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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把了半响脉,才犹豫道:“这位夫人应该是有孕,可能是受了刺激有小产之兆。”
二夫人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大夫你说的什么话呀,什么叫做应该有孕,什么叫做可能小产,你是不是要给个准话呢?”
大夫擦了擦隐见的汗水,“这不是老夫不给个准话,实在是这喜脉之像极微,应该不足一个月,所以老夫也不敢肯定,要不夫人还是再请几位大夫来给看诊吧,同济堂的顾大夫是金科圣手,要不贵府去请他来瞧瞧。”
二夫人听了立即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小七你速去同济堂请顾大夫来。”
随即对已来的大夫说道:“大夫,您看我们姨娘一直叫疼,要不要先想想办法吧?”
大夫盯着祝妍看了半响,才道:“还不是要用药的好,姨娘静躺着,便不会有事了。”
二夫人这才放下心来,连道:“祝姨娘快些躺好。”
祝妍估计也是被吓懵了,也不敢叫疼,直直的躺在榻上不动不动。
众人都屏息等着最后准确的消息,如果祝妍真的怀孕,那算是命大,躲过一劫了。
颜小月回头看了看杨潇儿,只见潇潇脸色也是惨白的,可能没有谁有她心情的起落大吧,刚得了一颗安心丸,正高兴以后不必担心自己的主母地位受到威胁了,可随后就出了个晴天霹雳。
握着杨潇儿冰凉的小手,颜小月在这种场合只能传递无声的安慰,其实这一幕应该早有预料的不是吗?蒋思琪能纳妾,自然有会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不管潇潇怎么的不愿去想,也得接受。因为她们都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所以只能自己咽下苦果。
就连颜小月,虽然不喜欢祝妍,可也从没想过要去给她下避子或者绝育的药过。一开始她阻挡祝妍进蒋府,用了全力。可当祝妍进府成了即定事实之后,她想得最多的就是怎么保护杨潇儿母子,而不是去害祝妍。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其实只要祝妍性子温驯一点。与潇潇好好相处着,颜小月也不会去为难一个苦命的女人。都给人做妾了,还是那样一个不靠谱的男人,这女人能不叫苦命吗?
杨潇儿转过视线对上颜小月担心的眼神,微微摇头。轻吐一口气,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顾大夫来了之后,细细诊脉总算确定了祝妍这就是喜脉,留下一副方子,领了赏钱便走了。敬荣院里也只有祝妍一个傻傻的乐呵,当然二夫人还是高兴的,又要当祖母了嘛,不管孩子是谁肚子出来的,都是蒋思琪的种不是吗?
经大夫同意后。祝妍被一顶软轿抬回了临枫院。
颜小月陪杨潇儿漫步在园子中,身后的丫鬟都坠在远远的后头跟着。
颜小月正在想着如何去安慰人的时候,杨潇儿反到先开口了,“姐姐无需担心,早在有通房姨娘的那一刻,我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颜小月也长叹一口气,这个时候她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却还是要开口,“潇潇,对这样的事儿你无需逼着自己去坚强。也不要勉强自己去强作欢颜,不喜欢我们就不要去搭理她,直接无视于她,如果不开心。我带你去临枫院揍她一顿,管她是不是怀了,这些你都不用在乎,我们先出了这口气再说。”
杨潇儿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责怪道:“姐姐真是的。就会哄我,哪能让妹妹去做那等泼妇之状呢。”
颜小月松了一口气,点点杨潇儿额头,“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般舍了自己名声不要,去做泼妇状,是为了谁呢?”
杨潇儿抱着颜小月的胳膊撒娇道:“姐姐,潇儿知道姐姐是为我好。”
颜小月轻拍潇潇的手,“今儿有事没有,没事的话就陪姐姐逛街去吧。”
“逛街?”
“这么好的时光我们总不能被这寂静后宅给空度了去,等会让人去问问思雪思霁,看她们要不要出去玩玩。”
杨潇儿抬头一看天色,阳光明媚,轻风微抚,可不正是好时光吗?
“好呀,至从怀孕我也好久没和姐姐一起出门了,今天就让我们逛个痛快,想一想,真有好多东西想买呢,还有丽人坊、闭月斋和第一楼都好久没去了呢。”
“那好,我们这就出门。”
在垂花门处等了半柱香时间,就看到蒋思雪和蒋思霁结伴而来。
大老远的蒋思雪就笑道:“四妹,看来今儿我们俩有运气了,碰到了两个大菩萨。”接着转头对颜小月和杨潇儿说道:“大嫂二嫂,今儿我和雪霁可要靠你们接济了哦。”
颜小月笑道:“思霁吗,自然是没问题,至于某个人还得看本小姐心情了。”
思雪嘟着嘴道:“大嫂,不带你这样偏心的哦。”
杨潇儿笑道:“好了,雪娘今儿看中了什么我来付钱就是了。”
蒋思雪眼睛一亮,笑看着杨潇儿:“还没看出,原来我们二嫂也是个大富人呢,以前隐藏得挺深的呀,二嫂。”
“什么呀,早知道你这样说我就不该应了你的,看来还是思霁乖巧,怪不得姐姐喜欢她些。”
蒋思霁在一旁呵呵笑出声来,“谁叫三姐经常嘴上不饶人的,我也不帮三姐说话。”
蒋思雪怪叫一声,“好呀,霁丫头敢这样取笑我,看我怎么饶得了你。”说完就对着蒋思霁一顿挠痒,吓得蒋思霁直接躲杨潇儿身后去了,只是蒋思雪胡搅蛮缠的把潇潇也给挠了进了,一进间,笑语飘扬,杨潇儿脸上哪还有半点不乐之意。
颜小月站在一旁笑看着三人的打闹,特别是蒋思雪,真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这样的好女儿,可不能让她错嫁了。还有霁娘,单纯,善良,懂事,真不知道蒋府是走了什么好运道,这一代六个子女中,出色的、让颜小月喜欢的人竟有四个。
而蒋思琪说不上不出色,他只能叫术有专攻吧,如果他不是杨潇儿的相公,颜小月会对他更宽容一些也说不定。
至于蒋思雯,相处不大久,性格有些缺陷,说不上喜欢,却也不会让颜小月去讨厌,最多是没什么话题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