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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长仪敛去一脸的怒意,神色淡淡的看向容颜,“容三小姐,是吧,我真的很好奇,您为什么对在下这般的关注?”他并不以为容颜这样了解他的情况是对他有好感什么的,他只是觉得,这中间很不对劲儿,很古怪。
可到底哪点不对劲儿,他却又说不出来!
这是上次从容府走的时侯就有的一种感觉。
可上次他碍于河间府的某些人,事儿,不得不收下那张银票……想到银票,第五长仪苦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上次收了人家的银票,这不,这次半夜自己就被人给绑到了这里来?并且,他这个被绑的面对着绑架行凶的罪魁祸首,竟然不能理直气壮的质问,且,心里有种心虚感!
这让第五长仪觉得郁闷极了,他拧紧了眉,“容三小姐,你让令属下把我强行带来,所为何事?”
容颜宛而一笑,“第五公子,坐吧。”她并没有喊他神医什么的,只是以公子称呼,“我的确是派人查过第五公子的身世,我也知道你要照顾一家几口,老弱病残,这些年也的确是难为了你……想来,这个所谓神医的称号,能帮你省不少的心力吧?”
“你什么意思?”第五长仪神色一变,眼神凶狠的盯向容颜。
容颜却是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想和你做笔交易罢了。”
“做交易?什么交易?”
容颜眸光淡淡的看向第五长仪,半响,眼神一凛,声音低而缓,“我要你,把第五神医这个牌子打响,同时,在民间中成立神医楼,以你为中心,向外发展,名声越响越好,神医楼的分号开的越多越好,这事,不知第五公子可敢应下?”
“抱歉,我没那么大的本事。”第五长仪的确是很心动,随着容颜的话,他的一颗心甚至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是个男人都对名利,权势,钱财这些东西有渴望,更何况,第五长仪也的确是有野心,他更有需要大量银钱的正当理由!听着容颜短短一句话的述说,第五长仪几乎都可以预见到,大把银子亮闪闪往他眼前跑的日后一幕!
可心痒也不过就是那么瞬间,在外面历经世事多年的心瞬间就冷静,理智了下来。
他对着容颜摇头,“在下多谢容三小姐的看重,只是,在下素有自知之明,这神医楼,却是万万不敢开的。”
有了银子也得有命去花才成。
自家人知自家事儿,他本身的医术怎样他自然是门儿清,之所以在河间府闯出一个神医的称号,不过是凑巧罢。
说起来,他是沾了那位不知名姓的前辈的光。
容家派去找他的人,他当时并不想过来的,一听他就知道,自己治不好!
可后来实在是推脱不开,他临来之前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没想到,却被这位容三小姐给间接的救了下来。并且,还给了他银票……
第五长仪在心里思量甚久,生怕容颜再劝他,索性直接开口道,“容三小姐,我就和您直说了吧,您即是查过我,就晓得,我这位所位的神医,不过是哄哄乡间老百姓罢了,一些头疼脑热的自是没问题,可若真的涉及到生死重症,我是实不敢出头,也不会治的。”
“所以,你和孙老太太她们说,你有几不治,无命,无运之人不治?”
容颜玩味的话听的第五长仪脸色尴尬,他极不自然的拱拱手,“抱歉,让容三小姐见谅——”
“其实,如果你不和我说这句话,说不得我还要再考虑一下,可现在,我却突然决定了,神医楼,就交给你来打理。”容颜放下手中的茶盅,对上一脸疑惑,并且欲要再次出声拒绝的第五长仪,微微一笑,“第五公子,你可知道,让你在河间府成名的几个案例,都是谁传出去的么?”
“大抵是哪位,医学界的前辈吧?”
针炙,挖骨,接骨,正骨……他在河间府,就是凭着这些精简的医术而救治了不少的百姓,同时,名声渐响,渐渐便有一个‘神医’的称号传出去,他听到之后本是想和人逞清的,可后来终是起了私心,便任由着人们传来传去,如今看,实在是自已的错。
“错,传出那几样医术的不是你所以为的哪位医学界的前辈,真不是。”
“不是?那是谁,难道说容三小姐知道?”所以,她才会对首次见面的自己另有关注,因为他知道那些医术不是自己的,而是偷学自别人?这么想着的时侯,第五长仪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他双眼灼灼的望向容颜,“容三小姐可是知道是哪位先生所留么?”
