走吧。”
宦官一愣。随即应下,“是。”
........
紫色撵中,欧阳明珠轻声道:“皇上怎么了?”
向珍珠似在失神,未有听见她的话。
这两年来,她渐渐明白了,有的人即使不在了,却好像从未离开过……
每年的八月初七。苏葵离去的日子,她的心没有一刻能安静的下来。
她现在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趁机窃取了别人幸福的贼……
她现在,真的是后悔了。
每日每夜都活在良心的谴责中。
这些日子下来,她看清楚了这个铁血帝王的无悔心。却越发看不清自己的心。
对于慕冬,她是真的爱吗?
还是说,只是一场在年少中匆匆埋下的情愫,越得不到的便越想得到……
欧阳明珠见她脸色有异,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膝边的女童扯了扯她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道:“母妃,我们又要去龙华寺看水玉雕的那个美人姐姐吗?”
欧阳明珠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小声点儿……若被你父王听到,你就看不到了,知道吗?”欧阳明珠诱哄着,尽量将语气放的平缓。
女童睁着乌亮的眼睛。点着头。
欧阳明珠见没人注意这边,适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倾尽各路奇人异士,在龙华寺后山建了一方天池,池中养了一尊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的水玉人雕。
日日有高僧作法。
每当祭日皇上便会亲临,以龙血喂养……
这种上古秘术,多违背世间常理,天地循环,故向来为人们所忌讳。
别人只当每年八月初七皇帝亲临龙华寺是为子民祈福——
想到那尊雕塑,欧阳明珠打了个冷战,不敢再多想下去。
........
雨水渐渐增大,行人都匆匆地离去。
苏葵面色惨白无任何血色,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设想了几万种与慕冬再见的情形,好坏皆想过,却偏偏没有料到这一种。
忽然觉得失去了方向,她现在,该怎么安置自己……
.......
松尾随意在城中找了个客栈。
苏葵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松尾问不出什么来,干脆便不问了。
“你先把衣服换下,将头发擦干——”松尾将她送到房中,塞给她一条毛巾,无奈地道:“我下去给你叫饭菜上来,快擦一擦,别等染了风寒!”
半个时辰过去,松尾适才端着饭菜回了房来。
却见苏葵还维持着他离去时的模样和姿势,连木然空洞的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
发丝和衣角的雨水滴打在脚下。
“姐!”松尾不由提高了声音,皱眉道:“你究竟怎么了!开始不还好好的吗?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啊!”
真是急死人了!
苏葵似被他这声吼给吼回了神。
怔怔地抬起头来。
神色是说不出的彷徨和失措。
........
这客栈一住便是三天。
直到第三天,苏葵才愿意开口说话,也开始将松尾的话听了进去。
“说是苏丞相身重奇毒,只有广阳骆家里养得那味药可以医治,好像是叫什么仙人草之类的……所以当年苏丞相便直接被人送去了广阳,至今还未回过王城。”
“苏将军也每年都会过去一趟,今年便于半月前刚启程去广阳——”
松尾将打听来的话一字不变地告诉了苏葵。
苏葵心中有诧异,有庆幸。
诧异的是她当初竟还不知道苏天漠身重奇毒一事,庆幸的则是寻到了解药。
“姐姐。我们现在是回苏府等着,还是也去广阳啊?”
苏葵脸色有些踌躇。
松尾见状,忙道:“不然咱们也去广阳好了。苏伯父如果见到姐姐,说不准一高兴病就全好了!”
苏葵闻言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来。
松尾这话虽然夸张。但也有那么一点道理,苏天漠这几年来,为她的事情定然是日夜难眠吧……
“反正到时苏伯父的病好了,我们也可以再回来啊!”
松尾毕竟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这几日琢磨下来,再通过外面听来的消息,想到苏葵便是见到皇帝之后才如此。便猜到了原因。
这才一心劝着让苏葵暂时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苏葵静默了半晌,终也点了头。
她现在的心还是很乱,说放下,她自认做不到。至少现在还做不到……
接受现状?
