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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明白了,那些戾气为何而来,这里隐藏的死气非常特别,对于戾气是极大的补益。”宁凡皱眉,“看来我小看了这个世界,上古时期的那些人物,恐怕来历都很不一般呢。”
“我没有听明白,请详解。”院长瞪大眼睛,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宁凡若有所思地道:“这土里有神血的气息,可能你不太明白什么是神,就是真正得道的人,当然,神人已经不能算是人,是超脱了五行轮回,甚至超脱了生死,他们的血中凝聚了无尽的精华,正是这些神血精华,让这片土地变成了一片死土,万物不生。”
院长有些想不通:“你说是神血,我愿意相信,也相信那些上古神人非常厉害,那么既然如此,他们的血岂不是更能滋养万物?”
“不是,因为血中神性太足,万物承受不起,所以反而难以得到滋养。”宁凡摇头,“所谓凡事过犹不及,指的正是这种情况。”
“明白了,它把万物吃饱撑死了。”院长叹息,忍不住也想抠一块泥土,没想到手刚刚触及,就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下意识地缩回手去。
这片荒原他走过很多趟,然而却从未这么做过,现在想来自己真是笨得要死。主要是他没看出蹊跷,也就没有仔细探查。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地方居然蕴含神血,还好没有在这里出事,想想都心有余悸。
“十四,这些神血没用吗?”院长小心翼翼地问。
“用是有用,但是现在不宜动它们。”宁凡摇摇头,他有其它想法,有这些神血土地上,能诱出戾云,没准还会有意外的惊喜。
听到他这样说,院长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和宁凡还差了一大截,思维不在一个层次上。原本他来西陲,是以他为主,以宁凡为辅的,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反而是他成为辅助的了。
车马继续行,越过荒原,这次走了很久,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走出荒原,迎面是一座黑漆漆的山脉,便是极西之地禁区,是没有人能踏的地方。
“十四,前面便是禁区,也是灰云出来之处。”院长盯着黑漆漆的禁山,脸上露出忧色。
“嗯,我也感受到了。”宁凡点点头,然后继续感受禁山的气息。
整座禁山气息沉峻,仿佛是一头巨兽,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恐怖力量。尤其是山里的某处,仿佛是一个漩涡,不断吞吐出暴戾之气。那些灰色的暴戾之气,不断地凝聚形成灰云,让灰云的范围越来越大。但诡异的是,禁山和荒原之间似乎有一层屏障,阻止灰云入侵。
也正因为如此,荒原的神血之土并没有受到影响,但如果这样持续下去的话,屏障迟早会被攻破,那些神血之土也就保不住了。
宁凡琢磨片刻后,吩咐就在山脚下安营扎寨,他不能让其它人进去冒险。这个地方太诡异了,他没有把握保护所有人的周全。
现在除了他和院长、金儿之外,没有人能顶得住。也正是有金儿在,宁凡才有些底,毕竟她实力强大,就算有些事情也能撑住。
他们这趟来准备很充分,可以说应有尽有,帐篷也有好几顶,几人一起动手,找了个避风处,很快就扎起一片连营。主要是大师兄比较熟练,这方面他做得多,原本就是他一路伺候院长师父,现在也是非常得力。
扎了帐篷后,宁凡和院长进山。每一次过来,院长都会进入其中,探寻一番,但都进不了多深,每年能往里推进几十丈就不错了。饶是如此,他也一直没放弃,尽量追寻更多的线索。
但是院长虽然号称当世第一强者,但是在这诡异禁区中却远远不够看的,这里有太多让他无奈的地方。每次进入禁山之中,他都会感到极其压抑,有股力量压制他,他都是顶着那股压力入山,直到快要达到承受极限,他才不得不颓然放弃。
这次不一样了,有了宁凡这个得力的同行者,他心里有了底,觉得或许能揭开禁山的神秘面纱。当然了,不管这一趟结果如何,他相信都会比之前收获要大得多。
两人进山,有院长知门知路,很快就来到他上一次所抵达之处。上一次,院长走到这里就达到极限,不得不收手返回。但这次不同了,有宁凡在身边,院长明显感觉自己还能支撑下去。
当然,看宁凡面不改色,他还是暗暗心惊,这小子真是没有让他失望。
这时宁凡也停下来了,并没有往前冒进。禁山里面黑漆漆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借神识认路,但也无法像外面那样清楚,只能看个大概。
宁凡的神识在这里受到非常严重的压制,最多只能释放到方圆十丈范围,这个范围太小了,如果有危险的话很难及时防范。以宁凡谨慎的性子,当然不会凭白冒险,得弄清楚了再说。
这里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压制他的神魂体魄,让他的十成力量只能发挥六七成,好在他的适应能力强,尤其是黑符功法运转起来,适应得更快。
要说宁凡的黑符功法,在他恢复记忆的时候,便发现和创世神诀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虽然差得多,但对于炼化其它力量非常有用。宁凡有了黑符功法,他的实力才能得以突飞猛进,也才能走到今天。
在这个世界上,他基本上是依靠自己,没有依赖以前的领悟和力量,不然的话,像这种地方对他来说,基本上没多大难度。但宁凡已经下定决心,不要极端的情况就不解除记忆封印,免得白来一趟。
对于禁山的压制力量,宁凡在抗拒的同时,也在用黑符功法进行炼化,别说还真管用,大概一个时辰后,他就明显感觉轻松了不少。
不仅如此,他的力量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其中似乎多了些戾气的力量,让他的力量拥有更强的爆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