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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卡西回来之前,煦瑾会一直住在煦炎家里,从他发现煦瑾生病到现场已经过去一周了。表面上看煦瑾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只要好好在家里睡一觉那也就好了,但是煦炎能感觉到妹妹心灵深处更可怕的变化——她正在慢慢地,慢慢地变得沉默寡言。
煦炎和煦瑾从小一起长大,除了父母,煦瑾最依赖的便是他这个哥哥。因此不管煦瑾情绪的起伏有多渺小他都能察觉到,更何况平日里煦瑾就爱叽叽喳喳个没完,现在如此沉默,这可不是好兆头。
煦炎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煦瑾的情绪一下子跌落到谷底。他很明锐地察觉到煦瑾向自己隐瞒了很重要且很恐怖的事情,能让煦瑾害怕的事情,除了原宇宙发生的一切,他想不到其他的。
他很想开口询问,但是煦瑾的情绪很不稳定。她夜里总是惊醒,然后默默地躺在床上流眼泪,一看到他就放声大哭,哭着说哥哥,小瑾怕,吵着要见卡卡西,哭到自己泣睡着为止。
煦炎每次都是耐心地安慰煦瑾,希望她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他看到煦瑾哭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他就不敢问了,等她睡着了才回去睡觉。
这种情况下怎么问得出来?
在煦炎的照顾下身体好了很多,心情也慢慢变得开朗起来,会和煦炎说笑了。尽管如此,煦炎还是很不放心,因为煦瑾大多数时间里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这种时候不管煦炎怎么想办法逗她开心都是没用的。
煦炎看煦瑾在客厅里看电视,心情还挺好的就去厨房里做午饭了,还随时都在注意着客厅里的动静。等着卡卡西回来,煦瑾的心情应该会好点,那时候再问也不迟。
只是煦炎想起煦瑾在乎卡卡西比在乎自己这个哥哥多,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想想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才在一起多久,还没个十年八年的就黏人黏成这样,真是气死人了。不过不舒服归不舒服,煦炎只要煦瑾开心就好,只要卡卡西对煦瑾好,那就够了。
兄妹俩午饭时聊得很开心,吃过了午饭,煦炎回去忙工作,煦瑾回房午睡了。不过她睡不着,于是回了趟家找书看,想着消磨一下时间,等卡卡西回来。
家里书架上的那些小说她基本上都看过了,除了《亲热天堂》没兴趣之外,只剩下自来也最开始的著作《毅力忍传》没看了。她起初也不感兴趣,但她现在也没心情看那些和忍界有关的书籍,于是她拿回煦炎家看了。
《毅力忍传》的主人公名字叫做鸣人,这倒是令煦瑾挺意外的。她联想到四代是自来也的弟子,辈分上要叫师兄。给鸣人取这个名字,肯定是希望鸣人想书里的主人公一样,努力又执着,成就自己的独特的人生。
虽然书里的情节有些狗血,但煦瑾看着看着就入神了,一下午就全部看完了。在心里盘算着等自来也回来了一定要让他写写续集才行,不写的话就逼着他写,不然就不让他喝酒,更不让他出门。煦瑾在心里打定了注意,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看了一会儿电视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卡卡西救带队归来,去了火影办公室汇报情况。这个任务还算顺利,整个小队没有任何伤亡情况,但整个小队的情绪都极为低迷。
所有人都知道佐助叛逃是为了替家族报仇,是为了杀了宇智波鼬,但没有一个人想过他真的做到了——宇智波佐助杀了宇智波鼬,弟弟杀了哥哥。
这件事远比深不可测的阿飞露出真面目更让卡卡西震惊,他很清楚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他也明白鼬有多大的潜力,更明白鼬因为家族到底有多痛苦,有多无奈。说到底,都是因为他,他没有及时看到鼬的痛苦,更没有带回佐助,他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好了,都回去吧。”纲手听着卡卡西的汇报,越听越头疼,看大家情绪都不好就让他们散了。想起煦瑾病了,单独留下了卡卡西,“卡卡西,等一下。”
“还有什么吩咐吗?”卡卡西刚听到纲手的命令又走到了办公桌前。
“小瑾之前去追查晓组织的消息,回来就病了,她不肯自己遇到了什么。”纲手说道,表情十分凝重,她不希望煦瑾对晓组织的事情有所隐瞒。但看煦瑾的样子,又隐约觉得知道了不好,至于哪里不好,她想不明白。
