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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眼前人,镇南王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抱歉。”
他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你长得实在是太像我家小妹了。”
昭然心中一暖,也有些期待:“能够与公主相似,是民女的荣幸。”
镇南王很开心,上下打量了左昭然好几眼,对昭然道:
“走吧,本来想着晚上的时候带你进宫,不如就现在吧,皇兄看到,也定会高兴的。”
她连忙应是,规矩的跟在镇南王的身后,途径门口,身为贴身侍卫的沈长情瞟了她一眼。
镇南王也知道沈长情不高兴,直言道:
“沈长情,本王也不过是要带着她进宫面见皇上,你用不着脸色这么难看。”
沈长情瞬间脸色发白,下跪:“奴才不敢,这是奴才妹妹的荣幸,奴才只是担心妹妹不懂规矩。”
镇南王夸赞道:“你这个妹妹规矩倒是很懂,举手投足之间颇具大家风范,可不像是一个从小村子里面出来的丫头,还是你教的好啊。”
说着,他示意昭然跟上,沈长情作为贴身侍卫也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时不时朝着昭然投来异样的目光。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随时随地都能抛弃掉他的害怕与哀怨。
她觉得很不适。
在一起起码有半年,遇到事儿了才发现兄妹两个人的性格竟然如此不同。
“王爷既然看重你,你就要好好谨慎,不要得罪了王爷。”
沈长情在身后轻声提醒,昭然眉心皱了皱,不大高兴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他眉目隐现不悦,清了清嗓子再不说话。
皇宫。
姜澜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抚摸着手中的玉骨扇,余光瞟着上位的皇帝:“父皇,儿臣能不能请命,去文昌国看看啊。”
皇帝正在喝茶,闻言动作一顿,像是没听见一样。
“儿臣之前误入忘忧林,吸了那么多的雾气,虽说没伤到脑子,却忘了很多事情,那些事儿都是在文昌国发生的。”
姜澜坐直了身子,很认真的说:“儿臣真的很想把忘记的事情给想起来。”
皇帝瞟了他一眼,鄙夷的嗤笑道: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朕怕你下一次就回不来的,这江山朕后继无人,朕是大亏。”
姜澜气闷的坐了回去,摆弄着手中的扇子:
“说好了要娶他们国家的公主,这下可好了,公主还没看到呢,人就嫌失踪了,父皇也不在意,是不是他们不想交人,故意找借口框咱们的。”
“人家大国大业的,至于犯得着为一个女人诓你?”
皇帝不以为然,反而对他不满:
“你就是在女人堆里混多了女人家的那些小家子气,你学了个十成十,愣是没把男子汉应有的潇洒英勇学出来。”
姜澜瞠目:
“我说的不对吗?明明都已经说好了,要娶他们的公主为妻,他们可倒好,培养出了另一个公主,那真公主去哪儿了?那么大的皇宫,好端端的失踪一个公主,谁信啊!”
话音一落,皇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姜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姑姑也是个公主,也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而这件事情一直都是父皇的一个心病。
姜澜有些尴尬,攥紧了拳头,紧张的看着皇上:
“父皇对不起,儿臣说话不经过脑子,说了惹您不开心的话。”
皇上目光阴沉:“你的确是应该好好学学你那些规矩。”
姜澜立刻屈膝下跪,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恰时,门外通传:
“皇上,镇南王来了。”
“宣。”
昭然随着镇南王入殿,一路小心低头,嗅着扑鼻而来的清淡香气,心里的紧张缓解了不少,随着镇南王屈膝下跪。
“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的声音显得不那么高兴:“起来吧,赐座。”
“谢皇上。”
两个人到了侧面入座,皇上问道:
“这个时辰你怎么来了?”
镇南王说:“臣弟不过是在家中闲来无事故而过来看看,不过看皇上的脸色好像不好,是太子殿下又惹您生气了?”
“没有,这家伙速来说话不经大脑,朕早已习惯,只不过犯了错就应当被罚好,让他长长记性。”
皇上虽是嘴上说着没有,可声音却冷了下来,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皇上是实打实的不满意了。
正常来讲,是没有人故意这种这种情况下去碰刀口的。
但今日不同,镇南王从容一笑,给了将来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左昭然上前:
“皇上,微臣皆是见到了一个人觉得很是眼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不如皇上帮微臣看看。”
皇上的目光瞬间放到了她的身上,左昭然也不紧张,规矩的跪好:
“民女沈昭然,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故人?”
