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群聊召唤,祖龙VS雍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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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觅真是嘴角一抽。这烧香一事, 亏他能干得出来!他也能干得出来!气死了!

气成河豚!

等你以后知道真相, 一定会想抹掉的黑历史知道吗?!

烧香到底是什么鬼啦?!她不是鬼神!!

她好冷漠呢, 更不想谈心!

真的,祖龙,别再霸屏,别再随意呼叫了,这真受不起,受不起……

是不是没理他,才会一直被霸屏?!

林觅是真的郁闷极了。

这种感觉, 大约就是死了的人, 无缘无故的被人从坟里刨出来的郁闷差不多吧!于是林觅便一脸高冷的看着始皇的脸,这个时候了, 她也忘了怕了!讲真, 人的心理素质是会慢慢的不断随着阅历的增加而增强的。

经历过雍正,现在再经历这个祖龙的这种骚操作, 林觅是真的觉得,不管以后再有什么人出现,她是真的不怕了!

这真是多亏了这人的福,呵呵!

始皇见仙人一脸冷漠, 一时也有点不知所措。一代雄主,是何其的霸气,自从他统一六国,然后自立为皇帝时,他就再没有看过任何人的脸色, 甚至都懒得去看底下群臣的脸,身边的人他更不会去看了,更别提去琢磨这些人的心思,但是现在这一位,像凡人,但是可能是真的仙人的人,始皇不知所措了,这不知所措的样子,还挺逗的,倒是因为忐忑,少了些贪婪和野心,多了丝敬畏,也真是难得,竟能从这一位的脸上能看到敬畏。

林觅的思维发散的啊,不知道跑哪去了,反正就是不说话呗!行,跳大仙是吧,行,我都出不去,我奉陪!

秦始皇犹豫了一会,从腰上拔下了一柄青铜配刀,说是刀,其实不像后世的大刀那么夸张,而是小的,是用来防身的。秦时宫中并不禁刀,尤其是皇帝,更是随身配刀,秦始皇当初被荆轲刺杀过,当时他身上没有配刀,吃了个大亏,心里有了障碍和阴影,身上没有刀,他就浑身不舒服!

这柄刀,其实是秦始皇的心理的一种依靠,自从那次刺杀之事,他觉得万事不可信任,因此这刀寄托了他的依赖,说是相依相伴也不为过,连睡觉都是放在枕边的。

林觅是真的被他吓了一大跳。咋?啥意思?!这人不会是想要跳进来宰了她吧。始皇的脑子,有可能抽了,林觅觉得这人这个时候他做什么都不奇怪。所以心里是跳的厉害,但面上却是强撑着,她想跑,但是她现在出不去啊啊啊!

真是,明明是她的空间,为啥她却被困在这,进出不得自由了?!

这个空间现在的奥秘,她是一知半解,看来以后还得用心的去适当的了解一下空间。现在虽然危机,但是有些怕的东西能慢慢搞清楚是好的!

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这一次算是给林觅提了个醒。人得未雨绸缪,而不是被动接受!

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弄清楚这个光屏的奥秘!

她以为秦始皇是想用刀划破光屏冲进来呢,毕竟一个会烧香召唤的人,别以为他能有什么理智,她也做好了弄清楚光屏到底能不能让人进来的事情,然而,万万没料到的是,秦始皇并不是这么做的。

始皇不舍的抚了一下刀柄,然后双手奉了上来,放到了货架上,道:“上次奉与财物宝珠,仙人并不接受,那些是俗物,仙人看不上,很正常。”在宫中,天下珍宝是不稀罕,因为太多了。但是林觅不是啊,她不是瞧不上,她是不敢要……

她也被这秦始皇的这个动作也弄的愣了一下。

啥意思?献上宝刀?给她?!仙人?!

