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土豆味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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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啊, 都纠结上了。愁的啊,反正是烦人。其实最重要的, 还是因为不信任。林觅拥有至宝,怕人对她心生贪婪,没有安全感,不信任。而始皇霸道,看他性格是只准自己有, 不准别人有, 独占欲太强, 杀心太重,戾气重, 现在知道了该知道的,会不会生贪夺之心, 不好说, 毕竟他真的太狂霸了。

倒是雍正虽是帝王, 却识己极清, 不敢生贪念, 怕误了大清。他不是没有贪心的, 只是, 大清是他的一切, 一切可能威胁大清的因素,他是不会纵容的,包括他自己的贪心。

他是一个极会克制的一人。

所以现在的问题,只是怎么取得一个平衡了!

雍正心里寻思, 这个始皇,是个大麻烦,若是别的帝王,也许他还有点法子,偏是他!

现在三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下哈,不然吵起来打起来没法收场!

可是都没睡着啊今天!

三个人有脾气的人,其实是最麻烦的关系!三角关系是最稳固的关系,只存在于物理学当中,在人际关系里你试试,呵呵,包管一切都粉碎了,千万别说男的与女的关系了,只问个问题吧,三个人可以建几个聊天室?!

答的出来的都是人才!

冷一冷,想一想,怎么处理才好!当然了,思路是不一样的,始皇呢,是想着怎么对付这两人,要冷静要忍要投石问路啊,而这两人呢,却寻思着怎么对付始皇,因为这个真是个霸主!

但是群主林觅可不同意,她是空间的主人,她得拿回主动权。

这始皇,确实有点难搞。但也要想办法不是?!

这琢磨着琢磨着,没一个睡着了的。

说雍正这吧,张廷玉和鄂尔泰出宫了,雍正烧了遗诏了,雍正身子体康健着呢,太医都实证过了。两人对众人都说了,现在暂不立嗣了,待以后呗,反正是把昨晚的意思,明里暗里的都给透出来了。

当然了,众大臣也精明啊,也疑惑啊,宝亲王还能不能再有机会了?是杜绝了机会了吗?最好奇和最想确认的是这个!

虽然当初雍正没有明示是宝亲王,但谁不知道那遗诏里就是写的宝亲王啊?谁都不傻!所以都关心这个呗!

张廷玉和鄂尔泰能将这事办砸吗?!当然是费了老鼻子的劲去让大家都知道,只是烧遗诏,皇上身子骨好,只是暂不立嗣了,所以呢,这只是烧个诏书的事儿,真不是大事!明示啊,暗示啊的告诉大家,宝亲王当然是考虑的,他本来就是皇上的儿子,不考虑儿子还能考虑谁啊,对吧?!

因此上,大臣们不管信不信的,也算明白了,原来宝亲王还是有机会的啊?!明白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不管是不是皇上故意让不让大家知道,或是引导大家以为是这样,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了,要么,你就接受事实,别没事找事,要么你不服,被皇上打服!

可是那些不服的,其实都用不着皇上出手,张廷玉和鄂尔泰就给收拾了。

这两人能是一般人吗,被皇上点名进宫饭局了?这个事就是他们揽了,你说他们算是包揽了这个事,万一这事没处理好,妖言出来了,这个责任算谁的?!

大家混在朝廷这么多年了,谁不谨慎啊?!

因此呢,张廷玉和鄂尔泰默契的很,张廷玉留意汉人这边,鄂尔泰留意满人这边,谁不服,去敲打谁,反正就是怀柔手段嘛,都是玩习惯了的。

也注意着满京城上下的动静呢,谁要是这个时候敢造谣说皇上突然好了是作了法,跟谁借了命,或是被什么什么附了身,所以才有那昏了头的举动在宫里折腾,或者是什么狗子精上了身之类的,甭管,一律抓了!

那速度,出动的贼快!

