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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隧道中立刻欢声雷动,彩虹胖兄弟们就像一群发现蜂蜜罐子的熊瞎子,脚步隆隆几乎是踩着温乐阳的身子就冲出去了。
猛地一个熟悉的声音铿锵有力的从天空中传来:“哪里来的妖人!”旋即金色佛光大作。
七个胖子可没想到一冲出去就遇到了敌人,各自怪叫着抓起了巨刃,小结巴却欢呼了一声,拉着温乐阳跑了出去,挡在七个胖子跟前,对着不远处巨石上的五大三粗的壮和尚直摇手:“师…师兄,别打…是、是我!”
巨石上和胖子们正要放对的,是大慈悲寺的王牌打手十力禅院首座希知,突然看见小结巴希声跑出来,狰狞的神色立刻变成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惊喜,不再理会七个胖子,哈哈大笑的从巨石上扑下来,一把把小结巴搂在了怀里,底气十足的大吼:“可算回来啦,哈哈,好极!好极!快跟我去见方丈!”说着又向温乐阳也点点头,拉起他们就要走。
大慈悲寺是修佛正宗,每一个入室弟子都会有一枚本命珠供在佛堂,一旦弟子丧命,本命珠也会碎裂,小结巴的本命珠完好无损,虽然山体塌方后就不知所踪,但是大慈悲寺也知道他小命犹在,从没停止过寻找。
温乐阳缓了一步,回头望着还站在洞口的尾末。
尾末本来就枯瘦,站在阳光下更显得单薄和苍凉,脸上都是迷茫,正眯着眼睛眺望着当空红日。他们的修天法门,几乎已经被宣判死刑了,随后他全副心思都放在帮着温乐阳计算隧道,打洞出来的事情上,现在大事一了,心里变得空落落的不知所措。
温乐阳心地厚道,看着尾末从心里不忍,笑呵呵安慰:“天算诸位师祖的盘算或许稍有差错,但是您可以试试师叔的法子吧?”
尾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温乐阳一眼,犹豫着问:“你是说入世?世……怎么入?”何去何从他满心的迷惘,从小就生活在深暗的山腹里隐修,除了师父之外他几乎没有和别人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在他看来无比的陌生,更无比的可怕。
温乐阳哈哈一笑,斩钉截铁的说:“跟我回家!”
尾末突然咧开嘴巴冲他一笑:“就等你这句话了!”说完转身钻回洞里,隐隐约约的留下一句:“我去收拾东西,你忙完了回来找我。”
温乐阳左看右看,原来每个修真的都不简单。
天上的阳光和煦,山间草长莺飞,正是阳春三月的好天气,温乐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对着希知大和尚躬身施礼,有些紧张的问:“大师,多长时间了?”
希知嘿了一声:“去年夏天你们失落山腹间,现在是春天。”
温乐阳、希声跟着十力禅院首座兴冲冲的赶回大慈悲寺,彩虹七胖子也嘻嘻哈哈的跟在温乐阳身后,他们这伙人在暗无天日的山腹里待了不知道多少天,温乐阳靠错拳挖通山腹,胖子们就跟着从后面把清运石粉,这个过程说起来虽然简单,但是其中的辛苦和极苦之下看似无聊的自得其乐,滋味只有当事人才能理解,在这七个彩虹兄弟眼里,温乐阳已经成了这世上除‘老爹’之外最亲近的人。
