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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若特走到贝尔丽的面前,伸手想握她的手,贝尔丽却一把抽去了手……
他知道贝尔丽不会原谅他的,他对她伤害确实太大……他把她一人留在了地球,独自走了,换作谁都不会原谅的。
贝尔丽冷冷地问:“你怎么也来到地星球了?”
“哎,一言难尽。”凯若特叹了一口气说,“我的族人都葬身在平行地球的外太空了,剩下我一人苟延残喘。”
贝尔丽一脸不相信地问:“你的火星基地没了?”
凯若特告诉她:“真的没了,连我都差点葬送在这太空里。”
贝尔丽问:“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凯若特气愤地回答:“还有谁,是太爷爷贝尔尊干的。”
“这不可能!”贝尔丽摇头说,“太爷爷一直主张招安你们,他曾对我说过,能把你们召唤在他的麾下,是他最大的愿望……我想,一定是天庭那个坏元帅乌迪龙命令他这样做的。”
凯若特随口接道:“天庭的事情你怎么这么清楚?难道你是天庭派到地星球里来搞破坏的?”
“搞破坏?你才是到这里来是搞破坏的吧。”贝尔丽反驳道,“我们是在拯救地星球。”
凯若特反问:“既然你到地星球来是拯救地星球的,为什么你们在地心里派了大量的机器人来攫取地心暗物质和暗能量?”
“我可不是他们一伙的。”贝尔丽明确表态,“那是你儿子干的事情,与我无关。”
凯若特继续问:“那你待在这溶洞里干什么?”
“我?……”贝尔丽想了一下说,“我在这里修仙呀。”
“你别骗我了,”凯若特说,“你想修仙直接上罗斯星球,何必费那么多麻烦。”
贝尔丽坐到石凳上说:“天庭不要我,说我不够条件,我只好在这里继续修炼了。”
凯若特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所说的天庭实际上就是罗斯星球,它在高维的空间上,一般地球人是无法在那里生活,你不同,你的身体素质已经完全够条件,为什么他们不收留你?你留在这里一定是有其他目的,你只是不想说,对吧?”
贝尔丽无法回答,她有意把话题扯到一边去,她瞥了一眼棋盘,她发现凯若特把她苦思冥想下的一盘和棋给破解了,黑子成了赢家,她说:
“哎呀,你把我的和棋给破解了,厉害啊……没想到你还会下围棋,而且棋艺比我高?”
凯若特感觉贝尔丽不愿意说她在洞里的目的,也不再继续问下去,顺着她的话题说:
“围棋是我在相隔遥远的地球中国学的,你的围棋也是在那里学的吧?”
贝尔丽点头应允。
说到这里,凯若特又回忆起过去,不禁自责地说:
“小丽,我对不起你,当初在地球玛雅城的废墟上,如果我不受贝尔切的挑唆,我可能把你带出地球,带回到火星基地里了,你就不会留在地球受难了……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嗯,”贝尔丽淡淡点头,“我一直待在玛雅城的遗址附近的丛林里……一直一直盼望你能来接我。许多年后,我终于得到了你留给我的石墨烯存储器……一时间没有打开,只能通过地球人翻译知道你写的日记……你在日记中忏悔自己被贝尔切挑唆,把我扔在了地球。我相信你一定会后悔,返回地球接我的,可我在地球上的玛雅废墟的丛林中等了你许多年,仍然不见你回地球。我把这石墨烯存储器一直留在身边,直到太爷爷派人用飞船把我接走,离开地球,来到了这个地星球的山洞里,与龙儿、奥赛和卡拉住在一起。后来他们三个被太爷爷召唤到天庭了,这里就剩下我一人留守。我一个人在洞里,为了打发时间,除了练功外,就是在这八角亭里独自一人下围棋。”
凯若特听后感叹:“幸好你在地球上安好,要是你有事的话,我一辈子内心都感到不安的。”
贝尔丽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就别提了,让它随风而去吧,也许这是老天有意安排,我们经历了多少磨难终究不能相聚在一起……我对我们以前的所做的一切都淡忘了,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太幼稚了……人世间情为何物?爱又是什么?难道就是不断地付出吗?……”
说着贝尔丽哭了,她把长久压抑在心里的话说出之后,止不住地痛哭起来……
凯若特点头不语,陷入了沉默一会,才说话:“小丽,你别哭了,你需要我怎么补偿你?你说……”
贝尔丽大声地回应:“爱是不需要补偿的!你想补偿也补偿不会来了……呜呜呜……”
凯若特用手帮贝尔丽擦眼泪:“好,好,你别哭了,在地星球人眼里,你已经是千年老妖了,哭起来让人笑话。”
贝尔丽用手打凯若特的手,嗔怪地说:“你才是千年老妖呢。”
凯若特安慰道:“你哭的样子好难看……对了,你这样笑才是可爱的小丽……”
贝尔丽终于露出笑,骂道:“你个老不正经的!”
凯若特也笑了:“这才是我的小丽嘛。”
贝尔丽故意板着脸说:“我不属于谁的,你别再欺骗我了,你一个金属人和机器人没有两样,已经没有感情了。你说,你究竟到这里干嘛?”
凯若特回答:“我到这里来是寻找龙儿、奥赛的,没有想到居然碰见了你。不过,能够碰见你最好,至少我又多了一个帮手。我们低维度空间的人类,不能随意让高维空间的人类任意摆布,这样太没有尊严和希望了。”
贝尔丽严肃地告诉他:“你别痴心妄想了,你如果好好修炼,说不定哪天太爷爷把你收到天庭,你也是高维度的人类了,那时,你对低维度的地球人类,就当作宠物一样对待。”
凯若特摇头:“你这样说,让我们这些处在低维度的人类感觉太悲哀了,命运难道就不能改变?”
贝尔丽哼了一声:“火星、摩羯星球遭毁灭的教训,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你再这样反抗下去,最终的结果,连你的性命都搭上,不值得。”
凯若特不想与贝尔丽争辩下去,这样的辩论是没有结果的,他于是转移话题道:“石墨烯存储器还在你手中吗?”
贝尔丽还不想把石墨烯存储器交还给凯若特,因为存储器里有很多火星遗留下来的先进科学技术,如果交给了他,她的任务就很难完成了……
于是,她撒谎说:“我把它交给太爷爷了。”
“哎,太可惜了,”凯若特叹息道,,“如果我们手中有石墨烯存储器,至少我们可以少走一些弯路。我们可以按照存储器里的科技资料,制造各式先进的机器,为我们在地星球上东山再起创造条件。”
这时,贝尔丹人还未到,声音却响彻了山洞——“哟,你们小两口谈得挺亲热的。”
贝尔丽反射条件地扭头嗔怪道:“丹姐姐,你又说笑人家了,我们谈的都是正事。”
贝尔丹这时已经来到他们两人面前:“你们说的什么正事?说来听听?”
贝尔丽用手指着凯若特说:“他想要回他的石墨烯存储器。”
贝尔丹满不在乎地说:“这很简单,他想要的是存储器里的内容,你把内容拷贝给他就是了。你手中的存储器多的是,用不着把原件给他。”
贝尔丽问:“太爷爷那里怎么交代?”
贝尔丹眼睛盯着贝尔丽说:“你傻呀,这种事也要跟太爷爷汇报?这件事你做主就行,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都不说,他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