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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芩谷则是充分利用和发挥里面的药性,同时让药效更容易被人体吸收而已。
滋补丸推出后,同样大卖。
紫英药坊的红火惹来更多人眼红,也有更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
比如作坊周围有莫名其妙的人转悠,一些员工家属遇到陌生人拜访询问作坊里的事情。
她们分别负责某个环节某种药物的处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障眼法。若是她们能恪守自己的职业道德,芩谷定会重用,若是出卖了作坊的话,芩谷绝不姑息。
这些事情都很好处理。
眼下还有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市面出现假药。
有几个吃了假药身体出了问题,联合起来状告紫英药坊谋财害命。
对簿公堂,芩谷直接将账簿和分销商往台面上一放:一个月生产和销售了多少一目了然,分销商也有账目可寻。
芩谷要求分销商记下了谁在什么时间买了多少,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而那几个联合状告的人却并不在这账册上,一追问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购买的,都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你都不在我和我经销商手里买,买到了假货,我凭什么要为你自己的错误买单?
最后事情就很简单了,芩谷完胜。
这次事件在鲁城闹的沸沸扬扬,非但没把紫英药坊搞臭,反而名声更响了。都知道这个女东家不是那么好整的。
除了芩谷未雨绸缪,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在这上面省工序省银子,所以不仅账目清楚,还实实在在地纳税。
普通商户都是抽二点到五点的税,而她直接交十点,就是交易额的百分之十,这个比例很高了。
一个月下来仅交给官府的税就交了数百两之多,而且随着新产品推出,数额还会增加。
除了官面上的税收,一些需要维护的关系人情往来芩谷也给了表示,比如县衙里的上上下下,包括账簿先生都有表示。
总而言之,在她这里,正常交税不做假账,“人情”她肯定会做好,该送礼绝不含糊。
自己把自己应该做的做到,但是如果要得寸进尺吃拿卡要,那就对不起,分分钟便可以让你当不了,换一个人上。
毕竟她有强大的手段做后盾,都识时务的话就是双赢,否则她轻而易举就能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病倒。
如此,才有这样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谐环境。
到第二年,紫英药坊已经变成家喻户晓的药物作坊,紫英药坊大当家于紫英的名字也传遍了鲁县每个角落。
随着声望和资金如滚雪球一样迅速积累,芩谷顺势推出了一款平民感冒药散。
将作坊里分隔出一边,布置一番,成为一条新的生产线。
毕竟平民药散才是她真正的目的,所以这条线的规模比较另外两种药丸占地总和还要宽。
因为紫英药坊很有声望,招工告示一贴出来,附近的民妇,还有鲁城里的妇人纷纷赶来。
芩谷一共雇佣了六十多个工人,待遇和之前一样,试用期一个月,转为正式工后看个人能力成为普通工或者熟练工。
芩谷当然没把这种治疗普通感冒的药称为“感冒”药,而是叫做“风寒散”“风热散”,对应风寒风热之症,十个铜板一份,相当于一个疗程的分量。
芩谷并不担心这药散推出会抢了别的药店的生意,就像在其它小时空,各种感冒药满天飞,也不见得那些诊所和医院里的病患少了啊。
第二年,芩谷只是完善了作坊里的布置,更规范了生产工序,修建了宿舍,没有再继续扩大生产。
因为她真正的目标是逐步引领这个小时空的女性从从属的地位,一步步获得社会地位——简单来说就是工作。
她需要给更多女性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
药丸药散的生产看似简单,实则需要掌握很多知识,不同药物用量和配比都会对结果产生巨大变化。一时间很难培养出熟练工。
如果说先办培训班,芩谷耗不起那么长时间,恐怕别人也不会花那么多时间来学习。
再说,她生产药丸药散的借口是从邋遢道人那里获得的方子,除开之前给家廖樱樱的催子汤,现在又接连推出三款,总共四个方子。
人们早就怀疑了,敢情邋遢道人不仅是个高人,还是她的师尊吧。要不然怎么会给她这么多药方?
所以,有这几样就差不多了。壮yang丸和滋补丸负责赚钱,而风热散和风寒散负责“悬壶济世”。
芩谷的想法是,现在有声望和钱财,可以再创办一个手工劳动者的作坊。
棉纺厂很快建了起来。
从选址,到手续办理,到修建,前后不到三个月便进入生产阶段。
招了一百多名工人,里面只有几个熟练工。
不是芩谷不想多招几个熟练工,而是她与原本的那些纺织作坊的竞争关系,作坊主与工人之间往往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除非万不得已,她们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原来的作坊。
即便这几个熟练工也是因为年纪太大或者身上有些残疾,被主家辞掉了,再迫于生计而应聘到芩谷的作坊。
芩谷没有给她们安排什么生产任务,只让她们教授其余的人,给与很高的工资。
为了避免她们担心以后“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芩谷还与她们签订了协议:凡在她的作坊里供职三年以上的老员工,即便以后没能力继续干下去了,也可以每个月领取两百文的生活费。若是一直工作便会一直享受熟练工的待遇。
此一招,免去了大家的后顾之忧。甚至还带动了更多女性前往芩谷的作坊,也让之前应聘上的工人更加尽心、更加珍惜这个“铁饭碗”。
当然,不管来多少人应聘工作,芩谷依旧会进行严格的筛选工作,那些不思上进浑水摸鱼的坚决辞掉,绝不含糊。
她以后的设想的确是想搞慈善,但慈善面对的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给那些有大把力气大把生命却偏偏想混吃等死的人。
经过半年时间的磨合,纺织作坊的工人培训差不多,生产逐渐走上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