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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莱伊特和尼尔洛一行人远离，室内的那可怕的压力才骤减。
“呼……”
这些在圣山养尊处优的神职人员各自调整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哪怕是如圣骑士和猎魔人一样的开化者也心有余悸。
那个被定义为“骗子”的剑圣德哥尼，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大主教沙多曼楞愣的看着手中的宝石碎片，神色有些茫然。
毫无疑问的是，自己手中的宝石虽然暗淡无光，不论从自己听到的奇特声影和精致的外形上看都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更别提被藏在古老的神像之下了。
而莱伊特他们仅仅是看到这个宝石物件就相继愤然离去，也让全场笼罩了一层疑惑。
“大主教大人，您手中的宝石，究竟是什么？您知道他们口中的话时什么意思吗？”
这种疑惑存在在场每一个人心中，人群中的一个主教将它问了出来。
“我……”
烦躁的沙多曼刚“我”了一个字，就看到了周围全是好奇求解的眼神，身为大主教的威严让他不得不振作起精神。
“这块宝石是教会流传下来的宝物，原本一直被藏在中心大教堂旧神像内部，是神明福音的象征！”
大主教缓了一口气继续道：
“他们看到这个宝石就如此气氛，我想足以证明尼尔洛喝莱伊特以及那些神官已经背离了至高神的信仰……嗯！”
越说思绪越是顺畅，反正这种时候绝不能显得太弱势。
“我遵循至高神的神谕找到宝石，但就因为他们对教廷的冒犯，也惹怒了至高神，宝石也因此碎了……”
最后一句话虽然说得稍微有点心虚，但脸色上没有表现出来得怒意也有一半是真的，毕竟宝石确实是碎了，哪怕沙多曼或多或少感觉到碎裂得原因未必是对方造成得。
“哼，居然丢弃了圣骑士徽章，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们这样得底气！若不是顾及他们呢也为教会为至高神效力了多年…这简直能定为异端！！”
经过了刚刚剑圣得震慑，沙多曼到底还是不敢下达抓捕得命令，责备了几声以示愤怒后，朝几个主教级别得人物使了个眼神，然后也起身离开。
主教级别以上人物得全部离场，也预示着这场教议得不欢而散。
。。。
教议散场后十几分钟，几名猎魔人和几名圣骑士一起走在石板路上。
“可以了，前后都没有人。”
其中一名圣骑士低声对着同行者说，其他人也明显放松了一点。
“你们认为他们真的背弃了对光明神得信仰？”
一个猎魔人回望山顶得方向，带着深意询问周围得人。
另一名圣骑士摸了摸胸前得徽章。
“背弃信仰？那可是莱伊特.索罗啊……”
神明于凡尘的惩戒之手！
沉默了一小会后，又有一人犹豫着道。
“大主教恐怕真的知道一些事情，但没有告诉我们，那个剑圣…嗯，那个被形容为‘剑圣德哥尼’的人，你们怎么看？他的力量……”
听着这名神官的话，行进重得几人全都心有余悸，刚刚那种感觉，几乎是生死一线。
尤其是圣骑士和猎魔人这种强者，更能体会到那种可怕，对方明显是已经动了杀意，但又强行克制了下去。
“如果刚刚剑圣德哥尼动手的话，没有人能组织得了！”
“确实…”
“嗯…就算当时我的配件在身边，恐怕我也没有勇气挥剑，那种力量……”
“是啊，那种力量！”
这些人说简单点就是武夫，在入境的青壮年龄还并未被权力腐蚀，反而更加憧憬力量。
“那么既然莱伊特不太可能背弃信仰，今天又为何出现这样的事情？”
“是啊，那位剑圣所指的是什么，大主教他们知道什么呢…今天的教议，主教级别的人物口径可真一致啊…就像提前排演过一样。”
这名猎魔人话语中的讽刺谁都听得出来，不过除了再次沉默，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不好附和。
。。。
山腰的休息区，殷切期盼着剑圣等人归来的另外五六十人等到的却是阴沉着脸的归者。
情况何止是不顺利，简直上升到了阴谋的高度。
