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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青菀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老者也不由得越发心虚道：“那个，不就是一套器皿吗，毁了就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哈！反正整个窑厂都是你的，你再让人重新烧制一套便是了。对了，记得再帮为师也准备一套！”

当初为了制造玻璃的工艺不外泄，青菀可是花了大价钱把整个窑厂给买了下来。而今，用那些各式各样的透明瓶子装着出售的各种精油以及花花绿绿的香水，已经成为了市面上最受欢迎的香品，没有之一。

这是她们香坊独有的特色，是别的香坊根本无法超越更无法替代的。也是天下坊在短短三年的时间，便开遍整个大戍国最主要的原因。

其他香坊虽然眼馋，可因为不知道香水以及精油的制作方法，更加不知道玻璃器皿烧制工艺，所以就连想要仿冒天下坊的香品都没有办法。

而天下坊，也凭着自身的这几个优势，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占据了香品市场独一无二的地位。

看着老者一脸心虚外加期待的表情，青菀冷着脸，毫不留情面的拒绝道：“徒儿可能没办法满足师父，师父以后若是想继续尝试用这种方式炼毒就只能够自己想办法了。”

“为什么？”老者瞬间睁大眼睛，气呼呼的瞪着她道：“你不会就因为为师毁了你几个玻璃瓶子，就想要和为师解除师徒关系吧？”

青菀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因为徒儿已经打算离开蜀南回邺城去了。”

“啊？不行，不行，为师不让你走。”老者一听，立马摇头反对出声。一副她要是敢走，就立刻死给她看的表情。

青菀还以为对方是舍不得自己，正想要安慰两句，就听得对方道：“你走了谁帮我准备这些东西？就算要走，也得等为师研究成功了才行。要不然，在你走之前交代他们帮我准备个三四套送过来？”想了想，又改口道：“不行，起码得准备个十七八套才够，这东西，太不经用了。”

“师父……”青菀瞬间黑了脸，声音陡然降了几度。

果然，她就不该对对方抱有太大的期望。

“怎么了嘛？”猛然对上对方不太好看的脸色，老者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是不是十七八套太多了，那，那就十套吧？”

见青菀不说话，又继续道：“那八套？六套？五套？就五套不能够再少了哦。”说完，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好徒儿，看在为师尽心尽力教导你的份上，你就应了师父这一回吧？”

青菀气结，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瞪着对方道：“除了那些个瓶瓶罐罐，您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舍不得您徒弟我吗？我说我要走了，很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哦？”

老者闻言，丢回给了她一记白眼道：“你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好舍不得？况且，为师知道你早晚都是要离开的。难道为师说舍不得，你就会留下来不走了吗？”

“我……”青菀一时语塞。

也是，既然注定了要分别，又何必一定要把场面搞得那么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