温乐阳也从心里喜欢这七个胖子,不过闲暇休息的时候,他偷偷从心里数了一下,温九温十三、不说不做、水镜稽非,现在再加上这哥七个,自从自己被选为内室弟子之后,结下深厚情谊的人物已经够开一座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了。
人还没到大慈悲寺,善断就急匆匆的迎了出来,见到温乐阳和小和尚,二话不说直接抱住,一点没有佛门高僧的矜持,到是充满了妖族那种丝毫不掩饰天性和情绪的豪爽痛快。
七个胖子一看见善断,立刻围了上来,脸上都是稀奇古怪的神色,一起问:“你是妖怪吧……兔子的。”
温乐阳赶紧挡在两拨人之间,对着胖子们解释:“以前有俩妖怪冒充和尚,后来死了。”
七个胖子一起斜忒着温乐阳,满脸的怀疑,过了一会一个胖子过来拍了拍温乐阳的肩膀,无比惋惜的说:“妖怪要是你朋友,我们就不打了。”
其他的六个胖子也都凑过来无限惋惜的拍着温乐阳的肩膀,替他说瞎话感到丢人。
温乐阳的谎话,被七个半傻的胖子揭穿。
胖子们似乎也不打算回自己的山谷,跟着和尚进了大慈悲寺,嘻嘻哈哈的四处乱转,指着佛祖、菩萨、金刚罗汉们的金身啧啧称奇,温乐阳生怕他们对佛祖不敬,赶紧凑过去小声说:“被用手指佛祖,佛祖要怪罪的,手指头就不能打弯了。”
彩虹兄弟们再次摇头,满脸惋惜的叹气,又纷纷围上来拍温乐阳的肩膀。
温乐阳哭笑不得,赶紧跟着善断钻进了方丈的禅房。
不乐老和尚的光头都在放着光,满脸兴奋的哈哈大笑,围着温乐阳不停的问这问那。温乐阳先顾不得理他,心急火燎的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大伯一听到温乐阳的声音,由衷的喜悦裹在豪爽的大笑中,震得温乐阳耳膜发颤,马上就要来峨眉山接他,温乐阳赶忙阻止,他可等不及家里来接,和不乐、善断说完事情之后马上启程回九顶山。
打完了电话,温乐阳才把自己在山腹里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两个妖僧,善断听说还有个号称能算尽世情的天算师叔在人间游荡,狠狠的吓了一跳,这样的人物对于天下来说,就算不是祸害,也算得上妖孽。
不乐却轻松的很,笑呵呵的说:“无妨,听你说的那个尾末,他师叔也未必能会算到哪去,这天地下没有活神仙,他最多只能算个泥菩萨!无论天道还是世情,只要是未来之事就算是天机,这个天算门的师叔就算真的那么神通广大,能算出未来,也不会信口说出去,否则天谴无情。”话虽这么说,但是还是吩咐善断:“多留意一字宫吧,他们肯定是想找这个天算奇人来算什么事情,嘿,要是让他们找着了,肯定没好事。”
温乐阳继续向下说,说到自己用错拳凿空山腹,用了快十个月的时间,硬生生打穿大山的时候,两个兔妖小嘴都长得老大,看温乐阳的目光也从长者的慈祥变成了发现怪物的惊愕。
温乐阳把事情前后说了个大概,最后把兜里的小刀递给了老和尚,不乐这次的神色慎重了许多,接过玉刀端详了半晌之后,才沉吟着开口:“这种赤玉,是道门前辈高人用来养神的东西,通灵的好玉吞吐日月,淬炼天地精华,道门高手带在身上的话,可助自己筑炼元神。”
温乐阳把尾末的说法也重复了一遍,最后问不乐:“这把赤玉刀里蕴含的力量,真能撑开山腹?”