她自认还是做不到,至少现在真的做不到。
别人也就罢了,可那人是向珍珠,偏偏是向珍珠……
老天可真是爱开玩笑……这一场玩笑,便将她全盘打乱。
所以。不如暂时先离开。
好好的想一想。
心中有了决定之后,再回来。
亦或者,再不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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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她怀着满心的欢喜回王城。
四个月后在城门前,她觉得整个人都被失望和彷徨所淹没。似乎,再也没了以后可言。
而半年后,她坐在这里安静的回想,觉得现在,似乎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只是,心口的位置缺了一大块。
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填不进去。
半月前,她来到了骆家。距离她离开巫谷,刚巧是半年的时间。
“啪!”
一声脆响响在她头顶,苏葵瞪着眼回头。
骆阳煦收回手来,似乎刚才敲苏葵的人不是他一般,他眸中含着清冽的笑,道:“走,去后塘凿冰钓鱼去。”
“不去,外头那么冷。”
苏葵想也不想便摇头道。
外面,还在下着雪。
骆阳煦似乎也没打算理会她的意见,径直将人从椅上拉了起来。
......
“这回可别说我没告诉你放鱼饵——”骆阳煦坐在亭中手持着鱼竿,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苏葵将鱼竿别在了石栏上,一副不敬业的模样,闻言转头瞪向他。
却见他脸色有些白。
“不然咱们改日天晴好了来钓吧,你这样,没关系吗?”
骆阳煦目光仍旧定在垂下鱼线的冰洞处,扬起嘴角一笑。
“说你外行吧,冰钓就得挑天冷的时候,天一晴冰都化去了,还有什么乐子。”
苏葵闻言皱眉,“可你的身体——”
骆阳煦打断她的话,“别成日把我的身体挂在嘴边,说的我好像真的活不成了一样。”
“……我哪里是哪个意思。”苏葵低低地说道,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面上仍旧是笑,便转回了目光去。
拿起了鱼竿,也聚精会神地钓了起来。
“倘若我真的活不成了,那更得及时行乐才行。”
好半晌,骆阳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瞎说什么呢!”苏葵虎了他一眼,“别打着这个旗号来给自己的放荡寻借口啊。”
“放荡?”骆阳煦转头看向她,“我还真想就放荡一回。”
苏葵不以为意,嘁了一声,忽觉手下一阵晃动。
她眼睛一亮,喜道:“好像上钩了!”
骆阳煦便教她该如何收杆。
半个时辰下来。苏葵竟也钓了三只上来。
“原来钓鱼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枯燥。”苏葵大有成就感地感慨了句。
骆阳煦已钓满了一小木桶,见她这么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由失笑。
“有些东西就是如此,你不亲自去尝试永远不会明白其中的滋味好坏与否。”
亭外鹅毛大雪纷扬而下。落在冰面上,化去七分。留下的三分凝在冰上像是一层白霜。
“就像是,你不尝试着放下,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难以放下。”骆阳煦将目光放得有些悠远,“苏葵,放下他吧。试一试。”
苏葵面色微凝。
直到鱼儿挣脱了鱼钩逃走,她才猛然回神。
骆阳煦似叹了一口气,极轻。漾在冷冽的空气中,不留痕迹。
.......
连续五六日下来,天色终于放晴。
苏葵推着苏天漠走在后花园的甬道上,苏烨负手走在一侧。
三人面上都带着浅笑。
一家人呆在一起。曾经,这是个不可实现的奢望。
“我后天回王城。”苏烨开口说道,看了苏葵一眼。
苏天漠点头,“是该回去了,别耽搁了公事。王御医说了我这毒要全部清除,少说也还要五年的光景,以后若是抽不开身,便不必过来了。”
苏烨闻言假笑了声,道:“好么。现在开始赶我了?往年也不见您这么说——这可真是有了女儿就不要儿子了啊!”
苏葵在一旁煽风点火,“没错,你是该走了,我跟爹这么久没见,哪儿有你说话的份,你还是早早回王城去吧!”