林觅已经都不知道该吐糟什么了,事情越来越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去了。

那柄刀是真的宝刀,见血封喉,秦朝的铸剑技术其实极强,先秦以前更是灿烂,便是现代的工艺,也未必比得上那种锻刀之术,虽然失传了可惜,但是,林觅是毫不怀疑这柄刀的珍贵的。

她曾去过武汉的博物馆,见过越王勾践的那柄青铜剑,其实只有小臂长,然而隔着玻璃都能看到那股寒气逼人的可怕。

而能献与始皇的,能被始皇看中留在身边的,能是凡品吗?只恐比越王的还要好!

刀被刀柄刀鞘裹着,看不见刀身,然而那外面镶嵌的一颗祖母绿大宝石,像一只大眼睛,仿佛赋与了这刀无比锋锐霸气的灵魂。很值钱啊,但是……看样子,始皇的脑子可能是真的抽了,连这个都送了上来……

林觅看着刀,一动不动。

秦始皇实在看不出她有想要和心动的样子,一时心里更纠结了。也是,刀虽是宝物,然而,也终是凡品。仙人看不上,似乎也正常。

秦始皇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该献什么了。

一时怔怔的看着光屏发愣,两人诡异的沉默了!

良久,只见秦始皇看了看香,似乎有了灵感,道:“仙人可要享祭,朕可以行九天之祭礼与仙人,可立庙设碑,可献牛羊猪等祭品……”

林觅再也忍不住了,一时憋了个大红脸,气哼哼的道:“我,不吃祭品!”

“那……”始皇刚开口就被发疯了一般的林觅打断,她粗声粗气的道:“我也不吃香!你不用总烧香!!”

“……”始皇再不会看脸色一人,此时也知道她是生气了,一时气氛有点凝滞。他的眼神之中带了点疑惑,还有探究。

林觅此时怼了他,倒生出一点怯意来,希望这一位祖龙千万别发疯,啊啊啊啊,她看着始皇面无表情,然而心内却是疯狂的刷屏: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烧香就把我叫出来了?!凭什么原理?!!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去!现在这个现状咋整?!四四,老四啊,你在哪儿哎,快出来救救我呗……急需解围,急急急!这现状,神特么尴尬!

而雍正呢,在御花园里遛弯了一会,到了晚饭的时辰才回了养心殿,此时正是晚霞满天之时,雍正在这夕阳下站了一会,只觉得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像泛着金光一般的舒服。他不得不感慨一句:活着真好啊。

苏培盛可没再跟着雍正去遛弯,他留守养心殿呢,这老家伙现在也学聪明了,也只是早上跑圈跟一下,其它时候只让侍卫和小太监们跟着,自己躲躲懒,他的精力可比不上雍正,所以能躲就躲,像这样折腾,早晚把老骨头给折腾没了。

雍正也不拆穿他,随他去了。

说到底,他的身边也就这么一个人了,在心底里,算是亲近的。

“万岁爷,鄂尔泰和张廷玉两位大人早到了呢,已在偏殿候着了……”苏培盛笑着来迎道。

雍正游哉悠哉的道:“可给座了,可奉了茶?!”

“两位老大臣,老奴自然给座看茶,哪敢稍怠?”苏培盛笑呵呵的道:“奴才这便去诏他们来觐见!”

“去吧……”雍正慢吞吞的,挪进了养心殿里去了。

鄂尔泰和张廷玉就来了,这是私下见,而不是议事,因此二人还有点拘谨的很,“参见皇上!”这私下见,其实更危险,若是公事吧,还是有章程的,公事公办嘛,这私下见,说点啥不好的,就真的糟了!

“起,两位爱卿无需多礼!”雍正笑道:“随朕进来坐,今天没有君臣,只有三个老头儿聊天!”

