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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骆红娟的爷爷城府很深,没有说出这石像的来历,在脸色一变之后,又笑着问如何能够避免杀身之祸。那詹暖道士道:“今天你遇到了我算是你的造化,这样吧,我在石像上刻一些能避杀身之祸的数字,这数字是经过我九宫八卦推演出来的,极是灵验。刻上之后,立即见效!”
骆红娟爷爷虽然也爱惜这尊石像,无奈家里死了几个人了,就让这个道士给石像刻数字,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了。果然刻完之后,自己老婆的病立即好了。从此骆红娟的爷爷对詹暖道士言听计从。后来道士走的时候说,这石像暂时寄存在你家,迟早还是要寻找它的有缘人的。
骆红娟的父亲说到这里,便又道:“那年石像丢失了,我还以为它去寻找自己的有缘人了,所以找了一段时间就停止了。想不到这十几年了,它又回来了,真是想不到啊。”
周潮感到这事情蹊跷透顶,那个道士刻了自己的生日在石像上面,还说寻找有缘人,难道那个道士说的有缘人就是自己吗?可是我发现了这尊石像,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他们说着话,就将这尊石像搬回了家,放在家里原本供奉石像的正堂上,骆红娟的父亲又烧了香,拜了几拜,算是又请回了祖传的宝贝。但是周潮总觉得这尊石像与自己有关系,可是骆红娟的父亲像是宝贝似地看管着这尊石像,周潮也没机会仔细细看。
晚上,骆红娟的父母都到楼上睡去了,周潮和骆红娟一场床战,将骆红娟累得也沉沉睡去了。周潮记挂着石像,就披衣起来,走到楼下,打着一个小手电筒,细看石像的每个地方。石像除了刻了他生日的地方有点古怪之外,还真找不到其余的不妥的地方了。于是周潮就在生日那串数字那儿看,这些数字是阴刻的,刻痕很细、很深。周潮用手电筒向里面照的时候,发现刻痕内部有隐隐的闪光,看见里面这石像内部有石英一类的物质。
但是这数字下面有个凹陷,是蛇身的缠绕的凹陷。周潮不经意的看了一下,凹陷里面塞着一片极细的金片,那金片和凹陷浑然一体,如果不细细的看,一般人是很难发现的。周潮觉得奇怪,就小心的抽出金片,抽出来一看,上面用隶体写作一首诗,那诗是:“黄花零落诚心碎,不待商量五药成。八碗苦水银若定,病去当行消号人。”
周潮看着这首诗,怎么这么眼熟啊,细想了一下,居然就是在洗澡间瓷砖缝隙中发现的钥匙上题的那首诗。他于是从腰间拿出那把钥匙并那首诗,仔细一对照,一摸一样。周潮再看那金片上的隶体也是无比的眼熟,在w市只有一个地方是用隶体写字的,那就是富裕街上的诚商银行,因为这个银行很特别,是一家私人银行,也就是东惠公司在w市开的唯一一家私人银行。它为了区别于其他银行,里面所有的字都用隶体书写,就是给顾客开的单据也是用的隶体。
周潮想到诚商银行,脑子里忽然开朗起来,东惠公司就是徐曼殊父亲徐惠的公司,而自己手里的钥匙也与徐曼殊有关系,那么这首诗就是与诚商银行有莫大的干系了。想到这里周潮又看了看这首诗,这才知道这首诗里就已经暗示了周潮到诚商银行里面去的信息。因为这首诗的第一句“黄花零落诚心碎”里面有一个“诚”字,第二句“不待商量五药成”里有一个“商”字,第三句“八碗苦水银若街定”里面有个“银”字,第四句“病去当行消号人”里面有个“行”字。这是一首藏头露尾的诗,只是藏得比较深,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更何况周潮是个不爱学习的人,更是无从知晓了。
周潮再看了看这把钥匙,这钥匙分明就是诚商银行储物柜的钥匙,说明这把钥匙的储物柜里一定有东西,等待周潮去取出来。但是诚商银行的储物柜太多了,这把钥匙到底是那个储物柜的钥匙呢?