“知道,唔,你问我是哪个啊,你很想知道么?”
“这是自然,还请三小姐告之在下,也好让在下谨记,日后旦有所遇,定罪,道歉。”
这个时代,哪怕是流传在外的一些东西,只要不是自己的,不管是谁学了会,都会觉得心有不安,会在心里把那人当作一字之师来报恩,这是一种风仪,容颜看着他的样子,眨眨眼,眸底尽是狡黠,“那个人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不就是本小姐我喽?”
第五长仪被吓了一跳,“容三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的——”他的脸色已经有些不悦,之前对于容颜的赠银之举本在心里存了感恩,只是随着容颜派去的人直接把他给一路扛回来,他心里憋了股子气,对那份感恩自然是有所减少,甚至想着,难怪这位容三小姐赠银,原来,她是对自己另有目的!
但不管怎样,心里那份感恩还是有的,不过是薄淡了不少罢了。
只是如今一听容颜这话,第五长仪眼底就夹了怒气,拂袖起身,“容三小姐,您为了让在下答应你的事情,不惜为冒充他人,且还是在下心中最为敬重,佩服之前辈,实在是可恶!您也不用说了,咱们之间没必要再谈,这是上次容三小姐赠给在下的银票,在下多谢三小姐当时的援手之德,如今全部归还,只盼日后,容三小姐别再突然派人来绑在下就好。”
容颜知道这人是误会了自已,他以为自己是冒充他人呢。
她看着第五长仪扑吃一笑,红唇轻掀,轻轻读起了正骨中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宜,不过是几句话,却让第五长仪一下子怔住,“你,你也看到过那位前辈传下来的医术?”他双眼中亮光闪过,双眸灼灼的看向容颜,“容三小姐,你除了看到这些,还有没有别的医术,就如同那上面字条上流传出去的冬天治冻疮等的药膏之类的有没有?”
容颜好笑的对着他眨眨眼,“只要你答应我的话,我这里有好多,好多,多到呀,足够你开一间神医楼!”
“当真?”第五长仪双眼在发光,他看着容颜,最后还是有些忍不住的开了口,“三小姐能不能先让我看看那些医术?”
“你是不放心吗?”容颜呵呵一笑,点点头,“可以让你看一些,但是,你得先帮我去做一件事情。”
一听容颜这话,第五长仪心底深处的警惕瞬间提起来,“什么事?要是危险的事情我可不做。”
容颜暗自翻了个白眼,“我给你一个药方,你当着我的面记下来后毁掉,然后,你带着我的丫头去安皇后娘娘的娘家,安府。”
“安府?可是有什么病人吗?”第五长仪脑中瞬间转了起来,容颜拿出来医术,却把药方让自己记下,拿出来去安府救人,他的眼中疑惑和提防越聚越深,“在下能请问容三小姐一声,为什么吗?”
为何不自己去?
为何,选中了他?
容颜对着第五长仪笑了笑,“让你去,是因为这是咱们神医楼打出去的第一场仗啊。你可是我选定的神医楼的第一位神医呢,如今安五小姐的症状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如果你能出手就好,你说,她们会怎么看你?”容颜看着一脸诧异,张大嘴的第五长仪,眼神俏皮而狡黠,“事后,你可以籍着此次的事件,在城中扎根,然后闷声发大财,你说,我这样的法子是不是很好?”
至于为何选中了他,呵呵,容颜再次看了眼第五长仪,笑容里便多了抹怪异。
谁让,你偏偏捡到了我送给沈博宇的几页手记?
那上面,她落款的可就是河间,第五神医!
