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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落水时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了鬼面真君嘴角旁人难以觉察的一丝奸笑,正是因为这一丝可怕的笑容,长风心中顿时冒出一股寒意,莫不是这池塘里面有什么陷进吧!那自己岂不是自寻死路。
一口逆血上涌,鬼面真君的那一掌虽然已经收了五成的力道,但还是霸道无匹,长风的内脏让他给震了离位,自然要出血了,长风跌入池塘,潜到底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把那口血吐了出来,他不能让鬼面真君看出自己已经受伤了。
池塘的底部是一些乱石和一些水草,没有什么危险,长风闭上双眼,感受周围水流的流动来确定自己离开的方向,这心一静下来,周围的一丝一毫的动静都在他的意识中走过,终于发现了水是从哪儿流过来的了,长风心中一喜,脱身有望了。
长风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内息,这个时候,高超的水里功夫就是保命的本钱,既要往前移动,又不能弄出丝毫的动静,这池塘说深也不深,说浅也不浅,他怕鬼面真君不遵守诺言,往水中放冷箭,以他现在的功力,根本逃不了,因为他在水底清楚的听到那些围观的江湖人士都已经离开,那鬼面真君就无所顾忌了。
其实长风还悄悄的躲过了一场凶险,那就是这个池塘里面养的不是普通的鱼,那是一种食肉的鱼种,而且只要有血腥,马上就能被它们嗅觉,迅速德围上去,瞬间就能把带有血腥味的物体撕成碎片,长风只是吐了一口血,马上离开了那个位置,虽然自身还带有少许血腥味,但是这鱼是往血腥味最浓的地方去的,反而对他没有注意,长风在不知不觉种逃过一劫。
终于找到出口,那是一个半人高的圆形的通道,长风睁开双眼,借着月亮反射到水里的少许光亮,他发现这个通道前让人用铁丝网给封了起来,长风用软剑,运功撬开一个可以容身的入口,自己爬了进去,同时把铁丝网重新关好,留下一丝的缝隙。
等长风回过身来,他顿时傻眼了,他感到有史以来第一次无力的感觉,他看到一组旋转的刀片,虽然速度不是很快,而且是漩涡式的,刀片之间的空隙很小,肯定不能容下一个人,而且他不知道这个通道究竟有多长,设计这段通道之人真是个天才,这么简单的装置比设太多精巧的机关要高明上千百倍。
退后是死,往前也是死,长风犹豫了,这还是他面对问题的第一次犹豫,难道自己真的要长眠在这个小小的池塘里,自己身世,还有美丽的未婚妻,人生才走了很短的一段,不,他不能就这么认命,他必须活着,一股坚强的求生yu望在长风体内升起,他决定了,就闯一闯这个死亡通道。
长风仔细考虑了一下,要通过这段死亡通道,首先要会缩骨功,没有这个本事,那什么都免谈,第二要有扎实的水里功夫,速度也要拿捏的到位,还有最为关键的就是你缩骨后,还要能够发挥你的水里功夫,以及你的灵敏的感觉,这世上会缩骨功的人是少之又少,因为他需要精湛的内功,再加上水里的功夫,不是会水性就可以了,那是能够像鱼儿一样在水里畅游不受任何阻碍才行,这样的人更加少了,长风要不是在断情寨跟曹蕊凤仔细学过水里的功夫,他一下子也不敢做出闯这条通道的决定,光有这些还不够,还要有过人的胆识加上随机应变,才有希望能够死里逃生,这是对受了严重内伤的长风一个巨大的考验。
搏一搏了,长风勉强恢复了几分功力,运功把自己缩成与那缝隙空间小几分大小,然后运功从脚底逼出气流,把自己送进那旋转的涡轮之中,在里面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这感觉,随这涡轮旋转的方向,向前运动,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长风胸中憋的一口气快用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回头是不可能了,只能一味的往前了,不管前面是什么刀山火海了!