两人赔着笑,还能当真啊?!谁当真谁傻。但是皇上说了,他们也得附合啊,道:“是,皇上的气色瞧着越来越好了,龙体安康,是万民之福。”

雍正便笑,道:“你们二位,必也是长寿之象。”

二人便笑,跟着进去了,苏培盛给了座,二人告罪坐下了。

张廷玉是汉臣,但不是一般的汉臣,能在大清配享太庙的人,而且还是雍正下遗诏配享太庙的老臣,能是一般的汉臣吗?!他是谋臣,从康熙朝来,到了雍正这,也更受重用。雍正对他,不止是刻意的抬举,以向汉人示好,表达善待汉臣和汉人的意思,其实君臣之间,更有相得相知,这种感觉是很微妙的。雍正倚赖张廷玉,说是左膀也不为过。张廷玉的性情是十分谨慎的,也有度,所以雍正喜他识趣,从不添乱,心里是很敬他的。

而鄂尔泰呢,是满人,这个人性情十分刚直,以前雍正为亲王时,手上短银子,向他要过银子,结果被这人给怼回来了。鄂尔泰呢,后来知道是四四继位,都绝望了,以为必遭报复。哪知道雍正不是一般人,倒瞧上这个人的刚正不阿了,因此反倒召了回京重用。十足倚重。说是右臂也不为过!

这两个人,是雍正的托孤大臣,先前觉得不好,所以给过遗诏,让他们若是在他死后,便辅佐宝亲王继位,稳立朝纲。

雍正的安排当然是稳妥的,但是乾隆压不太住。雍正一死,这两个人就交恶了,甚至十几年都不交一语的这种。彼此都瞧不上对方。当然这其中也是乾隆乐的挑拨,后期这二人党争是有点厉害,但是,乾隆打压是一,但是乾隆同样的也破坏了更大的雍正的谋划。康雍二帝一直在缓和满汉的紧张。

而乾隆手里,却加剧了这种紧张。他真不是一般人儿,说是比他爹和爷强,呵呵……

只说张廷玉吧,别说他有功了,而且还是三朝大臣,封个公爷不为过吧,哪怕只是为了向汉人示好,缓和一下矛盾呢,结果他倒好,只封了个伯爵,在京城这种的地方,伯爵是啥玩意儿,都没眼看。

你对旧臣就这个态度,也难怪大臣不满,百姓不满,连这方面都做不好,别的你还能做好吗?!后来满汉之间可不就烈火烹油了……一点柔和的手腕都没有。

可他老子不一样,在雍正手里,这两人都敬畏的很,半点都没显出彼此交恶的意思来。当然了,私下里没有交情是真的,也不来往。

但是哪怕彼此再不喜欢,在上司这里,你们能将私斗搞到雍正面前来?呵呵,雍正能教他们重新做人。

所以才说,雍正真不是一般人,他能压得住底下的人,不光是下面的人对上面的心思,还有彼此的心思。

明君之所以为明君,是能考虑到一件事的长久影响,因而十分审慎,同时,也叫手边的大臣收起尖锐的锋芒,只乖乖为自己效力。

鄂尔泰且瞧不上张廷玉呢,但是他在雍正面前,是半点不会表露出来的,当然了,张廷玉也很不喜欢鄂尔泰。

但是在互吹这里,讨皇帝欢心,他们还会彼此来个公事上的假笑,相互捧一下对方。私底下的矛盾归矛盾,但不能在公事上扩大,更不能闹到雍正面前来了,这位爷,可不是啥善人。

比如雍正说了,“这段时日,多亏两位爱卿,不然朕病着,也不能安宁,这朝上朝下的事这般的多,若非你们辅佐,朕也头疼。”

然后张廷玉说了,道:“主要是鄂尔泰大人的功劳,臣只是按章程办事,实算不得有功!”

鄂尔泰也说了,道:“衡臣谨慎,臣却多有不足,粗中出错,都是衡臣之功,实也算不得有功。要臣说,是皇上慧眼识人!”

雍正便笑了,道:“说的也是,是朕慧眼识英才。”

一时都笑了。

“皇上性情活泼许多,”张廷玉也是老臣了,况且雍正也不是那些暴戾之臣,所以话是可以忖度着说的。

雍正笑道:“可不正是活泼许多了,朕在宫里的动静,你们也都听见了吧?!”