皇帝意味深长的挑起眉梢:“抬起头,让朕瞧瞧。”
昭然忽然又紧张了,抬眸看向皇帝,皇上眼中的笑意渐渐转化为震惊:
“小静?”
他快步走下台阶,走到左昭然面前:
“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都去哪了!?”
左昭然被他这般热情吓到了,“皇上,民女并不是您口中的人,民女姓沈叫沈昭然。”
冷静的口吻那皇帝一阵渐渐缓过神来,仔细一瞧才发现眼前这个姑娘与他的妹妹还是有区别的。
他看着镇南王:“这是怎么回事?”
“微臣的手下有一个妹妹,就是他微臣见到她觉得与长公主十分相似,觉得或许会有一些关系,就把她带过来给您看。”
“确实像是有一些关系的。”
皇上喃喃着,赶忙追着左昭然问:“你娘叫什么名字?如今在哪?”
左昭然很诚实的说:
“民女曾在半年前与哥哥勿食的忘忧草的毒,就已经不记得了。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全都不记得了。”
“忘忧草?”
皇上的脸色顷刻间变得很难看:
“又是忘忧草,毒害了我的妹妹,又害了我儿子。”
镇南王慎重的道:
“忘忧林那件事情是应该好好处理,那东西毒性巨大,又不能烧毁。中了毒的人也很难再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不过若是刺激一下,说不定还能行得通。”
皇上眉心紧皱,转而看着左昭然:
“她若是现在想不起来,也不能够确定她与小静有血缘关系。”
说着他把左昭然拉起来:“那你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可以象征自己身份的误点,否则你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有的。”
左昭然刚想说自己的身上有一块令牌,忽然又想起自己都不能够确定是什么身份。
若是身份敏感,她只是侥幸与公主长得相似,岂不是自己送了人头上去?
收了脸上的欣喜:
“民女与哥哥身上都有一封帕子,上面就是咱们的名字,应该是我们的随身之物。”
帕子也不能够代表什么。
皇上沉吟,姜澜在一旁插嘴道:
“儿臣觉得他的口音倒像是文昌国的人。”
“文昌国?”
镇南王眼前一亮:“是了,我就说这说话的口音怎么这么耳熟,不像是我国口音,原来是文昌国的口音。”
皇上略微思索:
“听说文昌国失踪的公主,与她同名,该不会就是她吧?”
可是琢磨琢磨也不对:“若她是公主,那就更不可能是小静的孩子了。”
镇南王道:
“可是昭然公主的身份就是皇上微服私访的时候有的这个孩子,咱也不敢确定啊。”
现这事情僵持不下,姜澜兴奋的道:
“到底是不是,父皇让儿臣领着她去,一去就知!”
去文昌国?
左昭然的眼睛亮了亮,她也曾听说她这个口音是只有文昌国才有的口音,说不定到那里会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也能够寻到曾经的一点蛛丝马迹。
况且她与那个昭然同名,说不定就是兄妹呢?
尽管沈长情竭力说她不是文昌国的人,但她依然觉得此事不是那般简单,一定是有所联系的。
那枚金色的令牌,私家是不敢乱做的。
镇南王见姜澜如此兴奋,在一侧无奈的笑了笑:
“我看你就是想要去文昌国热闹热闹。”
姜澜被戳破心思倒也不否认:
“可是儿臣这也是为了父皇好呀,您想想,您们不能确定的事,让儿臣过去确认一下不就得了吗!”
“既然如此……”皇上试探着问左昭然:
“你愿意吗?”
左昭然想要点头,可又顾及到她的哥哥:
“若是要去,民女只能带着我哥哥去。”
这话题就转到了镇南王身上了,镇南王摇了摇头:
“此事倒是不难,我去跟沈长情说了一下,咱们就能定了。”
左昭然一听这话心里也在打鼓,今日看沈长情那个态度,怕是会不高兴。
然而沈长清比她想象之中的要理性的多得多。
镇南王提议了这个点子之后,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私下里他到左昭然的马车上,为刚才他发火的事情道歉后又道:
“一旦去了文昌国,身份确定了,如果我们两个人不是兄妹,该怎么办?”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呀,左昭然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这半年来一直都与兄妹相处,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忘记你这些日子待我的好,你不用担心。”
“那若我不是什么好人呢?”
他看着她:“那若我们两个见林子,其实是我害你进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