当长风眼前出现一丝光亮的时候,心中一喜,胸中的那口气一泄,把自己恢复成原来身材大小的时候,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他已经力竭晕过去了。
鬼面真君没有让人看守在池塘边,他知道长风已经受伤了,能够逃出去的机会很小,他是知道池塘里有些什么东西的,这些东西可能对于一个没有受伤的武林高手的作用不大,但是对于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来说,就算是武功再高,能够全身而退的几率几乎为零,这一点他完全相信,因为他自己自负在完全的情况下,自己也很能从那里出去。
第二天,鬼面真君宣布再次闭关,原因嘛,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心里倒是很清楚的,他的幽冥真气第九层没有修炼好,提前出的关过生日,没想到碰到长风这么个武功高强的刺客,激战中真气岔了道,部分经脉给堵塞了,他要闭关打通这些闭塞的经脉,同时将第九层幽冥真气练成,教中的事务交给了与温雨同列护法的龙丽殊处理,而温雨呢,手受了伤,又失去了处理教中事务的权力,只能整天的围着水凝心转,希望能获得美女德青睐,看来是铁了心喜欢上水凝心了。
水凝心十八年来都是在剑冢度过的,感情生活上面可以说是一张白纸,那见过这么热烈的追求,温雨这一过激的举动一下子把她吓坏了,连忙收拾东西离开了楼兰城,温雨得知后,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死缠烂打似的追了上去。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气概。
这幽冥教的护法也不是白当的,水凝心没有什么江湖经验,这行踪还不都在温雨的掌握之中,很快就追上了,这水凝心是跑也跑不掉,躲又躲不过,没有办法只能也就随他了,你愿意跟就跟吧,这样一来倒是帮水凝心扫除了不少麻烦,有温雨这样的护花使者,谁会上去碰这个钉子呀?
长风慢慢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堆软草上面,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一座小小的茅草屋,长风本想爬起来,可惜的是全身无力,关节好像脱开了似的,一股钻心的刺痛从自己胸口传来,那儿正是中鬼面真君一掌的地方。
身上的衣服居然是干的,而且不是自己原来身上的衣服,难道自己被人给救了,长风寻思道。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门口走进一个端着药碗的人,惊讶的看着他,然后好像发现自己过于激动,接着道,“你都已经昏迷五天了,不过没想到你会这么快醒过来。”
长风认出来了,救他的人就是自己误入什么天家禁地遇到的那个人,长风虽然苏醒过来了,但是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向那人投去感激的目光。
“来,把这碗药喝了。”天心细心的用勺子把药送到长风的嘴边道。
等了半天发现勺子里的药没有丝毫的减少,这才发现长风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能喝药呢?
于是天心将长风扶起,靠在自己的怀中,长风虽然不能动,功力也是极大的减退,但是身体最更本的感觉还是灵敏的,他清晰的感到自己背后的人胸前有一对温暖的肉球,火一样的燃烧这自己的后背,这种感觉长风曾经有过,那是曹蕊凤从他后面抱住他的时候,这个叫做天心的小哥一定是个女子,心中一种异样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不会自己这身衣服是她给自己换的吧!
天心将长风嘴撬开,慢慢的一勺一勺的将极苦的药给长风罐了下去,直到把整碗药都喝光了。
天心小心扶着长风再次躺下,触及长风异样的眼神,还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伤势呢,于是安慰道:“你放心好了,等我找到了赤金冠蛇,就能彻底治愈你的内伤了。”
长风虽然通晓不少天下奇珍异兽,这赤金冠蛇还是第一次听到,而且还与自己的伤势有关,苦于自己现在说不了话,不能问个明白,只能等以后再问了。
长风的目光突然看到一件东西,他很熟悉那件东西,那是自己的皮面具,也就是说自己真实的面目,救自己的这位天心姑娘已经见到了。