“是!”二人笑答道,“颇听闻了些逸事。”

这两个多精,此时只是笑言,其实暗指的事,谁听不懂?!这是说现在外面风浪怪大的。

雍正笑道:“病了之后想养几天老,过点闲适的日子,看来也难呐。”

他笑道:“你们二人,是朕之前以为好不了时的托孤重臣,此事,既然已经起了风,便只能止风,却不能砍了树,若是因为树动,而去砍树,倒是本末倒置了!”

二人笑着,心中却猛烈的跳动起来。

雍正道:“东西拿来了吗?!”

苏培盛道:“让粘竿处原封不动的拿来了,正大光明匾额后一份,宗室一份,宫中留档一份,一共三份,每一份,皆是汉蒙满三式样,老奴已经检查过了,一共九分,还未拆封,原封不动的拿来了!”

苏培盛拿了三个盒子过来,都打开了,一个盒子里就有三份。

雍正一看就知道是真的,没人动过手脚,他自己亲自封过的口,检查过的,自己写的东西,能错吗?!要是这点分辨的眼力都没,都能被人蒙,才是真的要死了!

他还没闭眼,若是能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这东西,那可真是疯了!

鄂尔泰与张廷玉哪怕再不和,此时也是互视一眼,心惊肉跳的。

皇上叫用膳,就真的只是吃饭啊?!所谓饭局一向都是陷阱。真的被卷进这种事里来了。这叫啥事?!

能被托孤是好事,但是,但是,但是……现在又要处理这发生过的事,抹去这件事,他们二人以后能不被怨恨?!那一位,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他是不敢恨皇上,但是……他管着户部,以后若是摩擦,呵呵,那可真是……

真是哔了狗了。

那外面一起风浪,宝亲王一来刺探,晚上就出这档子事?!谁能不多想!

皇上这敲打太狠了,这是釜底抽薪了。姜还是老的辣!这是能把那些人的手给打残了啊。

但是甭管心里是怎么心惊肉跳的,面上那是半点不露,甚至还带了点笑容,不多不少,不深不浅的职业性假笑。呵呵,呵呵,不然还能哭啊?!

“端火盘来!”雍正淡淡的道。

“嗻!”苏培盛淡定的叫小太监去了。反正他是比两位老臣淡定多了的,只要雍正不倒不死,他身为雍正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是不会倒,也不会死的。伺候万岁爷这么多年了,若连这点子自信都没有,他也是白混了!

因此,甭管这事怎么惊心动魄,反正他是岿然不动。只要不是雍正生死的大事儿,都与他不相干。他甚至心里暗挫挫的想,嘿嘿嘿,叫那宝亲王自作聪明,皇上这一棒子下去,可得把头打蒙了吧?!

跟皇上玩小手段,还真的不够看嘞。对这种事,皇上得心应手,小儿科。简单极了,都不用费心。

这件事要是传开了……苏培盛嘿嘿笑,那是真的好笑了。

皇上要自己烧了这遗诏,外面还可能会说皇上发昏了,但是,召两个大臣来一并烧,啥意思?!就是过了明路了,偏偏还是当初托孤的两个大臣,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估计宝亲王在内的所有人都得被帝王手段给打蒙了,不老实才怪呢!

张廷玉与鄂尔泰感觉那火盘里的火烧在自己心上似的,屁股也是连着针一样的扎的难受,但偏偏不敢动一声。

雍正还慢悠悠的呢,道:“朕之前感觉大限将至,以为必死无疑,这才立下这东西,只是如今朕好了,倒也不必再留着此物,不祥的很。今天当着两位的面,一并烧了吧!苏培盛,扔进去都烧干净!”

“是!”苏培盛乐颠颠的来了。

雍正看他那得意劲就想踹两脚,但是在大臣们面前,还是得持重的。尤其是这两位,不能不尊重不慎重。

火起来了,腾的一起窜高了……两人额上出了汗,感觉这火扎眼的仿佛烧到了脸上和心上似的。

张廷玉与鄂尔泰的汗呢,真是就没停过。

当差多年了,倒也不是没经历过比这现糟的情况,然而,现在这,这,这太特殊了……

为什么呢?!突然要死的皇帝又活了,这是祥还是不祥,不好说,可能外面会出事,万一再有传言说老皇帝向谁谁谁借了命,怎么说?!什么妖言都可能会起来,若是起来了,就真的是要疯了!

