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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的轻功是不必愁了,接下来是复苏他的武功。
武功又分为招式与内力,内力不是一朝一夕练起来的,招式却可以通过惊人的智慧铭记于脑海。
修罗从前没正儿八经地学过招式,他不需要,他内力太强大,只凭气息便足以碾压一切对手,如今他的内力不够看了,不得不通过招式来弥补。
这一次,阿畏、青岩、月钩、江海全都亲自上阵,手把手传授修罗武功。
四人将看家的本事都使了出来,他们发誓就算收徒弟也没这般毫无保留的,当然小黑蛋们是例外,那是阿畏将看家的本事使不出来。
……太废柴,好心塞!
被“废柴”的三小黑蛋,一蹦一跳地跟着娘亲去买糖葫芦啦。
卖糖葫芦的老板最喜爱这三个小家伙,每日都盼着他们来,看到那几张萌萌哒的小脸,老板能觉得烦心事都一扫而空了。
俞婉控糖严格,提前给老板预定过,卖给小家伙的糖葫芦都是糖量减了大半的。
“大宝还是要糖葡萄吗?”老板笑容满面地问,几个小家伙的口味偶尔会变一变,但大宝已经独宠糖葡萄许多天。
大宝点头点头。
老板拿了串又大又饱满的糖葡萄给他,一旁刚买走一串糖葡萄的妇人看看自己手里的糖葡萄,再看看老板递给大宝的糖葡萄,把手一伸道:“我要那一串!”
老板就道:“卖完啦!只有这一串!”
那你刚刚不卖给我?!
妇人气得瞪了老板好几眼。
老板难为情地笑了笑,补了一串糖橘子给她:“这个送你。”
妇人这才好受了些,拿着糖葡萄与糖橘子走掉了。
她人都走远了,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看那三个孩子,当真好看极了,还是三胎,活了半辈子头一回见这样的,不怪老板偏心,换旁人“抢”她糖葫芦她得急,这三个孩子,她急不起来。
大宝拿到了心爱的糖葡萄,冲老板友好地点点头。
这是在说谢谢了。
与孩子们见的多了,老板也知道大宝不会说话了,他有些可惜,不过听说二宝与小宝也才开口没多久,便想着大宝或许也快了。
他摸摸大宝的脑袋,笑道:“大宝真乖。”
随后又拿了二宝喜爱的糖橘子以及小宝最爱的超大号糖葫芦。
明明人最小,却总要最大号,他抓着那串几乎比他还高的糖葫芦,和捧着一根通天柱似的,快把老板以及路过的行人逗死了。
当然三人也没忘修罗,特别萌地看向俞婉。
这萌萌哒的小眼神,简直把人的心都看化了。
俞婉多买了几串,让老板用盒子装好,准备带上回府。
“大宝想吃浮元子。”小宝舔着自己的超大号糖葫芦说。
瞧瞧,瞧瞧,刚吃上糖葫芦,就想浮元子了,什么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就是了。
俞婉俯下身来,与小宝平视:“是大宝想吃,还是你想吃?”
“大宝想吃。”小宝一本正经地说。
大宝一脸懵圈地看着给自己甩锅的弟弟。
俞婉点点他小脑袋道:“大宝都还不会说话,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他想吃的?”
“我……”小宝两眼望天想了想,“我们是兄弟,心有灵犀!”
哟,还会拽文了!
没白跟燕王处了这么久,肚子里都有点小墨水了。
不过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不知是随了谁啊。
“阿嚏!”
正陪老夫人打叶子牌的小黑姜,猛地打了个喷嚏……
俞婉最终带着三个小家伙去了,因为二宝说,他也想吃,诚实的二宝以及被甩锅的大宝一路上都得到了娘亲的抱抱,可怜的小宝抱着自己的超大号糖葫芦,委屈巴巴地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娘亲和哥哥们母、慈、子、孝!
马车抵达了那家老字号的店铺,俞婉将三个小家伙抱了下来。
三人捧着糖葫芦,哒哒哒地往里去。
这会子过了早膳,又未到午膳,人不多,俞婉在大堂找了个清净的角落,打算让他们坐在这里吃,哪知三人却不干,非得挑正中央,大门一进来便能看见的地方。
这么爱显摆,是他们亲爹的儿子没错了。
“三份小碗的浮元子。”俞婉想给家人也带些,去马车上取了食盒,让一会儿走的时候做几碗带走。
三个小家伙把糖葫芦放到一旁的空盘子里,小手手抓起勺子,轻轻地吹起了浮元子。
“好烫烫!”小宝说。
俞婉好笑地说道:“烫就慢点吃。”
“呼~呼~”小宝吹了好几下,将第一口喂到俞婉嘴边,“娘吃!”
先前为惩罚这小家伙撒谎冷落了他一路,不料他如此孝顺贴心,第一口知道要喂给自己,俞婉感动坏了,并开始愧疚自己对儿子是不是太残忍了。
俞婉吃了这口浮元子,决定以后都对小宝好点。
小宝歪着脑袋说:“不烫了吧?那小宝可以吃了。”
一盆冷水浇下来的俞婉:“……”
你只是让我给你试试烫不烫么?
几个小家伙吃了一碗不够,又加了一碗,第二碗吃完了还想来第三碗。
有这么好吃么?
俞婉看着他们肉嘟嘟的小肥肚子,十分狠心地拒绝了他们的小眼神。
三人抱着糖葫芦上了马车。
俞婉去拿装了浮元子的食盒,就在她等待的功夫,不速之客出现了。
俞婉就纳闷了,自己不过是来买个浮元子,这也能碰上她,她俩未免也太有缘了,只不过,不是什么良缘,是孽缘。
“啊,我说怎么老远闻到一股穷酸气呢,原来是你啊!”