天心也注意到了长风目光所指,那是自己从长风脸上扒下来的,要不是长风在水里浸泡的时间久了,皮面具有些脱落,天心还不可能发现这副苍老的面皮下还有另外一个模样,起初她还以为胡须也是粘上去的,等揪下几根下来一看,原来是真的,因此把长风也就当成了三十左右的中年人。
天心神秘的对着长风一笑道:“大叔,你放心,这个秘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天心不会说出去的。”
长风眨了眨眼,表示明白了,接着投来感激的目光,把一个从来没有接触男子如此近的天心弄了个满脸的红晕。
“你胸口中的一掌是鬼面真君的幽冥神掌,幸亏你用内力护住了心脉,再加上我们家族的天心丹,你才能暂时保住性命,如果你要复原的话,就必须要用赤金冠蛇的金冠入药,等你伤好些之后,能走动之后,我就带你去找赤金冠蛇。”天心解释给长风道。
长风再次昏迷过去,这一次醒来的时间实在三天之后,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动了,嘴里也能发出声音,身体还是很虚弱,幸亏长风身上带的银子不少,再加上温雨给的一百两银子,他和天心两人才不会为生计发愁,天心每天为他出去寻找赤金冠蛇,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已经一个多月了,银子花的差不多了,虽然长风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因为知道了天心是女子的身份之后,长风也就有意识避开,不和天心多说话,而天心做的东西,煎的药他都照吃照喝,中了鬼面真君一掌,能够及时医疗恢复一身功力并不难,可他在重伤后,强行使用缩骨功,这门功夫对经脉损伤非常大,现在的长风几乎和一个废人没有什么两样。
冬天到了,因为楼兰气候比较湿润,所以当气温降下来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冷,天心和长风身上都是单薄的衣裳,要是长风内功已经恢复了不少,这点寒冷不算什么,现在的他经脉受损,功力只剩下不到一层,加上他们所住的茅草屋挡不住风雨,而且还不能生火,万一烧起来,他们连一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知道远在断情寨的戚大哥和曹蕊凤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与他们团聚,思到此处,他心中不由一丝惆怅。
身后一阵脚步声,长风知道天心给他采药回来了,长风柱这拐杖对天心笑道:“多谢姑娘一个多月的照顾,莫风来日必定有所图报。”
天心先是一惊,惊的是对方已经知道了她真实的身份,但随后也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如果这么长的时间相处都没有察觉,他也不配与那鬼面真君一战了,笑道:“我的真名叫做天馨儿,想不到大叔醒过来对馨儿的第一句话原来是这个!”
长风看着她开朗的笑容,不禁的被她感染了,也笑道:“馨儿姑娘的救命之恩,莫风一定会报的。”
“大叔真是厉害,在楼兰可没什么人敢孤身去行刺那鬼面真君的。”天馨儿无限的崇拜道。
“大叔?”长风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随即明白了,是自己几个月没有刮的胡子让天馨儿误以为自己真实年龄,反正自己并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太多,误认就误认了,道:“这件事后来怎么样了?鬼面真君有没有派人缉拿我?”
“奇怪,自从大叔在国师府这么一闹之后,居然什么事都没有,楼兰城和往常一样,也没见出什么通告缉拿什么人,一点都没有什么异样。”天馨儿也不解其中的原因。
“难道这个鬼面真君真的遵守诺言?”长风自言自语道。
“大叔说什么呀?”
“没什么,大叔只是奇怪而已,有些不明白而已。”
“我们的银子用的快差不多了,大叔的身体也渐渐好了,馨儿想离开此地,与大叔到别的地方寻找赤金冠蛇怎么样?”天馨儿提议道。
长风多次听到天馨儿提到“赤金冠蛇”这四个字,不知道是何物,问道:“赤金冠蛇是个什么东西?真的能治好我的伤吗?”
“大叔中的鬼面真君的幽冥神掌,这种掌伤除了施掌本人之外只有赤金冠蛇的蛇冠能够彻底的化解,所以我们要找到赤金冠蛇才能帮助大叔恢复一身功力。”天馨儿耐心地解释道。
长风知道自家事,幽冥神掌的掌伤现在是被一股奇快的药力压制住了,不知道是什么药有这么大的效力,可能就是天馨儿口中所说的天心丹了,长风在天馨儿的搀扶做下道:“我的掌伤是不是姑娘的天心丹压制住了?”
