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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炙热的吻落了下来，昭然身子一颤，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腰。

感受到她的回应的太子一震，仿佛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情绪当中，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难以平静。

“我不会杀你。”

迷迷糊糊间，她道了这么一句，又快又轻。

江若寒动作顿了顿，垂眸瞧着她，昭然像是个少女一样紧张的喘着气，手还抓住他的衣料，不敢看他的眼睛：

“以前不会，以后不会。”

江若寒眯了眯眼，饶有兴味的勾唇：“为何？”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不耐烦的偏过头，却又被掐住下颚，一抬眸，对方宛如市井混混一样将她困在手臂的方寸之间，耍赖皮一样的口吻：

“我要知道为什么。”

“……”

昭然抿了抿唇，抬眸看着他：“这天底下妖魔鬼怪这么多，如果你死了，谁制服她们？”

“……你的意思是，孤是驱邪的？”

“不。”

没什么文化的她想不出什么完美的词汇出来，很认真的道：

“你是妖魔鬼怪的头子。”

江若寒嘴角抽了抽，似乎是没有想到这竟然会被如此形容，他匪夷所思的看着昭然：

“那你为什么当初会接下那包毒药？”

“我会接，是因为我受制于人，我嘴上说我要杀你，可我从来没有动过杀机。”

昭然坦荡荡的看着他，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撇开头道：

“不对，以前我是想杀你的，你这人太烦人，阴魂不散，还总是霸道跋扈，总想拿我当你的玩偶，你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不说，还喜欢在一边待着看好戏。”

“不过那个念头没持续多久。”

昭然又看向他：

“你死了，我一定不会开心，我比较自私，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我不会做的。”

他微微睁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飞快的让人捕捉不住。

昭然贴着墙一点点把自己给挪蹭出来，她的唇上还残留着浓重的茉莉花香，她抿了抿唇：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只说这一次，仅此一次。”

江若寒又重新站到她的身前：“还有一个问题。”

她抬眸，江若寒目光沉沉的盯着她：“你觉得这天底下，有人对你好吗？”

“……”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亲爱的太子殿下，您看看我从头到脚的样子像是有人能够对我好的样子吗？”

说来可笑又可悲，但她也全当笑话讲了：

“一心一意对我好的人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说不会让我受委屈的父皇手里，我连她的尸体都不能亲自安葬，你问我这个问题，是你瞎了还是我的模样太风光了？”

江若寒安静地看着她没说话，突然没由来的说了一句：

“那就好。”

“什么？”

“孤已经命人将温软的尸首安葬在自己的家乡，她的尸体在早些天就已经入土为安，还找了圣僧将她的魂魄超度，按照规矩，死者的东西一应都要随着她入黄泉，但我想你或许会想要留一个念想，留了一个她的贴身东西给你。”

左昭然惊愕的睁大眸子，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