张廷玉和鄂尔泰能叫事情扩大吗?!扩大了,得,这事算是自己的责任了,所以呢,被请吃了饭后,他们是逃不了干系的了,这个事,也就被他们给弹压下来了。

雍正光听着,就觉得,嗯,用人用对了,真省心!爽,自己都不用怎么出头,这苗头就下去了。这敲打呢也生效了。

少造谣,少编排,少伸手,大家乐的做事,朕才喜欢提拔这种实干型的人才。

嘴大的他真不喜。嗯,他自己除外!他现在疯狂想和小老太说始皇的坏话呢!

论起用人,嘿嘿嘿,朕比始皇可会呢。嗯,不过李斯这人,的确还是挺叫人眼馋的啊……就是这个人没人压着不成,最主要的还是他私心太重,这样的人的品行,雍正是喜欢不起来的。但是用起来还是挺眼馋的。

雍正就琢磨开了,万一以后出海了,万一要打起来了,能不能跟始皇借个李斯出谋划策,这人应该挺好使……大清现在是太平世道,真的从血堆里,乱世里厮杀出来的悍气,毕竟少了,不如始皇那一帮子人才啊……

当然了,求是不会求的,但是可以套路套路。始皇这人这么自大,呵呵,还不信了套路不着!

雍正这个人,最会借势了,身边但凡能用的,都能用着着,反正甭管是不是间接的用,还是直接的用吧,他敢用啊……始皇的领导班子,还是很叫人眼馋的……

最近的京城可热闹!为啥呢,大臣们,贵族老爷们,最会琢磨上意了,皇上不是喜欢土豆吗?!因此,他们最近也常吃土豆,玩土豆了,怎么玩呢?这东西又不是珠子可以盘一盘,雍正喜欢佛珠啊,所以这些老爷太太们,本来也就跟着学,弄点珠子盘一盘呗。但是土豆就……

好吧,改成种,皇上都在宫里种呢,所以各府里,数得上名姓的都在种这个,花园子拔了,种土豆!

包括宝亲王,宝亲王痛苦啊,有话不能说,后面的势力又逼着他时,因此,他就怂了,躲了,他不是老爹的对手,烧遗诏这事就让他晕了头,更何况还是别的了。他深深的认知了这一点,因此,更明白,自己还差着远呢,再是什么呢?!若要进,他也没能到那个大胆的地步,因此,不管是为了消除心里的痛苦,还是借此躲上一躲风头,他便开始也学种地了,跟那些言官一样……

只是一个是被罚,一个是自罚。

粘竿处报上来,雍正都呵呵笑:你学刘备啊?!

呵呵,别说你学刘备了,便是你当年学朕,也学个四不像!

你种地干啥呢?!不种地的人突然种地了,不知道的,以为朕逼你种地去了,要发配你了咋的?知道的,还以为你不能上位有多难受。呵呵,所以这弘历,真不是雍正嫌弃他,现在是越看他做事,越不行。这个时候一定得稳。他没稳住。你这么会琢磨,你就咋不上天呢?!干别的不行?非得种地,别人种地,朕信,你种地,打死朕也不信!

这货,朕还没往死里下手呢,只是烧个遗诏,要是遇着重耳他爹,你试试你现在可还有狗命在?!

雍正在心里吐糟几句也就算了,随他风的去!像小老太说的似的,还能事事上心呐?可不累死,随便吧。

反正压下去了就成,大臣们也不闹腾了,大家本本分分做事,就清净了!

不过最近京城里确实是热闹,皇上爱狗爱土豆儿,大家伙儿自然也就喜欢吃土豆,烤土豆。

土豆是个红人,你要去了那酒楼,头名菜是啥,包管是烤土豆!?咋,你外地人还嫌寒碜,皇上和张廷玉,鄂尔泰就在宫里吃烤土豆呢,你们还嫌寒碜,你们想吃啥?龙翅凤肝啊,你吃的比皇上,比一品大员还好啊,你试试呗……

行,那就吃,烤土豆,种土豆,连说话都是土豆味,说的也是土豆话,百姓们也是寻思开了,皇上这是整啥呢,可是想种土豆,还是咋的?!

反正京城红了,慢慢的外地也就红了,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反正这不就风风火火的种上土豆了吗?!

