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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彬对今天自己竟能看见戏曲中的人物原型,还很是兴奋。可是刘彬兴奋过后,对于祢衡这个人,刘彬也有点怵头。虽然戏曲中的祢衡造型,是一个书生气十足的狂傲才子。是很老实的可爱,可祢衡逮谁骂谁,谁也不服,那也是不争的事实。按照前十一些朋友的酒后戏言,这个祢衡就是属狼狗的,见谁咬谁!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刘彬可不想平白无故的挨一顿臭骂,然后在千百年后,再被人搬上舞台,成为祢衡痛骂的点缀。
一边呃郭嘉看出刘彬有点犹豫,于是向刘彬建言道:“主公。祢衡这个人,就冲他势单力薄,却敢当堂辱骂曹操,就可断定,此人虽胆气过人舌辩无双。但也是持才傲物,不知变通,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能之辈。这样的人,只知空谈,不知务实,又不可能和同僚和睦相处。除了能得罪人之外,绝不可能办好任何实事的。这种人主公不见也罢。如果主公捱不过孔融情面,那您就把祢衡调给孔融为副手。他们二人互相欣赏,倒是有可能相安无事。”
刘彬听了,却是觉得不妥!祢衡这个人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刘彬也不知道。因为在历史上,这家伙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真才实学,就向郭嘉说的那样,持才傲物,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能和同僚和睦相处!在原来的时空中,祢衡在骂完曹操以后,是被曹操发配到刘表哪里了。可是连刘表这个老好人都受不了祢衡,于是就故意把他派遣到黄祖那里。曹操和刘表都是一方诸侯,又自诩是文化人,纵然是对祢衡不满,也不好亲自下手杀了他!可是黄祖是个武将,没有那么多忌讳,到了黄祖那里,祢衡还是那么不可一世,结果被黄祖被劈死了!说实话,祢衡这种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有什么人喜欢他的。虽然看戏的时候,祢衡骂曹操。听起来是很过瘾,但是如果换个角度,自己被这个家伙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一顿,那肯定是不爽了!
刘彬也不怎么喜欢这个祢衡。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也算是来投奔自己的,自己也不能拒之门外。显得自己很没有风度,不能容人!虽然刘彬也认为祢衡只会夸夸其谈,还只会得罪人。但是这并不表明祢衡就真的没用了!早刘彬心中有一个位置就很适合祢衡,而这个位置就是要口才文采了得,而且还要敢于得罪人!不过祢衡虽然很适合这个职务,但是在这之前,刘彬还要收服这个祢衡。祢衡这种狂人,一定要在他骄傲的地方击败他,才能收服他,让他死心塌地的臣服于自己!不然的话。这种人留在自己麾下。只会成为祸害!祢衡虽然口才了得,可是刘彬也不怕他,怎么说自己也是受过现代高级教育的人,参加过多次辩论大赛,难道还比不过你一个封建社会的小狂生吗?
于是刘彬就摇了摇头,说道:“奉孝。这个祢衡现在在哪里?”郭嘉想了一下,说道:“应该安排在了招贤馆!”刘彬点了点头。说道:“明天文武议事的时候,带他来见我!”郭嘉听了。猛然一愣,然后笑着点了点头!他也噶虐出来刘彬的决心了,看来这一次有热闹看了!
次日,刘彬升坐大殿。他的那些文武手下,凡是没什么急事的,那也都聚了过来。呼啦啦的那也是一大帮子人。而郭嘉早已领着祢衡,等着来见刘彬了。此时祢衡对于刘彬也有几分不满。祢衡认为自己乃是大大有才学的高人,又受到当今名士孔融的举荐,刘彬竟然不亲自来请自己,那是对自己身份的轻视。不过好赖祢衡倒是知道郭嘉在刘彬这里的分量,有郭嘉带着着祢衡,祢衡觉得这刘彬虽不怎么样,可是比曹操却又强多了,自己先凑乎吧。!
等刘彬的那些文武给刘彬见过礼之后,郭嘉领着祢衡给刘彬见礼。祢衡照样大大咧咧的随便一礼,平平常常的对刘彬说道:“平原祢正平见过刘太尉。”刘彬虽然贵为晋王,但是那是爵位,他在朝中正经的官位就是三公之首的太尉!祢衡这么说,也倒不算是错误!可是就这样,刘彬手下的那些亲信顿时不喜。这个人也太没礼貌了,你祢衡什么身份,如果代表曹操,那不过是一个说客。如果是代表自己前来求官,不过是一介布衣。我家主公乃是汉室宗亲,当今天下屈一指的霸主,身份何等尊贵,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无礼呢?