所以,在听到山茶等人说容锦芹去河间府请一位姓第五的神医时,她就有些疑惑,当晚她派人便去查了第五长仪的底细,然后,愈发确定第五长仪就是无意间捡了她那页手记的那个人,或者,最起码他是看过的。这样的情况下,她对第五长仪自是起了两分的关注,这一查,不禁查到了不少的事,然后,她就在心里决定给第五长仪一次机会。
她眨眨眼,笑咪咪的看向第五长仪,“这件事情你要是真的办好了,日后你可以把你养着的那几个孩子都接到这里来哦,还可以教他们医术,让他们有个良好的生长和学习空间,你也不想让他们一辈子都缩在那里,当个乞丐吧?”
第五长仪瞳孔紧缩,“你,这些都知道?”
“那是自然。”
第五长仪这个时侯已经在心里答应了大半,只是碍于他素来谨慎的性子,咪了咪眼,看向容颜,“容三小姐不会是和安府或是和那位安五小姐有仇,所以,想籍在下的手去做些什么吧?”
容颜有些好笑,“你如今和我见面没人知道,但只要是有心人来查,总会露出点蛛丝马迹的,有些事也是自然会查的到。如果安五小姐出事,你说,到时侯我能脱的了吗?”她看着第五长仪站在那里眉眼微敛,拧眉不语的样子,只挑挑眉,轻声和他解释道,“你刚才说我和安府有仇也是真的,但是,医者父母心,而且,安府肯出大把的银子,你说,这人我为什么不救?”
有银子不赚,是傻逼!
“好吧,我答应你!”
容颜微微一笑,举了举手中茶盅,“那么,祝咱们,合作愉快?”他并不担心第五长仪会在背后做些什么,即然敢用这个人,她手里能控制住他的法子有的是,不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他敢,她自然会给他一场名利和造化。
两天后。
安府的大管家亲自前来拜谢容颜,“我们家三小姐和五小姐如今都是情况不好,特别是五小姐,虽然才吃了第五神医的药,但身子还虚着,大夫人照顾两位小姐乏力,不能亲自前来向容三小姐道谢,甚是愧疚,特吩咐奴才把这些诊金和礼物送给三小姐,大夫人说了,这些首饰头面三小姐戴着玩儿就是,只望三小姐别嫌弃才好。”
“无功不受禄,我可没做什么,哪值得你们家大夫人这般重谢?”
管家真的很恭敬,一脸的谦虚,应该是被人给关照过的,这会一听容颜的话,赶紧起身行了礼,“三小姐您这样说可就错了,若非是您之前的药丸稳住我们五小姐的心神,第五神医可是无能无力的,更何况,这神医还是您推荐而来,又是您的师兄,谢您,自是应该的。”
是的,容颜让第五长仪在外面自称是自己的师兄。
至于他们的师傅是谁,保密!
话都说到了这儿,容颜自不会再推辞,她一目十行的扫过礼单,总算是明白为何刚才白芷看礼单时小脸变色了。
这上面的东西,价值千金呐。
安府这是想要用这些银钱来和自己扯清关系吗?
也好,她也不图她们安府别的,即是自已救了安五小姐,这诊金,她自是收的心安理得,这么想着,她便直接对着安府大管家点了点头,“即是这样,那我就多谢大夫人,劳您回去和大夫人说,这些东西,我收下就是。”
收下就好,管家长松了口气,又行了礼,“若是容三小姐没别的吩咐,在下告辞……”
“不知我那师兄,可还在安府之内么?”
管家一声轻呀,一脸歉意的抬头,“都是老奴糊涂,竟然把第五神医交待的话给忘了,回容三小姐话,神医是在安府呢,因为我们家三小姐和五小姐身子都有所不适,又有老太太着急两位嫡亲孙女而急的上火,大夫人便和老爷商量之后请神医多在府里留住两天,第五神医让小的和您说,他出府之后自会和您联系,我们大夫人也说了,会好生派人照顾神医的,请容三小姐万万别担心。”
容颜微微笑了下,“即是这样,那管家就请回吧,”
送走了安府的管家,容颜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想着第五长仪,不禁眼底有抹笑意掠过——
真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一直想另外多一个身份,没想到却是第五长仪帮的她。
日后,待得神医楼打出名气后,她可以在暗地里做的事情会更多!
