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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导的过程中,表面上看宁凡是在浪费时间,但实质上也有不少收获。
从刻意逆反天道,到遵从自己的本心,宁凡走过了一个奇特的心路历程,对于法则力量的感悟和把握,也同样有了深刻的变化。
几天时间中宁凡并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只是顺从法则自己的运行规则,他赫然发现,他对法则的认识更深,对法则的操控出更加得心应手。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好比是骑自行车,之前只是勉强能骑起来,现在可以正常骑行,还能做花式动作,离骑行高手越来越近。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宁凡自己觉得。
舒雅在他的庇护下,一直安然无恙,但也没闲着,她同样在感悟法则,从她脸上倔强的表情来说,她对力量的渴望很执着,她也很努力。
宁凡没有去多管她,因为他也有很多事要做,尤其是法则风暴变强后,可以更深入地观察法则,了解它暴戾凶悍的另一面。
西奈是苦苦抗衡法则风暴的伤害,全力抵御。宁凡则在游刃有余地进行观察,两相比较差距太大了,两人已经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这一点西奈能感受到,看到宁凡衣袂飘飘,在法则风暴中闲庭信步,他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大家是同龄人,差距这么大真的好吗?
但没办法,差距就是差距,并不会因为它的感慨而少一分。它已经尽力了,但这里差不多是它的极限,它知道自己无力再深入。
按照前辈们探索的记录,这里才是法则风暴之海的前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更危险的区域,只能通过才能进入真正的西域宝地。
这是对修炼者的考验,也是一种折磨,光是白金龙族就有无数强者倒在这道关卡上,无缘见识真正的西域。西奈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更多地关注起宁凡来。
宁凡的做法非常简单,吸纳融合,在法则风暴中顺势而为,看起来非常轻松,但要能做到他这样非常难,要对法则有深刻的领悟,否则根本做不到。
“师父,你领悟了多少道法则?”西奈越看越心惊。
法则风暴中的法则少说也有好几百道,宁凡必须对其中的大部分领悟,才能从容面对。西奈自诩天赋过人,也不过领悟了四条法则,几百条它想都没想过。
“几百条吧。”宁凡很随意地道。
“……”西奈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差距实在太大了点。
宁凡没法去理会他的心潮起伏,继续凝神静悟,在疯狂和躁动中把握法则更深的层次。他渐渐发现,任何力量只要失控,就会变得可怕。
在这个世界上,天道是对法则的最高控制,让它们在既定的规则约束下运转。一旦天道崩溃或者不再圆满,法则就会暴乱,变成可怕的祸乱之缘。
比如眼前这法则风暴,一旦涉及到其它区域,肯定会造成极其严重的伤害,甚至是灭世的灾难。
那么,约束住它们狂暴的力理,才是他要做的,宁凡感觉自己成了驯兽师,在驯化调教一头头野兽。一道道法则就如同一头头野性十足的凶兽,很不听话,必须要抓住它们的脉软肋才行。
而每一道法则都有自己的脾气,必须对症下药才能让它们乖乖听话。如何对症下药,就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对宁凡来说也是这样,他全神贯注所做的,就是再次认识这些法则,摸透它们的脾气。
这个过程很漫长,但随着一条条法则被他破解,他的速度开始随之加快。如果之前破解一道需要一两个时辰,现在只要一半的时间就够了。
破解,然后驯化,再然后驾驭,一条接着一条。
宁凡忘了时间,在法则风暴的荡涤下,他全心投入浑然物我两忘。事实上驯化法则的过程还是很有意思的,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尤其是驯化成功之后的喜悦,让宁凡特别着迷。
不知不觉,就是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宁凡成功地将所有法则重新驯化了一遍。虽然说程序有深有浅,但总的来说还是相当满意的。
在法则的领悟和驾驭上,他已经走出很远,远非初来这里的时候能比。
西奈在他的指点下,一直在苦苦支撑,目前也仅能勉强在这里呆着。而能坚持两个月,对西奈来说已经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来之前西奈信心十足,但在真正领略到这里的可怕后他明白了,光凭一腔热血远远不够,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在这里存活下去。
也因此,它更能体会到宁凡的可怕,貌似在宁凡面前就没有什么不可征服。
“师父,你还要往里走?”西奈看宁凡起身,立刻激动地喊了起来,但它随即脸上写满沮丧,因为它清楚自己是没有能力走下去的。
但是,让它和舒雅一样躲在宁凡的庇护下又太那啥了。
西奈拉不开那面子啊。
宁凡点点头,他现在意气风发,感觉自身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当然要继续深入,而且他隐隐意识到,他的机缘就在里面,必须去!
走到他现在这一步,如果还有机缘,那一定相当惊人。
但宁凡看了看西奈和舒雅,不由得苦笑:“你们两个自己决定,是留在这里修炼,还是跟我一起进去,里面对你们来说非常危险。”
舒雅和西奈相视一眼,舒雅倒是无所谓,她毕竟对实力的渴求没那么强烈,对宁凡的照顾也习已为常。西奈的表情很复杂,他叹了口气道:“师父,我想进去看看,不然不死心。”
宁凡见他心意已决,也就没再劝阻,他又不可能把舒雅一个人留下,于是将她收入随身小世界中,给西奈打了一道七彩法则防护。
这是目前宁凡所能施展的最强防护,是由十一道法则交织而成,他有信心让它抵御法则风暴,但能持续多久心里则不太有底,正好拿西奈试验一下。
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是无尽的法则风暴海,比之前凌厉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