蔡邕当时就哼了一声,说道:“人之尊贵,在于知晓礼仪。圣人育化万民,也以礼仪当先。朗朗乾坤之中,自有上下之分尊卑之别。见上而不礼,见尊而不拜是为狂妄。虽有通天之能与草木、禽兽、野人何异?故君子处世当明礼仪。无礼者不可为用。”刘彬本来就是现代人出身,对这种所谓的礼节,那也是可有可无。平时的时候,幽州这里也不是太注重这些礼节!所以刘彬并没有对祢衡的这种行为,感到有什么不满的。不过当刘彬听到蔡邕开口指责祢衡,刘彬还是心中暗乐:不错!不用自己开口,自己这老岳父就挑理了。还是自己这老丈人学问高啊!这帽子扣的可不小,就看祢衡这回怎么应对了?
祢衡被蔡邕一说心头火起。祢衡心里琢磨:这是谁啊?我与那刘彬深施一礼。那刘彬坐在上面昂然不动,那倒也罢了!可这是何许人也?竟还挑我的礼数不周。真真的可恼。看来那孔文举识人的眼力,也实在是有限得很。心怀不满的祢衡昂挺胸地说道:“吾幼读孔孟诸子百家,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当然知道礼仪二字。然君子修身立品,上跪父母,中跪君王,下跪恩师。吾身为大汉子民欲为朝廷出力。今后与太尉大人也是同殿为臣,互属同僚,吾深施一礼,那已经是礼数周全。莫非有人心怀不轨,欲要吾行君王大礼不成?”
蔡邕被祢衡噎得咯喽一下子,差点没喘过气来。说实话蔡邕还真是惦着让刘彬今后当皇上。毕竟刘彬也是汉室宗亲,那也算得是汉室的正统。这也是他们这些人辅佐刘明的心愿。可是刘彬毕竟在现在还不是皇上。还只是当朝的太尉大人,论爵位虽然贵为王爷,可是也没有明文规定。见了王爷,要行君臣大礼呀!蔡邕这么一个当世地大儒,在士林之中享有崇高地位的一代宗师,被人当面指责有不臣之心。蔡邕还真有些受不得。
刘彬一看有意思。这祢衡不愧是舌辩的高手。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刘彬手一摆,让自己手下那些不甘蔡邕受辱,也想出头谴责祢衡的文臣安静下来。刘彬可不想自己的这些手下,平白无故的都被祢衡骂一顿。要是那样的话,不仅自己的这些手下都会大失面子。而且今后祢衡在自己的手下当官,那也会树敌太多,对祢衡的发展不利。所以刘彬打算亲自出马了!以刘彬对这个时代的了解,这个时代的人,虽然有口才十分了得的,号称舌辩无双什么的,但是实际上在灵活性上面,和现代的辩论相差甚远!而且还太注重面子。不能豁出去!就像是诸葛亮舌战群儒一样。真要到现代社会那会儿,诸葛亮不被人骂死才怪呢!因而刘彬对于拿下祢衡,还是很有信心的!
等众人都安静下来。刘彬笑眯眯的对祢衡问道:“祢先生贵姓啊?”腾得一下,祢衡的怒火就直冲门子了。有这么问话的吗?知道我姓祢,还问我贵姓,难道这个刘彬也准备羞辱我?祢衡有心就惦着发作。反正自己连曹操都骂过了,再骂一个刘彬。那也算不了什么。史书上只会更加的记载自己不畏强权。不过祢衡看在孔融的面子上,还是准备先忍一忍。等刘彬真的羞辱自己。自己有了真凭实据,那再痛骂刘彬也不迟。这也算是对得起孔融的举荐之情了。
祢衡不悦的说道:“明知故问。祢先生当然姓祢了。”“你也知道你姓祢?你可对得起祢姓的列祖列宗?”刘彬刷拉一翻脸的责问道。祢衡暗笑:嘿嘿来了。先让你说两句,然后吾在一一的反驳于你,斥责于你。
祢衡不温不火的说道:“吾家坦荡一生,上可对得起青天,下可对得起父母妻儿。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修身立品。德配孔孟。列祖列宗以我为荣。何来对不起之说?”刘彬一阵汗颜,自吹自擂到这种地步的人,刘彬也是第一回亲眼所见。要知道这可是三国时期,不是现代社会!作为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对孔孟可是十分尊重的,孔孟的地位也是极高的!祢衡自称德配孔孟,那给人的感觉就是牛皮吹上天,都要吹爆了!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而刘彬手下的那些文武,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敢情今天咱们这来了一个圣人。
刘彬捋了一下思路,心说:这个家伙太不要脸了!牛皮吹得也太大了吧!连自己这个经历过现代文化侵袭的人,都差点被他忽悠了,这家伙还真是深得厚黑学的精髓呀!不行!自己不能让这家伙,把自己给忽悠晕了。于是刘彬操起了惯用的伎俩,嘿嘿冷笑起来。以此来表达对祢衡言语的不屑一顾。可很快刘彬就知道,自己今天碰上高手了。这个祢衡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这祢衡绝对属于极端自恋型的。祢衡打根上就不认为自己有可能说错话。刘彬心中感慨到:“这才是不要脸的至高境界呀!从来就认为自己没有不要脸!”