张廷玉和鄂尔泰见那一派都缩了头,老实了,也是松了一口气,压下那些造谣的不容易啊,等到能喘上一口气了,便砸嘴琢磨开了,感觉那天那个土豆餐虽寒碜吧,但是还挺好吃的哈……

虽然吃不饱吧,但是挺香的啊。

他们回来以后才知道了,原来没人吃过皇上给的土豆,就他们俩个有,其它大臣还好奇呢,问土豆好不好吃呢,好吃啊,当然好吃了……别说好吃,就是不好吃,能说不好吃吗?!

其它大臣还羡慕上了,明里暗里的说这两人就是不一样,在皇上心里是头一份,皇上视土豆如命的一人儿,竟然分土豆给他们吃,呵呵呵呵呵……听说了,皇上连儿子都一个不舍得给,天天宝贝的锁箱子里头呢。

这话听着越来越不对味儿,啥意思,一个土豆,能比山珍海味还好吃了?!等回过味来了,他们明白了,他们嫉妒的不是能吃皇上的土豆,而是皇上的宠信啊。

啧啧,这可真是独一份儿的重臣和信任。

哦……明白了。

土豆还是挺好吃的哈,这是事实!

这不是宠信是啥?!不识宠的这两人,也是叫众大臣无语!

而胡老太今天家里就请客呢,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虽然李延亭受伤的这段时间,胡家并未来人看望,但是李家出于要宴亲,还能不去请吗?!

既然都请到了,还能不来?因此便来了人,来的是谁呢?是胡氏的嫂子,赖氏。

带了点礼,来了还亲热的叫胡老太姑妈呢,胡老太客客气气的,也没说什么,只有胡氏却是红了眼睛,俨然是有点怪胡家无情了,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爹和大哥也不来看一眼吗,便是请到了,也该来,哪怕只是来喝个酒吃个饭呢,也是亲戚的意思,便是不为我呢,为着娘也该来,这都亲上加亲的,难道还比不上别人更亲吗?!倒也不是拘什么礼,人能来看,我就很高兴了,可是这么大的事,竟这般忙吗,不请都不来。知道的,都道是你们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家有了什么嫌隙,若是我们李家贪图了你们家什么似的!”

赖氏一进胡氏屋就听胡氏一顿排揎,她竟也不恼,拉着胡氏的手道:“哎哟,我的姑奶奶,这个事你可真误会大了,真不是家里不来人,而是真农忙,且顾不上呢,若是能来,早来了,咱们俩家是亲上加亲的人家,能不来?本来是没空来,想托人告个饶的,只是知道是一家人,必无二心,这才没这么做,我料姑奶奶是定不怪的,难道是我想错了?!”

赖氏这么一说,胡氏还能揪着不放?!因此便只能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人家都已经上门了,哪怕只是来一个呢,他也不能先一通发作吧,便道:“爹与大哥他们在忙什么呢?!”

“这不是快秋收了吗?!天天蹲地地呢,也晒的很,”赖氏道:“家里地多,得请短工,样样都得安排好,我本是妇道人家,又帮不上忙的,能不添乱就不错了,因此,全是爹和你大哥几个兄弟在忙,我本有心来,但家里的事实在脱不开身……”

胡氏听了,气消了一些,笑道:“怎么收稻子竟比我家的早一些?!”

“种的早一些,便早些收,你家还有多久能收?!”赖氏道。

“十天半个月吧,”胡氏道:“所以这才赶在农忙前把礼节应了,不然忙起来,怕也顾不上了。”说罢又道:“原来爹和大哥忙这些个,那顾不上,也是有的,我并不怪……”

“只希望姑妈不怪才好,”赖氏笑道。

胡氏道:“娘更不会怪了。”

赖氏这上上下下的一扫,家里变化还挺大,道:“妹夫伤的日子,分家了?!家里可闹了?!”