皇帝怒了,可能会迁怒宝亲王,到时候,父子之间……

那可真是要疯了!朝臣最怕的就是这个……

怕什么?怕参与,怕被牵连其中,也不怪他们多想,实在是雍正突然好了这事,的确古怪,不仅他们心疑,外面的人更是心疑,这个时候,这个风口上,出这个事,万一,万一……那可就真的是……都难以想象这件大事传出去,会有多少风浪随之而起……

父子之间可能就真的完了!

然而雍正却是慢悠悠的,道:“自圣祖爷后,以后大清,父不死,子不继。因此没有再立太子的传统。朕如今还有千秋,倒也不必急着立嗣!”

两人听了,也不敢附合呐,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总不能说,是是是,不必急。但也不能说立了好。因此便只能干笑。

雍正是话痨嘛,因此倒也没有藏掖,反而摊开了说,道:“此次所立之人,并非以后不会再立。此次之事,只当没发生过。所以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因为史上多的是立了一次反悔了的,结果子就被父杀掉的,或是子杀掉父的。因为这一次,就是一次怨恨。

可能会出大事的,虽然大清没有这种事,但是,但是保不住啊……万一,就真的是血流成河了。

雍正却是慢悠悠的,道:“圣祖爷有二次立太子的先例……”

这话啥意思,意思就是,现在虽立了,烧了,但是以后宝亲王依旧在考虑范围以内。

哦!明白了。

雍正还说了,慢吞吞的,道:“鄂尔泰还记得朕以前的事吗?!”

鄂尔泰怎么说啊?便道:“臣誓死不忘皇上提拔之恩。”

当年这一位可是怼回过雍正的脸。雍正现在提这个是啥意思呢,说的可不是这旧事。而是表示,虽然对宝亲王不太满意吧,但是该用还是会用的,只要他自己得力。

这意思还不明白吗?!这一次烧的只是遗诏,叫他们别揣测以后皇位给谁呢。

得,他们算是明白了!哎,帝王之心,真是深呐!

而且这话里话外的,是要他们把这话给透出去。

意思就是说,朕好了,这次烧遗诏只是因为朕老了还想当皇帝,所以不立嗣了先,但是呢,你们别揣测以为朕就废弃宝亲王了,朕可没这个意思……

这帝王,还真是有意思。

说到底,还是疼儿子的。毕竟是当老子的,没有像史上那些没人性的玩意,把儿子往死里逼。

这个事,要是真严肃点办,说不定宝亲王真的要被逼死了!

得!雍正说的这么明白了,他们出了宫要是不把这个事弄清楚,解释明白,将意思透出去,那可就真是为自己招了祸了。

哎,当臣子的,不就得为皇帝办差事,收拾烂摊子嘛。哎,行了,明白了,一定给您办好喽,包管让外人不管揣测圣意和天家父子亲情!呵呵……

雍正满意了,这两人多聪明呢?!

雍正还挺高兴,说到底,他这手腕没太狠,比起圣祖爷的捶打,这还是和风细雨呢,顶多是隔空打了一下,还怕宝亲王受不住外面的揣测呢。

反正这个事一办,雍正是满意了,估计外面也闹腾不起来了!

“吃饭吧!”雍正一向致力于缓和满汉矛盾,所以说话办事,都喜欢用汉语的模式,不说用膳,用吃饭,比如再说不叫皇玛法,而说你皇爷爷,其实这都是汉人的说法儿。

然而这样上行下效的,下面的人知道皇上亲近着汉人呢,所以,这矛盾不就慢慢的缓和了吗?

你要是说满汉不是一家人,好嘛,底下人会揣测圣意,也会慢慢的与汉人割裂,这缝隙就只会越来越大,直到形成不可跨越的沟渠!这矛盾最终会对向自己。

雍正是个特别会佛会儒会礼的皇帝,真不是一般人儿!

