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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完美的暴风雨
第17号钢琴奏鸣曲“暴风雨”是贝多芬的创作里最富有美妙诗趣的灵感作品,是贝多芬奏鸣曲创作中一大里程碑。贝多芬在创作《暴风雨奏鸣曲》(乐曲分三个乐章。总的速度布局是快板、慢板、小快板。三个乐章都按奏鸣曲式原则写成。
第一乐章前面有引奏,这里有徐缓、庄重、带着召唤性的音调与焦急、不安、好像急忙诉说一样的音调对比,戏剧性的气氛随之而生:
这段音乐经过模进、过渡,直接进入第一主题,快板:
低音威严,与其相应答的是高音,哀伤,柔弱,中间的三连音提供了不平静的背景。这些音调,在引奏中都有暗示。
戏剧性的气氛愈演愈浓,引出第二主题,音调焦灼急切:
在上面这些主题音调的基础上,经过精心的展开后,进入再现开始的部分。这时,在再现的引奏里的庄重音调与焦急音调之间,插入一句单音线条的宣叙调,这是非常富于创造性的,取得了异常魅人的艺术效果:
这是在经过激烈的戏剧性经历后,突然静下场来,一切其他布景、人物都消失了,仿佛整个宇宙只剩下一颗吟唱的心,而这歌声又是多么悲哀、孤独!
第一乐章的结尾,是在d小三和弦的延长中逐渐消失的。音的延伸、减弱,趋向平静,小三和弦的沉闷,又觉得“事情还没完”。这时,第二乐章慢板由温暖的bb大三和弦开始了。和弦的琶音奏法在潇洒中带着幸福感:
这一乐章,暂时忘却了第一乐章中那些矛盾、不安,贝多芬来到了大自然的怀抱。大自然,这是他永远感到亲切、神圣、倾心所爱的;他创作灵感无尽的源泉,他受到创伤的心灵所渴望的抚慰,都永远可以从大自然中得到。
第三乐章好像是经过第二乐章对灵魂的“净化”之后,产生出的某种新的心境,它从头至尾由3/8拍的16音符织成,音乐是流动的,也有热烈的时刻,但总的是雅致、细腻为主。转调很多,小调为主,不免产生期待感。经过长时间曲折、婉转的流动后,音乐消失在一个单音d上,结束了第三乐章,也结束了整个“暴风雨”。
我们看到,这首作品与以前的“悲怆”型作品有些不同的气质。仿佛更多积极的思索,“自我争辩”,有时象内心独白一样。而最后的结论,虽不很情愿,但却是倾向于和解。是不是这一点与莎士比亚的《暴风雨》有关联?
这一时期,正是贝多芬耳病加重,个人生活中又遇到很多困难和挫折,甚至写下了遗言,曾想到死去的时刻,人生、艺术、理想、现实,肯定都是他思索得很多、很深的题目。从这儿看,他的《暴风雨》,与其说联系着莎士比亚,不如说根本上还是联系着他自己。
想要了解贝多芬的《暴风雨奏鸣曲》,就先要知道莎士比亚的《暴风雨》。
《暴风雨》是莎士比亚晚年(1611年)创作的最后一部作品,被称为是莎士比亚用诗写成的遗嘱,他在《暴风雨》中表达了热爱生活、崇尚理想的良好意愿。同时,贝多芬在创作《暴风雨奏鸣曲》时,正是他听觉衰退、精神危机的时刻,他在几个月后写的“海里根士脱遗嘱”中说自己“六年以来我的身体何等恶劣……可是我不能对人说:‘大声些,我是聋子’……这感官在我是应该特别比别人优越……我不致自杀是因为艺术留住了我。在我尚未把我感到的使命全部完成之前,我觉得不能离开这个世界。”
莎士比亚在《暴风雨》中塑造的主人公也是与坎坷命运作不屈斗争的,贝多芬自己的命运与之产生共鸣,所以他能创作如此伟大的《暴风雨奏鸣曲》。
贝多芬的学生兼秘书安东·申德勒曾经问贝多芬,《暴风雨奏鸣曲》的内容是什么?贝多芬回答是“你去读莎士比亚的《暴风雨》吧!”)时,正是他听觉衰退、精神危机的时刻,他在几个月后写的“海里根士脱遗嘱”中说自己“六年以来我的身体何等恶劣……可是我不能对人说:大声些,我是聋子……这感官在我是应该特别比别人优越……我不放弃是因为艺术留住了我。在我尚未把我感到的使命全部完成之前,我觉得不能离开这个世界。”一阵稍显清冷的旋律在d调上响起。连续的十六分音符的小分句,如同寒冷的夜晚,林间的树叶滴落的雨滴般,带着一股迷蒙的色彩。