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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说来珍贵,可她们的父皇却不是个东西,在尊贵的公主在后宫若是没有了母亲,都逃不过一个死,即便是不死,过的日子也不是人过的日子。
她是亲眼看到她的一个皇姐如何被那些个奴才轻贱至死的。
只是她那个时候已经失去了懿母妃的庇护,所有能力都只能用来自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姐被那些个奴才虐待死。
一个公主,奴才可以那么大胆,这其中如何少得了那一宫之主的皇后娘娘的示意呢?
思宜公主跟安嬷嬷说着话的时候,小不染大概是饿了,张着小嘴儿嗷嗷的哭了起来了。
原本睡得很沉的林朝雨在听到不染哭的时候就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安嬷嬷在不染哭的时候就把人从思宜公主怀里接了过来,跟思宜公主告了一声罪之后就抱着不染进了内室。
林朝雨从安嬷嬷手中接过孩子,轻声哄着道:“宝宝不哭啊,咱们现在就吃。”
不染睁开雾蒙蒙的眼睛,像是听懂了一般,哭嚎的声音变得小了一些,待吃上自己的口粮之后,彻底的不哭了。
林朝雨听到安嬷嬷抱着不染进来之前是有在跟旁的人说话的,知道今日是不染的洗三礼,虽然不能大张旗鼓的办,但该走的流程封云深和封铎都没有省略的。
是以她开口问:“嬷嬷方才是在跟何人说话?”
安嬷嬷道:“思宜公主来了,公主殿下过来的时候夫人在睡觉,公主便未曾让老老奴喊醒夫人。”
林朝雨叹息道:“嬷嬷怎的就听了公主的话,这样太不成规矩了。”关系好是一回事,但人家客人来了,她却呼呼大睡,这样太不成体统了。
思宜公主因着林朝雨要喂奶,虽大家都是女子,到底她也不适合进来,所以安嬷嬷把不染抱进来给林朝雨喂的时候,思宜公主仍在外间。
房间虽然宽敞,但林朝雨在内室说话,外面也还是可以听到的。
所以思宜公主在外面听到林朝雨的话含笑道:“你就不要怪罪嬷嬷了,你带着孩子辛苦,又没有什么外人,讲究那么多规矩干什么。”
思宜公主都这样说了,林朝雨只得到:“多谢公主体谅。”
封云深明明跟林朝雨说了谁都没有请的,所以她在安嬷嬷把孩子抱出去的时候才会安安心心的睡觉。
封云深是不会骗她的,所以思宜公主应当是自己主动上门的。
思宜公主这般,自然是因为看中孩子,林朝雨对她是感激的。
不染的洗三礼若是一个人都没有,林朝雨还是会觉得有些遗憾。
洗三那天过后,林朝雨看着自家儿子洗得干干净净的,出生的时候粉红粉红的皮肤也变得白皙了起来,整个人就是一个香喷喷的小团子,在看着自己蓬头垢面的,眼巴巴的望着安嬷嬷哀求道:“嬷嬷,我想洗头洗澡。”
她因为生孩子那天流了许多的汗水,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是一坨一坨的,身上也似乎有一股子味道。
也不知道封云深那么爱干净的人,是怎么做到不嫌弃她还跟她睡在一起的。
安嬷嬷道:“夫人,您在忍忍,等到出月子就好了。”
林朝雨可怜兮兮的道:“等到那个时候,我身上只怕是要长虫了。”
安嬷嬷严厉的道:“夫人,自古以来坐月子都是这般的,若不然容易落下月子病,往后吃苦的还是您自己。你不要说了,这个事情没得商量。”
林朝雨道:“嬷嬷您也看到了,督主每天都跟我一起睡,便是我忍一忍也就罢了,总不能让督主一直委屈着吧!”
