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开庭(1 / 1)

心居何安 阳祭.九 1189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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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界失去联系的时候,一种是孤独,一种是危险。

孤独患者。

舒子柠就是这样,身边只有孩子,外加一个奶妈。自从她生了孩子,闫妮就很少回雅园,接着又是发生大新闻,每天都觉得疲惫,雅园也只有白天才过去看看她们。没日没夜的睡不好觉,让她几近崩溃。她想,若不是奶妈在,她会患上抑郁症的吧!可是即使这样,整个房间只充满了婴儿的哭喊声,没有以前的那些欢声笑语,没有了把酒言欢,醉酒当歌。

原来孤独是这个样子,很不喜欢。

早早的,奶妈听见孩子哭的声音立马敲门进到房间里,手里拿着刚兑好的奶。将小宝宝从他那独立的婴儿床里抱起,用襁褓包住,走到客厅沙发上开始喂奶。

现在才早晨六点半。夜里孩子吃了三次奶,都是舒子柠自己起来兑奶喂。让奶妈夜里好好休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熬不得夜。

看了眼外面的天空,一片灰蒙蒙,没有星星,连住房的亮光都没有。再过两个小时,上早班的人就该起床了,翻了个身接着睡。

还没完全睡熟过去,床头柜的手机开始震动着。晚上怕推送消息吵着还孩子睡觉她都是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闭着眼睛去摸索放手机的位置,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喂……”

“她在家吗?”

“她?”舒子柠还在迷迷糊糊的想着是谁,继而反应过来,能回来这个家的除了闫妮还有谁?看了电话,“没有,她很久没回来了,怎么了?萧茜。”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两端安静得可以听见电流的声音。

“子柠,你听我说,你先别激动。”听到这里舒子柠就有种不好的烟感,连忙打断了她的话:“你别吓我啊,你,你说,我听着……”声音渐渐颤抖,她害怕。

“她失踪了,大概一个星期前。”电话里传来没有一丝生气得声音。

一个星期前,她还接到了闫妮额电话,她说财务部的蓝经理有问题,她一定要找到他,帮何安洗脱罪名。她能做的只有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萧茜跟她说不要独自冒险,对方不止一个人,贸然前去很危险。她不知道闫妮有没有听进去,可是电话已经被挂断。

直到第二天联系她电话关机,第三天也是如此……公司的人也没再见过她。最后一次见过她的人也只有大厅的保安了。

“不会,在这里没跟谁结仇结怨,怎么会无故失踪呢,一定是她躲起来了。”舒子柠坐起身子,好半天才说话。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失踪。

“我哥派人找了一个星期了,就连大哥三哥都在找。子柠,她真的消失不见了。”最后萧茜忍不住的泣出了声,手覅过额头慢慢的滑至下颚。寻找的这一星期里,没有哪天她不盼着闫妮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每天的消息都是“没有消息”几个字。这算得上是好消息了吧。

到底算什么事?何安眼看就要上庭了,闫妮却又消失了。

“那些人可靠吗?这马上就开庭了。”庄南辛站在走廊尽头抽着他那独一无二限量版香烟,看也没看眼身边的人。

“那都没关系,前期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帮忙推上去的热搜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是委屈了她。”

世界的安静了下来,只有深渊里的车来车往在不停的按着喇叭,催促着踱步不前的车辆。接着一群人开始跟风额闯红灯,那些车辆又不得不停下来。

一支烟很快就抽完了,比想象的要快。庄南辛转过身拍了拍贺安的肩膀,“没有回头路,不过……撤诉还来得及。”

“不可能,这不止是一场战争,还是一场人心的掠夺。”贺安坚定的声音,说什么也不会就此罢手。

“你有没有想过,你自以为的执着在别人看来是一个恶魔。”

一个人的改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婴儿到孩童,又到青春时期。叛逆,桀骜不驯。那么成年后呢?家庭,朋友,社会,无一不是改变人的种种。那么遇见爱情……是他最奢侈的东西。明明曾经那样的拥有,却又不曾相识一般,得不到的东西就毁灭,可是,终究跟着毁灭的还有自己。

你瞧啊,一个人的嫉妒心是有多可怕啊。女人会因为别人身上某一样喜爱的东西而产生嫉妒,嫉妒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嫉妒别人的家世,别人的优秀。男人是脑子思考的动物,又极容易物极必反。他们会彼此争夺一切喜爱的,抛弃丑陋或厌烦的。又有一种男人是偏执的,他们会不择手段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即使要去毁灭一些东西,做一些自己从未做过的事,犯一些那些人自认为都会犯得错误。拒绝认错,拒绝认识自己的真实面目。

开庭的时候,旁听区何安父母都在,看起来何志承恢复得很不错。只是本就身体欠佳,又染了些风寒在不停的咳嗽。舒然细心的拍着他的背,又打开准备好的开水给他喝,尽量使他觉得舒服些。何安上庭的时候看了眼父母,报以微笑。

律师是严启慎联系的,说是很靠谱。曾打过十几场类似的官司,只有一场败仗。据说是当事人隐瞒事实的真相,最后被人发现,就算是神仙下凡也翻不了案,最终被判入狱五年。这场官司就此结案。

很快人员到齐,贺安最后一个入庭,似乎对这场官司很有把握。

一长串的法庭纪律宣读完毕,审判长持着那独有的严厉风范开始宣布开庭。

“我当事人贺安与被告者是合作关系,因承安公司建工材料不符合规定,工地坍塌。导致恒通的劳务人员损失惨重,同时给恒通地产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失,我方当事人要求终止合同并赔付恒通八百万元整人民币,并控告承安建筑使用材料没有达到标准。上诉完毕。”那边的律师是中年男子,说话的声音浑厚,老成,一字一句慷锵有力,让台下舒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被告可有异议?”审判长看向被告所站的位置问到。

何安没有说话,而是让律师自由发挥。不知道是他天生的自信还是不屑置辩。

金律师慢条斯理的从文件夹中拿出一沓资料,并举手示意。

审判长看见开口道:“请值庭法警……”

只见穿着黑色警服,左袖佩戴者臂章的人站立起来,正面对审判官的方向。待审判长交代完他走到被告人律师面前,双手接过证据材料放在左手上紧贴裤腿,向右转,再齐步走。他的右臂跟着步伐摆动着,左手始终保持着原样。最后走到审判长前面,双手递出。一旁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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