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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瑾渐渐明了了鸣人的过去,只是想不到作为九尾人柱力他会过得这么凄苦。想来人柱力这种东西都是因为千手家开了先河才有的,牺牲一人,保其他人性命无忧。她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要想着牺牲,就不能找别的方法吗?
不过村子里的人还真是有些不知好歹,没死在九尾手里就应该多烧香谢谢祖上保佑,干什么为难孩子?依靠你,还要责怪你,人心向来如此。
耳边忽然响起了滴滴答答的水声,红眸轻动,抬头一看,发现周围的景色都变了。而自己正独自站在一条通道内,脚下布满了积水。昏暗的光线使她的视线受阻,看不清前方的景物,感知着周围,都被查克拉包围着,压抑又沉重。
这是鸣人的内心深处吗?
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低吼声,听着像是什么猛兽的声音,很近又很远,像是在召唤她过去一般。慢慢转身,身后的通道光亮极少,渐渐地淹没在黑暗中,仿佛这条通道是人画出来的。
她千手煦瑾就没怕过,既然来了,那就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倒不是她狂,怎么说她也上过战场,算“死”过一回了。自从父母殒命,再到她兄妹俩被一一算计而死,人有多丑恶又有多善良,她算是明白一二了的。
煦瑾冷笑一声,便迈开了脚步,循着那声音便去了。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也变得越来越清晰,渐渐地脚下的路开阔了点,但视野还是很小,这光线仿佛只照亮她一人。再一看,眼前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铁门,门上写着一个巨大的“封”字。
“人类的气味……”
铁门来传来一个声音,煦瑾还疑惑这里是不是鸣人的内心深处,这声音一来立马就判断出是刚才那若有若无的低吼声。自己刚才还在读鸣人的记忆,可能是自己能力特殊,借由鸣人的内心误入了九尾的封印地。
“是个小姑娘啊……”铁门内一双竖瞳睁开,杀气腾腾。煦瑾能看到他身后九条尾巴肆意摆动,随后便是一股压迫感袭来。煦瑾瞳孔中闪烁着深蓝色的光芒,只是将手往前一伸身前就出现了一个深蓝色的透明屏障,挡住了九尾释放的压力。
“你,就是传说中的九尾狐?”待那压力过了,煦瑾也收了屏障,轻声询问道。小时候只见过平常的狐狸,这红色的九尾狐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山海经》里也有狐狸的记载,赶紧多看两眼,就当长见识了。
“哼,还算你识相。”九尾狐的语气非常轻蔑。眯眼看着这小姑娘,没有查克拉,感知力却比千手扉间还好上几分。再仔细一看,不,感知怕只是能力的一部分,只有那项链上的查克拉是千手扉间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小姑娘没有查克拉怎么给他解封印,千手扉间的查克拉只怕会帮着可恶的四代把他封印起来,再次剥夺他的自由。
既然小姑娘没用,不如杀了她泄愤好了,没有自由也是拜千手家所赐,杀他子孙不过分。
“我叫煦瑾,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煦瑾心想这里除了查克拉啥也没有,索性不再感应。对于九尾想杀自己的想法浑然不知,这九尾被封印了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滴,就壮胆子,作揖行礼问了姓名。
“我的名字?”九尾还挺惊讶的,不怕他的人还是有几个的,但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名字。看这丫头也还算礼貌,且放了她。眼睛一闭,一挥尾巴就把她震出了封印地,还不忘警告她,“本大爷就是本大爷。小姑娘,这次算你走运,要是还来本大爷就吃了你当做打牙祭。”
煦瑾没有防备,只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身体站在看台上没有支撑,往后一趔趄差点就摔了,幸好卡卡西及时扶住她,语气急切:
“你怎么了?是伤口疼吗?”