经过莱伊特和尼尔洛的说明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置信，但又无可奈何。
原来圣山高层一直都知道“水晶”的事情，甚至从那块水晶的成色不难看出其年代之深远。
一种可怕又可悲的可能，或者说，是一种可怕又可悲的事实。
以尼尔洛和莱伊特的才智，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了一切，所有还未理清的疑虑也越来越明显。
……
休息处的餐桌上，尼尔洛带着悲哀情绪，诉说了一个事实。
光明教会其实知道“异界水晶”，甚至极有可能知道“异界召唤”和“末日危机”，或许还知道更多内部。
很显然，光明教会曾经的创立者或者说创立者们，也得到过异世界的力量，或者干脆如同剑圣一样在那邪魔横行的时代受到过异世界光明力量的指点。
所以才有教会，所以教会才会冠以“光明”之名，者一切的起源都是可以想象到的，也解释了教会的夸张发展。
在最初的时代，教会中或许还有如同剑圣一样的强者，甚至可能又异界光明一方的力量直接帮助，才能在短时间内建立凡人中的信任基础，也是后来发展成神明崇拜的信仰基础。
用尼尔洛的话说。
“当危机褪去，当世界恢复宁静，光明世界的力量也随之离开，而如同剑圣德哥尼一般的强者，有的相继寿终过世，有的陷入沉睡…在那个时候，教会开始腐化变质！”
而在享受过一呼百应，享受过饱受拥护，享受过如同帝王般的权力，最初那个组织中的人开始普遍渴望维持这种权力。
或许还存了纪念光明力量的念头，所以最初的那种组织开始慢慢变成了一种信仰组织，虚构了一个光明之神出来。
从古至今的一切神谕都是假的，一切打着神明旗号的行为，最终本质都能解释为教会自身的欲望。
地方教会的腐败不过是整个光明教会的整体缩影。
而今天的一切都是阴谋，包括之前的推脱和这次的明显已经事先串通好的教议，他们根本不需要听莱伊特他们的面议，因为他们本来就知道。
让自己等人亲自到圣山，也不过是当面给予否决或者干脆想定一个罪名而已。
这样的叙述并非尼尔洛一蹴而就的讲明，但在他和莱伊特的猜测和叙事中，却差不多指向这么一个结果。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一众人已经满脸惊骇，一些神官和神侍甚至手都在微微颤抖，内心世界好似要崩溃。
“大主教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们不担心世界危机，不担心灾厄降临吗？”
一个神侍心里发寒的问出这么一个许多人疑惑的问题。
“或许是利益吧…”
莱伊特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他回忆着以前的所见所闻。
“如果他们按照我们希望的那样做，如果教会的争相被揭开呢？没有真正的光明神，那神权呢？曾经的教会高层不舍，在享受了这么多年之后，如今的后辈恐怕更加不堪…”
细一想也确实这样，为了利益，圣山高层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
“那他们会不会对我们动手？”
一个亚细亚则城的将官担忧的提出这种疑惑。
“呵…实际上他们在上顶就已经打算动手了！我还认为，他们千方百计让我们来圣山，根本不仅仅是为了辩驳我们，而是……”
一个同去的猎魔人冷笑着站起来，他没说出的那种可能谁都猜得到。
“大教堂那里聚集了至少近百位开化者，还有更多数量的教廷圣卫兵，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圣殿骑士长甚至已经准备动手，但很可惜，他们一直不愿相信不愿承认的剑圣大人，是真的！”
气势威慑令人不敢动手，哪怕圣山此刻对他们忌惮万分十分想要留下他们，但只要有剑圣德哥尼在，他们就能安然离开。
大部分时间沉默着，只在关键时刻提点某种可能的秦小侠也在此刻叹着气起身。
“或许也有恐惧的因素吧，人们面对不可抗力的灾难时，有时候最直接的逃避就是…不愿相信！”
“好了，我累了但不想在这里休息，离开这里吧，他们也不会帮我们了……”
PS:星期六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