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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好了接下来的行动方向后自来也就离开了,卡卡西身心俱疲已经睡下了,煦瑾就守在一旁,支着下巴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
无论哪个世界都不太平,恰恰都被她遇见了——她不想管,又不想日后后悔当初什么都没做,但她更害怕犯错,害怕自己给这个世界的未来埋下祸根,或许她自己就是一个祸根。
忍者体系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什么,杀戮,猜疑,憎恨等负面情绪。
想当初分配尾兽是为了互相制衡,在力量上互相平衡,这样忍者村之间就不会轻易开战,也算达到了休战的目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低估了人性的贪婪,为了更好的控制尾兽都开始效仿漩涡水户,制作人柱力并希望他们能够控制尾兽。
新问题又来了,拥有尾兽的村子相互觊觎对方的尾兽,千方百计的想让尾兽失控,这样就可以得到新的尾兽,顺便吞并村子,简直一石二鸟。
人们又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尾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即使是困兽之斗也要让人们付出代价,那谁来买单呢?当然是无辜的人,而始作俑者往往能够逃过一劫,寿终正寝或者死得其所,甚至受到后人敬仰。而憎恨在暗处慢慢地滋生,又开始了一种新的循环。
她不由得想起了我爱罗,那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创造出来的血淋淋的例子,吸收憎恨,创造憎恨,传播憎恨,周而复始。
这个世界到底创造了多少定时炸弹?
“在想什么?”卡卡西自从遇到了煦瑾就不做噩梦了,有煦瑾陪着他会很安心。但还是第一次醒来就看到煦瑾在发呆,这个世界也有带给她冲击的地方吗?
他想这应该不太可能,她的世界应该比这边疯狂得多。
“尾兽·人柱力·忍者体系。”卡卡西一句话将煦瑾的思绪拉回现实,用开玩笑的语气补充了一句,“我的想法是不是很超前?”
“忍者体系给世界带来的伤害大家有目共睹,可是都被忽视了,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卡卡西的声音低了几分,阿瑾为什么要思考这样复杂的问题呢?
卡卡西也曾无视这个体系带来的问题,将它延续下去。可笑的是不管是活下来的他,还是死去了的他们,都是这个糟糕的体系的受害者。
“正因如此人们才会一直犯错,不停地弥补错误,最后变成了一个死循环。”煦瑾拧了拧眉心,这个错误要在鸣人身上出现了,“鸣人能改变这一切吗?他能承受吗?”
“他可以。”卡卡西的语气非常笃定。
“我相信你。”煦瑾露出了笑容,卡卡西就是她的定心丸,只要卡卡西说行,那就行。
“为什么突然就开始思考这种问题,你有什么想法吗?”卡卡西从床上坐起来。
煦瑾被卡卡西问得一愣,她在潜意识里就认为这个问题很有思考的必要,要问为什么她却有点答不上来。
是啊,她为什么要思考这个问题,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下意识操心这些问题呢?谈话陷入了沉默,卡卡西也不着急,给了她时间思考。
煦瑾想了一会,神色变得不自然,说道:“我十五岁那年,我的家庭被一场阴谋粉碎了。我好像能明白九尾的心情,也知道人柱力的痛苦。”
“你在害怕什么?”卡卡西抓住了她的手,她好像在发抖。“别怕,我在。”
煦瑾抬头看着卡卡西,脑海里逐渐闪现出关于那个计划的一切,每一个环节都一一呈现,想起来就直冒冷汗。煦瑾深吸一口气,把她放在心里许久的秘密一一道来。
她说:“我父母是被谋杀的,那场战争就是一场清剿行动。”
“我的力量来源于我的父母,是我与生俱来的,在那个世界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天生就有异能,每一种强大的异能力都要接受训练,学习如何控制它,避免失控完成悲剧。”
“这个规则是异能人和普通人都承认的,但是普通人却担心异能族有一天会统治世界就和外星势力勾结起来,制造一场战争,用来除掉那些强大的异能人。”
“我的家族,都在名单之内,因为那场战争很多强大的异能人都死了,那是异能族历史中最悲惨的一笔。但我们活下来了,而且我们赢了,死了好多人,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痛。”
卡卡西静静地听着,她又何尝不是另一个世界的尾兽或者人柱力呢?
