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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煞提醒道：“别忘了，庞劲东毕竟是她的姐夫，也别忘了庞劲东和苍浩是什么关系，也许对洪妙雪来说亲情这玩意儿真的很重要呢。”

柳生宗次点点头：“我懂了。”

“所以洪妙雪现在的正确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等我们联系她……”鬼煞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确实可靠。”

“先别说洪妙雪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柳生宗次略略有点无奈，不过表情依然是笑眯眯的：“近期，广厦警方扫毒越来越厉害，给我们造成了严重损失。很显然，警方已经知道广厦市面上出现了新的毒|品，如果这种情况继续持续下去，洪妙雪的这批货恐怕让我们赚不了太多钱。”

“杀！”鬼煞毫不犹豫的道：“凡是挡我们财路的，一个不留！”

柳生宗次摇了摇头：“可是，应该杀谁？怎么杀？”

“扫毒的是警察，当然要杀警察了。”咯咯怪笑了几声，鬼煞缓缓说道：“当然了，我们不可能杀光所有警察，恐怖组织都做不到这一点，当初亚太区高峰论坛袭击，死了那么多警察，结果又怎么样了，新的警察迅速补充上来。我们需要杀的是负责扫毒的警方领导，而且必须要让他们自杀，如果是他杀的话，一定会被人怀疑到我们头上，虽然我已经是通缉犯了，但我不想让自己多一条罪名。”

“自杀？”柳生宗次不住的摇头：“铁线虫倒是有这样的功能，但广厦那边现在加强了食品和饮用水的检疫消毒，所有水源都投放了大量药物，不要说铁线虫，其他微生物也很难活下来了。”

“铁线虫没有用了。”鬼煞断然说道：“那种武器只能使用一次，对方一旦发现了真相，马上就会找到应对措施。”

“可我们还能怎么办？”柳生宗次提出：“难道是杀了他们之后，然后伪造现场，让人以为是自杀？”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有没有完美的谋杀？”不用柳生宗次回答，鬼煞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暂时的，我还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我可以肯定一件事，凡是把他杀伪装成自杀的现场，不管作案者多么的小心谨慎，也一定会留下马脚和漏洞。更不用说，如果死的是警察，警方一定全力破案，一定会找出真相。”

柳生宗次轻叹了一口气：“是这个道理。”

“每杀一个警察，我们都要动用大量人力物力未造成自杀，然后经常经过调查发现又发现原来是他杀……”鬼煞不住的摇头：“实在得不偿失。”

“可我们还能怎么办？”

“九月之盟虽然覆灭了，但给我留下了一些很宝贵的遗产，可以拿来一用……”鬼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个小箱子，在柳生宗次面前打开：“这一次就能派上用场了。”

这个箱子里塞满了泡沫海绵，在泡沫海绵上面掏出了十几个凹槽，每一个凹槽里面放着十根透明试管。

这种透明试管大约比成年人的食指略大一些，里面充斥着一种墨绿色的物质，看起来有点像是液体，又有点像是高度压缩的气体。

柳生宗次非常好奇：“这是什么？”

鬼煞没有回答，而是吩咐柳生宗次：“这件事最好由郑跃军下手，马上给我联系他。”

“好的。”柳生宗次呲牙一笑：“对付警察，最好让警察自己出手，郑跃军有的是机会接触到这些扫毒精英。”

按照鬼煞的吩咐，柳生宗次马上联络到了郑跃军，还是在刑事侦查局后身的小巷里，一辆看起来很不起眼的车子上，鬼煞跟郑跃军又见面了。

“找我干什么？”郑跃军似乎有些不满：“你知不知道现在风声很紧，廖家珺组织全市警察天天扫毒，你这个时候跟我见面，我可是冒了生命危险的。”

“不要以为冒险的只有你一个。”鬼煞用沙哑的嗓音缓缓说道：“我跟你见面，同样是在冒险，但你应该很清楚，我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不会找你的。”

“什么事？”

“帮我杀几个人。”鬼煞直截了当的提出：“警方现在的扫毒工作，对我们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我们必须采取一些措施了。”

“你……让我帮你杀人？”