“煦瑾借着卡卡西扶着她的力气站稳了,心里直骂:九尾,你大爷!听着卡卡西着急的语气,心情莫名就好了点,安慰他:“我只是累了,想睡觉。”
总不能说她用自己的能力读取鸣人的过去,结果见到了九尾吧。其他事情卡卡西或许还会帮着自己一起隐瞒,可是事关九尾,卡卡西肯定也不会信她没什么恶意的。
“鸣人已经赢了,你去门口等我,我用分身送你回去休息。”卡卡西刚才看她走神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告诉他,他也不会勉强。人总是要花时间相互了解的,他相信煦瑾不会做什么坏事。
“好吧。”煦瑾本想拒绝,来的时候已经记住了路线了,不用送。但想着天一那边的人肯定会跟着他,有卡卡西陪着自己还会安全点。点头答应了卡卡西,向三代说了一声,就到门口等着卡卡西的分身出来。
煦瑾前脚离开赛场,后面就跟了两个人。不过看距离还算可以,也不会打扰了她和卡卡西,就当不知道吧。心中一惊,为什么会是打扰,这糟糕的形容,搞得卡卡西和她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可他俩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那是清清白白,正大光明的,一起回家呢;一起回家啊,一起回家,想想还是很好的。
煦瑾在门口踱步,忍不住笑出声,感觉脸烫烫的就伸手捂了捂,好难为情啊,这是小说才有的桥段吧——小说才有的……
煦瑾甩了甩头,希望把自己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甩出去。她在干嘛,命都快没了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她发现自己好像想偏了,每当想起卡卡西在自己昏睡时陪自己一个月,又三番两次救自己时,总会很激动,心情会很好,还会觉得难为情,见到他还会很开心,这才几天呀。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豆蔻年华时看的言情小说,居然有点用场,她是不是完了呀。
卡卡西怕她等急了,假意上厕所让影分身看比赛去了,本体则出来接煦瑾。谁知才到门口就看见她那疯癫样,先是傻笑其次踱步再是跺脚最后抓头发的,觉得还挺有趣便躲起来看了一下。是遇到了什么烦恼吗,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忙,她刚才的笑怎么像是想到了心上人才有的呢?她有心上人,是谁?刚才是有什么人离开了吗?
不行,不可以。卡卡西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第一时间蹦出这种想法来,只是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细细想来,他可是看了那丫头的睡颜一个月啊。明里暗里的,像是魔咒一般的,总是忽然就会想起来,想见她,就到医院去。再然后……就会不自主地想帮她,护着她,还有爱她。
这样究竟是好是坏,卡卡西头一回没了主意。
煦瑾觉察到了卡卡西的查克拉,收了收情绪,在原地等他过来。卡卡西看着煦瑾的样子应该是发现了自己,也敛了敛思绪,依旧是手揣着裤兜的吊儿郎当样,迈步走向了煦瑾。此时阳光刚好透进来,现在煦瑾脸上,映出她稍显稚嫩的容颜,卡卡西脑子里只浮现出四个字——岁月静好。
又是岁月静好,人生配得上这四个字的场景多了去了,只是有你才记得清岁月静好的样子。你看这感情多不讲道理,见过多少人,怎么就要栽在你手里呢。可不讲理就是不讲理,不讲理的人手里总是会有更多的胜算。
好吧,你赢了。
卡卡西的眼神依旧很温柔,一步步走近她,说:“等久了吧,我们回去吧。”
“好。”煦瑾反应慢了半拍,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不同,又好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想不明白,才愣神两秒。
卡卡西就催促她快走,这林子可危险得很。煦瑾想起他刚才说鸣人赢了,自己和九尾交流感情去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问道,“卡卡西,鸣人是怎么赢的啊?”
“就是赢了,你自己去问吧。”卡卡西觉得鸣人赢得有点巧合了。但赢了就是赢了,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阿凯班里另外的两个下忍还不知道是什么实力,还有砂隐的那个,真是棘手。
“你就给我说说嘛,你说牙搞得那么兴师动众的还输了,还不得心态爆炸啊。”煦瑾想了想,牙确实算是下血本了,结果血本无归,换她她是受不了的。见卡卡西没什么反应,撇了撇嘴,你高冷什么你高冷。要不是随意窥探他人的过去不太好,你老祖宗的事我都给你读干净了。话是这么说,但她已经双标了,鸣人已经被她读干净了,请他吃东西当赔罪吧。
“卡卡西,你借我一点钱吧,反正我已经欠你很多了。”煦瑾厚着脸皮开口,她身上没钱,带来的银行卡一点用都没有,想当初她也是能闭着眼睛刷卡的人啊。干脆破罐子破摔,等她赚钱了再还。
“你要钱干什么?”卡卡西不解,吃穿也没亏了她,好端端要钱干嘛,跑路?
“鸣人赢了,我想请他吃东西。”煦瑾不敢说实话,骗他还是不忍心,又问,“鸣人喜欢吃什么?”
卡卡西松了口气,不跑就行。佐助也赢了怎么不见你请,还鸣人喜欢吃什么,怎么不见你问我喜欢吃什么。一口拒绝了她:“那没必要。”
“有必要有必要。”煦瑾见卡卡西拒绝了,连忙抓着他的手臂撒娇。以前跟求哥哥帮忙被拒绝时,只要这样就绝对能成。就是不知道卡卡西怎么样,姑且试试吧。“哎呀,卡卡西欧巴,你就借我嘛,借我吧,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