他倒是慢悠悠的,可是张廷玉和鄂尔泰还能吃得进去饭吗?!谁有心情吃饭?!

但是你不能说不吃,哎!

饭怎么吃呢,两人以为会摆上宴席呢,雍正一向节俭,但是招待大臣们,好歹也要有八菜一汤吧,便是平民人家,便是请了人来家吃饭,好歹也整上几菜一汤吧,结果,是他们想多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晚上皇上吃烤土豆,而且还请他们也吃烤土豆。

两人的心里真不知道是啥心思,这啥意思啊?!皇上咋这么抠了,这么一言难尽的,真是,真是迷上土豆迷到这程度了,疯了吗,带着上朝就完了,现在……

鄂尔泰现在挺想向张廷玉吐糟的,但张廷玉一向谨慎极了,他是半点声色都不露,反正皇上请什么就吃什么呗,难道少吃一顿,还能饿死?大不了回家再补吃,现在万没有扫皇上兴的。

所以鄂尔泰就听到张廷玉说了,“皇上牵挂百姓饮食,百姓人家就吃这个的多,百姓若知皇上也吃这个,定然高兴,觉得皇上心里有他们,与有荣焉呢……”

“……”马屁精!鄂尔泰扭过了脸,认真的去看火盆边上放着的几个土豆。皇上认真的?真的要请他们吃这个?!他便是再老成,脸上也带了点出来,倒不是嫌弃,而是有点不敢置信,还有呆滞。

雍正笑着看了他一眼,忍着笑道:“晚上吃这个,养生。年岁大了,晚上可不能吃多了积食,消化不畅,可影响血气!”

鄂尔泰干笑道:“是,是,是……”

除了是,一时也不知道说啥了。

苏培盛还看了他一眼呢,心里挺乐呵,这位爷是不知道这土豆的珍贵,皇上一袋子呢,都数着吃,可抠了,能舍得拿几个出来分与你们吃,算真的看中你们了,还嫌个啥?!嫌吃这个丢人啊,呵呵,好歹你们吃的是烤熟的,天知道,那次自己啃生的时候,是啥心情不,关键啃完还挺高兴儿……

一想便一乐。

“蠢才蠢才!”雍正看他烤土豆还分心,特别无语,笑骂道:“你说说你,烤个土豆还烤不好,你还能干啥?!”

苏培盛一瞧,才发现有一个小土豆掉进炭里去了,一时忙拨了出来,看雍正一脸心疼,便赔着笑道:“是奴才不中用,但皇上好歹留着奴才,奴才还会种地呢……”

雍正哭笑不得,道:“好好烤,烤没了,朕把你架火上烤烤。”

苏培盛听了便笑,便专心的去烤土豆了。

鄂尔泰也得找话说哈,只是他这种性格的人吧,想要主动找点话,是真难,尤其还是这种境况,真是。

“听说皇上还翻了小菜地,建了小厨房?!”鄂尔泰笑呵呵的赔着笑道:“皇上真是有闲情逸志。”

雍正便笑了,道:“那些言官骂的也对,但他们只知一,不知二,朕呢弄这个,一是为了养生,二也是为了种种看看,百姓地里一年出息有多少,以后底下的人想蒙朕,就难了!”

说的一本正经的,把鄂尔泰给蒙的一愣一愣的。

苏培盛闷笑,瞎说!皇上纯属就是闲的。

张廷玉也笑,这老家伙,可贼精了,他哪不知道?!要种地哪儿不能种?皇庄不知道有多少,叫底下的人种了也就行了。吩咐一声的事儿,谁敢糊弄?!

为啥非得在养心殿后面弄小菜地?!所以说,这就是皇上自己想折腾。

“皇上真是心系万民,”鄂尔泰感慨的道:“只是自己做饭,这个便有些……御膳房的人,得难受了!”

“不难受,朕不吃他们的,可以赐给大臣,宗室,他们且有用呢,”雍正乐呵呵的道:“自己做,自己吃,养生,上春秋了,吃太多真不好克化,还是吃这个好,又香又好吃!”