“对。”鬼煞深深的点了一下头：“警方有哪些人负责扫毒，这些人当中又有谁比较重要，你应该比我清楚。干掉这些人，以后我们就可以安心赚钱了，难道不好吗？”

“绝对不行。”郑跃军断然拒绝了：“虽然我同意在某种程度上跟你合作，但前提是我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我为了你去杀人，很容易给我自己造成麻烦。”

“你放心，我不是让你直接找到某个警察，然后对着他的额头开枪……”鬼煞说到这里，咯咯怪笑起来：“我们的杀人方法必须非常有技术含量。”

“哦？”郑跃军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样的技术含量？”

“你看……”鬼煞拿过拿过小箱子，打开来给郑跃军看里面的那些试管：“你自己圈定一个名单，认为是有必要除掉的，我不干涉。然后，你找到这些人，直接把试管摔碎在他们面前，然后迅速离开，就可以了。”

郑跃军有些吃惊：“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鬼煞十分肯定的告诉郑跃军：“这是一种绝对秘密的武器，到目前为止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具备，等到把人杀了之后，警方调查起来只会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什么搞不懂的！”郑跃军不屑的笑了笑：“不过就是某种毒气或者毒液而已！”

“你说错了……”鬼煞又是一阵怪笑，随后告诉郑跃军：“这里面的东西，本身不具备任何毒性，但是可以造成非常可怕的后果，而且让所有人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么神奇？”

“就是这么神奇。”鬼煞缓缓点了一下头，接着说道：“每一个试管里包含的剂量，刚好够一个成年人使用，多余一点都没有了。不过，试管破碎之后，你自己最好也马上离开，否则仍然可能被牵连。”

“明白了。”郑跃军若有所思的道：“以防万一。”

“你在动手的时候最好戴上手套，以免在上面留下指纹。还有，周围最好没有其他人，以免留下目击证人……最好是这样，需要杀的人自己在办公室的时候，你直接进去把试管摔碎，然后迅速离开。”说到这里，鬼煞恭维了一句：“当然了，毕竟你是警察，怎么作案你比我懂。”

郑跃军呵呵一笑：“正因为我是警察，所以才不能执法犯法……”

“你干过的犯法事本来就不少。”鬼煞不耐烦的打断了郑跃军的话：“我不会让你白做的，每杀一个人，一百万。一千万现金，全部折合成等价的大面值欧元，已经送到你的府上去了。”

“哦？”郑跃军微微一怔：“真的？”

“我们合作过这么多次，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鬼煞长呼了一口气：“等一下你直接回家，把钱清点一下就行了，我之所以换成欧元，是因为面额比较大，那么现金体积也就可以缩小。如果全是本国货币，一千万的体积可不小，运送起来也是个问题。”

“等一下……你给我的全是现金？”

“对。”鬼煞点点头：“你可以放心，全部都是真币，如果发现有一张伪钞，尽管来找我算账。”

“我的意思是说，这么多现金，你让我没办法处理。”郑跃军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摇头：“本国货币我都没有办法处理，这么多欧元现金，我拿出去花都花不掉，你让我怎么办？”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洗钱。”鬼煞嘿嘿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钱，虽然给你了，不过你要是想拿出去花，就必须变成合法收入才行。但是呢，咱们两之间的交易，仅只是你杀人，我给你钱，不涉及到洗钱。从来没有规矩是别人让你办事之后，给了你钱的同时还把钱洗好了，洗钱是另外一笔账，丁是丁，卯是卯，不能混淆。如果你想要让我帮忙洗钱，那么就要另外给我一笔钱，作为洗钱的费用。你在经侦支队任职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如今洗钱的价码有多高，不是吗？”

郑跃军撇了撇嘴，没出声。

“不过，我相信你不用让我帮你洗钱……”鬼煞上下扫量着郑跃军，略有点讥讽的说道：“你可是经侦支队的，这方面的经验多的是，也许我还需要向你讨教呢。”

郑跃军淡然说了一句：“只要你把钱给我，其余问题不用操心。”

鬼煞笑着点了点头：“你果然有办法。”

“你到现在还没有回答我，瓶子里的东西既然没有毒，那么释放出去之后到底会怎么样？”郑跃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可以帮你办事，但我不能连累了自己，整个过程必须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痕迹让人怀疑到我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