白芷捧了茶服侍着容颜用,“小姐,原来您真的早就认识第五公子呀,难怪您那会一听这个名字就特别的关注他,呵呵,奴婢当时还觉得好奇呢,没想到第五神医竟然是您的师兄。小姐您好厉害,当然,神医公子也好厉害的。”
容颜听着这话,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
她挑眉扫了眼白芷,忍了笑点头,“知道你们几个小丫头早就心里好奇了,这下,可以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了吧?”她对着白芷摆摆手,示意不要再谈这个话题,“老太太那边可有什么事情,孙老太太呢,还是在老太太身边待着吗?”
“是呀,孙老太太如今亲自服侍咱们家老太太呢,听说呀,晚上就睡在老太太外头的罩间里。”山茶捧了匣子点心进来,刚好听到容颜的话,不禁快嘴快舌的把话抢了过去,“小姐,咱们这位舅老太太太呀,和老太太的感情真好呢。奴婢就从来没见过这样感情好的姑嫂呢。”虽然老太太为人不怎么好,还老是动不动就欺负自家小姐和夫人,但老太太和娘家嫂子的关系真心好呢。
你看看,如今老太太神智不清,她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呢。
容颜吃的一声笑,“傻孩子,亲自照顾,就能说明她们的感情好吗?”
山茶听罢容颜这话,猛的瞪大了眼,“小姐,要是关系不好,她为什么要那么辛苦的照顾咱们家老太太呀。”
吃力不讨好?去照顾自己的仇人?
容颜笑笑,“是呀,她为什么?不过这事我也挺好奇的,要不,你去帮你家小姐我找孙老太太问问去?”
“唔唔,不去,死也不去。”山茶猛摇头,都成拨浪鼓了,看的白芷几个忍不人的抿唇低笑,最后,还是白芷笑着给她解围,“你呀,就是真的想要去,小姐也不会派你过去的,就你这德性,若是让你去探个话哄个人,估计你反被人家给哄了卖出去,到时侯还得对着人家说感谢。”
“哎哎,我那里有那么差?”
她们两个逗嘴,容颜则笑着低头看起手中的医术来——
这是她这几天晚上在脑海里默默回忆,然后默写出来的一部分医术,虽然都不是什么精品,但无疑却是最管用的,这东西她一式两分,一分已经连夜送去给了沈博宇,余下的这份儿,她的打算是等到神医楼开张时,她便把这东西当做贺礼送给第五长仪,不过这样一来,她之前送给沈博宇,他又在几番厮杀之后给丢了的两页纸在不在第五长仪手里就能心里有个数了。
若是第五长仪看到过那张纸,自然会晓得那上面的字和她这本手记上的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容颜笑了笑,把手里的手册丢到一侧,抬头看向院外。
那里,秋风渐起,梧桐叶子落了薄薄的一层。
起风后,略带几分枯黄的枝叶随着风儿在半空中起舞,飘荡,容颜看着,眼底就多了抹忧色。
脑海里乍然的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字儿,无根浮萍。
她笑了笑,想起不知在何处的沈博宇,下意识的皱了下眉,这个时侯想到这词,不好呢。
“小姐,小姐,您快去看看吧,老夫人跑出了院子,不知道去哪了呢。”门外一名小丫头脚步匆忙的跑进来,因为是一路小跑,气喘嘘嘘的站在那直不起腰来,好半响她缓了缓神,对着容颜匆匆行了礼,眼底带着焦色,“小姐,老太太不见了,倚翠姐姐和几位姐姐寻遍了老太太的院子,又问遍了整个府里的人,都说没见过老太太,小姐,倚翠姐姐都要急哭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容颜咪眼看了眼小丫头,“不是还有孙老太太呢,孙老太太怎么说?”
“小姐,孙老太太之前身子不舒服,回房吃了一剂药便睡下了呢,倚翠姐姐命小的来请您过去。”
容颜点了点头,起身向外行去,“走吧,我和你去看看就是。”
一个认不清人的老太太,能走到哪里去?