“说不上是闹,反正就是分了,”胡氏道,“娘住我们大房,但是有养老地和养老银子,因此上,倒比以前还方便些。”

赖氏听她一五一十的将怎么分家的,分了多少地,多少银子都一一说了,赖氏听了都有点吃惊,堆上笑道:“姑妈还挺能攒银子的,竟分了这许多?!”

“是啊,一百多俩呢,延亭最多,”胡氏还乐呵呢。

赖氏笑道:“姑妈对妹夫也是真好了,这些年妹夫虽拖着大家,但好歹分家的时候姑妈没亏待了,没均分,若是均分,才是亏心了。早些年老二老三生孩子各种花费,家里各项开支的费用,不都是妹夫支应着的?!”

“老二老三如今自建了屋子,现在基本上各房用各房的了,倒也不搭界!”胡氏笑道。

“姑妈可还给你气受?可还偏心老二老三?!”赖氏笑问道。

“本就亲一层的人,这话是怎么说?!”胡氏诧异的看着她。

赖氏眼珠一转,笑道:“大房的出息的确挺厚实的,想必妹夫这些年也攒了些私产。”

“这我却没问,反正是延亭管着,我不问。”胡氏道。

赖氏无语的看着她,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心头一梗,醉了醉,道:“你不知道有多少!?”

胡氏笑道:“知道做什么,娘是亲姑妈亲婆婆,延亭更是踏实稳重的,我也省了操心,多好?!”

赖氏真是被噎的没话说,只笑道:“这般的产业,在村儿里,是头一分了,这日子得多好过?!以后这些都给大狗子?可想过再生一个?!”

胡氏摇了摇头,道:“不再生了,娘说了,便是兄弟姐妹也讲缘份,若是生了个好性儿的,大狗子这样子,怕拖累他,若是个不讲良心的,只怕嫌弃大狗子,所以不打算再生了,娘都发了话,延亭也说了,我都听娘和延亭的。”

没想到胡老太与李延亭还挺疼大狗子的。那以后的家业岂不都是大狗子的?!

赖氏倒生了点心思。以前倒不曾想到过李家有这个家产。只以为李延亭顶多能贴补两个家里呢。没想到……看来李延亭的本事挺大的。也是!妹夫这人嘴严的很,便是猎了什么好东西,只怕也没透过风声,是个能藏得住话的人。

因此,赖氏的笑容便真诚了三分,笑道:“你是主妇,还能不当家?妹夫又不是那种掌控的人,你何不要过来自己当家!”

偏胡氏是个不上道的,道:“我本是个无主张的人,当不了家。这一次延亭受伤,我吓的像没了脚的蟹,全是娘作主呢。因此上,没这个主张,嫂子何必操心?反正娘和延亭,嫂子是知道的,我最信的人,怕什么?!”

赖氏真是被噎的没话说,良久道:“你不是能主事的人,就得想想以后了,就得给大狗子娶上一个能照顾他,能帮着理家的人,那样的人儿,里里外外的一把抓,以后你和大狗子都贴心,还能照顾你孝敬你的才好呢?!”

话说到这份上,胡氏便道:“若是有好的人,劳嫂子说说,叫娘和延亭也看看,我是听他们的……”

赖氏嘴角抽了抽,点头。其实说这话,心里就是有心思的。

姑嫂二人在屋里嘀咕,王氏从厨房里钻出来往厨房瞅了两眼,对李延寿道:“这妖妇又来了,只怕要来哄大嫂,大嫂是个没脑子的,还巴巴的呢,去请了,才来了这么一人,胡家人都死绝了不成,一个都不来看,还不是不将李家放在眼里!娘还在呢,哪怕不在嫂子面上,也得看娘面上,也该来个像样的!”

李延寿也不高兴,见胡家这样轻忽自家,哪能高兴,不为着大哥,为着娘,他也不高兴啊。

但是这话不好说的,便没吱声。

王氏暗搓搓的道:“先前这姓赖的作妖,哄了大嫂多少好东西去,我去不便的,你且去听听,只当去看娘。我看看她想干啥?!与其便宜了她胡家,还不如给我们呢,这姓胡的贼不是东西,只怕眼馋上娘的东西了,呸,一个孤寡老人也惦记,一个傻子侄子也贪心,不要脸的玩意儿……”

李延寿见她骂的难听,道:“行了啊,别胡乱骂,”

“我骂她呢,没骂娘和大嫂。”王氏道:“你且去听听……”

“这多不好,”李延寿道:“哪有听嫂子壁角的,不讲究!”

