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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有很多事情,自己以后都会明白的,可她还是不想明白,为什么李长安和扈奎不去劝阻?
回到了皇宫,还是心神不宁的,李长安为了一己私欲,牺牲了余知,如今余知过得不好,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她看着,怎么都觉得可笑。可自己如今也不能改变,只能看着他们几个人能共苦,却不同甘。
最近京城人的人还真闲着无事干,这入夜没有多久,云翩跹就听到有人在说自己的闲话。那些人在说,自己和南宫霁之间,有情,若不是李长安从中作梗,自己都不会当这个皇后。
听到这话,云翩跹的脾气就上来了,这些人要是这么传,传到李长安耳朵里,李长安就铁定要杀南宫霁了。
怎么说云翩跹和南宫霁都是有交情的,她可不想看着南宫霁死去。她立马让人掌嘴了,还口了一年的月银。
夜色渐浓,南宫府来了个黑衣人,可南宫霁的脸色还是如常:“扈奎,你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你不是知道我来了,而是闻到酒香了,是吧?”
“嗯。很想念那个味道,是孟姑姑生前酿的酒吧?”
“是的。孟姑姑酿的酒,虽然劲大,可皇上很是喜欢。宫里已经没有几坛了,皇上要是知道了,可饶不了我!”
言毕,扈奎就从屋顶上下来了,推开门,进了南宫霁的书房。看见书房里有被褥:“新婚就分房睡呀?”
“皇上让你来试探我,对吧?”
“说得这么直白做什么?我就不能关心下你么?”
“按道理来说,我关心你才是,我是有娇妻美妾的人了,你还没娶亲呢!”
“你有娇妻美妾,可也不见得好在哪里,你看看这床褥,还带着体温,我要是不来的话,你今夜就在这里歇下吧?”
都说人艰不拆,扈奎还真是不懂事,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南宫霁也不否认:“纳了几个美妾,可也没有这样的心思!”
“还是和我一醉方休来得痛快,是吧?”
“我知道,皇上让你来套我话的,不喝酒,你就套不来话,连孟姑姑酿的酒都带来了,还真是够有心机的!”
被南宫霁拆穿了,扈奎也不否认:“怎么了,你怕我把你给喝趴了?”
“哪有?你喝不过我,我怕你有龙阳之好而已。”
这话成功把扈奎逗笑了,然后拿了杯子来,到了两杯酒:“来皇后娘娘教的那个,我们猜拳,谁输了谁喝。”
“那成,要不要喊什么两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
“喊玩意儿干嘛,直接来,喝酒了还要回答问题,你可愿意?”
听扈奎这么说,南宫霁就知道,是李长安的套路:“不问话,要问你让皇上来问。”
见南宫霁这么防着自己,扈奎也觉得无趣了:“你知道就好,说出来做什么?还真是无趣,直接来吧!”
他们两个人,一文一武,谋略南宫霁比扈奎要擅长,武功是扈奎更胜一筹,可喝酒猜拳,还真是不分伯仲。
这还没多久了,这坛酒就被喝光了。喝酒太凶,两个人也都趴下了。
扈奎笑了起来:“你倒是好了,这里还有床褥,我还得回扈府才能有个地歇歇。”
说着,南宫霁就趴在桌子上了,扈奎叫了几声,也没有反应。瞧见南宫霁已经不省人事了,叹了口气,然后笑了起来。
笑了两声之后,扈奎也觉得无趣:“清明呀,你也
就是脑子比我好,打架打不过我,喝酒也喝不赢我,哈哈哈。”
言毕,扈奎扶着南宫霁起来了,艰难的移步书房的床榻上。可到那里的时候,扈奎也觉得自己已经走不到了,顺势就躺在南宫霁身边了。
今日白天有这么一出闹剧,南宫霁还是留了两个和云翩跹长得有些相似的女人,余知还以为南宫霁去宠幸那些女人,把自己抛之脑后了。
可是翠儿进来了,一脸笑意:“夫人,大人并没有去那些妾身的院子里,到现在还没出书房一步。”
“你怎么知道的?”余知问道。
“奴婢刚才去瞧瞧了,入夜了就一直守在外面,也不敢走进,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屋里有阵酒味。”
听到翠儿这么说,余知变得警惕起来了,她认识南宫霁十几年了,南宫霁从来不会在办事的时候喝酒的。
翠儿说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酒味,余知怎么都觉得不正常。若翠儿说的是真的,一定有不速之客来了南宫府。
虽说现在已经穿着一身里衣了,可还是立马加了一身衣裳,道:“走,我们去书房瞧瞧!”
听到余知这么说,翠儿觉得,余知总算是开窍了:“夫人,早该这么做了!”
“你个死丫头,你瞎说什么?本夫人认识相公十几年了,还是头一回见相公在这种地方喝酒,一定不寻常!”
都说女人的直觉准,翠儿跟着余知一路到书房,也没有人敢拦着。到书房外面的时候,余知还真闻见一股酒香。
可越到书房,她的心便揪着越紧,甚至还拔了匕首出来,可是把翠儿吓坏了:“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躲在本夫人身后,相公在书房喝酒是件不正常的事情,要是有个刺客在里面,本夫人也能保护你!”
虽然余知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挺高冷的,不喜言笑,可样的举动,可是把翠儿给感动坏了。立马走到前头:“夫人,翠儿不怕,翠儿可以保护你!”
这丫头的忠心,余知早就看到了,也不需要这丫头来护着自己。她可是刺客出身,自己在前面比较好:“你要是再敢上前,本夫人就杀了你!”
余知这么一说,翠儿也不敢乱动了,老老实实跟在余知身后。余知轻手轻脚把门开了,一股酒香迎面袭来。
余知还以为,屋里有什么可怕的人呢,可自己看到的只是有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书房里那张小床上,南宫霁和扈奎躺在上面,两人都醉得一塌糊涂,睡姿还都有些不雅。
看到这一幕,翠儿都愣住:“夫人,这不是白天跟着李二爷来的人么?”
“是的。”
“奴婢还以为他和大人是敌人呢,怎么还一起喝酒,醉成这样呢?”
“他们不是敌人,是至交好友,最近闹了点矛盾了而已。”
即使余知这么说了,翠儿还是不相信,摇了摇头:“夫人,您就没有想过,大人为什么不去您房里,也不去那几个狐狸精房里?”
她当然知道,南宫霁为什么不去自己房里了,可她总觉得翠儿这丫头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
“大人有断袖之癖,纳妾也只是为了掩盖这嗜好。”
这个翠儿,还真是脑洞够大的,余知给了她一记白眼:“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呢?要是再敢乱说,本夫人就掌嘴,把你脸都打成猪头,连你娘都认不出来,你信不信?”
翠儿倒是想接着说,可她也怕余知的巴掌,便不在说一个字了。余知见此,道:“你瞧瞧,扈奎这粗人,把相公的被子都抢走了,你去拿一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