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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老板确实和玄学圈子有一点关系。
他毕竟是开娱乐公司的,通常做这一行的人对于大齐国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信任度可比别人要高很多。
孔老板小时候更是遇见过好多次的诡异事件,因此经常出没天济的道观,寺庙,还有那些个仙家堂口,最近玄学圈子里出现的波动,他自然也收到了各种消息,一时间脑补出许许多多危险来。
尤其是他知道确实是高人的那几位,比如常真人,马道长等等,对这事都是讳莫如深,让他越琢磨就越不踏实。
到最近几日,他更是吓得连觉都睡不着,只要天一擦黑,就不敢出门,偏偏他做生意的,和别的工作不同,晚上应酬不少,还都是些不好推脱的应酬,有个几日不在那些场合出现,人家能给他编排一百个新闻,让他今天破产,明天绝症。
没办法,只好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求回去一堆灵符,法宝,把整个家都给全副武装,手腕上戴佛珠,怀里揣护身符,脖子里挂观音像。
昨天正好去升龙观上香,无意中听到常真人和他师叔提起近来风头正盛的高人回了海城去,他们家祖师爷非常不满意,天天想跟着人家去海城,整日给观主托梦,要升龙观去海城建道观,还要给他们塑金身,越快越好。
他们师父,师兄都因此马上就要崩溃掉。
这年头,道观可不是说开就能开。
大齐国对于佛寺道观管制非常严格,一个道观要开门,必须有正经的道士坐镇,且不同规模的道观,要求必须有不同数量的道士。
当然,升龙观这边所有道士都有道士证,随便派哪个过去侍奉祖师爷,估计也没有不乐意的,但是建道观要花钱的。
升龙观每年的收入不菲,要不然常真人他们向杨玉英买灵符,也不能一开口就该叫一百万的价。
可用处也多,观内每年都有计划,大家要修行,各类资源都不可以少。
今年都快到年底,钱都花得差不多,祖师爷想三两日就搬家,哪里那么容易?
反正想立马去海城建个道观,再给祖师爷塑金身什么的,绝对不是观主随便一句话就能办得到,观主向来比较穷,又吝啬,整天给祖师爷哭穷,祖师爷更是整日闹腾,嫌他们这帮徒子徒孙不孝顺。
按照常真人两位的说法,他们家祖师爷和他家观主加在一起,那可不是壹加壹等于二,杀伤力至少翻十倍。
孔老板在升龙观听常真人抱怨了一通,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回过神就忍不住问了句那个闹得升龙观不得安宁的高人到底是哪位?
于是,就听到了杨玉英的名字。
杨玉英好歹如今也是在娱乐圈里有了姓名的人物,参加过综艺,参演过网剧,孔老板一探听可不得了,这位竟还是个极会制作灵符,护身符的大家。
网友们把那综艺当台本看,但对非常信那些东西,此时更坚信杨玉英是高人的孔老板,第一个反应就是,必须要去买一道护身符回家。
这才有了孔老板海城之行。
“要说咱们这老孔,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脑子轴了点,真不知道他天天都想什么。”
此时天色未明,情人坝上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候,祥和实业的李老板,还有地产大王种家的小公子种非,并几个手头有闲钱的富二代,今天本来想去找个地方好好消遣消遣,结果他们家这位孔老板说什么最近天黑不宜外出,尤其是不去那些声色犬马的地处。
没办法,他们只能寻了个孔老板家附近的小酒吧来消遣。
就这样,老孔还不情不愿。
“最近确实不太平,升龙观的常真人都道,夜里要少出门,才能少祸端,前几日老郭走夜路不就撞了鬼,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出不来,我们在哪里不能谈事,何苦去冒险?”