老和尚不乐点点头:“应该差不多,当初佩戴这把玉刀的,肯定是神仙样的人物,玉刀积年累月的跟着他,也汲取了不少力量,不知为何被射入山腹里,天长日久,玉刀里的真元氤氲出来,给自己撑开了一方小天地,也算不得稀奇,不过……”说着,他掂量了掂量玉刀:“你用错拳破去了光障,这个宝贝里蕴含的真元也被你消耗殆尽,现在只不过是一块未经开掘的灵玉罢了。”
老和尚说完,扯断了一串佛珠,用系佛珠的丝绳穿过赤玉刀尾端的细孔,亲手给温乐阳挂在了脖子上:“带在身上,总会有些好处的,至少能促进血液循环。”
善断在旁边一直等温乐阳说完,才笑着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讲给他,当天晚上他们回到寺里之后,大慈悲寺上下发动去增援温乐阳,但是终归晚到了一步,山梁垮塌,温乐阳和希声等人已经消失了。
有和尚找到了魏老三的尸体,整个人死的难看无比,身体完全被巨力摧毁,根本就没法收拾,只变成了一块印在山时间的红色印记。
绿袍瘌痢头老者施展的手段,是一千多年前邪道上实力最强的血宗神通,不知道正道上多少修士都死在了他们手里,最后当时正道里的龙头老大‘正天道’倾尽全力,和血宗拼了个玉石俱焚,五福也是那之后才得以崛起的。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千多年,但是血宗遗留的凶名依旧让正道修士心惊胆战。
所以魏老三一看到血莲,立刻拼出一生的修为,结果还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善断一边说着,一边心有余悸的摇头:“要是我们师徒落在了他们手里,想不到血宗居然还有余孽……”
温乐阳跟他们已经无比熟络,说话的时候也不用太多顾忌,笑着插话:“哪有那么多想不到,出来一个邪道的人物,你们正道就想不到一次,人家入世潜踪了千百年,真要是发动起来,嘿嘿……”
不乐老妖僧还是满脸无所谓,神色间倒有些隐隐的兴奋,跟着温乐阳一起笑了:“发动吧,发动吧,哈哈,又是一场大热闹!”
苌狸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就在没有回来过,不过她是旷世大妖,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和尚们根本不担心,在回到寺里几个月之后,两个兔妖的伤势就完全痊愈了。但是一字宫死了三掌门,算是乱了套,剩下的两个掌门亲自领着大批弟子入世,去追杀世宗的余孽,掀起了不少腥风血雨,可世宗里始终也没有太出色的高手露面,死的都是些和镜泊妖女差不多的小脚色。
一来温乐阳下落不明,二来一字宫忙活着报仇,联姻的事情现在也没人提了。
五福总归是同气连枝,另外三座道门和大慈悲寺也派遣弟子下山表明立场,支援一字宫,现在的修真道上稍稍有些混乱,不过世宗的反抗力量似乎薄弱的很,倒没掀起太大的风浪。
稽非和水镜早就离开峨眉山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温家村。
双方都把事情说完,温乐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有些犹豫的对着两个兔妖说:“那七个胖子,都是些心地纯洁……”
他还没说完,善断就呵呵笑着打断:“哈哈,人家都看在你面子上不捉妖了,我们当然也得看你面子上不打胖子了。”
终于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到底是谁在暗中对付妖门的线索全断,只有先找到血宗的后人,或者等苌狸抓回大穿山甲之后再说。温乐阳辞别了两个妖僧,又狠狠抱了抱小结巴希声,这种同生共死共患难的情谊,总要来的比其他感情更深厚一些!
彩虹七兄弟一看温乐阳出来,全都是一副久别重逢的欣喜表情,呼啦就围拢上来:
“你去哪了?”
“让我们兄弟好等!”
“说谎以后没脸见我们了?”
“不用,要都像你脸皮这么薄,我们兄弟早就散伙了!”
“说到说谎骗人,和骂街是一样的人,天下我们兄弟并列第一。”
“你只能排到第二。”
“糊涂,不是第二,是第八。”
……
温乐阳一边苦笑着向山里走,去接尾末,一边问哥儿七个:“你们不回去?”
七个胖子一起满脸稀奇古怪的问他:“回哪去?”
说完不等他回答,一个胖子跃众而出,把大脸凑到温乐阳跟前:“你们家,管饭不?”
自从温乐阳跟尾末说要带他回家之后,这七个兄弟就打定了算盘,温乐阳也无所谓,九顶山上有的是鸡蛋羊肉,全四川的胖子去了都不怕。
尾末背着个小包袱,早就在洞口等他们了,温乐阳想家心切,没有一点停留就直接下山,大慈悲寺早就预备好车等在山脚下,司机师傅挺爱说话,一路上都在感慨现在出家人待遇好啊!