“你怎么知道?”天馨儿奇怪的问道,这些都是她在长风昏迷的时候对他说的,难道这人在昏迷中还能听到别人在说些什么,这是什么功夫。
“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这么说的。”长风尴尬的道,难道说自己在天馨儿给自己擦身子的时候自己是醒着的,只不过动不了,不好意思假装是昏迷的吧。
“天心丹只能压制大叔你体内伤一百天,过了一百天,天心丹就没有什么效用了。”天馨儿幽幽的道,看的出来她也在为长风的伤担心。
长风乐观的安慰天馨儿道:“馨儿姑娘,你不必担心,老天如果不让我死,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我的面具呢?”长风折才想起自己第一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人皮面具,在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到。
天馨儿看了他一眼,缓慢的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手帕里包着的正是自己的人皮面具。
长风接过带有天馨儿处子幽香的手帕,把略带体温的面具放在自己鼻子下嗅了嗅,看到长风这个动作,天馨儿的脸顿时羞的通红,不明白长风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自己有意思,虽然自己叫他“大叔”,那是他受伤的时候,看不出他什么年龄,现在看来他的年纪也不是很大,要是把那乱糟糟的胡须刮掉,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天馨儿抬头看了长风一眼,很快又羞涩的低下了头,少女怀春,自然都是往那个方面想了。
长风没有发现天馨儿深情的变化,他只是盯着手中的人皮面具沉思,不一会儿,他好像做了个重大决定似的道:“既然馨儿姑娘把这个面具当作宝贝收藏着,那这个面具就当是莫风送给姑娘的见面礼吧。”
天馨儿听着,心中没来由一喜,从长风手里接过面具,小心包好,放入自己的怀中,贴身藏好。
“大叔不是很要紧这个面具吗?”天馨儿不解的问道。
“行刺失败了,这个面具已经不重要了,你也不想跟着一个通缉犯走在一起吧?”长风笑道。
“不是官府没有出榜文通缉大叔吗?”天馨儿道。
“不是官府,是幽冥教的人。”长风解释道
“馨儿明白了。”
“今晚有什么吃的?”长风腹中有些饥饿。
“馨儿没本事,只打到一只山鸡,采到一些果子。”天馨儿不好意思道。
“好久没有闻到肉味了,有酒吗?”长风兴奋起来道。
“山鸡是给留给馨儿吃的,大叔只能吃果子,至于酒吗,那更加不可能的,大叔的伤不能喝酒,而且我们的银子要留着路上花。”天馨儿一下把长风的愿望全破灭了
“那可是我的银子呀?”长风不解道。
“我救了你的命,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馨儿的,馨儿怎么用,大叔管不着。”她还真能找出理由。
“那光吃果子怎么能让我的身体好起来呀,没有肉,我哪有体力赶路呀?”长风苦丧着脸哀求道。
“大叔说的是有些道理,不过还是不行,顶多馨儿再给大叔一颗天心丹。”天馨儿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吃那个东西能饱吗?”长风更本不用怀疑,而是一点都不相信这个。
“不能,不过有辟谷的功效,不过吃了一颗后要昏睡七天,才能醒过来。”
“为什么,这药怎么会有这么个副作用?”长风奇道,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奇药,还能让人一吃昏睡七天,时间还那么准时。
“馨儿好像忘记了,大叔只昏睡了五天就醒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天心丹失效了,还是大叔的身体有问题”天馨儿自己也搞不清楚长风体内的状况。
看着天馨儿两眼直放兴奋的光芒,长风心中猜想她恐怕把自己当成试验品了,前些日子找不到赤金冠蛇,天馨儿不知道给长风试过了多少次自己琢磨的药方,没有什么成效,最后还是放弃了,他可不想挑起这丫头的兴趣。
这丫头温柔起来,简直就是贤妻良母的典型,疯狂起来,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顾忌的魔女,不管药有毒没毒,通通往长风肚子里灌,幸亏到现在还没有出事,不然长风没死在鬼面真君的掌下,到死在救自己的人的疯狂的试验之下了。