容颜一边想一边向着老太太的院子走过去,半路上,她遇到胡氏母女,双方自然是没什么话好说的,特别是容兰,这段时间正在说亲事,上门的倒是有几家,可个个离着她心里头夫君的距离差很多,甚至,有两家的条件还不如孙家,她也曾偷偷让人去打探,最后得出来的结果除了失望就是失望!
胡氏这段时间安静了不少,可对于容兰这个女儿的亲事却是急的很,几次腼了老脸出去求人,可惜,结果都是不如意。
她自然是恨的。
这一恼,就时不时的在容兰耳侧念叨,权当是发泄。
而她这种方式却是下意识的在容兰心里又给她种下几分对容颜的恨意种子。
在容兰看来,若不是大房连番惹出这么多的事情,容府不会是这般情景,特别是宴席那天,要不是她们母女偷偷的做手脚,自己的娘不会出那么一个大漏子,害的老太太当场给了自家娘亲没脸,更在当晚出事,让这个府里唯一能够帮到她,也肯帮她的容老太太好端端的就疯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容颜母女造成的!
她远远看到容颜自然是好啥没脸色的,冷冷一哼,扭过了头。
容颜却是笑意盈盈的上前,动作优雅的福身,“见过二婶,四妹妹。”
你们不是看到我就生气,就恨吗?
那么,能给对方添堵,能让对方生气,容颜自然是开心的。
你们看到我生气?
好呀,没关系,那我就多出现几次,让你们多气两回好了。
最好呀,气死一个少一个!
胡氏勾了勾唇,眼底尽是冷笑,“原来是三丫头,你这礼我可不敢受,我呀,怕折寿。”她似笑非笑的看向容颜,眼底一片冰冷,“日后呀,三小姐还是离着我们母女远一些的好,毕竟呀,我可是怕成为咱们府上的老太太第二。”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容颜害的容老太太如此。
容颜听了也不恼,只脸上笑意愈发璀璨,“二婶您放心吧,您呀,您和四妹妹都一样,可是长命之人,不会早夭的。”
“呸,你才会早夭呢,容颜你到底有多狠的心呀,我真想剜开你的心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容兰在一侧眼神阴冷,恶毒的如同淬了剧毒,“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做的什么事情,我可是都晓得了,老太太是你害的,你看老太太不顺眼,你娘觉得老太太从她手里抢走了孩子,所以,你们就把老太太给害了,我,我要去告你。”
容颜扑吃一声笑,狭长的凤眸对着容兰俏皮的眨啊眨,“四妹妹,这饭可以随便吃,话却不能随便说哦,还有,你难道不知道,这祸从口出的道理吗?四妹妹说我害了祖母,害了二婶,那么,就请四妹妹拿出证据呀,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呵呵,我可是会觉得,四妹妹是在故意诬陷我,意图毁我名声呢,二婶,你说,我说的这话可对?”
她一口一个二婶,明知道胡氏最恨的就是她,偏笑颜如花的在她眼前晃。
这下把胡氏恨的,几欲咬碎一口银牙!
可下一刻,她迎上容颜似笑非笑的眸子,却是不得不扭头喝斥容兰,“胡说什么呢,那可是你三姐,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日后可不许在乱说了,不然,娘可不依。”她说罢这话,也不理容兰气的跳脚的样子,扭头朝着容颜敷衍般的一笑,“你也是看你祖母的吧,我刚才听丫头说她老人家不见了,这好端羰的人怎的说不见就不见了?我有些担心老太太,先走一步啊。”
“二婶您慢走呀。”
二婶,二婶个屁!