“你这丫头,变脸比翻书还快!几年没见这挑拨离间的坏习惯怎还没改?”苏烨佯怒道,伸手便要去敲苏葵的脑袋。
苏天漠背后像是长了眼一样,伸手把他的手挥去,“我闺女我都舍不得打,你这臭小子哪儿来的资格动手动脚!滚一边儿去!”
苏烨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拉着哭腔说道:“爹!您偏心偏的是不是有点儿太明显了啊?”
苏天漠一瞪眼,拿出了以往的架子来:“老子就是偏心,你不服?”
“服服服!”苏烨忍着笑道:“我哪儿敢不服您呐!”
苏葵哈哈地笑开。
一抬头,却见松尾跑了过来,一脸急色。
“怎么了?急急忙忙地作何?”
“方才骆大哥教我算账的时候……忽然又咳血了!”松尾边跑边道:“我这正要去请苗大夫!”
几人神色一震。
苏天漠即刻道:“快去看看!”
.........
大将军王大半生金戈铁马,晚年却失了独子,这个独子仅仅留下了一个儿子,便就是骆阳煦了。
骆阳煦三岁之时,父母便双双惨死,是被仇家暗害,年幼的骆阳煦也险些因此丧命,勉强保住一条命,却落下了个不治的后疾。
大将军王也是因为此事而提出了卸官回乡。
别看骆阳煦起初接触时看似健朗,实则也是个自小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一般的大户人家普遍都爱养花弄草,以彰显风雅之情,而骆家闻名的不是花园,而是一座药园。
各种稀有的药材应有尽有,即便是不适宜当地气候的,也都养的好好的,消耗的财力物力数不胜数。
然而纵然如此,也无法根除骆阳煦的病。
听罢苏天漠说的这些话,苏葵略有些出神。
“起初以为是能医好的,这些年来也很有起色,可不知怎么,自从三年前他王城一行,回来之后便莫名加重了许多,药石无效……”
她耳边回响着骆老爷子这句沉沉的话来。
骆老爷子这下半生都将心思搁在了骆阳煦的身体上,现在,他能用上了“药石无效”四个字……这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
骆阳煦连续昏迷了三天三夜。
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苏葵坐在桌边,正单手支着下颌发呆。
他嘴角溢出一丝虚弱的笑。
睁开眼睛便能看到她,真好。
他从没想过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竟会让他觉得如此满足。
“在想些什么……”
苏葵闻言蓦然转回了头来,见他醒了,脸上顿时现出笑意来。“你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骆阳煦轻轻摇头。
“睡了一觉,觉得很好。”
苏葵听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忽然觉得鼻子发酸。
“什么叫睡了一觉,你可知你这一觉……”余下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
骆阳煦又笑,眼睛都弯了起来,问她,“你怕我就这么死了?”
这个人,总是能以这么轻松的口气来谈论生死。
苏葵压下心口泛起的情绪。道:“你可没这么容易死!”
“为何?”骆阳煦挑眉看她。
“因为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像你这种祸害中的祸害,命硬着呢。”
“哈哈哈……”骆阳煦赞同的点头。
......
骆阳煦清醒过来的第二日。苏烨便要上路回王城了。
骆老爷子和苏葵,苏天漠将他送出了骆府。
“可有什么事情要我传达吗?”随从替苏烨牵来了马,苏烨倒没急着上马,看向苏葵问道。
苏葵摇了摇头。
苏烨看了她好一会儿,适才也只是叹了口气。翻身上马。
“等一等。”苏葵忽然叫住他,几步走到他身边,抬头看向他道:“别告诉他。”
“为什么?”苏烨皱眉,“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回王城?”
他了解苏葵,知道她根本放不下。
苏葵摇摇头。“如果要说,我想亲口告诉他。如果不必说,那为何还要打扰别人。”
这三年来,即便没有她,他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娶妃生子,君临天下。
或许,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重要。
他的生命里,有她没她,也并无太大的区别。
是她把自己设想的太不可或缺。
苏烨静默了片刻,终也点了头。
将苏烨送走之后,苏葵推着苏天漠回了院子。
“爹知道你性子倔,但很多事情,若是错失过去,便是一辈子了。”苏天漠语重心长地说道。
苏葵倒茶的动作未有停顿,只问道:“错失有时不是世人能控制得的,若是已经错失,没有转寰的余地了呢?”
