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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起，是板牙师傅打来的，那个沧老有力带些痞气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跟你说啊臭小子，我查了查，起死回生这回事咱们国家的古时候也有过，像什么《山海经》啊，《后汉书》啊，《三国志》，《晋书》里都有过相关的记载，不过依我看那都是假死现象，说是几十年后活过来的都是扯淡…还有啊，我没问你呢，你小子问这个干什么呀？”

“就是好奇！”板牙敷衍道。

“不是吧？”项八方狐疑问道：“我可是听你师兄说过，你要开个算命馆啊！就你小子这点本事，也不怕被人砸了招牌？”

“没有的事！”板牙极力隐瞒。

“少跟师傅来这套，你小子一撅屁股拉几个粪蛋我都知道。明天为师就坐车去给你坐坐阵，免得你胡搞，再坏了为师的名头。”

“师傅！是不是你那边又搞什么共创文明城市，不让你摆摊了？”

“胡说？我和城管大队长熟得很！我想摆那就摆那！”老头气急的说道。

“哦…还有，我想起来啦，还有一个海外的什么巫毒教的，也有一种还魂术，能让人起死回生，但活过来的人就和傀儡没有什么区别…活过来的人会被送进农场干苦力，一生浑浑噩噩的！你小子不是惹上他们了吧？我告诉你啊，这群外国佬可不是什么善茬，别惹祸上身！…行啦…等我去再说吧！”老头也不等板牙回答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这个老不死的，哪有便宜都有他！”板牙对着响着忙音的手机骂了句。

板牙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年城管抓的严，能摆摊的机会也不多，这老东西又是有一个花俩的手。别管怎么拌嘴毕竟…不行这样，老家伙要是来，这工资和伙食费从我分红里扣吧！”

我告诉板牙，店开起来以后，他师父如果真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差他一张嘴，板牙自然是感动不已。

夜里我们又对算命馆的方案和具体实施做了深入的探讨，主要还是板牙在那说。

半夜有人看见我们店里亮着灯就过来敲门...“又死人啦？早知道，多备点货！”板牙捶足顿胸后悔不已。

次日中午，又一个苦主找了上来，当时我就只当是过年饮酒过量导致的，直到陆雨葶的电话打来：“赶紧叫板牙来趟医院！她女朋友出事了！”

放下电话板牙穿着秋裤就冲出了门，等我穿好衣服追上时板牙正一脸怒气的和院方领导争辩什么呢。

板牙怒喷：“你们医院死人和护士啥关系？”

也可能是上次歹毒护工事件的教训，这次死亡频发事件院方十分重视，一个领导模样的男人解释道：“这是高层的决定，我们也是按章办事！”

陆雨葶正在另一间诊室，对护士进行着单独问询。被问询的护士都被留下了指纹和联系方式，虽然警方基本排除了护士作案的可能。但医院方面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当场决定暂时换掉这批护士，她们的工作由临时从卫校抽调来的学生接替。

陆雨葶接到返回警局的命令，说是上次从精神病医院跑掉的两个嫌犯已经抓住了，叫我也一同参与审讯工作。

由于有上官浦南提供的书面证据，审讯进行的还是比较顺利的。

我的电话在审讯室突兀的响起，走出审讯室接了板牙的电话，他说是自己的师傅连夜坐车来了，而他正陪着情绪失控的女友脱不开身，叫我去接一下，我也有事在身只好把这个任务拜托给了猴子。

刚回审讯室就听见陆雨葶的呵斥。“说，你们和谁接头？”对面的卢楠被吓的一个激灵，挺直身体。

“我…我…我不知道！”这是卢楠的回答。

“是不是要等到上官浦南来问你，你才会说呢？”我的话颇具威胁的味道。

“别！他是个疯子，他真的会杀了我的！”卢楠战战兢兢地说道。

“那就老实交代！”陆雨葶逼问道。

“可是，我说了我全家就都完了，他们…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你放心只要你和警方合作，我们会派专人保护你的家人的！”陆雨葶安慰道。

“你们可要说道做到呀！…”在经过了陆雨葶的再三保证后卢楠终于将事情的始末讲了出来。

据卢楠讲他平时好赌，欠下了巨额的债务，一天自己的qq中一个陌生人的头像不停的闪动。

点开头像，上面一个自称是猎头的人，说有发财的机会要介绍给自己。

猎头口中的发财机会就是，让他利用护士长的身份向外运送精神病患者。在此之前那人还病人的病例资料，然后从中挑选合适的人。

猎头承诺会按照每人30万的价格支付报酬。开始卢楠并不相信，直到那人为表诚意，将一笔巨款打入他的账户。

资料都在病房负责人那里，于是卢楠找到了贾彬，并一起合谋导演了这出病人逃跑的戏码。

“说说你们是怎么做的？”陆雨葶问道。

“我们医院每个星期都会由外包的清洁公司，定期收走换洗的衣物和床单。我们会骗患者来杂物间干活，然后用乙醚迷晕，再塞进洗衣的推车，之后自然就会有人接应了！”

“又是猎头？”我喃喃自语。

卢楠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器官贩卖的事。我冷声问道：“猎头没有和你提过他要这些人干什么吗？”

卢楠拼命的摇头：“我发誓我真的对贩卖器官的事一无所知！”

“我有跟你说过器官贩卖的事吗？”

“是我猜的，神经病也就是身上那点零件值点钱！要不然凭什么给我们这么多钱！”

“那你们为什么要杀院长他们！”陆雨葶问道。

“一来我们是怕了，虽然我们叫不准器官贩卖的事，但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后来，猎头联系到我，说是这次的订单要一次运出去七个病人，那段时间医院管理的很紧，院长又说要找外面的专业机构介入调查，我们想着干完这单就再也不干了，谁知那天整好被我听到院长和平山医生在办公室的对话，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

“但之后医院并没有失踪的患者呀？”陆雨葶疑惑的问道。

“是的，那是因为猎头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最后的留言是：管好你的嘴，小心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