“怎么就只有这几个?”长风看了一下天馨儿为他摘的野果子。
“树太高了,我爬不上去。”天馨儿温柔的甜甜的一笑道,好像是说这可不是我的过错。
“那有没有人教你用轻功呀?”长风叹息一声提醒道。
“轻功,这我倒是忘了,下次一定记得了。”天馨儿咬了山鸡肉道,那模样真是让长风眼馋,不过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是抢,他也没有这个力气,长风眼睁睁的看着天馨儿把一只山鸡吞进了肚子,心中恨的咬牙切齿,不对呀,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这样呢?哎,饿着肚子过夜吧。
长风胡乱的把果子都吞下,倒在干草上,不一会儿,人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里是山区,夜里面格外的寒冷,这个茅草屋虽然帮他们遮住了不少风雨,但是由于他们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太单薄了,天馨儿蜷曲在干草上不住的发抖,显然是被冻着了。
长风不是被冻醒的,而是饿醒了,你想想,就那几个果子,那够一个大老爷们吃的,睡到半夜就让肚子咕咕的声音给搞醒了。
长风看到了瑟瑟发抖的天馨儿,心中十分不忍,一个女孩子忍住这么冷的天气陪着自己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挨冻,先前给他乱喝药,还有不给他山鸡肉吃的怨恨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长风脱下自己唯一的外衣,走过去盖在天馨儿身上,天馨儿根本就没有睡着,长风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在家里除了一个要好的姑姑,还没有人这么主动的关系过她,没想到一个外人居然可以不顾自己寒冷,把自己衣服给自己御寒,心中一阵感动,低声抽泣起来。
这不就是给盖件衣服吗?怎么哭起来了,长风真是不了解这天馨儿姑娘究竟是怎么了,刚想抬出去的腿又放下,道:“馨儿姑娘,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呢?”
这一问不要紧,天馨儿突然爬起来扑到长风怀中哭的更凶了,长风的外衣本来个就给了天馨儿披在身上,此时长风的身上就只有一件内衣,决堤的泪水顿时把长风前胸的衣服打湿了一片,这下可好,风这么一吹,长风的前胸觉得是透心的凉,而那又是掌伤的地方,长风受到这一刺激,忍不住咳嗽起来。
感谢这一通咳嗽声,让哭泣中的天馨儿抬起了头,看是怎么回事,看着长风不停的咳嗽,憋红了脸,忙个不住的摸找长风的手臂,想把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长风看着天馨儿一阵手忙脚乱的样子,知她着紧自己,居然一下子停止了咳嗽,并且笑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刚才有个人把我的衣服哭湿了,突然感到有点寒冷而已。”
天馨儿黑暗中看不到长风胸前的情况,只能用手轻轻的摸了上去,虽然这只手不止一次触摸过长风肌肤,而且是零距离接触,而这次是却隔着一层衣裳,那小巧的指头从长风的腹部往上,不断的抚mo,这指头到哪儿,哪儿就像是碰到一块烙铁似的,长风的心跳也不知不觉的加快了,本来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跳,而现在他只有一层功力,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天馨儿的手终于摸到长风受伤的地方,不知道是天馨儿用了力气,还是长风心里有鬼,长风“哎哟”一声,天馨儿惊道:“哪儿弄疼你了?”
“没事,没事。”长风苍白的脸色已经憋出一丝可是血色,只是天馨儿没有夜视的本领,看不到而已。
“没事,你的心跳加快,是不是伤势提前复发了?”天馨儿一直弄不清楚长风为什么会提前两天就醒过来,她也怕自己身上带的天心丹失效,让长风的伤势提前复发,心中颇为焦急道。
像这种情况是一个男人最正常的反应,但长风又怎么能够告诉她吗?努力的平复心跳道:“可能是刚才咳嗽的原因吧!”
