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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暝把她从朱雀那痛苦的记忆里扯了出来，夜兮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泪水打湿了脸颊。

“暝爷……我看到了，朱雀的记忆，它被人挖了眼睛，拔掉灵羽的痛苦，我都看到了……我看到了那个女人，用刀子狠狠地割开它的翅膀，连带着血肉和骨头拔走了灵羽，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动手挖了它的眼睛，她在笑……朱雀很疼……”

战北暝寒澈的双眸扫向朱雀时，暗暗沉了几分，不爽它把这样痛苦悲伤的记忆植入小东西的脑海里。

已经抱夜兮远离朱雀了，俯身轻轻地蹭着她被地火热浪蒸的滚烫的额头，安抚她。

“没事了。”

夜兮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悲痛的余悸还在持续，整个人都颤抖的厉害，良久才从悲伤的情绪里挣脱出来，跑向朱雀，双眼里的悲伤还没散尽，再一次把自己的小脑袋抵在了朱雀的兽纹上。

“大鸟，你给我的记忆不够，你快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朱雀没想到她还没死心，还想要追问那女人是谁，想要替它把灵羽拿回来，血色的眸子动了一下：“小丫头，她得了我的灵羽，灵阶已经不是你所能应付的了，你去找她只会是送死。”

那个女人有多狠毒多贪婪，它最清楚了，它怎么可能让这小丫头去送死。

夜兮漂亮的眸子里是坚持是无所畏惧：“大鸟，我不怕！我相信邪不胜正，我一定会把你的灵羽拿回来。”

朱雀抬了下血红色的眸子，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

这小丫头不是普通人，能够手握玄火的强大力量把它唤醒。

她和她身侧的那个男人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个秘境的灵火洞中，若不是有入地境的灵阶，就是拥有上古神兽的血脉。

她们说不定真的能够帮它把灵羽拿回来。

但是它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和全名，朱雀眼眸一暗：“我只知道她叫雪儿。”

夜兮凝着眸子，并没有因此而弃累，用额头抵着它的兽纹道：“没关系，你把关于她的所有记忆都传递给我，我来循着你的记忆去找她。”

朱雀不知道她要怎么循着自己的记忆去找人，可小姑娘那温热的额头再次抵在了它的六芒星兽纹上，它再一次动容了。

战北暝不想她再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和悲伤，让她再去感受一遍人类的贪婪和无耻。

抬起大手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小东西，别再尝试了，你会难过，会疼。”

夜兮扒开他的大手，眼眸里没有退缩，神色认真道：“暝爷，我不怕，你在呢。”纵使要再疼一次，只要能够找到那个挖走朱雀灵羽的人，她也愿意。

战北暝了解她，知道她的性子，也知道她的坚持。

源源不断的记忆从朱雀的意识里传入夜兮的脑海，这一次比之前更加清晰也更加真实，那女人拿着刀子刺向朱雀的眼睛时，夜兮感觉到了强烈的疼痛，小身子猛地向后缩了一下，却依旧死死地抵着朱雀的额头，因为所有的记忆还没传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