小郡主叉腰站在俞婉的对面,虎视眈眈地瞪着俞婉。
数日不见,这位小郡主似乎越发跋扈了,看来女君府的事故并未对她造成深刻的打击,想想也对,她毕竟是皇后的外孙女,南宫雁出了事,皇后却还受宠着,又怎会放任这个外孙女让随便什么人给欺负了。
只怕为了弥补南宫雁的缺憾,加倍地宠在这个外孙女身上了。
瞧她那身绫罗绸缎,比俞婉一身矜贵多了,怪道有底气骂俞婉穷酸气。
小郡主见俞婉不说话,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说道:“别以为你有个做帝姬的娘就了不起了,你娘是庶出的灾星,芸妃在我外祖母面前永远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你别想和我平起平坐!”
这话可把俞婉成功地逗笑了。
她从哪儿推断出她想和她平起平坐的?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进他们南宫家的族谱好么?
再者,庶出的又如何?
南宫雁式微,她和阿娘真想争什么,还有南宫溪什么事吗?
“你笑什么?”小郡主炸毛了,“本郡主说的不对吗?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你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为了回到南诏,竟然把赫连家给迷惑了!”
俞婉的目光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谁不要脸了?”
“你娘!你娘不要脸!竟然勾引赫连家的……啊——”
她话未说完,被俞婉一把扣住脑袋,狠狠地怼进了橱窗,她的脸,被俞婉摁在滚烫的汤水之上。
热气灼着她的脸,她脸上生疼一片,额头与后背吓出了一层冷汗,腿肚子都哆嗦了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她害怕地问。
俞婉冷漠地说道:“你给我听清楚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外头那些人怎么嚼舌根我不管,可倘若跑到我面前找死,我也不会客气,再敢诋毁我娘一句不是,我就把你这张脸剥下来,看看到底是谁没脸!”
小郡主打了个冷颤!
她挑衅过俞婉无数次,但每次俞婉都懒得理她,最过分那次是抢了她院子,但那也没动她一根汗毛,她便以为俞婉是个软柿子,是仗着有驸马撑腰才敢与她叫板,可眼下驸马不是不在吗?轮到她找回场子了。
哪知俞婉一下子将她摁进了锅里,她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燕九朝是个疯子,这个女人也是!
一家人都是疯子!
统统都是疯子!
“还敢不敢骂我娘了?”
“不敢了不敢了!”
“再见了我,绕道走听见没有?”
“听见了……呜呜……”
小郡主没南宫璃那样的胆量,被被吓得哇哇大哭,说了不少求饶的话,简直丢尽了一国郡主的颜面。
卖浮元子的店家见了俞婉好几次,却也是头一回碰上她如此动怒,她俩的谈话众人没听明白,却全都让她的气场震住了。
店家瞅了一眼煮浮元子的汤。
心道,小郡主的头发丝似乎掉进去了,一会儿是不是该换一锅新汤啊……
俞婉出了气,转头就揭过了,她带上浮元子,与儿子们一道回了府。
小郡主就没她这般云淡风轻了,她是哭着回到帝姬府的,想到适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颜面尽失,她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回院子后,她将自己关进了房里,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下人担心她想不开在房中做出傻事,忙去禀报了南宫璃。
南宫璃来房中看她。
见她满脸泪水,笑了一声,问道:“怎么了?出去了一趟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你还笑得出来!知不知道我被欺负得多惨!”小郡主将险些被俞婉煮了一张脸的事与南宫璃说了,“……你还说什么她是我表姐,我才不要这样的表姐!她就是欺负我没有母亲撑腰了,欺负我们不是女君府的人了!”
南宫璃不解地眯了眯眼。
那丫头还是当初那个怯弱无辜的小农女吗?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感觉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脸还是那张脸,皮也还是张皮,可芯子……似乎不大一样了。
不过,这次的事也未尝不是一个转机。
他正愁没机会光明正大地收拾他们,他们就自个儿送上了门。
南宫璃宠溺地抚了抚妹妹的肩膀:“放心吧,你不会白白受辱的,哥哥答应你,你在你表姐那儿受的委屈,哥哥会给你十倍、百倍地讨要回来!”
当夜,南宫璃便“奉旨抵达”了帝都,他回都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入宫探望“凤体违和”的皇后。
事实上,皇后的凤体的确有些违和,不过不是为南宫璃操心操的,而是让芸妃气的。
她将南宫雁偷梁换柱藏入中宫的事不知怎的让芸妃知晓了,芸妃闹到了国君跟前,说皇后徇私舞弊、知法犯法,闹着让国君务必以宫规国法处置她。
国君如何舍得处置皇后?
芸妃威胁着要把事情闹大。
为安抚芸妃,国君晋升了芸妃的位份,如今她不再是芸妃,而是芸贵妃了。
芸贵妃三天两头往国君跟前凑,把皇后气得半死。
皇后说心口疼,那是真疼。
进宫探望完皇后,南宫璃就算光明正大地回到众人的视线了。
既然他“回”了,有些账也算好好儿地清算了。
芸妃一日两趟去中宫,晨定昏醒气皇后,雷打不动,今晚,她又气了皇后一次,心满意足地回往自己的新寝宫。
晋升贵妃后,她原先的宫殿便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了,她要了仅次于中宫的朱雀宫。
她优哉游哉地走在回宫的路上,忽然间,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她眸子一瞪,连呼叫都来不及,便被人一掌打晕了。
翌日,后宫出了一件大事——云贵妃失踪了!
同一日,赫连家来了一封手书。
“欲救芸妃,今夜子时,长亭寺。”
信尾附了一句,孤身前往,如有违抗,芸妃死!
原是要送到俞婉的手里,不过母女俩长得太像,信使一不小心认错人,送到了小黑姜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