一天半以后,温乐阳站在九顶山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皱起了眉头。
尾末在他身边小声的问:“没人接你吗?是不是不欢迎我啊?”他心思还挺重的。
温乐阳摇摇头,示意众人留在原地,自己快步窜上了几步,一会虎着脸跳了回来,对着随行的众人一挥手:“上面出事了!”一把拉起尾末,身形如电向着山腰里的温家村急速掠去。
七个胖子一听见‘出事’两字,立刻神情兴奋,迈开大步紧紧跟在温乐阳身后。
温乐阳一边急速奔跑,一边给其他人解释:“家里动了封山的禁制!但是现在已经被人破了!”说着指了指山边的土石,原本青凛的山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缓缓透着一股淡淡的红晕,外人不懂怎么回事,温乐阳是内室弟子当然能认出,这是土毒‘映山红’被破掉之后的景象。
温不草虽然不是修天的家族,但是山间的禁制也毒力惊人,一般的修真小门宗,比如曾经来报仇的鼎阳宫,根本就没有能力攻上去。
一路上到处都有剧毒发动过的痕迹,温乐阳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到后来干脆撂下尾末甩开胖子,自己一溜烟的冲上山腰,全是的毛孔都迅速的开阖、收缩,灵识迅速的想着四周蔓延,倏地两个正隐藏在村口巨石后身着红色道袍的人影,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灵识中。
温乐阳的灵识范围不大,比着目力要远远不如,但是是全方位无死角扫描,就在他发现敌人的同时,对方发现了他,两个人同声叱喝:“什么人,滚回去!”旋即七八道淬厉的剑光冲天而起,带着清越的翁鸣闪电般射向温乐阳。
两个年轻的道士奉命守在村口,师长交代下来的命令是:“有人攻上就格杀勿论!”温乐阳甫一显出身形,两个小老道立刻捏起剑诀,每人指挥着三四柄飞剑急震而起,眼看着飞剑就要击穿敌人的时候,那个在半空中似乎无法借力更无法躲闪的乡下小子突然失去了踪影!
两个道士眼前同时一黑,温乐阳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随即双手的手指传来了钻心的剧痛!
生死毒力在身体里如激流般奔涌,温乐阳现在的身法没有了当初的刚烈威猛的气势,但是速度和灵活能把燕子气哭了,他根本就没去击落飞剑,而是腰腹用力,用错拳在半空里陡然转换方向,闪到两个道士跟前,伸手如电,抓住两个道士的手轻轻一握,甩下了一句:“差远了!”人已经冲进了村子。
两个年轻道士的手指都向鸡爪子一样,诡异的蜷缩成一团,正痛苦的把双手裹在怀里,半空里的飞剑失去了主人的指引,劈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温乐阳的灵识由感而发,进村的刹那就看清楚了所有的情势,居然和他刚练成温辣子留下的功法回到九顶那次一样,在村前的空地上,一边是温家老少,另一边则是一群道士。
三爷爷正在空地中央和一个身穿大红袍的老道滚滚相斗。
大伯温吞海肩膀上血肉模糊,几个温家弟子正手忙脚乱的帮着他包扎伤口,死字号的人都不见踪影,只有温不做跟在四老爷身边,正低声说着什么。
不过让温乐阳安心的是温家这边只有大伯受伤,倒是道士那边,横七竖八的躺下了不少人,各个脸色灰白,一看就是中了剧毒已经无救。
道士们的道袍也不尽相同,其中一伙是一色的藏青长衫,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面相刚正的中年道士,怀里抱着一柄比大提琴还大的巨剑,正半眯着眼睛,向温乐阳望来。另一伙道士比起青袍子显得散乱和俗气许多,都穿着滚着金丝的大红袍,地上已经死透了的几个老道也都是红袍。
场中正在打斗的红袍道士年纪苍老,手捏剑诀娴熟无比的指挥着半空里的红色长剑,长剑在错动之间,隐隐会炸起一蓬火焰,显得气势非凡。
三爷爷展开身形,鬼魅般倏然进退,每当半空里的飞剑如电射来,总会在堪堪中招的刹那错开身形,但是几次想要逼近老道,都被飞剑挡了回来。
温乐阳是第一次真正见到僵尸般的三爷爷动手,心里由衷的赞叹了一声,在大伯、大爷爷使来威风凛凛劲道犀利的错拳,在三爷爷使来,变得阴狠刁钻,飘忽不定,老头子就像一片枯叶似的,总会随着飞剑凛冽的气势飘然闪开,任凭飞剑如电如雷,总也伤不到他。
红袍老道已经和温三老爷斗上一段时间了,越打心里越着急,他在修真道上多少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想不到亮出法宝之后,竟然还奈何不了眼前一个凡家的老头子,正要加紧催动飞剑的时候,突然周身灵识一震,一条人影从村口直接向着自己扑了过来。
红袍吓了一跳,顾不得喊犯规,手里的剑诀一转,火色长剑立刻荡起连串的烈焰回护身前!