听着身后容颜轻快的笑,胡氏气的差点爆粗口。
老太太的院子里。
宛仪郡主,胡氏,三房四房的人都来了,不管心里怎么想,个个都是一脸的担忧,宛仪郡主不想出这个头,可这会却是没办法,看着胡氏坐在一侧椅子上垂眸不语,她只能看向一侧行过礼后紧张惶恐的站在地下的倚翠几个,“你们都说说,老太太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的?要是我记得没错,老太太身边是有贴身服侍的吧?我可是叮嘱过的,这贴身服侍的,定要寸步不离。”
旁边小丫头已是带了哭腔,“回,回大夫人话,是奴婢,奴婢听到外头有动静,看着老太太又是睡着的,便出去看了看,又帮着老太太收了外头晒着的锦被和衣服,回头再去看老太太,没想到屋子里便没了人——”当时她就吓坏了,双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站都站不稳,她满屋子的找人,最后是院子……
直到最后,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老太太不见了。
倚翠几个都着急的不得了,发动整个院子的人去找,就差没把整个府邸给翻过来了,可哪里有老太太的影子?最后没办法,倚翠几个不敢擅专,只能派人去禀府里的诸位主子——哪怕知道这种情形下就是老太太到最后找回来,她们也会被重罚,甚至都有可能会被发卖,可现在,这事却是不能不往上报的,老太太丢了,能瞒得过谁?
容颜看着事不关已般的胡氏,再看低眉垂眼,如同菩萨般端坐的容三太太容四太太,心里摇摇头,突然开口道,“娘,老太太应该是出不了府的,女儿刚才已经着人去门口那里问过,没有一个人说看到老太太出府,依着女儿所见,当务之所咱们应该再次派人在府里寻一遍,说不定老太太躲在哪个假山,或是偏僻角落里呢。”
“嗯,也是有这个可能的。”宛仪郡主好看的眉拧起来,轻轻的叹了口气,看向一侧沉默不语的胡氏,容三太太几人,“二弟妹,三弟妹四弟妹,你们也说说,这事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她们怎么知道怎么办?!
容三太太容四太太两人互看一眼,都一脸凝重的看向宛仪郡主,“我们一切都的大嫂的。”
胡氏也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的开了口,“我们二房也都听大嫂的。”
容颜坐在一侧听着这话,不禁扯了扯嘴角,勾出了一抹嘲讽。
这一会都肯定大房的话了?
好事都是她们的,坏事,麻烦事都是大房!
不过现在她暂时懒得理会这些,她也很想知道老太太人去了哪里!
小半个时辰过后。
去找人的人都陆续回转,聚在了容老太太的院子里。
宛仪郡主看着他们的脸色就皱了眉,“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回大夫人话,没有。”
宛仪郡主点点头,示意她们散开,退下,自己则扭头看向胡氏等人,“这下可如何是好?二弟妹,三弟妹四弟妹,我可是没什么好主意了,你们三人计长,不拘心里想什么,说出来也让我听听吧。免得我一个人没头没脑的着急。”
“有什么好想的,再去找呗。”胡氏轻描淡写的扫了眼宛仪郡主,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大嫂身边不是有个暗卫么,那人的身手可是好的很,胆子又大,连侯爷都曾打过呢,我觉得呀,让他帮着去找人是个不错的主意。”
宛仪郡主是想也不想的便点头应下,“二弟妹说的是,我这就让他去帮着找人。”倒是宛仪郡主滥好人什么的,她只是不想就这么一条人命莫名其妙的就此消失,不管怎样,容老太太是她的婆婆,她可以不理她,但却不能坐视她出这种事——下落不知,生死未明,这算是什么事儿?所以,宛仪郡主是真心想找到人的。
容颜听着这话却是眼神一凛,可瞬间她就垂下了眸子。
胡氏在想什么?