我的双手在琴键上如波浪般起伏,双目微闭,似在倾听那雨中的节奏般。整个音乐厅,似乎都因为这音乐,而笼罩上了一层略带凉意的氛围。这首奏鸣曲并不难,相比我刚刚演奏的那段李斯特的热情的快板来说,这首曲子里包含的技术难点简直是少得太多了,但这并不意味着这首曲子简单,在贝多芬的三十二首钢琴奏鸣曲之中,《暴风雨》一直被称为最易弹难精的作品,就是因为这首曲子里所蕴含的丰富的思想性。无数大师的手下,都曾经诠释过这首作品。但那些音乐评论家们却一直认为,直到今天,仍然没有人能够完美地表现出这首曲子地思想。这首曲子。同样是十分挑琴的一首曲子。理论上来说,演奏这首曲子,需要钢琴的音乐圆润,层次丰富,那种太亮太燥的钢琴是不适合表现这首作品的,可惜,这里没有斯坦威。但即使是这样,这首曲子在我的手下,仍然焕发出了异样的光芒。那对力度恰到好处的控制,和对整首曲子情感的把握,都充分展示了我对这首著名的奏鸣曲的深刻理解。旋律在同一主题上不断发展,那阵阵柔和地琴声如同沥沥的雨线,充满了灰暗的调子,左手的分解和弦,由于保持音的运用,仿佛是一层轻柔的雾气般,将主旋律裹住。没有任何征兆的,小分句的主旋律移到了左手的低音区,仿佛突如其来的一声巨雷,将音乐那粘粘地调子骤然打破了一般。我的左手极富弹性的在琴键上跳跃着,极度放松的感觉带出十分通透的音色,随即双手同时以八度上行,奏出了清亮的一段旋律,如同一道明亮的闪电,瞬间划破了夜空。琴声流淌在宽大的音乐厅里,丝丝缕缕,笼罩着每个听众。同那轻松流畅的演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那紧抿着嘴唇地严肃的神情。仿佛不是在演奏,而是在思考一个严肃的命题。本来因为我被取消了比赛资格而忿忿不平的魏晓凡,在听到我琴声响起地刹那,便抛开了一切情绪。专心地倾听起来。对于贝多芬的音乐,他一向是带着一种朝圣般的心情去听的,更何况是我的演奏。很多时候,魏晓凡觉得我手下的贝多芬的音乐,特别是奏鸣曲,很多时候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理解。名义上自己虽然是我的老师,事实上,每次给我上课,他自己都能从我的演奏出听出不少新的东西。两个人可以说是亦师亦友。听着我的演奏,魏晓凡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时暗自笑了笑他自己刚才无聊的举动。是啊,以这小子现在的钢琴水平,需要用这样一个小小的比赛来证明自己吗?因为我就像一颗巨大的钻石般,那璀璨的光芒,可不是一两次小小的挫折就能掩盖得住的。十分钟的演奏,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又仿佛一秒钟般短暂,我精湛的演奏,让所有听众享受了一次视听的盛宴。音乐结束的刹那,全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即,暴风雨般的掌声响彻整个音乐厅,人们在用掌声,来表达自己对这首美妙的曲子的喜爱,同时也是在用掌声,来表达对台上这位乐观的选手的敬佩。朱光祥,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此刻,正边鼓着掌,边用那慈爱的目光看着钢琴前那位脸上挂着微笑的少年,虽然不能够亲手给我颁上这届星海杯的奖杯,但在朱光祥心里,我已然是这届比赛当之无愧的冠军。仅就她刚刚欣赏到的那首奏鸣曲,我那举手投足间显露的隐隐的大师风范,就已经远远超出了这界星海杯比赛的水平了。此刻,朱光祥突然觉得我退出比赛倒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同时,也理解了我那听到被取消资格后却十分平静的神态。是啊,李利他原本就站得很高,远远高出这次比赛了,得冠军与否,对于他来讲,又有什么意义呢?笑着对身边的陈坤说道:“谢主席,您觉得李利他弹得怎么样?”
