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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人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那个叫宁凡的是横空出世，没有任何可查的来路？”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听三长老嘀咕了很多次，说宁凡那人不简单，像那种人怎么可能没有来路呢？

三长老听了他的汇报后，又把纪斌叫过来，亲自盘问了很久，确定纪斌没有撒谎后，他的眼睛眯得更深，盯着宁凡看了很久，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距离宁凡和楚天子的较量已经过去十五天，可以说创造了书院外院历史上的一个奇迹，两人都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一个在不停地练字，一个在修炼玄天诀，都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从总体上看，宁凡更加沉稳自如一些。但楚天子也只是开始的时候状态不太稳定，随着时间的推移后，他的状态也越来越好。到了现在，楚天子心神内敛，也完全不理会外界的事。他也是直到现在才明白，宁凡不是故意的，是真的不想理外界的事。在如此自我的状态下修炼，效果比之前好了很多。

能够触摸到如此神奇的修炼状态，对楚天子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意外之喜，他当然不会轻易地放过，更不会因为意气之争导致一无所获。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性也变得更加沉稳，这也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十五天的时候，一动不动，不要说他们了，就算一些教授也未必能够做到。所以不光是学子们敬佩他俩，连围观的几位教授也频频点头认可。

转眼到了二十天，连三长老也坐不住了，再这样下去算怎么回事呢，眼看他们没完没了，还不知要多久，于是他轻咳一声开口了：“两位，你们都非常出色，我看不如就此打住吧，由我作主，判你们平分秋色。”

这个时候，就算是迷恋楚天子到了骨子里的花痴女学员们也不有意见，只要能赶紧结束，只要她们的楚天子能再次回到她们的生活中，哪怕只是看到他远远走过，对她们来说也是莫大的幸福。所以，真是结束吧，她们真的受不了楚天子像个石雕似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三长老以为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这一开口，那两人都会热烈地回应，甚至感激涕零。因为他觉得时机到了，基本上要到他所推演的他们的极限了，在这个时候，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对他们来说当然求之不得。

然而出乎三长老的意料，不光宁凡没有理会他，连楚天子都只当没听见。两人完全无动于衷，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对外界充耳不闻。

在三长老看来，这是两人对他的蔑视，是没有将他这个内院大人物放在眼里。不要说他们这些外院弟子，就算内院的学生教授见到他都客客气气。他只要发话，没有哪个敢不听的。

然而现在这两个人竟敢不听他的，简直嚣张之极，必须严重不贷。三长老心中生起了前所未有的怒火，但是在当众又不好发作，因此也只能忍住。

“两位，我是内院三长老，我说的话不好使吗？”三长老的声音更加威严，同时针对两人散发威压。

楚天子比宁凡的状态要浅，加上心境也是刚定，所以听到了三长老的话，他虽然非常不忿，但也无奈，只好退出目前的状态，朝三长老施礼：“三长老大驾光临，弟子未曾远迎，真是失礼。”

三长老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朝楚天子点点头，自己人毕竟是自己人，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但是，那个叫宁凡的家伙就太不像话了，在楚天子表态的情况下居然还在装模作样地不吭声，真是目中无人啊！

“好，你且先退下吧。”三长老非常大度地朝楚天子摆了摆手。

“是——”楚天子满心不情愿，但他在书院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很清楚哪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像面前这位在后院也位高权重的长老，绝对属于不能惹的那一类。

被迫从修炼状态中脱离出来，楚天子非常难受，之前感悟到的东西出现混乱，搞得他好一阵心浮气躁，试着重新进入那种状态，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这让他很懊恼，心里暗暗把三长老骂了个狗血喷头，怪这老家伙多事。

“年轻人，你当真以为这是在你家，可以为所欲为？”三长老的声音更加威严，并且针对宁凡施放威压，试图逼得宁凡不得不开口。

此时此刻，宁凡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已经通过这段时间的潜心苦练，触摸到突破的边缘，再加把劲，他就有可能攀上全新的台阶。在这个时候，他不容被打扰，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修炼大计。他和楚天子不同，他才不在乎对方是三长老还是八长老的。

“滚！”宁凡非常简单干脆地回了一个字，同时有更强的威压反向袭向三长老。

“啊——”三长老压根没想到宁凡居然敢还击，猝不及防之下被逼得连退数步。当然了，这也是宁凡有了和他抗衡之力，否则还击无力的话也没有用。虽然只是被宁凡逼退了几步，但是对三长老来说却是无法接受的，他的老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紫。

太嚣张了，太胆大妄为了！三长老怒不可遏，但是脸上却反而更加沉静，他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死死盯着宁凡的脸，想要看清这小家伙到底是何来路。

敢在书院对一名长老出手，这胆子也太大了，如果不是背后有很强的靠山，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以三长老的谨慎，还是想先搞清楚了再说。

但是真的很气啊，三长老感觉脸上无光，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扒光了扔在大街上一样。尤其是来自身边那些熟悉他的人的眼光，似乎变得和以前不同了。他们一定看出他刚才吃了亏，这越发让他怒火中烧。

但是不管他气成啥样，是否因此横生杀意，对宁凡来说都无所谓，随便他怎么来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