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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步向前，做出一个类似击剑的动作，魔杖瞄准奇洛教授，一记石化咒轻飘飘射了出去。

奇洛教授魔杖横于胸前，铁甲咒挡住了乔尔攻势。

可是乔尔前面那记石化咒只是铺垫，他欺身向前，手中魔杖射出一道又一道的魔咒，与上次不同，这次他施放的魔咒又快又密集，大多是小恶咒的组合。

除你武器和阿瓦达索命这样的魔咒固然强力，但乔尔认为在巫师决斗中这种咒语并不实用。

高强度的魔咒意味着什么？

更多的魔力调动，更长的准备时间，更容易被对手看穿行动。

小恶咒却截然相反，消耗的魔力更少就意味着可以短时间内连续施放更多的咒语，更有可能击中对手。

别小看小恶咒的威力，它们无法达到除你武器和阿瓦达索命这种一击制胜的程度，但是足以让人短时间内战斗力大减。

往往一记恶咒命中，胜利天平就会发生倾斜，有了恶咒的负面效果加持，之后衔接的昏迷咒石化咒缴械咒都更加容易命中。

奇洛向后退了两步，手中魔杖挥动起来，极其富有节奏感。

他挥动魔杖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所有攻向他躯干的咒语都被一一挡开，至于向四肢飞去的魔咒则被他或曲臂或勾腿躲过，显得他胸有成竹游刃有余。

乔尔明白这是因为奇洛的决斗经验凌驾他之上，能够尽可能的躲避魔咒，躲不开的才会格挡。

这样下去的后果就是奇洛的魔力状态保持的比乔尔强上不少。

终于，乔尔在施放过最后一个舞步咒后，陷入了短暂的力竭期，他刷新的魔力资质已经相当强大，但是依旧耐不住他如此消耗。

奇洛抓住了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他停止后退，转而猛的向前两步，现在他离乔尔不过三米，如此近的距离意味着留给乔尔认得反应时间非常短。

乔尔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奇洛的魔杖上，凭借判断力和反应躲开奇洛的攻击。

但是地毯的宽度并不允许他进行大幅度的身体侧移，奇洛的魔咒偏偏卡在他旧力已衰新力未生之时，乔尔闪身躲过两记魔咒依旧被一记锁腿咒击中胸口。

接踵而至的是一记障碍咒，直接把乔尔弹出了地毯边缘。

这场决斗已经结束，奇洛给乔尔施放解咒，他揉着腰勉强站了起来，抬头迎上奇洛的眼睛。

眼睛中蕴藏的情绪乔尔看不通透，只听到他轻声说道：“没想到你一个二年级生还挺持久，能一口气施放这么多魔咒。”

乔尔：？？？

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我能看出来你的咒语施放动作经过精简，确实要比之前快上很多，”奇洛教授挥动魔杖把地上的长毯收了起来，“但是缺点还是非常明显。”

他瞥了一眼乔尔，“靠过来，我给你讲一下决斗中魔咒施放角度的问题。”

乔尔晃晃悠悠走到奇洛面前，刺鼻的大蒜味冲的乔尔鼻子发痒。

“刚刚你有很多魔咒都是无效的，我甚至只用抬抬手臂就能躲开，”奇洛手中魔杖转动起来，一堆银色颗粒凭空出现，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图案，复刻之前二人决斗的场景，“决斗时要注意你自己的魔杖位置，依照我的经验，你要保证魔杖杖尖指着对手的胸口。”

奇洛教授用自己的魔杖顶着胸口处，“这个位置不论上下左右都非常难躲避，可以迫使对手使用咒语抵抗。”

“在大部分情况下，巫师决斗的防守方会在魔力上吃亏些，因为防守者必须确保自己防守布置的咒语能挡住攻击，稳妥起见，大部分巫师都会施放比进攻方更多的魔力用于防守。”

“如果你和对手实力相当，这一来一回你可以省下不少魔力，积攒出一定的对战优势，就像我刚刚那样。”奇洛教授解释了一大堆。

“我听明白了，”乔尔握紧手中魔杖，“奇洛教授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奇洛教授勾起唇角。

两个小时后，乔尔腰酸背痛出了房间门，左手攥成拳用力敲着后背，他轻咳两声，今天输了一晚上，他连一个魔咒都没能击中奇洛，但是凭借出众的理解领悟力，他进步飞快，已经能和奇洛在长毯上对抗一分钟。

但是乔尔并不自得，尽管他知道操纵奇洛的伏地魔堪称英国历史最强黑巫师。

他清楚的知道，奇洛不光是压制住了自己的魔力，还对魔咒使用范围做了限定，他掌握的黑魔法可能比邓布利多还要多，这也是伏地魔能和邓布利多抗衡的一大助力。

但是在面对乔尔的时候他并没有使用那些黑魔法，只是用一些锁腿咒障碍咒之类的小魔咒，他和乔尔的决斗更倾向于喂招。

乔尔打了个哈欠，决定回到宿舍复盘一下今天晚上的决斗，大脑封闭术的作用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只要记忆发生时间点不超过一天，他都能在大脑中扒拉出来完整的细节，快放慢放倒放均可。

这1200加隆花的不亏。

这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幸好是周末，霍格沃茨城堡的宵禁时间推迟到午夜十二点，城堡里冷冷清清，学生们应该都已经回到公共休息室中玩乐，他转过一个弯来到拐角处准备下楼离开，在楼梯口处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海莉斯梳着高马尾，露出洁白如玉的后颈，怀里正抱着一本厚厚的魔法史，在楼梯口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妖精战争的历史事件，乔尔听了一半，先前魔法史拿到O的海莉斯竟然磕磕绊绊全背错了。

小皮鞋走到拐角尽头调转回头，海莉斯迎上了乔尔的目光。

她有些惊喜的勾起唇角。

“你还好吗？”她下意识的问道，忧虑的目光从上到下滤了一遍乔尔的身子。

还不等乔尔回答，她又接着问道，“……你去年圣诞节送我的礼物是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被乔尔利用大脑封闭术修改过，不论奇洛教授使用夺魂咒还是摄神取念，都无法知道正确答案。

“拉文克劳冠冕胸针……”乔尔嗓音低沉，眼中波澜起伏，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下，发痒的紧。

海莉斯松了口气，“奇洛教授没难为你吧？”

乔尔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把今天晚上奇洛陪他练了一夜决斗技巧的事情说出来，他可不信奇洛背后的伏地魔会无事献殷勤，离他身份彻底败露还剩几个周，乔尔决定让海莉斯离他远一点。

“他拉着我说了一晚上北非沙漠里的还魂僵尸，”乔尔露出无奈的笑容，“那玩意上学年怀特教授还带我们见过，根本没什么稀奇，他硬是说了两个小时自己是如何和还魂僵尸斗智斗勇的。”

海莉斯彻底放下心来，拍拍乔尔的肩膀，“我就说嘛，奇洛教授也就会嘴上逞逞能。”

一巴掌拍中了伤处，乔尔心里龇牙咧嘴。

脸上还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确实，不过奇洛教授讲故事的能力还是顶尖。”

“这我倒是信，”海莉斯一本正经的说，“如果他不口吃的话，完全可以去录睡前电台。”

二人并肩向楼下走去，没人再展开话题，气氛突然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