安嬷嬷听见林朝雨的话似乎有些犹豫,她是在乎林朝雨的,但到底林朝雨跟封云深比起来……
林朝雨也算是抓到安嬷嬷的软肋了。
然而还未等安嬷嬷纠结出个所以然来,就传来封云深的声音:“我不委屈。”
然后林朝雨就见封云深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林朝雨扁了扁嘴。
哎呀,没有成功忽悠到安嬷嬷,好可惜。
安嬷嬷见封云深进来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林朝雨一直纠缠下去,她还真怕自己松口了。
这两小夫妻身边都没有个正经的长辈,封先生不好管着小主子房里的是,就只有她给掌掌眼了,但她到底是个奴才,很多东西也只有劝着。
夫人刚生了的时候,小主子跟夫人一道睡,她没有说什么,总归是小主子心疼夫人刚刚生了孩子,她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体贴人的。但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小主子还是一副要跟夫人一起睡的样子,她正纠结这如何开口劝诫。
夫人是个懂事的,主动跟小主子说让他回去休息,可小主子自己却不肯。
安嬷嬷知道封云深的性子,封云深决定了的事情,轻易是不会改变的。
封云深本就应为林朝雨耍滑头有些生气,觉得林朝雨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所以是肃着一张脸进来的,在看见林朝雨脸上清晰可见的遗憾之色之后,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
他看着安嬷嬷道:“嬷嬷,往后夫人说什么,你可不要被夫人忽悠了,旁的人坐月子是怎么样的,可可也得怎么样,还要比旁人更加精细才是。”
“若是夫人坐月子期间出了什么差池,我不会因为嬷嬷的身份就法外开恩的。”
封云深这话听着是跟安嬷嬷说的,眼睛却是看着林朝雨的。
林朝雨知道,封云深这是在间接性的告诉自己,让她不要在忽悠安嬷嬷。
封云深是知道林朝雨的性子的,她不喜欢牵连无辜的人,只要他这般说了,林朝雨就不会再去忽悠安嬷嬷了。
安嬷嬷忽悠不了,碧月和水仙如今在坐月子一事上都是听安嬷嬷的话的,林朝雨坐月子也就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林朝雨觉得封云深不爱自己了,竟然拐弯抹角的威胁她,她干巴巴的挤出两滴眼泪,好不委屈的道:“夫君不心疼我了。”
封云深看着林朝雨那两滴干巴巴的眼泪,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掉,原本冷硬的声音瞬间就变得柔软了,心疼不已的道:“为夫哪里是不心疼你了,若不心疼你也就由着你了。可是嬷嬷和白月都说了,月子坐不好,往后会很容易头疼、身子疼,还会有各种病的。届时你生病了,非但你难受,我看着也会跟着难受的,还会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你。”
他把人抱在怀里哄着道:“乖一些好不好,稍微忍一忍,我不觉得可可怎么样的,在我眼中,可可还是香喷喷的。”
说着好似怕林朝雨不信他的话,吻了吻林朝雨的额头和发心。
林朝雨瞧着封云深还要继续往旁的地方亲的架势,立即捂住他的嘴道:“哎呀……,不许亲了。”
封云深也真是下得了口啊!
她的脸虽然每天都洗干净了的,但那头发实在是令人一言难尽啊!
虽然在宁朝三天一洗头一沐浴才是正常的,但林朝雨是个现代人,是每天都要沐浴的,至于头发频繁的清洗不好,倒是三天一洗。
但封云深是个爱干净的,所以他也是每天都要洗的。
正常情况下,三天的头发也算不得太脏,但林朝雨这头发可是经历过生娃的挣扎之后的头发。
封云深用下巴蹭了蹭林朝雨的发顶道:“可可不闹了,为夫就不亲了。”因为林朝雨的手还压着封云深的嘴角,所以他说出来的话有些语不成调。
但林朝雨还是听清楚了。
封云深都这般说了,林朝雨还能怎么样,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实际上林朝雨虽然不能每天都洗澡,但身子每天都是擦拭过的,当真是算不得脏的。至于头发,那就实在是没办法了。
安嬷嬷等人早在封云深抱着林朝雨开始文言软语的时候,就默默的退到外间去了。
一众人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还是只有督主才能治得了夫人。
封云深见林朝雨点头,就着林朝雨压着他嘴唇的手亲了亲。
林朝雨这一茬闹过了,又跟封云深说起了旁的:“夫君还不会抱孩子?”林朝雨觉得抱孩子不是什么难事啊!
怎么封云深学了几天了都没有学会,这人看着也不是什么蠢人啊!