“撞个屁的鬼,肯定是出去不知道和哪个小妖精妖精打架,结果累病了,怕他老婆瞎琢磨,干脆才说撞鬼。”
“哎哟,再说了,我说孔大老板,就咱们几个都在呢,你还怕被女鬼小姐姐欺负不成?我到盼着有呢,美鬼小姐姐若能深夜到访,我肯定是扫榻相迎。”
几个人嘻嘻哈哈,也不再嫌弃这地处简陋,吃吃喝喝,顺便谈成了一宗大投资,吃饱喝足,就近寻了家顶尖的五星级酒店住下。
孔老板看了看天色,盯着那几个哥们跌跌撞撞地进房间,蹙眉道:“都警醒些,晚上别睡得跟死猪似的。”
别管这几个狐朋狗友是在意不在意,孔老板都是打定主意,今晚上必要睁着一只眼睡觉。
可一躺下,听着窗外潺潺细雨声,躺在着实还算舒适的床上,失眠症不药而愈,一夜好眠,美梦连连。
孔老板睁开眼,很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意思。
醒神片刻,一看手机,居然才凌晨五点十分,窗外太阳初升,一片霞彩。
他有点饿,打算去喝杯咖啡,结果一开门就听走廊里嘈杂声一片,旁边两扇门一开,好几个男男女女狂奔而出,竟然连鞋袜都没穿,有的只披上件外套,有的裹着睡衣就跑了出来。
再一下楼,看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正抱头痛哭。
孔老板:“怎么回事?”
“呜,昨晚有个人摸黑进了我房间,我还以为是那什么呢,结果一开灯……我的妈呀,整个一夜叉鬼,还是个男鬼!”
“床底下有东西,我想跑,愣是在房间里跑了一晚上马拉松,没出得了门。”
“太惨了,两个小孩儿在我耳朵边拍了一宿的皮球,我一动都不能动,还以为这辈子就,就……”
孔老板脑子里卡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禁一脸惊骇。
其他人也愣了愣,齐齐看过去,看他面色红润,气定神闲,惊道:“你没事?”
“酒店咱们住的十二层,昨晚上出了大事,你不知道?整栋楼的客人昨晚都不得安生,电梯口一大片洗不掉的黑血,你也没看见?”
孔老板蹙眉,连忙从口袋里取出他的护身符,只见本来光泽鲜艳漂亮的鹅卵石竟裂开了一条缝隙,颜色也稍黯淡下来。
众人:“……”
“果然,我这护身符就是一等一的灵验?”
一阵冷风吹过,所有人面面相觑。
……
一晃眼,秋意越发深浓。
杨玉英的宅子也渐渐成型。
古色古香的二进庭院,无一处不精致。
杨玉英终于觉得,她在这个位面有了落脚之处,人果然还是要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便是那些喜欢终日在外流浪的浪子们,若是没个回去之后能踏踏实实睡个觉的地方,也必然要始终难以心安。
“咱们这工程就算是要收尾了。”
杜新梅叹了口气,带着工人们把院子里乱七八糟的杂物收拾好一并装上推车,四下流连,竟还有些恋恋不舍。
其他工人心里也稍微有点难受。
他们这些人里,有的做工程得做了七八年,少的也得三五年,各种各样的主家都见过,好相处的,不好相处的,人间百态,不说看尽了,却也差不多。
杨小姐是他们遇见过的最好的主家之一。
这座房子,简直能作为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成就来看待,就连身为设计师的杜新梅也觉得,在未来,除非她哪一天真能成为大齐国内数得着的优秀设计师,参加某一些浩大的工程设计,否则,今日便是她事业的制高点。
短短半月,他们见识到超凡脱俗的,堪称人间极致的艺术家手艺,吃到了此生从没有敢想过的美味佳肴,身体再忙碌,精神也是愉悦且放松,那滋味多少年都没感受到过,足以让人眷恋。
只可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该散还是要散。
杜新梅盯着人最后打扫完卫生,忍不住从垃圾袋里捡走了两枚漂亮一点的鹅卵石。
说实话,自从她亲眼见过孔老板出十万的高价,来买这些鹅卵石以后,她就总觉得这些东西特别特别好看。
这一回反复确定,杨小姐就是拜托他们做最后的保洁工作,所有杂物垃圾都需要他们运走,保洁费用还不低,杜新梅就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捞那些剩余的鹅卵石。
“哎。”
想起昨天,心仪她的某位同事,特意给她送了一盆鹅卵石,还一副献宝的模样,更可怕的是,这位说如果杜新梅肯跟他结婚,他可以亲手用鹅卵石给她搭建个房子,就连他们的新房,也可以拿鹅卵石做装修……杜新梅就觉得有点心塞。
“不成。”
杜新梅狠狠心,把手里的鹅卵石又塞回堆放垃圾的推车上。
她要改了这个习惯。
杨玉英验收完房子,正送杜新梅出来,就看到她这可可爱爱的举动,也不禁有些好笑:“杜小姐开车了没有?我正好要去买点小物件,和你顺路,你要是没开车可以搭个便车。”
杜新梅还没回话,就见孔老板和祥和实业的李老板,还有八卦小报常客种非种公子,一路小跑,跑到大门前。
孔老板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杨小姐,我的护身符坏了,请问您还有吗?请务必再卖给我一个!”
