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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的确如她自己说的那般什么都会,虽然看着娇滴滴的,但却很能吃苦,洗衣缝补,烧火做饭,没有一样是她不会的,因为长得好看,人也温柔,自从她来之后,连她这儿的氛围都变了,平常吆五喝六的汉子居然也学着轻声细语了。
不过秦素不是招蜂引蝶的性子,那些刻意而为的献殷勤她只报以淡淡一笑,甚至还大有避之不及的意思。
对别人是这样,但对周乐平却恰恰相反。
周乐平的饭她亲自做,衣服她亲手洗,每次见了她必定是笑逐颜开合不拢嘴的,对她的态度跟对别人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周乐平要是个长得像祝观良那样的男人,秦素这样对她无可厚非,女人想找个依靠,被这样的男人吸引从而产生爱慕之情实在太正常可。
但周乐平是个女人啊,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这样,多少还是让人觉得挺匪夷所思的。
不止如此,秦素对祝观良也不怎么热络,两人见了面,友好了相互之间点个头算作打招呼,有时候莫名其妙看彼此不顺眼了,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一样。
到边关也有些时候了,回来之后周乐平一直很忙,忙着练兵,忙着巡视,忙着找出鲜虞王的藏身之地,忙着想怎么才能做出像祁国那样百步穿杨的机弩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祝观良一面帮齐思的胳膊换药,一面听他们讨论祁国的机关术。
齐思一只胳膊不能动,但不耽误他用另一只胳膊挥舞比划,“他们那个炮车不像炮车,做的跟个木头削成的人的东西,也不知道叫什么,脚底下两个轮子,一边儿是砍刀,一边儿是盾牌,两人高,战场上太霸道,一刀下去跟割韭菜似的,实在招架不住啊!”
齐邈道,“那东西叫机关人,中间有人操控,虽然所向披靡,但行动太过笨重,速度也慢,这是它唯一也是最致命的弱点。”
周乐平赞同道,“知道了弱点还不够,关键是怎么才能接近它,这东西太大,要想靠近它杀死里面操纵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齐思一拍胸脯,“那有什么难的?那东西是用木头做的,用火烧呗,火克木,用火箭,箭身下面用竹筒绑一筒桐油,轰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周乐平点点头,“这倒是个办法。”
齐思冲齐邈一挑眉,才要继续说下去,又听周乐平道,“不过我们毁了一个还有第二个,他们会源源不断的制造新的出来,并且不可能永远都是这样,他们会改进,会弱化缺点,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齐邈淡淡开口,“而且,箭身上绑装着竹筒的桐油,不止会大大降低射程,精准度也会大大降低,实为下下策。”
齐思咬咬牙,恶狠狠的瞪着齐邈,恨不能要吃了他。
周乐平脑瓜子嗡嗡响,头疼的很,“一个机弩我们至今都还未参透其中玄机,再来一个机关人,祁国是块顽石,不好对付啊!”
所以对待机关人,她还是想要先弄一辆过来,研究研究,若是能自己造出来再好不过,若是不能,熟悉熟悉人家
的,能操纵也不错。
这是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最聪明的做法,首先要知己知彼。
“对了,从龙虎山拉回来的那辆炮车修好了吗?”
齐邈说修好了,“已经能够正常使用,末将试了下,同咱们之前的比,陈河自称从祁国那儿得来的这辆炮车射程更远且威力也更大,只不过看着有几年了,老物件儿,毛病也多。”
“能用就行。”她很能将就,“不比不知道,这一比才明白原来人家比咱们强了这么多,鲜虞好对付,但祁国......硬骨头难啃啊!”
秦素从外面进来,托盘上当着几碗汤,盛的最满的那一碗绝对是给周乐平的,最少的那碗一定是祝观良的。
周军营里有女人跟没女人还是有去别的,秦素把周乐平的生活照料的很好,无微不至,齐思羡慕的不行,可偏偏秦素又不爱搭理他,以至于每次看见秦素对周乐平笑他都觉得毛骨悚然。
正好秦素过来,周乐平问她炮车是陈河从什么地方得来的,秦素回忆了下道,“这些年陈河不止做土匪,还跟黑市上的一些人有来往,炮车就是他从黑市上买来的,至于卖他的那个人是谁我就不清楚了。”
“黑市?什么人那么大本事能弄来祁国的炮车还能转手卖出去?”
一直沉默的祝观良开口道,“淘换下来的旧炮车,或许管控没那么严格,若是祁国人,又跟兵造衙门有关系的话,弄来一个应该不难。”
齐邈脑子里猛然蹦出一个主意来,“陈河能从黑市上买,那咱们是不是也能从黑市上买,旧是旧些,不过也还是挺好用的。”
周乐平道,“回头你去看看,若是能淘来自然是最好的。”
齐邈应下。祝观良收起药箱坐回座位喝汤,抬头的时候看到秦素,秦素就坐在他对面,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神很奇怪。
饭后,周乐平骑马出去巡视,祝观良说要一起去,秦素也要跟着,齐思见状,终于忍不住道,“你为什么总黏着将军?将军又不是出去耍的,万一遇上微笑还得救你,累赘死了。”
秦素不满的指着祝观良,“那他为什么能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去了不是一样添麻烦么!”
“你们能一样吗?祝观良是大夫,关键时刻还是很有用的,你除了洗衣做饭什么都不会!”
周乐平也道,“外面不安全,你还是待在军营里吧?”
秦素怨怼的看着祝观良,无奈只能作罢。
祝观良骑着小幺儿优哉游哉的跟在周乐平身后,轻声叹气,“秦素很黏将军啊。”
“应该是因为我救了她吧,军营里就我们两个女人,她自然是跟我亲近些。”
“我看未必。”
周乐平扭头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或许是别有所图呢。”他说的不明不白的,也说不清是图什么,是回答却更像是在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