“情况怎么样?”卡卡西一听煦瑾病了立刻就站不住了,就想着立刻回家看看他的小媳妇哪里疼哪里难受,有没有乖乖吃饭,有没有想他,夜里会不会被噩梦惊醒。
“有煦炎看着她好多了,不过你要多开导她,免得她心情郁结,不然这病无论如何都好不了的。”纲手听着卡卡西焦急的语气也不想多说,“你回去吧。”
“是。”卡卡西点头,顾不得奔波的劳累,结印用瞬身术离开了。只是回到家里没看到煦瑾,就翻阳台去了煦炎家,看着煦瑾在沙发上睡得香甜,脸色没有往常红润,还是有些苍白,但卡卡西看煦瑾睡得香,对她的担心也少了些。
他看煦瑾手里还抱着自来也的《毅力忍传》忍不住笑了,之前还说没意思不看的,此刻居然还抱着睡着了。不想她被书硌到就轻轻给她拿开了,指腹在她的脸庞上游走,轻声说道:“我还担心你呢,一回来就见你睡得这么香。”
煦瑾最近的睡眠很浅,被卡卡西这么一弄立刻就醒了,看着许久不见的卡卡西。煦瑾愣了一会儿便觉得鼻子发酸,起身抱着卡卡西,带着哭腔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卡卡西,我想你了,我……我害怕。”
“我在呢,不怕。”卡卡西坐到沙发上,抬手抚着她的手背,待她情绪好些了在帮她擦去眼泪,“怎么了,悄悄和我说,好不好?”
煦瑾点点头,想起鼬的请求,又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不能说。”
“那先不说,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卡卡西顺着煦瑾的心意没有追问下去,他不想勉强煦瑾。不过他暂时不接任务了,会花更多时间来陪伴煦瑾,直到煦瑾和以前一样。
但是他对煦瑾的反应很不解,煦瑾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这是头一次煦瑾有事还说不能告诉他。看她这样子也不难猜想,这件事一定给了煦瑾很大的压力,让她无时无刻想着这件事,没有办法走出去,长此以往,身体是撑不住的。
煦瑾靠在卡卡西怀里,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卡卡西鼬的事情。问题是这件事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痛苦,更何况是卡卡西,他已经够累的了,再有这件事……她抬头看着卡卡西,他看起来很疲惫。
“卡卡西,你去洗澡,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等我洗好了我们出去逛夜市好不好?”卡卡西想了想就答应了,亲吻了煦瑾的额头。
他知道煦瑾身体弱,出去容易被下套,只有待在家里是安全的,周围即便有暗部护着也难防别人下黑手。但是待在家里这么久肯定也憋坏了,所以提议带她出去走走。
“好啊。”煦瑾点点头,之前病着不能出去,现在好多了也可以出去玩了,但想着卡卡西才回来,又反悔了,“还是别了吧,你才回来,肯定累坏了。”
“没事的,你等等我马上就来了。”卡卡西拍拍煦瑾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
“那好吧。”煦瑾点头,想着能出去玩心情也好了许多,起身给煦炎留了张字条。小跑到门口穿鞋,拉着卡卡西的手回家换衣服,等着卡卡西洗完澡一起出去玩。
煦瑾这一天玩得很开心,一晚上叽叽喳喳的话很多,收获颇丰,笑得合不拢嘴。因为卡卡西陪她出去玩,回来还哄她睡觉,读书给她听,心情好了也没问宇智波鼬的情况。
等煦瑾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了,知道了宇智波鼬的情况煦瑾的心情又回到了谷底。整日里一言不发,夜睡不着,还总是悄悄流眼泪。
这让卡卡西很是苦恼,每次问煦瑾都说不能说,然后抱着卡卡西哭,越哭越伤心。卡卡西只能耐心哄着她,直到她睡着了,不过他不能有太大的动静,不然煦瑾立刻就会醒过来。
第二天煦瑾还在家里睡觉,纲手一大早派个人过来找他,他留了个影分身就去了。只是纲手告诉他的消息让他无法接受,在纲手的授意之下去找了鸣人。
卡卡西自己都没办法接受事实,更不要说鸣人和煦瑾了,一定都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的。再加上煦瑾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知道了肯定会崩溃。于是大家都没有告诉她,想着等她情绪稳定些再告诉她。
偏偏煦瑾是个敏锐心细的人,她能感觉到卡卡西对她的小心翼翼。她知道卡卡西隐瞒了自己一件事,但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她自己也隐瞒了卡卡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