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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宁凡愿意和他交好，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修道之人的功利之心，也是在所难免的。说到底，没有功利之心的人是不存在的。即使追求大道其本身也很功利，这没什么好说的。

“你的一个子孙不错，似乎已经开窍了，居然能借到符界的力量，这个你可熟悉？”宁凡的神识之体和正常身体没什么区别，手一伸，出现一道玄黄色真气。

“啊，竟然是玄冥真气！”秦家始祖大吃一惊，表情随之变得古怪无比。

宁凡看到他的表情很奇特，也不由得生起好奇心，于是追问道：“看样子，这玄冥真气大有来历呢。”

“确实是！”秦家始祖的表情变得激动起来，“这是玄冥教的独特玄冥符气，而玄冥教一个个性情很特别，不可能会帮人的，除了她之外。”

很显然，他所能确认的人一定很特别，和他有渊源，没准还是一个红颜知己，这个从他的表情上就能看出。男人嘛都是爱显摆的，心时藏不住事，尤其女色方面，也无非遮遮掩掩。

“你的意思是，这玄冥符气不是自然引来的，而是有人帮了你的子孙？”宁凡暗暗吃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没错，别的符力我说不准，但玄冥符气不同，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捕捉不到，除非施术的人愿意，否则的话根本不可能得到。”秦家始祖很肯定地道。

“嗯，它的确是比较诡异。”宁凡赞同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秦家始祖忽然想到什么，面色微变：“我那不肖子孙是否冒犯了宁兄？”

“此话怎讲。”

“如果不是冒犯了宁兄，按玄冥符气的特性，是不可能到别人手上的。”秦家始祖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就是人在符气在，人亡符气亡，既然到了宁凡手里，显然是他的子孙已经不在了。

宁凡摇摇头：“这不是原来的，是我模拟出来的，你不要误会。”

“你竟能模拟出玄冥之气？”秦家始祖大吃一惊，不由得重新打量起宁凡来，他知道宁凡非常强大，但没想到竟然强大到这一点。或许别不知道模拟出玄冥之气是什么概念以及意味着什么，但他很清楚。

“应该只是形似罢了。”宁凡敏锐地觉察到这家伙有些话没有说透，于是故意卖了个关子，他很清楚，如果不用点办法，对方不会和盘托出。

果不其然，秦家始祖脸色松缓了不少，笑道：“就算只是形似也非常不容易了。宁兄，能够瞒过我，说明你的玄冥之气已经很了不起。说起来我还是熟悉它的，知道它 的特性，你所模拟出来的足以以假乱真。”

对于玄冥之气，秦家始祖不知道在忌讳什么，并没有继续聊下去，而是很快转移话题，聊起别的。宁凡也没有刻意追问，便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

秦家的书房之中，秦老爷子已经成功将那滴龙血炼化掉了三分之一，他的身体出现了明显的改变，一股龙之气息在他身上出现，同时他的精气神也发生剧烈变化，可以说是天翻地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玄冥之气的存在，正是因为它的出现，他才能顺利地炼化龙血，不仅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困难，还没有出现副作用，可谓成功之极。

我现在是龙血战士，体内充满力量，我想至少比之前增长了十倍都不止，这太可怕了，还有我的防御，我感觉我的身体比坚铁还要结实——秦老爷子心里暗暗评价，同时心里也美滋滋的。

因为他的实力增长太惊人了，现在的他，绝对有把握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并且杀得对手丢盔卸甲，而且他自己安然无恙。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时候的他还把普通士兵当成对手也太掉价了，那些人已经值得成为他的对手。秦老爷子暗暗感慨，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宁凡放过他，大概不只是因为他还有些用处，更多是因为在宁凡心里压根没把他当成对手，因为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当差距大到一定程度，不光连朋友做不成，连对手也做不成了，这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悲哀和凄凉。有些人，终究会越走越高，有些人，则被无情地抛下。这世间，便是如此不断地往复下去。

秦老爷子睁开眼睛看了看宁凡，他的眼神很平静，有了一种超脱感。是的，随着实力变得强大，他的脾气反而变好了，看什么都不再像之前那么斤斤计较，而是有一种俯视的超然感。

人真的会变啊，他这么大年纪了也不例外，秦老爷子好笑地闭上眼睛，继续炼化剩下的龙血。他有信心，他必定能成为世间的第一强者，甚至超过书院的院长。

当然了，书院之中藏龙卧虎，有很多强者，院长虽然是最神秘最强大的，但其它有些也不弱，如果不是因为书院坐镇大唐，大唐不会如此太平无事。

对大唐皇室和书院的关系，不要说其它人了，就连秦老爷子都所知有限。书院从不参与世俗争斗，但书院总能在关键时刻发出声音，让心有不轨的人不得不收敛，包括他们秦家也是。秦家从无反叛之心，但也曾经有过养寇自重的想法，被书院悄悄警告过。

在那一次，秦老爷子见识了书院的强大，从此秦家变得老老实实，不敢再有二心。当然了，也是因祸得福，书院没有一棍子打死秦家，反而还收走几个秦家弟子，将了们带回书院培养。

从那之后，秦家和书院也结下了不解之缘。那时秦老爷子还很小，如果再年长几岁，也极有可能被选走，说不准现在的成就会更大。

不过，让秦老爷子郁闷的是，秦家那几个优秀的弟子被选入书院后，居然不愿意再回到秦家，就在书院潜修。如果不是忌惮书院的实力，秦老爷子真想去质问他们，为何不回来为秦家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