无奈之下,刘彬只能放弃冷笑,转变方略。刘彬动之以情的对祢衡说道:“你身为祢氏后代,上有父母下有妻儿。你出言不逊,不顾安危。若你有个三长两短,你的父母何人奉养?你的妻儿何人照料?不能奉养父母是为不孝。不能照料妻儿是为不仁。若是你的妻儿再因无人照料而丧命,你就断了你们祢氏一族的香烟,你又怎么对得起你那列祖列宗?”
祢衡面现一丝犹豫,可随后祢衡又强硬的说道:“君子以气节当先。面对奸佞而不敢言虽生如死。列祖列宗如泉下有知也当羞愧。然不畏强权直白而言。即使身死虽死如生。父母当有如此佳儿为耀,妻儿当有如此夫父为荣。至于我祢氏一族的香烟后代,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我祢氏一族的香烟,注定断在我手。大丈夫全忠义斥奸恶,百死不悔!”
刘彬又是一阵汗颜,顿时觉得自己渺小了许多。自己什么时候起,就缺少了这种宁折不弯的豪情了呢?看来自己是成熟了,可却也世故了。这个祢衡虽然不要脸。牛皮吹的震天响,不过他的思想觉悟,还是很让人佩服的!可是刘彬开始对祢衡更加的喜爱了。只不过刘彬却深深的知道。祢衡的这种性格是好的,可是在为人处事上,却一定要吃亏的。
所以刘彬还是要打压一下这个祢衡。于是刘彬不动声色的问道:“何谓对?何谓错?何谓正?何谓邪?”祢衡哈哈大笑道:“天地公道为正。无纲常无人伦者为邪。众口称赞者为对,千夫所指者为错。此乃世间公理。太尉大人何不知也?”刘彬听了。心中一喜,这祢衡的见识毕竟还是有所局限。还脱不了三纲五常这就好办了。偷换概念这种事情,在后世可是辩论的一大杀招呀!
于是刘彬嘿嘿笑道:“纣王残虐武王伐之。众口称赞谓之对。然如你所说,纣王为君武王为臣,武王岂不是坏纲常的邪者?又如国之库吏盗库银与百姓、亲友。所与者无不言其善者,然其监守自盗。损国之大利,全其小义,又岂能称之为对?再如天降大旱,百姓饥饿欲死,某州使不顾上命,开仓放粮,消百姓铤而走险之祸。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虽渎职不忠。又岂能言错?”正邪对错这种事情是要相对来说的,是没有绝对的!只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明白这一点!
祢衡的脑筋一阵眩晕。越是聪明的人,对这种是是非非越是较真。对中有错,错中有对。不同的立场就有不同的对错。这一下子就把祢衡牢不可破的是非观,给击穿了一个漏洞。
刘彬一看心中高兴。小样的摆不平你?就你这水平。也就能一开始吓唬一下人,如果里连都摆不平。那老子以后还怎么混呀!刘彬打铁趁热的说道:“你自负有盖世奇才。那你就应该展露才学,造福万民。如此才不负你一身的所学。昔日韩信曾受胯下之辱。最终登台拜帅,一展所长成为盖世英雄。而你孤芳自赏,不求机变,所学不得展露。终归还是要一事无成。若是你从此默默无闻,你的才学何人知晓?你的家族何人光耀?又有何人,会对你这样的一个无名小卒标刻青史?”
祢衡正在心神动摇之际,猛听刘明的当头棒喝,祢衡顿时醒悟:对啊!自己的才学不表露出来,凭什么让人家高看自己。自己怎么的,也得先有一个表露的机会才行啊!全盘醒悟的祢衡昂首大笑道:“口似悬河语似流,全凭舌尖用机谋。男儿若得擎天手,自然谈笑觅封侯。主公,祢正平明白了。请主公录用。”说完祢衡跪倒当堂。
对于祢衡能够明白过来,刘彬很是欣慰。而且刘彬对于祢衡的工作安排,那也是早就想好了的。幽州报社,那可是祢衡这种人才大展拳脚的好地方。当即刘彬哈哈大笑道:“祢先生愿意加入我军,本王那是求之不得不知,祢先生可愿到我的幽州报社,屈就担任一个编辑呢?”祢衡一听大喜,虽然祢衡刚来幽州,可幽州报社那却是天下皆知的好地方,多少才子但求在报社上表一篇文章,而费尽了心机!如今自己竟能成为一个编辑,这真是抬举了自己。祢衡当即谢恩道:“谢过太尉大人。”
不过蔡邕对刘彬的这个安排,却感到极为的不满。蔡邕那可是幽州报社的主编,如今蔡邕的手下,即将有祢衡这么一个杠头。蔡邕能舒服吗?这家伙连曹操和刘彬都敢骂,虽然最后对刘彬心服口服了,可是自己可不是刘彬呀!如果哪一天这家伙狂心大发,把自己痛骂一顿,那自己不是找不自在吗?有这种属下,谁都不会高兴地!蔡邕急忙上前对刘彬进言道:“主公,我幽州报社,人手齐全,各报各版,均无空缺人手。祢衡要是到了我那,无职可做。恐怕会委屈了他。还是请主公给祢衡另换一个职务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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