“对,对。”
“我们听老孔说,高人您一个护身符十万块,请务必卖给我们。”
杨玉英一挑眉,低头看眼前装垃圾的小推车,挑挑选选,选了三块花纹色泽都挺漂亮的,拿起来以指尖轻划,大约也就十几秒,就把鹅卵石递过去:“你们身上晦气不重,随身带两个月便好。”
三个人痛痛快快付了钱,握住鹅卵石,这才感觉自己的心踏踏实实地放回了肚子里,天也重新变蓝了,树也变绿了,再不是刚刚连看到街边打扮时髦的漂亮女郎,都怕她一回头,长了只豺狼脑袋的模样。
杜新梅:“……”
忽然有点后悔怎么破?
也许留下点喜爱鹅卵石的名声,也不是坏事。
杨玉英把杜新梅送回公司,就去逛街,她家已经建好了,大件的家具也都请杜新梅的设计团队帮忙订购,过不了几日就能安置妥当。
但一个人想要舒舒服服地生活,光有大家具总不行。
杨玉英有太多东西需要添置,别的不说,如今的房子有一个明快的大厨房,以前应付用的炊具自然不搭配,总要配上漂亮的餐具才好。
她先去买衣服,正好走到一个男装品牌专卖店门前,扫了一眼,里面有几身衣服很像当年在书院时的制服。
杨玉英脚步一顿,拿出手机给文桓飞过去两把菜刀。
文桓一条信息也没敢回。
深吸了口气,杨玉英把心中的焦躁通通咽下去,越是急得想杀人,她的步调就越优雅和缓,细细挑选,择了两套干净利落的衣服。
她正走着,背后忽一阵劲风,杨玉英脚下轻点,一滑步侧身后退。
就在她退开的瞬间,后面扑出来一女子,重重跌下去,手舞足蹈,双手乱抓,一把抓住身前一女子的衣摆,狠狠一扯。
杨玉英蹙眉,肩头抖了下,披肩从她肩膀落下,眨眼间就让她系在前面那女人的肩头,顺手把人揽住。
所有人都僵住一秒钟。
“啊!”
“呀!”
先后两声惊呼响起。
被杨玉英揽住的女人惊魂未定,紧紧抓住披肩,瞠目结舌。
倒在地上的女子手里正紧紧攥着她的上衣,连衣服上装饰用的一串珍珠都滚得满地全是。
“小姐……快滚开。”
杨玉英和她身边的小姐都还有些迷茫,就听见有人咆哮,一个男人从后面横冲直撞,撞开两个客人,不管不顾地上手就推。
这男人的脸一露,杨玉英心下冷笑,对着他推过来的手腕啪就是一巴掌。
霎时间,张斌手背倒转,啪,一巴掌扇到自己嘴巴子上面,咔嚓一声,下巴脱臼,他顿时疼得眼泪鼻涕狂流。
“噗!”
后头几个客人本来被他撞到,一肚子不满,这会儿也被逗得大乐。
“原来是个傻子。”
张斌托着自己的下巴,视线却一直看向倒在地上痛呼不止的女子,颤抖着伸手去搀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