“你确定真的就没有转寰的余地了吗?”
苏葵不语。
苏天漠叹了口气,道:“若真的再无可能,那便舍下吧。为了一个认定了再不可能有结果的人诸多劳心,委实不值得。爹可不想见你一直这样下去——”
苏葵轻轻点头:“我知道……”
..............
也许是在巫谷里待得久了,苏葵觉得,今年的除夕格外的热闹。
骆府上下张灯结彩,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
“爷爷,您教我的我都背熟了,家训也抄完了,今晚可以出去看焰火了吧!”松尾一身宝蓝色缎袍,身量似又长高了不少,眉目间带着笑问道。
十日前,骆老爷子办了场热热闹闹的认亲仪式。可是在广阳城中炸开了锅,成了一桩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事情。
骆老爷子思虑周全,对外宣称松尾是他失散在外的旁支后代,将人认回族谱,改名骆松帷。
松尾是同骆阳煦,还有骆老爷子十分投机,很得骆老爷子青眼,时常将人逗得开怀大笑,骆老爷子一生识人无数,看人精准,又是个做事极风风火火的,所以当骆阳煦将这事提出来的时候,骆老爷子当场便拍案定下了。
松尾失去了至亲之人,现下能有这么一个家,苏葵自然乐见其成。
今晚除夕,广阳是也有场焰火大会,而这场焰火大会的筹办者,则是有着广阳一方之主之称的骆家了。
一行人用罢了晚食,带了几个随从便出了府。
一场热闹无比,璀璨绝伦的焰火大会苏葵似没看进去多少。
果然,心里装着事情,眼里便就看不进东西。
松尾推着苏天漠并着骆老爷子几个人行在前头,多数人都识得骆老爷子,对他都是既尊重又仰慕,故在这喧闹拥挤的环境中,总有人自觉的给他们让着道儿。
骆阳煦今日的脸色看起来尚可,也不知是不是被这绚丽的焰火给染就了颜色。
“真的不打算回去吗?”
苏葵不知该怎么回答,扯开了话题,道:“怎么,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我哪里舍得赶你走,我昨日还梦见你成了我骆家的媳妇儿呢……”他转过来头看着苏葵,黑耀的眼瞳中注满了笑意,却没有以往的轻浮。
苏葵被他眼中的认真盯住,略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假笑了两声,开着玩笑道:“我可不敢嫁你,否则只怕要被你们广阳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组队给暗杀了。”
骆阳煦却不笑,似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大约是走了十多步的时间,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我好好的,我想娶你为妻。”
话语很平静,口气很淡,却平白让人觉得有些揪心。
苏葵一怔,抬眼看向骆阳煦,却见他正仰头看着绽放在夜空的焰火。
几束不同颜色的烟火轰然绽放,将他的眸子照耀的烨烨生辉,像是有无数颗星辰在闪烁,带着不甘与无奈,藏着世间所有的温暖与薄凉。
苏葵忽然觉得,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眼睛。
紧接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荡漾在心口,窝心极了。
她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所有的措辞似乎都派不上用场,她只是觉得……分明不应该这样的。
“骆阳煦,我……”
骆阳煦忽然收回了视线来,伸手挡在她唇边,道:“我随口一说你别当真,纵然我好好的你也不会嫁我。你该知道我不乐意见你同情我。”
“谁要同情你了,我又没说要嫁你。”
“那最好了。”骆阳煦将手拿开,勾唇一笑,提步走在了前面。
笑意在渐渐的消退。
他只是怕,她真的说出了口,他便无法拒绝了。
他真的不敢确定……
即便明知是同情,他也不敢确定。
轮回更迭,不过也就一场烟花,何苦再牵扯他人。
也罢,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