封云深故作轻松的道:“夫人不必担忧,总是能够学会的。”他才不会说,每次要碰到孩子的时候他就有点怵呢。
那么软软的、小小的一团,他十分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孩子给伤到了。
林朝雨狐疑的看了封云深一眼,稍微扬了扬声音冲外间道:“嬷嬷,把孩子抱进来一下。”
林朝雨因为自己身上的恶露还没有散干净,总觉得有味儿,所以如今是让不染自己睡在婴儿床上的,而不是时时刻刻的放在自己身边。
安嬷嬷听到林朝雨的吩咐轻声应是,然后仔细的抱着不染进了内室,把不染交给了林朝雨。
林朝雨提了提眼角看了封云深一眼道:“督主,我教你抱孩子。”
封云深:“……”为什么他有一种被林朝雨看破心思的感觉。
不行,他可不能让林朝雨知道他不敢抱孩子。如果林朝雨知道了,岂不是有损他在林朝雨心中的形象。
为了维护自己在林朝雨心中的形象,封云深只得含笑点了点头。
面上是云淡风轻的笑,不过心里么,大概是用了奔赴战场一般的勇气。
林朝雨抱着小不染给封云深示范着,同时道:“夫君你右手托住宝宝的小屁屁和腰部,左手拖住他的背部、颈部和头部就好了,很简单的,像我这样。”
封云深:“……”他知道很简单的,就是害怕自己把孩子伤着了呀!
抱娃这个动作是简单的,但他看着跟没长骨头一样的不染,总觉得他稍稍用点劲儿,就能把不染给捏碎了。
但他表示,不能被林朝雨嫌弃。
所以,他无比小心翼翼的,秉住了呼吸把不染从林朝雨的手中缓慢的接过。当这小小的一团彻底落入封云深的怀里的时候,封云深心底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是他和林朝雨的孩子。
原本早就应该有的认知,可如今真当把这个孩子抱进怀里的时候,这个认识似乎才变得真实了起来。
林朝雨看封云深一副大气都不敢出,浑身僵硬的样子,柔声道:“督主放松一些,不必紧张的,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啦!”
就在林朝雨跟封云深说话的时候,不染忽然睁开了眼睛,黑溜溜的眼睛如同雪水洗过的一般,干净清透。
封云深紧张的道:“他醒了。”
不怪封云深紧张,不染这几日除了哭和吃的时候是醒着的,其余时候都是呼呼大睡的。
林朝雨道:“他可能是知道是爹爹在抱他,,所以就睁开眼睛看看呢,夫君不用紧张,你看,他都没有哭,一直瞧着你呢!”
封云深闻言,这才观察起不染来,见他当真没有哭,一双十分像林朝雨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心中忽而变得十分柔软,不禁对不染笑了笑,轻声道:“不染是在看爹爹吗?”
回应封云深的,是不染十分“耿直”的一把尿。
封云深只觉得手上一热,然后就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流到了他的身上,把他的衣裳也打湿了。
林朝雨不知道封云深被儿子尿了一身,但她是从封公深背后靠在封云深肩头的,很明显的察觉到封云深原本放松下去的身子一僵。
然后见封云深的脸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林朝雨道:“夫君,怎么了?”
封云深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尿了。”
林朝雨知道封云深是个爱干净的,被儿子尿了一身没有把他扔出去已经是亲爹了,她赶紧把不染接了过来。
安嬷嬷等人虽然在外间伺候,但听到里面的声音立即就动作有序有麻利的拿了赶紧的襁褓和小衣裳、小裤子、小鞋子进来。
林朝雨瞧着不染完全不知道自己闯祸了,还没心没肺的无齿的张着嘴的时候,噗嗤笑了。在看封云深在安嬷嬷等人过来的时候僵硬的站起来立在一边,目光复杂的看着不染,一副想怒又怒不起来的样子。
林朝雨笑得越发的欢快了:“哈哈哈……,夫君不要生气啦,这是你儿子的童子尿,又不是旁的东西。你赶紧去换衣裳吧,莫要让自己着凉了。”
因着封云深衣裳料子的缘故,林朝雨看不出来封云深身上有多少是被不染给尿湿了的,只是刚刚接过不染的时候,发现不染的小屁屁下头还在滴水呢。
封云深见林朝雨笑得幸灾乐祸,他也跟着笑了。
罢了,没必要跟着黄毛小子生气。
等他懂事了,在教他规矩。
竟然敢尿他老子,当真是不怕屁股疼。
小不染的第一场被父亲抱,以尿了父亲一身结束。
安嬷嬷和碧月等人,帮着不染换好了干净的衣裳,又拿了湿帕子过来给林朝雨擦手。
林朝雨从封云深手中接过不染的时候,虽然不染身上是湿的,但林朝雨抱着的时候刻意避免了自己被不染童子尿的波及,所以她的身上倒是干爽的。
封云深换过衣裳回来,看着尿过之后爽歪歪的又继续酣睡的儿子,恨恨的捏了捏他的脸蛋。
