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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气冲冲将手里文件夹的铁边,猛地砸向傅司宴!
这动作,猝不及防。
傅司宴微一侧头,精准避开。
而周牧立马动手,将傅成生双手反剪,倒扣在桌面上。
傅成生狼狈不堪,恼怒地破口大骂:“小畜生,你他妈是要弑父,当初就不该养你这畜生玩意儿!”
一众股东脸色全都不好看了。
这傅成生骂自己亲儿子,骂得也太脏了。
越发显得傅成生做贼心虚!
薄斯年连忙上前,低声说了句,“父亲,别冲动!”
傅成生这才警醒,差点着了小狐狸的道。
只要他死不承认,谁能耐他何?
薄斯年见他安静下来,对着周牧呵斥道:“你做什么,对董事这样无礼!”
周牧看都不看他,捏着傅成生的后颈不放。
薄斯年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手心攥紧又松开。
他镇定下来,转头看向傅司宴,“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我们的父亲,你这样做,可是会寒了在场股东的心。”
他故意说‘我们的父亲’,目的就是激怒傅司宴!
而且他还颠倒黑白,把周牧制止傅成生伤害傅司宴的行为,升级成傅司宴故意对傅成生不敬。
目无尊长,真是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
傅司宴嘴角牵了牵,眼神微讽,“周牧,把傅董大展宏图的计划,放给股东们看一下。”
周牧这才松开,把提前准备好的投影,在大屏幕上播放。
很快,傅成生的声音出现在荧幕里,“周董,李董,王董,只要你们支持小儿斯年,等小儿登位后,项目随你们挑,咱们走三七分成。”
对面三人无动于衷,傅氏之前的项目是二八抽成,三七好像诱惑还不够。
毕竟还要冒着得罪傅司宴的风险。
这个男人的手段和能力,他们都见识过,非常之了得。
对面兴趣缺缺,傅成生也不尴尬,自顾自把酒斟满,慢悠悠道:“傅氏三,你们七。”
“什么??”
对面几位老董简直不敢置信!
要知道傅氏的二八,是傅氏八,他们二。
因为傅氏项目优质,尾款有保障,即便只有两成利润,大家也抢着做。
这年头尾款有多难要,大家都深有体会。
有的抽成看似高,但尾款结不到,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今傅成生给的条件,简直要跌破人的下巴。
当即,几人拍板成交。
这幕放完,股东们都疯了!
被傅成生气疯的!
难怪傅成生能做到短时间内,拉拢绝大多客户倒戈。
竟然是拿他们的利益,出去收买人心!
傅成生咧开嘴,蠕动半晌,也说不出话。
刚刚,他还觉得这次能大获全胜,一定可以逼得傅司宴妥协。
现在,脸就被打得生疼!
最后,他干巴巴说了句,“傅司宴,你、你诬陷我!”
这话,谁都不信。
荧幕里,是傅成生的脸,傅成生的声音,包括那几个老总,很多人都认识。
傅成生发狂道:“就是你,就是你诬陷老子,你个不孝子,你连你爸都陷害,你不是人!”
他计划了这么久,哪能甘心就此败北。
一旦让这小畜生警觉了,下次再想给他下套,谈何容易!
他说:“就算这些是我想争取利益,那东方花苑呢,难道你不是因为一个女人,情绪上头才退出这个项目?!”
话音刚落,有人刷手机,突然叫起来,“东方花苑项目爆雷了!”
网络上,闹得很大。
温家暴力拆迁,威逼恐吓的事被爆出来!
而这个举报者的父亲,被温家的打手逼的车开到河里,救上来后脑死亡离世了。
本来举报者是躲起来了。
但被傅司宴的人找到后,保护起来,支持他维权。
有了这个人发声,网上更多的受害者出来发声。
有些家里虽然没死人,但谈拆迁那段时间,出门老倒霉。
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赶紧签了。
傅氏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项目的前期工程,只是后期挂名,都是温颖从中搞鬼。
并且在上次退出时,也面向大众,坦白解释清楚事情的原委。
股东们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暴力拆迁#、#逼死人#
这里随便一个词,都能将傅氏树立许久的诚信形象,践踏一空。
再想起来就难了!
这会,没有人不佩服傅司宴的果断。
没人再想听傅成生一句屁话!
为了捧私生子上位,把集团利益往外送。
又为了一己之私,把集团往火坑里推!
这种人,能教出什么好东西来。
但傅司宴就不一样了。
他可是老爷子亲手教出来的。
强将手下无弱兵!
傅成生脸色沉得像锅底,但他也知道大势已去。
不得不说傅司宴这一手太绝了。
等他先把他罪状推出来,再一一推翻,反转中的反转。
他突然拉着薄斯年,哭起来,“儿啊,是父亲一时糊涂,不该自作主张,违背你的意愿,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一直劝父亲相信大哥,但父亲没听你的......”
他扬起手,‘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真是该死,连累了你。”
傅成生这一举动很明显,就是在摘除薄斯年。
说他跟这件事没关系!
薄斯年抿唇不说话,装出一脸哀切样。
只要能把自己摘干净,傅成生怎样,他无所谓。
董事会变成一通闹剧。
傅司宴当场做出决定,让内部调查组查清傅成生所有的错误,用他股份填补漏洞。
也就是说,傅成生很有可能股份清空,还要倒贴钱。
这是彻底被摘出傅氏,绝不可能再翻起风浪。
傅司宴的手段可比他厉害多了。
直接斩草除根!
傅成生气得快要吐血,但也没办法,现在他浑身是罪。
这些股东的眼神快要把他给吃了!
他给薄斯年递了个眼神,准备灰溜溜离开,却被傅司宴叫住。
没有过多废话,他开门见山道:“傅董,还有件事没说清楚吧?”
“什么?”
“关于爷爷手写信的事。”
傅成生脸色一变,随即反应过来,怒气冲冲道:“你爷爷的字迹,大家都认得,你别想诬陷我!”
“我是不是诬陷,您心里不清楚?”傅司宴语调讥诮,“我给您机会,亲口说。”
“你去鉴定吧,你就恨不得你老子死,是不是?!”
傅成生忍无可忍,被这个小狗崽搞得这么灰头土脸,没动手已经算他涵养好。
主要他要给薄斯年铺路,不能把形象搞得太糟糕。
现在还要咄咄逼人!
薄斯年说:“大哥,父亲只是一时糊涂,您大度些,何必事事针对他?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但我接的项目都是靠自己,也为了公司带来实绩,您不是一向以公司的利益为重么?”
薄斯年的话,明着听是劝解两人的矛盾。
实际上就是在说傅司宴小心眼,容不得他。
傅司宴冷冷扫了眼。
这两人,果然不见黄河不死心。
他薄唇微翕:“请周伯进来。”
傅成生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