“哦。”天馨儿好像接受了这个解释,又在长风胸前抚mo起来,她还搞清楚自己究竟怎么把长风衣裳搞的湿成什么样子,仔细用自己的手丈量了一下,足有她四只手掌那么大,还湿湿的呢。
“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我那么能哭。”天馨儿不好意思的道。
“哦。”长风也只能这么回答,又一阵寒风吹过来,长风胸前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这次他憋住气,没有咳嗽出来,但是胸前的颤抖天馨儿感觉到了。
她伸手打算替长风抚平呼吸,可一伸手,马上就缩了回去,她一下子明白过来,长风刚才为什么咳嗽的那么厉害,都是自己泪水惹的祸,把人家衣裳弄湿了,风一吹,还不寒冷刺骨。
又是一阵风,把他们栖身的茅草屋屋顶上一个小角吹掉了,一丝清亮的星光射了进来,这下两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对方了。
天馨儿正以一个羞人的姿势坐在长风大腿上,一只手环抱这长风,另外一只手还在长风胸前不停的抚mo,宛如一对情侣在调情。
天馨儿的手好像舍不得离开长风的前胸,另外一只手还使上劲了,长风更是动弹不得,腿让人家坐了,两只手要撑在地上,要不然两人早就倒在地上了,那两人的姿势也就更加暧mei了。
“你摸够了没有?”长风听说过楼兰女子的开放,想爱就爱,一点都不拖拖拉拉的,这个时候他就算是有点生气,也不好过分责怪于她。
“没有。”天馨儿突然坚定的,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了这个被自己所救的奇异男子,再一次道,“馨儿就是摸一辈子都不够。”说完把整个胸膛都靠了上去,滚热的少女胸膛一下子把长风的理智燃烧光了,他一个人哪能承受住两人的力量,顿时双臂无力,仰面就躺下,天馨儿自然也跟着下去了。
那点泪水哪比得上天馨儿的一腔爱火,瞬间燃烧出熊熊的烈火,很快两人都忘记了寒冷,相互抱着睡着了。
一缕阳光从昨晚吹破的屋顶的洞射进来,正好射在长风的眼睛上,长风摇摇头睁开眼睛醒转过来。
抬眼看到,天馨儿依然伏在自己胸前熟睡着,想起昨晚的事情,长风心中是一阵后悔,自己怎么能这样了,自己已经有了一个曹蕊凤,这么做,不是毁了天馨儿的名节吗?自己咋那么昏呢?难道功力没了,定力也减退了,不由的一阵头疼,不知道待会儿起来该怎么天馨儿解释。
天馨儿感觉到了自己身下的人动了,自己也就没有装睡的必要了,也睁开眼醒了过来。抬起头,两眼直直的盯着长风看,她想知道长风醒过来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对不起,馨儿姑娘,我们不该这样的,我是你大叔。”长风企图从辈分上说服天馨儿忘记昨晚的事情。
天馨儿听了,脸顿时拉下来了,坐起来道:“那你为什么昨晚不说?”
“昨晚,昨晚……”长风有些理屈词穷。
“昨晚你更本没有把馨儿当成晚辈是不是?”天馨儿脸拉下来质问道。
面对天馨儿的质问,长风无言以对,的确,昨晚的事情是自己不对,要不是自己一时心神失守,也就不会,唉。
“你怎么不说话了?”天馨儿知道长风心中有愧,紧跟着追问道。
“总之,总之,馨儿姑娘是个好姑娘,不要为我这个将死的人费心了。”长风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拿出自己快要死的理由来堵天馨儿的嘴。
不说还想不起来,长风的伤还没有复原,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当下天馨儿脸色稍霁道:“待会儿馨儿去买些衣物,过几天你把拐杖扔了,我们就去阴山找赤金冠蛇为你疗伤。”
“去阴山?”长风不解道。
“是呀,听家里的人说过那儿有赤金冠蛇的出入,而且赤金冠蛇是蛇中异品,它是一种至阳的生物,而且必须在至阴之地生存,阴山就是至阴之地,所以那里找到的几率比较大一点。”天馨儿冰冷的解释道。
“那我们到那儿需要多长时间?”长风小心地问道。
“走的快,半个月,走的慢的要二十天左右。”天馨儿想了一下道。
长风本来想如果这个天馨儿不依不饶的话,自己留个信,然后悄悄的溜走,有机会再报答她地救命之恩,现在她不再逼迫他,又知道自己身上的伤有机会治好,求生是人本能yu望,因此他在心中决定,跟随天馨儿去阴山。
有一点长风想不到的是,天馨儿再也不称长风为“大叔”了,取而代之的是以“你、我”称之,长风一心想治好自己身上的伤,这些细小的词眼,他也就没有在意,而天馨儿则认为长风默认了她这么叫,也许他在心中已经开始慢慢接纳她了,只是刚才拒绝过了。现在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