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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钱庄火爆的生意终于降了温,《京都日报》上的广告也停止了宣传,钱庄门口的人渐渐变得稀少起来,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这几日,小汤五如往常一样,来向吴心汇报有关陈氏钱庄的消息。
“老师!据咱监视钱庄的人说,陈氏钱庄这两日存钱的人不多了,一切趋于正常……”
“嗯!”
吴心停住摇动的椅子说道,“该存的估计也都存的差不多了吧,该咱们表演了……”
顿了顿,吴心吩咐道:“通知下去,府里的下人今天全部放假,去陈氏钱庄取钱去……”
“另外,去告诉你师娘一声,赶紧让童府的人也去取钱;还有美食街,让他们今日停业都去陈氏钱庄取钱……”
“对了!还有工地上那个冯大眼,让他给工人们放假,全部去陈氏钱庄取银子,并告诉他们说,陈氏钱庄就要倒闭了,谁去的晚了就没钱了……”
“再有,就是找一些人在京城里悄悄散布谣言,就说是陈家出事了,大管家携款潜逃;或者说……陈家的生意赔钱了,要从京城钱庄调银子,等等……”
“再把上次五百御林军押送银子的事大肆宣扬一下……反正怎么邪乎怎么传,最好,搞得这京都人心惶惶……”
“啊!”
小汤五都听傻了;“老师!这一下,陈氏钱庄就完蛋了啊……”
吴心淡淡说道:“不让他完蛋,还留着过年啊?快去安排吧……”
“是!”
汤五激动道,“我马上安排人去办……”
“诶!差点忘了……”
正当小汤五转身离开之时,吴心又补充道,“通知《京都日报》的记者,让他们也去陈氏钱庄,做一次现场采访,然后,在报纸上好好报导一下,烘托烘托气氛……”
“好嘞!”
小汤五答应一声,快步离开了。
吴心使劲摇动一下摇摇椅,又开始晃动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好戏开场喽,不可一世的陈家啊,你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谁的好日子到头了?”
身后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与此同时,一双纤纤玉手也搭在了吴心的肩头,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西公主陶菱儿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吴心微闭双目,享受美人的“按摩”。
“我来一会了,刚看你交代小汤五,就没上前。”陶菱儿说道,“你如此安排,陈氏钱庄真的能倒闭了吗?”
“当然,看吧,不出三天,陈氏钱庄的银子就会被掏空,挤兑之风也会迅速蔓延到全国各地,陈家的信用发生危机,各地的钱庄都会相继关门……”
“我调查过,钱庄是陈家的支柱产业,将近一半的收入都来自钱庄,这一次,陈家不死,也会脱了一层皮……”
“哇!这一招这般厉害……”
陶菱儿忍不住赞道,然后,又抿嘴一笑,“你这家伙也太坏了呀……”
“那当然!”
吴心得意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要不,你这个南越大美女咋能看上俺了呢?”
“你个……无赖!”
陶菱儿双手猛地一用力,立刻,院子里传出了吴心杀猪般的嚎叫声:“啊!”
陈氏钱庄的挤兑之风如吴心预想的一样,迅速蔓延到京城的大街小巷,同时,有关陈家的谣言也是铺天盖地,传得沸沸扬扬。
大批的人群像潮水一般开始涌入陈氏钱庄,所有人都手举着票据,嗷嗷叫的往里冲,生怕晚了一会,钱庄里就没了钱。
几个存钱客人正在柜台前准备办理业务,突然间,就被大量闯入的取钱客挤得不见了踪影。
钱大掌柜的脸都绿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光看着那乌央乌央的人头都眼晕。
店里伙计都傻了,妈的,这比前段时间存钱的多得多啊!这可又有得忙了……
没办法,往外搬银子吧!
于是,陈氏钱庄的银子如那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如大河泛滥,汹涌不停的向外流出……
陈氏钱庄倒闭的传言满天飞,京城上下,开始人心惶惶。
这不,卖米的郑掌柜,开门营业不到一炷香,听到风声就关了门,慌里慌张的朝外跑。
“老郑!”
旁边那个卖布的掌柜探出头喊道,“干嘛去?这着急忙慌的……”
“取钱啊!”
郑掌柜一边锁门一边答道,“你还不知道?陈氏钱庄要倒闭了,我得赶紧把钱取回来,去晚了可就没啦……”
“啊!”
布掌柜大吃一惊,又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听说是陈家出了事,生意赔钱了,要拿钱庄里的钱抵上……”米掌柜的话还没说完,人就一溜烟跑远了。
“卧槽!”
这下,布掌柜的也慌了神,“妈的!我还有三百多两银子存在陈氏钱庄啊,这要是没了……”
“快快快!关门,今天不营业了……”布掌柜开始驱赶店内的客人,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这好好的,怎么说倒闭就倒闭了呢?这个天杀的陈家……”
“菩萨保佑!”
临出门,布掌柜又冲着自己家的神位作了个揖,嘴里还念念有词,“别让我这三百两没了啊,否则,我这两年可都白干了……”
同样的场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到处都在上演。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陈氏钱庄倒闭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飞向了西面八方。
夜晚。
陈府。
钱大掌柜脸色苍白的跪在陈府的书房里,向主子述说着这一天钱庄发生的事情。气得陈二爷浑身颤抖,手中正写字的笔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陈天坤都快疯了,陈氏钱庄可是他陈家的命脉,这要是折断在自己手里,如何向大哥交代,如何向陈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听取钱的人说,如今,京城里都在传咱陈氏钱庄要倒闭的消息……所以,大家都慌了神……”钱掌柜继续汇报道。
“胡说!”
陈天坤怒道,“谁他妈造谣说咱们钱庄要倒闭的,告诉京兆府一声,给我抓起来……”
“爷!你忘了……”
钱掌柜提醒道,“如今,京兆府是吴心当家……”
“嗨!”
陈天坤一拍额头骂道,“奶奶的!都给爷我气糊涂了……”
“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