王氏掐了他一把,李延寿就是不肯去。

两口子倒是在厨房里拌起嘴来。

今天高家来了两个兄弟,是高氏的两个哥哥,高秀才没来,这是意料之中的,家里女人和孩子也没来,当然了,二狗子三狗子也没回来,高秀才天天拎着他们教礼认字呢,哪能像以前那样野。

王屠户和四个儿子都来了,王家四子与王屠户一样,生的高大壮实,本来天天杀猪的人,力气就大,又多食油水,这体形很是壮硕,一老头和四个儿子就能占一桌。王家可是与李家比较亲近的,不仅来了这五人,还有四个嫂子,七八个孩子,全来了,所以今天家里就吵吵的很。

王屠户有点过意不去,自家来了这么多人,高家和胡氏来的人加起来才三个,弄的他们一大家子人来打秋风吃独食似的。

因此便有点别扭。

李延亭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似的,笑道:“李家孩子少,还冷清呢,这一来人,家里马上就热闹起来了,亲家这些孙子辈是生的真好,养的也壮实。”

王屠户笑道:“也就这个好处了。”

说罢,又道:“我家幺儿要是有点不好的地方,还请亲家兄弟多担待了。”

“没有不好的地方,亲家太客气了。”李延亭道。

王屠户是来了以后才知道这里分家了,这事不讲究,李延亭腿还未好就分了家,这事闹的。但他也不能说什么,自己女儿的性子是知道的,因此一猜就猜到与她脱不了干系。

但能怎么办呢,只能就这样了。

两人揭这话题,便聊了起来,说了些米价和猪肉价之类的市价的话题。

人多,开了三大桌,打了酒,包了糖,果子之类的,还烧了不少硬菜,一顿饭是吃完了。

高家两个兄弟还算克制,喝的少,王家四个壮年可是喝了不少,东倒西歪的了。

这一用完饭,高家两兄弟便要回家,高氏送出来,又将礼给递上来了,道:“大哥二哥带回家,给嫂子和孩子们的回礼,也没来吃饭,这个,是大哥的心意。多谢记挂了,还有这个,是给爹的!”

高大郎道:“你这个大哥是个办事周全牢靠的。”

高二郎接了过来,谢过了,又道:“以后好好过日子,不管是分没分家,都得孝敬老人,敬爱兄长,有空就家去,二狗子三狗子那别担心,爹天天拎着教训呢,包管再过几天就有礼数了,像模像样的。”

高氏应了,说了几句,与李延治二人将高家兄弟送走了。

赖氏也要家去呢,客客气气的来老太屋里与老太道别,正好大狗子也在,翠儿果儿也在,赖氏一瞧,就瞧出点意思来。

大狗子正在吃甜品,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一股子奶香,翠儿和果儿呢,在剪花枝插瓶,头上身上的穿戴,干净整齐,一看手,倒是润白了不少。而大狗子一身更是干净整洁,他憨的很,还甜甜的叫了一声舅妈。

“这孩子,如今懂事了,以前来时,他还在外瞎跑呢,一身脏污,也不讲究,现在看着倒跟大小伙子一样了……”赖氏笑着看向眼前的茶,那香味儿……

胡老太想开了?感觉现在舍得用心了,也舍得花钱了,这日子过的?!

“现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常在家拘着,总不能跟几岁似的老在外疯跑,”胡老太笑道:“你爹和你男人还好吧?!”

“好着呢,”赖氏说了些家里的事,又问大狗子,道:“这吃的什么呢?!”

“是奶皮子,”翠儿笑道:“奶叫做着吃的,说是吃了补智。”其实就是灵泉水拌牛奶,翠儿手巧,再放点干果类的,再往井里一冰,是真好吃。

大狗子惦记着人,以为她要吃,便道:“舅妈也吃点?!”