“但这一切并没有结束,他们还是需要异能族,需要我们去威慑每一股想要入侵的力量。他们的计划改变了,开始提拔年轻的异能战斗力,比如我哥哥,比如我,引导我们成为他们的刀,捅进每一个有威胁的人的要害里,称之为换血计划”
“我哥哥是第一个发现计划的人,他谁都没说,包括我,哥哥只是安安静静地把他们都杀了。”
“阿瑾,我在。”卡卡西把她拥入怀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不安,她的恐惧,她的失望。
族人亲友拼尽全力战斗的背后居然只是一个阴谋,一群普通人企图扫清障碍的计划,而她曾经在阴谋的中心,任人摆布,而那些人就躲在暗处,计划着一切。
“在我们身边有一双眼睛,看清楚了一切,所以哥哥没了。他们就开始扶持我,但哥哥给我留了暗号,我用计把那双眼睛弄瞎了,开始了我的复仇,没有仁慈和宽容,只有憎恨杀戮。”
“我把他们都杀了,我赢了。然后被通缉,理由是我杀了普通人,最后我只能公布一切,这样温家就能摘干净,但一定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但已经不重要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遇到你了,你给了我一个家,我很喜欢,我想保护它。”煦瑾抬头看他,眼神里都是坚定。
当她看见族人的尸体的时候,她可以感受到族人们的痛苦和失望,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在战斗?又为了什么去死?异能族也许改变世界,但左右世界的是普通人。
“你也给了我一个家。”卡卡西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处,“我们搬家吧。”
“搬家?为什么搬家?”煦瑾不解,住的好好的没什么搬家啊。
卡卡西微微埋头,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那位把家里都翻过了,我们换一个。”
“好。”她脸色有些发红,轻轻地点头。
卡卡西的怀抱一直都很温暖,她抱着卡卡西腰部手臂渐渐收紧。向心爱的人说出了埋在心里的秘密她觉得如释重负,他们知道对方曾是什么样子,可以理解对方的痛苦,给予对方温暖和爱。
“等我出院了就带你去看,我们买一个院子好吗?绑上你喜欢的秋千,客厅要有一个阳台,房间里带一个飘窗好吗?”
“你有那么多钱吗?”煦瑾觉得这个问题很是致命,所有的气氛都被破坏了。她不知道这边的房价怎么样,更何况卡卡西还想买院子。
年轻人,艺高人胆大。
“怎么了?你担心我没钱?”卡卡西忍不住笑出声,阿瑾也太实在了。
“你要买的是人住的院子,不是芭比娃娃住的小房子。”煦瑾觉得卡卡西的想法太夸张太不现实了。
“我买得起,相信我。”
“多少钱?”
“大概80万两吧,看你想要什么。”
“这么便宜?”煦瑾的音量提高了些,“80万在我家连我们现在住的都不定能买到啊,我要是多买几个租出去那不就发财了?”
这个世界的发现太不平衡了,她要是再开发一下房地产岂不就要成首富了。
“你小声点,你就不怕穿帮吗?这里和你原来的世界不能比知道吗?小脑袋瓜里只有钱,变得蠢兮兮的了。”卡卡西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脸,软软的,还多捏了两下。
“你才蠢兮兮的,赚钱多好啊,我不想理你了。”她想要挣脱卡卡西的怀抱,但是那个人不放,“你快放手。”
“给我一个放手的理由。”卡卡西一手扣着她的手腕,一手把她摁进怀里,眼神提醒她不要说错话了。
“你要听女朋友的话。”煦瑾心领神会,这话可以不?
“你只想当女朋友吗?”卡卡西挑眉。
“我想叫旗木煦瑾。”
“这样啊,那我就更不能放了。”
“卡卡西你耍赖。”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了几句嘴,煦瑾的歪理多,但是卡卡西胜在阅历广,最后的结果就是煦瑾撇着一张小嘴靠在卡卡西怀里。
“你就不能让着我吗?”
“我一辈子都能输给你啊。”
“你没有,你明明一直是怼我。”
“你都赢了我的心了,给我留点尊严吧。”
“我很贪心,我还想要你的人。”
“我都给你。”
煦瑾得意地笑起来,突然安静下来眼皮就渐渐变得沉重。
好困呀,先睡一觉好了。
卡卡西还想再问问她关于搬家的意见,怀里的人就没动静了,低头一看已经睡着了。轻轻地把她抱起来放到病床上,自己侧躺着,这个床有点挤,但他不想放开,就将就一下吧。
指腹划过她的脸颊,勾画着她的脸庞。他能感受到煦瑾身体的温度,一寸一寸的温暖他的心,他的灵魂,他的人生。这个叫千手煦瑾的女孩就在他怀里,是真实存在的,是一个能够理解痛苦的人。
旗木煦瑾,我要把你的名字写进我的人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