他又翻看着这首诗,发现上面有两个数字,一个是“五”,一个是“八”。五在上,八在下,应该就是五十八号储物柜。但是诚商银行的储物柜不但要钥匙开启,还需要密码确认的,否则取不出任何东西。他现在有了钥匙,那么密码是什么呢?难道就是石像上自己的生日?
他这么想着,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于是揣了钥匙,准备连夜赶到w市,来到富裕街,找到诚商银行,取出五十八号储物柜里面的东西。
但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忽然看见黑暗中一对明亮的火球在闪烁的看着他,不禁使他吓了一跳,他忙用手电向火球处照射,发现居然是骆红娟,由于她的眼睛太明亮了,在黑夜乍一看上去,就像是火球似地。
“你……你怎么没睡啊?”周潮忙道,“不声不响的站在那里,吓了我一跳。”
“你不声不响的到这儿翻看石像,不也使我吓了一跳吗?”骆红娟冷冷的说道。
由于此前周潮想要离开,使得骆红娟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周潮闹得很不愉快。但是后来徐曼殊及时出现,抹去了骆红娟的记忆,才使得他们相处到现在。但此时周潮夜晚查看石像被骆红娟发现了,估计此前的故事又要重演,所以周潮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根本没有将骆红娟冷冷的话放在心里。
“怎么,你一直在监视我?”周潮问道。
“不是我要监视你,是你根本就不对劲。”骆红娟道,“自石像挖出来,你的眼神就不对,你一直在盯着它,所以我留了一个心眼,假装睡过去,看你有什么行动,你果然偷跑出来了。我还看见你在石像上拿出了东西,是什么,快给我!”
骆红娟怒冲冲的伸出手来,向周潮要金片。
当然破解了诗歌的秘密之后,那个金片也没什么用处了,但是金片要是从骆红娟手里流到市政内苑手里,那么对他就很不利,所以他不会轻易交给骆红娟的。
周潮冷笑道:“我发现的,干嘛要给你。再说,你不睡觉偷偷摸摸的跟着我干嘛?是不相信我靶子吗?既然不相信我,那么咱们就拜拜,我也不想在你的身边受你的监视。我受够你了。”
周潮说着,一副最后摊牌的样子,一旦骆红娟说什么过硬的话,立即夺门而出,离开这里。
但是稚嫩的骆红娟哪里是周潮的对手,就是心理素质也比不上周潮的一半,她看见周潮一副生气的样子,自己的心就软了。再说这段时间来,她虽然竭力的完成着徐曼殊交给她的任务,可是强大的周潮已经在她的心神里播下了爱的种子,她有种离不开周潮的感觉。
所以周潮一副怒气冲冲,不依不饶的样子就使她慌了心神,忙道:“靶子,你……你别生气吗,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没睡着,所以……”
“你别解释了,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我,还说的那么好听。算了,我也不想听你解释了,你回床上睡去吧,我也困了,也要休息了。”周潮说着,也不看骆红娟有什么反应,就“咚咚”的去洗手间,将洗手间的门关上,迅速的将钥匙和金片等物揣在贴身衣兜里。然后拧大水龙头洗手。
骆红娟还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躲进洗手间不理自己,急得眼泪就要往下掉,忙拍打着洗手间的门道:“对不起,你不要不理我,我……我也不要你拿的东西了,只求你出来陪我说说话吧!”
周潮将东西藏好了,才将门打开,看骆红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想要和她闹事的心也没了,于是道:“这么晚了,说什么话,洗洗睡觉吧!”
骆红娟见他神色和缓了许多,忙笑着,一只手勾着周潮的脖子亲道:“被你折腾到现在,我什么瞌睡都没了,你得抱我去睡觉。”
周潮只得抱着她上楼到卧室里去。二人进了房间。骆红娟撅着嘴道:“你太气人了,明明是你做得不对,还凶人家,那个破石像有什么好看,还要……”
“行了,行了,不是不说这件事了吗?咱们好好睡觉,嗷……”周潮怕她没完没了的说着这件事,于是哄着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