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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地集中了佛界最强大的人物，其它人根本无法威胁到他们。所以南海女大能很安心，做了个简单的结界就开始炼化融合了。

她也是故意做给其它人看，表示她心怀坦荡，并没有其它私心杂念。这既是示好也是表示信任，能够和这些实力强大的人物搞好关系，她当然也愿意。

好事不断，当然也是心情愉悦，一切都那么美好，甚至本该枯燥的炼化融合的过程都让她觉得妙不可言，仿佛让她通连到了那玄而又玄的地方，谛听到神启，虽然没有听清楚，但足以让她激动难言。

只有宁凡知道，神启是怎么回事，正是他操纵着神念后门施加影响，让她彻底放开，她的功法秘密，没有任何保留地袒呈在他面前。

包括她的自身秘密，哪里有颗黑痣之类的，也是一点秘密也没有了。

宁凡可没有偷看的意思，但没有办法，只能看了，从头到脚看了个透彻。她在他面前成了透明的人，佛力随功法流转的情况也一清二楚。

原来她的功法气门竟藏在左眼里，那么漂亮的眼睛又有谁舍得毁掉呢。宁凡默默计算推演了一下，知道她就算融合功德之塔，气门能更好地掩饰住，但只要她的左眼被击伤的话，依然能够重创她。

当然了，她不会给别人伤到她左眼的机会，那里是她守护的重中之重。

利用她在炼化融合的机会，宁凡将一丝神念后门悄然安到她的左眼，并在其中安了一颗超级炸弹。有功德之力作为掩饰，只要不爆炸，她就一无所知。

或许在她的直觉之中，还以为是接受到了神启，是无上存在给她祝福呢。南海女大能的表情非常虔诚，因为那个无上存在给她的感觉太强大了。

强到不可思议，强到让她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力，尽管在冥冥之中她觉得有些不妥。

那种不安的感觉，应该是因为无上存大太强大，让她不自禁地胆怯吧，南海女大能心里如是想，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宁凡在搞鬼。

主要是她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那就是功德之塔是品阶非常高，除非是功德大能，否则根本不可能在其中做什么手脚，宁凡只是一个道门小辈而已，连她都不如，怎么可能做到呢？

所以，有关功德之塔中是否有后门的事，压根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正是因为对功德之塔的无限信任，让她毫不犹豫地接受并很快融合，甚至都没有去检查。说句实话，她也没有能力检查，就算有问题的话。

南海女大能在功德修为上有自知之明，却不知道这个自知之明害苦了她，让宁凡能够成功在她左眼里埋雷，留下一个致命隐患。

她不知道倒也不是坏事，否则的话，她将终日生活在惴惴不安之中，那样的日子想想都可怕。如果可能，她还不如不要功德之塔。

毕竟修为层次比宁凡高，准备也更充足一些，南海女大能融合功德之塔的速度也快得多，只花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完成了，时间方面比宁凡缩短了一倍。

“有种脱胎换骨之感，功德的世界果真玄妙！”南海女大能发出这样的感慨。

她没有丝毫作伪，是真的有感而发，也没有在其它佛界大能面前避讳。此刻她容光焕发，又宝相庄严，看起来比之前凭添了不少魅力。

如来在她面前，竟然有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让他很郁闷。融合了功德之塔后，她的层次大升，已经将他甩在身后了。不过好在他也是有希望的，根据抽签顺序他是第三个，前面还有一个华灯古佛。

再等一个而已，也没什么，如来在心里安慰自己。

“诸位，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在迈进功德这个门槛后，我们恐怕都不能呆在佛界了，而且我的预感，怕是要因功德而应劫，是否还要融合，你们自己决定，切莫在以后怪罪于我。”南海女大能柔声提醒。

“嗯，不同层次的责任不同，这个完全能理解。”如来率先回应了她。

南海女大能扭头看看他，以前的他在她眼里很高大，是佛界的第一人，她心中甚至以傍上他为荣，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变得平凡普通，和其它人无异。

融合了功德之塔，让她拥有了充沛的功德之力，实力和眼界都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境界越高看得越远，眼光自然也更高了。

“是的，实力越强担子越重，功德世界，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世界，很快你们就能体会到，在功德世界，我们什么也不是，还得继续修行。”南海女大能笑道。

她的性情大变，明显比之前柔和可亲，像一个邻家大姐姐一样。她的风格转变莫说宁凡有点接受不了，就算对她无比熟悉的如来，也不由得惊艳失神。

“小音，你要是一直这样多好。”如来喃喃低语，神情有追忆也有懊悔。

“……”南海女大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那淡淡的讥讽神情，仿佛在说：你若真正珍惜我，又怎么会在乎我是不是一直这样好。

如来读懂了她眼神中的讥讽，不知该怎么回，只能略感羞愧地低下眼帘。

往事如风，曾经的恩恩怨怨，至此随风而去，两人之间虽然近在眼前彼此面对着，但已经渐行渐远，再也回不到从前，也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宁凡能看出南海女大能的态度很坚决，她是不会再去委身于他的。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当初也是有苦衷，并不是真的因为崇拜他喜欢他。

她背负着责任，在她说到责任这个词的时候，话音之中别有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在南海女大能最风光的此刻，宁凡却觉得她挺柔弱，甚至有点可怜。

直至南海女大能成功融合功德之塔，宁凡也差不多休息调整好了，开始着手凝聚第二个。

他伸手轻轻一拈，一尊小白塔便凭空出现，由精纯的功德之气凝聚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