温乐阳的灵觉瞬间将周围的情形传回了脑海,身体丝毫没停顿,直接扑进了空地里的战团,张牙舞爪的向着红袍砸去,倏地身前一热,一把裹着滚滚热浪的长剑出现在对方身前,温乐阳五指入轮,诡异的颤抖着在剑身上很敲!
长剑本来如电急掠,被温乐阳的错拳一敲,猛地震了一下,红袍老道这下才大惊失色,自己附在飞剑里的一缕元神都跟随着对方的节奏,痛苦的震颤起来,赶忙大喝了一声收敛心神,手中的剑诀再转正要撤回飞剑。
而温乐阳已经趁着飞剑微微停顿的刹那绕了进来,一脚踹向了老道的肚子。
温乐阳屡次和修士对敌,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他要打的是人,不是法宝。
红袍老道冷哼了一声,双手聚力握拳,向着温乐阳的脚狠狠轰击而出,对方的古怪指力能够破法,身形灵活惊人,但是老道依旧胸有成竹,扑上来的小子到底是个凡人,自己萃聚了近百年的真元力就算是坨钢筋水泥也能被打成沙子,他仿佛都已经看到,对方的一条腿从脚腕、膝盖、胯骨碎成三截的惨象。
老道挂在嘴角的冷笑没能绽开,他的瞳孔倒是绽开了。
一股剧烈到他根本无法想象的力量,就像轰然决堤的滔天浊浪,霸道无匹的从对方的脚上传来,一路咆哮奔腾着从自己的拳头直直冲进了自己的身体!
他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身体里,迅速而激烈的响起了爆豆般的脆声,从拳头开始,指骨撞碎了掌骨,掌骨撞碎了腕骨,腕骨撞碎了臂骨、肘骨、大臂一直到肩胛甚至锁骨,那股暴戾的力量才倏地被对方收敛回去。老道长声惨叫着向后重重摔去!
温乐阳也把自己吓了一跳,全身生死毒力凝聚一点的威力竟然霸道如斯!
身后的温家老少只觉得眼前一花,温乐阳就从天而降一脚丫子把刚才狂妄无比的红袍老道踹飞,在宁静了片刻之后猛地爆发出一声炽烈的欢呼,其中温不做吼的最大声。
温乐阳赶紧回身,对着亲人们满脸堆笑的作揖鞠躬。
另外一个身穿红袍的道士气的破口大骂:“温不草畜生不如,讲好的规矩单打独斗……”
温乐阳愕然望向自己距离自己最近的三爷爷。
三爷爷没理他,迈着小碎步颠颠的走回到老哥们身旁。
温乐阳嘿嘿一笑,转头望向了喝骂他的红袍道士:“你打我爷爷,我还跟你讲规矩?”
话音未落,突然地面猛地震颤了一下,七个手执明晃晃古典巨刃的大胖子从天而降,其中一个人还扛着个瘦子。
为首的胖子把大脑袋一晃,气势非凡的问温乐阳:“谁打你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