“唔,不错,很好。”听到朱光祥的话,陈坤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当他宣布取消我的比赛资格的时候,朱光祥会那么极力地劝阻,同时心里却深深的费解起来,自己明明看过我的资料啊,正统地学习钢琴才不到一年的时间而已,按他的想法,即使我和刘震还有魏晓凡学过一段时间,水平顶多也就是八、九级的水平,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同时他也觉得我能够违反规定参加比赛,肯定是这两个人其中之一运作的结果。但我所表现出来的演奏水准,却让他感到十分吃惊,虽然他已经不从事具体教学工作了,但毕竟是搞音乐出身的,刚才自己听到的演奏处于一个什么水平,他的心里比谁都明白,不要说一个小小的星海杯,就是放到国际的钢琴赛事上,这样的演奏也可以问鼎前三了。但不管怎样,自己还是要维护组委会的权威,何况组委会的决定也没有错,虽然非专业选手参加专业组比赛,在之前早有先例。
“李利,弹得不错,放心吧,谁是冠军,大家的心里有数。”魏晓凡上前鼓励地说道。
“魏老师,不用安慰我,你看我像有事儿的吗?我早就说过,是来交流经验的嘛。”我一脸轻松地笑道。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啦,参加完比赛别着急回去,在北京好好玩儿两天。”魏晓凡道。
“呵呵,这可不行,这还是请假出来的呢,得回去上课的。”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小子,少和我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破事儿啊,估计就是你现在请一年的假,你们学校的校长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哈哈。”魏晓凡笑道。
“那怎么行,我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笑着说道,随即向评委席上的朱光祥走去。
“朱教授,给我的演奏提点意见吧。”我笑着说道。看着这位一脸诚恳的少年,朱光祥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从评委席上站起后,来到了我的身边,亲切地拍了拍我,说道:“李利,我对你的点评只有一句:这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暴风雨》,谢谢你!”朱光祥此言一出,全场本已渐渐安静下来的观众,再次热情地鼓起了掌。观众席上,豆豆、辉哥及大饼他们几个站了起来,用力的摇着手里的标语,大声喊道:“李利!李利!我们永远支持你,你就是我们心中的冠军!”渐渐地,这喊声像是传染一般,蔓延到了整个音乐厅,整齐划一的喊声渐渐盖过了掌声,竟有愈演俞烈之势。眼看这样的场面,我不得不再次走上舞台中央,笑着向场下的观众们鞠躬致谢数次。
“看看咱儿子,你们不是取消嘛?大家伙儿都说好,你取消顶个啥。”我的老妈忿然说道。
“伯母,您也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您都看见了,您儿子的水平,根本不用这个小比赛来承认,他的舞台,在全世界。”白冰由衷地对老妈说道。
“那是,不让咱比,咱还就不比了,反正大家伙儿都看着呢,谁弹得好大家心里都知道。”听到白冰这么说,我的老妈的心情稍稍好了些,宽慰自己般说道。
看着自己一手导演的计划居然演变成了这个局面,贺天翔有些始料未及。那些掌声和送给我的欢呼声,都仿佛是对他巨大的嘲笑般,令他感到十分难堪,心中郁闷的他,恨恨地起身向音乐厅外面走去。“贺少,那小子……”
“走!”贺天翔阴沉着脸,对着旁边的保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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