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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辉的扫描报告显示:死者生前下丘脑有异常活跃的迹象,而下丘脑是控制人快乐中枢和痛苦中枢的地方,只要刺激响应的区域就可以使人感到极度快乐或者痛苦,甚至产生自杀的念头。这根本就不是意志力或是理智能够控制的。
如果电梯事件也是凶手策划的,那么他就是严格的按计划执行着,这样一来,我们不能确定除韦容以外另外的目标是谁,紧盯韦容这个目标势必要冒很大的风险。
假扮韦容的计划需要重新调整,我吩咐陆雨葶:“马上安排我和方琴见面。计划调整,我们可能要赌一把了!”
张万良问:“赌什么?”
“就赌方琴的演技爆棚!”
一身囚服的方琴,带着镣铐,右手吊着绷带,左手的铁链连着脚镣,使本就瘦弱的身躯行走间更加的吃力。方琴面露不屑的冲我扬了扬手上的镣铐。
方琴冷笑着问道:“黄大神探这么好心来看我呀?”
“有人欺负你吗,如果有可以和我说说,我帮你解决!”
方琴往地上啐了口口水“你会这么好心?…放心我是死刑犯,谁会这么不开眼来招惹一个要是的人,我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一样!”说完自己苦笑连连。
“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你活下来你愿意吗?”我问道。
“谁想死呢?不过我不信你会这么好心!”
“我的确没有那么好心,我只是需要你的能力,仅此而已!但你会因为这件事多苟延残喘几天,或许运气好的话能将死刑推辞两年!”
我想用他目前唯一珍视的东西诱惑他,对他来说最缺的就是时间。
“好!我答应你!”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同意了,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全无用武之地。我愣在当场。
“怎么?我的话很难理解吗?”
“好,稍后我会给你准备资料!”说完我转身离开,却被方琴喊住:“不想知道原因吗?”
“说说看!”
“有烟吗?”方琴微笑着问我。
我为他点燃一支,准备放在他的嘴里,方琴却向后躲开。我差点就忘了他有严重的洁癖,我吸过的烟被他嫌弃了。
我将整包烟给他,让他自己抽出来一颗,他重重的吸了一口,夹烟的手也有些抖了起来。他仰起头闭上眼睛,就像久未见腥的瘾君子十分享受这一刻给他带来的欢愉,半饷他才不舍的吐出一团白雾。
再次睁开眼睛,又吸了一口,才用夹烟的手指指着我,缓缓的说道:“多活一天和一年,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因为我欣赏你,除了猎头以外,你是第一个觉得我有用的人,仅此而已!”
对于这个理由,我不置可否,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也永远无法用自己的逻辑
去衡量另外一个人,也许方琴的一生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存在感吧。
我说道:“给你一夜的时间,明天一早必须做好准备!”
方琴拿着手上的香烟向我挥手告别:“放心,一夜足够了,我会给你一份材料清单替我准备好。”
走出监狱,陆雨葶打来电话:“整个南郡市的警员随时待命,条幅已经准备好了,一架警用直升机可以供我们调遣,还有…你快回来一趟!”
在我的催促下,杨俊再一次让我见识了速度与激情,跑进警局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陆雨葶,忙问:“怎么了?”
“那个…板牙他们来了!”
“就为了这个?”杨俊生无可恋的双手掩面:“早说啊,我这一路又是红灯,又是超速的,就为了这货!我的分呀!”
陆雨葶赏了他一记白眼:“你开的是警车怕什么?实在不行就找你谷哥!”
“谷歌?百度行不行?”
“滚蛋!”
板牙说道:“响子你可算回来了,老不死的醒了…”
现在不是逗闷子的时候,我没好气的问道:“醒了?难道你希望他醒不了?”
“不是,不是,我说不明白你让他自己说!…哎!老不死的怎么又睡着了!”
叫醒了项八方,老头睡眼惺忪揉了揉皱巴巴的脸,刚一张嘴一股酒气就喷了出来。“黃响呢,臭小子回来了吗?”
“大爷,现在可不是陪您老解闷的时候!”我强耐着性子,又转头对板牙说:“赶紧送老爷子回去吧,别回头着凉!”
“臭小子,你还真当老头子是来给你添乱的?我是来救你的!…之前我记得就和你说过,你们得罪的是巫毒教的人,我听说你们抓住的还是海地的皇族后裔,那就更不得了了!黃响啊,你就听我老头子一句劝,这个案子就别管了!”
“可您知道,如果我不管凶手还会杀死多少人吗?”我反问道。
老头也急了:“你那只眼睛看到这是人做的啦?我都和你说过了,这是邪术…我听我的师傅提过,只要碰到用乐器杀人的一定要跑,跑的越远越好,千万不要招惹。”
“谁和你说的,你怎么知道那是乐器?”我看向板牙。
板牙一脸的无辜:“我也是刚知道的。”
老头捋着胡子说道:“饭店的时候我听到的!”见我们都一脸的惊讶老头接着说:“要不然呢,你们以为我是算不出女娃子的命,还是我就贪那点酒啊?我是算出那女娃即将大难临头,但人家生日你叫我怎么开口?”
“行啦行啦!说点正经的。”老头连连摆手,继续说道:“大概一千多年以前,提兰古国有一位僧人,为国王制作了一支神秘的人骨笛,传说吹响之后,皇宫内不断有人死去,就连提兰古国的国王都不能幸免。最终,就连这个提兰古国都的神秘消失了,只留下那句恐怖的“月下无人鬼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