“我一把年纪了还能跟孩子抢吃的啊,”说罢笑起来道:“大狗子自个儿吃吧。”

大狗子见她真不吃,这才自己吃了。

这牛奶稀罕,难的是少见,有心寻来,可见是用了心思。

胡氏便笑道:“大狗子这模样,真是十八变了,这般的俊,以后可配个什么样的才配呢,怕不是要天上的仙女去?!”

胡老太笑道:“他啊,我得将他留到二十再说亲。”

胡氏一怔,话头都被堵了,道:“啊?!”

胡老太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道:“他才十四,也许还没开窍,等开窍就好了。”

这是还没放弃希望,以为傻子还能变不傻啊?!真是……

但是这话说了不好听啊,因此胡氏便道:“二十有点过了,最多十六七,该得说亲了……”

胡老太却笑了道:“二十还大么?!我生老大的时候都三十了,二十还小呢,我就多留几年,就只当他陪我这个老婆子了……”

大狗子听了笑道:“我陪着奶。”

“乖!”胡老太笑道。

赖氏真是憋的脸色不好,陪几年,呵呵,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这年纪,也不怕突然有个长短,呸,说留到二十,是拿话搪塞自己的话呢,赖氏一万个不信!

不在入地之前把大事定下了?赖氏可不相信这老太真个的会耽误大狗子到二十。万一老太有个闪失,这孩子……

再说了,早早订了亲,娶进门,也有人照顾不是?!

就这样子了,还能指望娶到什么好亲不成?!

赖氏挺一言难尽的告辞走了,话没能继续说下去,便知道在胡老太这里是入不了手的。因此便拉着胡氏要胡氏送到村口。

姑嫂二人走了。

这些,大狗子是不懂的,可是翠儿却听出来了,对胡老太道:“奶……”

“只要我还在,大狗子的一辈子的大事,不会胡乱折腾,不是瞎配阿猫阿狗的,”胡老太道,就怕胡氏啊,糊涂的听她嫂子摆弄,什么人都能与大狗子来配了。呵呵,好人家的姑娘能将女儿嫁给现在的大狗子,塞过来的又是什么人呢?!

翠儿有点忧心的看了一眼大哥,说实话,大哥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她都心疼,若是娶个不疼他的嫂子,以后就苦了……

“等你大伯娘回来,你叫她进来我有话说!”胡老太道。

翠儿应了,表示知道了!

而王屠户呢,正与王氏说话呢,王屠户看了看李家二房和三房自建的屋,点了点头,听着女儿的抱怨,道:“你的嘴可积点德吧,别总太损,这样就很不错了。”

王氏听了不乐意,道:“分家的时候本想与爹送个信叫爹作主……”

王屠户哼道:“你请我,我也不来,你姓李的分家,我姓王的来掺合算怎么回事?!你少瞎折腾。”

王氏一噎,气道:“我自姓王,结果生的两个姓李了,我倒是外人了,爹更好笑,又说我姓李了,我又不姓王了,我这又不姓李又不姓王了,我姓个啥?!”

王屠户被她说的好笑,也是哭笑不得,道:“反正你少把你爹卷进你们家的事来。”

看她还郁闷呢,便虎着脸道:“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好相处,更要孝敬你婆婆,要是敢再出夭蛾子,看我不来抽你!”

王氏才不怕呢,还叮嘱道:“爹以后多给我点骨头和肉,我不吃,延寿还要吃呢。分开吃好啊,可以尽情的吃了……”

“没良心的,”王屠户既好笑又哭笑不得,虽说女儿有点作吧,但是女婿是真好,便是二房稍差点儿,以后这日子也好过,这个女婿憨是憨了点,但王屠户是瞧着越瞧越顺眼,“就知道心疼你男人,不知道心疼你爹。你爹杀点猪,分点肉与你,你几个嫂子还盯着呢,别说你嫂子了,你四个哥,还得瞅着呢,嘴上不说,心里可不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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