容三太太两人都一脸的嗫嗫,“大嫂,你也知道我们两个的脑子笨,转不过来那么多的圈子,要不,您和二嫂商量着,有什么跑腿的打杂的,只管着让我们两个去?”两个人反正是打定了主意,出力我们可以,但出主意?还是免了吧。
容颜看着她们两人的表情,眼底忍不住溢出两分的笑意——
其实她对于这两个人倒是没什么恶意,毕竟吧,这两人真心和她没什么利益冲突。
不过也仅仅止于此罢了。
宛仪郡主也多少知道两人的心思,只点了点头,才欲出声,门外一道尖锐的哭声响起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人,我之前回屋时人还好好的,这才多大会呀,人一下子就没了?我可怜的妹妹,这容家,是有人要害你啊,我苦命的妹妹,你死的好冤啊,这容府就是个吃人的地儿,咱们住不得的,我可怜的妹妹,你快回来,嫂子带你回家去——”
“妹妹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咱们回家,有嫂子一口吃的,绝不会少了你的……”
门外,孙老太太人还没到,哭声先到了。
鬼哭狼嚎一般。
她一脸是泪的走进来,对着宛仪郡主就是一通骂,“我知道你贵为皇家郡主,身份尊贵,给我们家小姑当儿媳是委屈了你,这么些年来你郁郁寡欢,总是以为我们昊哥儿是高攀了你,如今,昊哥儿生死不明,你觉得一个孤老太太碍了你的眼,如今哪怕她傻了,你也不肯留下她的命,你,你好狠的手段,好狠的心!”
她指着宛仪郡主的这番斥责,听的宛仪郡主脸色大变,“舅母还请慎言!”若是以前,宛仪郡主估计会被这番话给气哭,甚至气的晕过去也说不过,可如今,她哪怕是气的全身直哆嗦,但所幸,还能镇定的坐在这里,她深吸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容颜的手,示意她别出声,自己能应付得了,“舅母,乱说话,污蔑皇家郡主,可是要做牢的。”
“你,你敢!”孙老太太早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儿,今个儿来之前她就想好所有的事情,此刻更是索性一横心便剜了出去,“你不用吓我,你虽然是皇家郡主,可谋害自己的夫君,婆婆,陷害自己的弟妹,对长辈不敬,像你这种不孝不仁之辈,哪怕是身为郡主,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王法能管得了你!”
容颜坐在椅子上眨眨眼,实在是有些忍不住开了口,“那么,你想要怎样,去告我娘吗?”
“那是自然,只要我那苦命的妹妹找不到,我就是剜出这条命,也要给她讨一个公道的。”孙老太太站在那里一脸的铮铮之言,双眼夹着怒意,死死的盯着宛仪郡主,“所以,我劝你还是赶紧把我那妹妹放了,不然,老婆子就是告御状,滚钉板,送了这条命也绝不会放过你!”
容颜轻轻的拍手,“啧啧,真是好感人的一番话啊,不过,您怎么就这么确定,老太太会回不来?您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老太太是被我娘给害的?毕竟呀,这段时间和老太太贴身不离的不是我娘,而是孙老太太您。”容颜勾了勾唇,神色淡定,语气却是极尽犀利,“如果我说,我现在怀疑您见钱眼开,在老太太身边服侍时,发现了老太太身边的私财,哄老太太给你不成,最后下了杀手呢?”
“你胡说八道!”
容颜学着孙老太太的样子,一脸义正词严的开了口,“怎么是胡说八道呢,刚才您可是口口声声说我娘亲谋害侯爷,老太太,如今呀,我也有很大的理由和立场觉得,老太太您想要对我们老太太下狠心,要谋财害命!”
“你胡说,我没有,我打小把她养大,看着她出嫁,怎么可能会害她?”孙老太太一脸的怒意,双眼里仿佛是一簇火苗在往外喷,似是要把容颜给烧成灰烬,她指着容颜尖声喊,“你没有证据,所有的话都是你胡说的,官府不会信你,你就是去报官,我也不会有事的,反到是你,我手里有证据,我还有证人,你们就是害老太太的凶手!”
门外,孙家清阴冷的声音响起来,“祖母,您和她们多说什么,孙儿已经请了刑部的莫大人,莫大人为官清正,铁面无私,素有‘青天’之称,他定会给您,给姑祖母一个公道的。”说罢这话,他已是亲自打帘走进来,却是自己并没有先进,扭身回头,对着身后的某人恭敬一礼,“莫大人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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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二百字,刚好卡在这里,我改天补多点字呀。亲们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