的确香,这一烤,香味不就出来了嘛。

因此鄂尔泰一闻,倒把后面想说的话给忘了!

这土豆,好像不是一般的土豆,一股子飘飘然的香味,怪好闻的!

一时张廷玉和鄂尔泰都不说话了,盯着土豆呢。张廷玉倒是想的挺多的,他总觉得,雍正是想推广新品,虽然不知道这土豆种是怎么回事吧,反正张廷玉就是知道,皇上一定醉翁之意不在酒。

其实也真不怪雍正手下的人喜欢脑补,实在是帝王嘛,心思深的,那都是不得不叫人脑补,尤其是那手腕一下来,把人吓死。

帝王也没有白说的话,白干的事。

经历刚刚一番,张廷玉知道雍正还是原来的雍正呢,所以这无厘头的在宫中闹腾的事儿,也不由的寻思啊,是不是有啥深意啊。

连他都寻思,底下的人自然更寻思了,也只能往农事上想。

其实真是张廷玉想多了。

雍正纯粹就是闲的慌,请吃土豆,也是真心的觉得这两老臣不容易,要不然他才舍不得抠几个土豆分他们吃呢。自己一袋子省着吃,都没剩几个了,这个时候分出来,可见雍正是多喜欢这两人吧,那是儿子都没舍得给……

一想,就发散啊,哎,想小老太了!土豆快吃完了,咋整,哎,虽说请客吧,但心疼啊。

苏培盛这奴才也是不中用的,烤个土豆都不会,都烤焦了哎,真是心疼!

张廷玉见雍正一脸的肉疼表情,真是难得见雍正有这样的表情呢,便笑道:“皇上罚那些御史去种地,可是累着他们了,一个个的叫苦不迭呢,但心里怕是还不服……”

雍正乐呵呵的,笑道:“不服就不服呗,种完地还有力气与朕吵,朕就陪着吵嘛,反正朕也没啥要事……”

张廷玉真是乐的不成了,得,皇上还吵上瘾了!

你说说,一把年纪了,反倒比起年轻的时候更好吵架了,也真是醉醉的!

反正张廷玉也是一时语塞,不知道说啥了,只能干笑。

然后就是一人分两土豆,一碗小米粥,几碟子小菜,就没了!连肉都没有!

鄂尔泰都惊了,这不光吃的寒瘆,还吃不饱?!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去。反正这饭不管咋样吧,是稀里糊涂的谢了恩吃完了,这么点,吃的能不快吗?!

出宫的时候,脑子里也是蒙圈的,就只知道土豆特别好吃,别的也忘了!

蒙圈的出了宫,雍正还气的骂呢,“真是喂了猪,喂了猪还知道哼哼两声呢,”

苏培盛知道雍正是心疼土豆了,一时也是哭笑不得!

雍正是心里不得劲啊,这些子没眼力见的!不知道这东西比那些山珍海味好多了,真是气了,自己从牙缝里省出来的,结果这两人,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圂囵吃了!就是有仙果,他们也尝不出味儿来!

雍正笑骂,苏培盛笑着道:“这世上哪能个个有皇上识货啊,皇上的眼力,凡人望尘莫及的……”

雍正一听还乐了,道:“下次不与他们吃!朕自个儿吃还不够呢。”说罢还咋咋嘴,真好吃啊!也真想小老太啊!哎!

郁闷的洗洗睡了,两只狗子现在可尊贵了,也不去与小太监那搭的狗屋睡了,睡雍正寝宫,搭了地窝,两只睡的可香!

雍正正想小老太焦心呢,咋还联系不上呢,可急可急了。

天知道,林觅也是急的慌,老四啊老四,快来救命,在线等,急急急!看看你用龙气怎么击退始皇这二货啊,真的巨可怕嘞!

光屏刷的一下就拉开了,雍正吃了一惊,随即大喜,一看小老太就想喊呢,谁知道,光屏又出现了一分屏,一半是小老太,另一半是祖龙呢,一时怔了怔,话到嘴边了又咽了下去。

这啥情况?!

特么的有群聊功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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