林朝雨轻声道:“夫君是小孩子吗,怎的还跟宝宝计较。”
封云深幽怨的看着林朝雨,委屈不语。这个时候林朝雨不应该是安慰安慰他才是正常的么,他刚刚可是受到了儿子的伤害。
林朝雨瞧着封云深的样子,虽然还是想没心没肺的笑,但还是把笑意压了下去柔声跟封云深道:“委屈夫君啦,夫君大人有大量,不跟儿子计较。我知道夫君最好了,最是大度了。”
封云深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林朝雨心道:果真,男人无论年纪在大,心智在成熟,有的时候也还是很幼稚的。
落雪在暗处看着临安郡主的车驾进到了金玉楼,勾了勾唇角。
她这几天在躲在一个小破客栈里头,连门都不敢出,就是担心自己的踪迹被封府的人发现,如今只要让临安郡主留她在身边,她就不用再担心被封府的人抓回去了。
若是传出封云深关注临安郡主身边的一个丫鬟,并且要抢人这样的事情,封府应该会更加忧愁。
没有人会做无意义的事情,更何况是封府。若是封府高调的对付她,她就会引起旁人的注意,根据她知道的东西,她落到任何人的手里,封府都是不愿意看到的。
落雪是料定了即便是封云深和林朝雨即便是看到她在临安郡主身边,二人也不会把她如何。
她理了自己的衣裳,拿着一把折散,姿态潇洒的往金玉楼那边走过去。
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好一点的衣裳,仍旧是做男子的打扮。
若是穿得不好,只怕连金玉楼的门都进不了的。
金玉楼的东西,非普通人家能够买得起的。
封忻州因为封云深天天巴巴的守在林朝雨身边,闲云院那边也就没有他的事了。在知道落雪逃了之后,封云深就让封忻州领着人在都城着重的查找落雪的踪迹。
封忻州在今早的时候查到一点线索,有一家不怎么起眼的成衣铺子说有一个姑娘买了套男子穿的衣裳,然后扮成小公子的模样离开了他们铺子。
封忻州当即到了那成衣铺子询问那铺子的掌柜,那位姑娘的长相。
这家铺子生意不错,那天也要许多客人,是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具体的长相,只知道那姑娘选了套男子的衣裳,打从进了店铺就一直抵着头,散着的头发把脸遮了个大概。本以为是为家里人买的,结果她自己换上了。
这种女扮男装的事情说稀奇也稀奇,说不稀奇也不稀奇,是以掌柜没有特别的注意。
封忻州立即让人去所有的客栈找人,尤其是那些不怎么好的客栈。
他虽然不能确定那个掌柜口中的人就是落雪,但他们东厂办事,向来是宁可弄错也不放过的原则,既然觉得可疑,便一定会弄清楚。
人多力量大,很快所有的客栈都被扫了一遍。
那些形迹可疑的人的信息及行踪,全部都被单独了列了出来,然后分给派人把他们盯了起来。
封忻州自己也盯了一个名叫王五的人。
他根客栈老板所描述的长相、衣着、身高体型以及从客栈离开的时候走的方位,追了过来。
说来也巧,他找过去的时候,王五才从客栈离开一会儿,所以他很快就跟踪了过来。
见王五走到金玉楼附近的时候就躲了起来探头探脑的,这人住那样的客栈,最开始的时候穿那么普通的衣裳,如今又换了这般好的衣裳,种种举止就十分可疑了。
尤其是封忻州看着此人走路的样子,心中已经确定了几分。
这人走路的样子,外行人看着会觉得是男子无疑了,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很明显就是女子装的,女子和男子始终不一样,即便是在怎么相似,也是有些不同的。
落雪走了几步,就发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
想回头确认,却又不敢。
她想着封云深的本事,一时间危机感顿生,干脆撒丫子朝金玉楼内跑了进去。
封忻州见目标突然跑了起来,也不隐藏自己了,立即追了上去。
临安郡主在铺子里头看了看,发现铺子各方面都是正常的,也就没有查账就从铺子里往外走了。
她今日跟林五夫人有了约,来铺子不过是照例罢了。
她虽然没隔十天来一次铺子,但除了刚开业的时候,后面基本上都是一个月查一次账的。
落雪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什么在高速的朝她靠近,一回头就看到了封忻州朝她飞来。她大惊,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朝金玉楼内跑去,只有几步的距离了,只要她跑进去,然后吸引了临安郡主的注意,封忻州便没办法强行把她带走了。
封忻州自然看出了落雪的意图,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