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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说完,押着张妈扬长而去。。。
城南上的天空里回荡着张妈惊吓的声音:“小姐。。。。。。。。”
三姑离去的速度让众人傻了眼,前一秒人还在屋顶之上,后一秒已经叫为了一个小黑点,这简直就是缩地成寸的功夫。
六婆瞪着她的背影低语咒骂了几句:“这傻姑,行事总是不经过大脑。”
然后她抬起眼来一脸和蔼笑容地对月碧落说:“你放心,你的奴婢不会有事的,三姑没有恶意。”
月碧落俏鼻一皱,冷哼一声:“没有恶意把张妈抓走做何?要我去长亭也不能用这种逼迫的手段,你们这样做和张啸天有何区别。”
月碧落当然是很高兴她们的出现解了自己的围。
但是另一方面却觉得憋屈得高兴不起来。
她是做好事,也没想过回报,但是如果做了好事,反而被其威胁,以怨报她的德,那她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的。
虽然她知道她们不至于伤害张妈。
但这种逼迫的手段她很不爽,就好像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得她不得不低头的感觉。
“你也知道我们江湖中人,做事都是这么粗鲁的。”六婆对于她的愤怒,一点也不恼反而继续给她陪笑。
然后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给她:“快吃下,额头和腰间的伤很快就会好。”
然后她转过头去,一双温和的眼突然转得冰冷,锐利如刀剑般看向张啸天:“我老婆子向来说话算话,刚说完要你们断子绝孙,就绝不会让你们有一个血脉滑出来!”
她说着便长袖一挥,随着她的动作,飞出一排细密的银针。
张啸天脸色大变,赶紧挥袍转身,准备跳跃而起躲过。
但他终究只是武夫,功夫再好,比不上人家内力发出去的银针速度,一排密针全数落在了她的屁股之上。
张啸天咬着牙呻呤着痛,额上瞬间便掉下如黄豆大的汗珠。
这针上有着烫如火焰的剧毒,他的屁股现在如坐在一团火炉上,烫得她抱着屁股拼命地跺着脚。
月碧落看着他这么滑稽的样子,突然心情便好了起来,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他刚还神气牛叉不可一世,这会比个孙子还狼狈。
“哈哈哈哈,张太尉。。。你这样子是被火烧了屁股啊。”月碧落毫不给面子的放肆大笑,话语引得本还是一片错愕的人群,也跟着哄堂而大笑起来。
六婆在一旁也跺脚:“看来我功夫真退步了,竟然被他躲过去了!”
月碧落听了她的话一头黑线,你这是弹无虚发啊,你要功夫没退步,那是什么样的境地?
月碧落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药丸给吞了下去,淡淡地说:“六婆,今天就算了吧,你的话确实是要说话算数,就先把他这条命根子先留着,若他再犯事,再取他的不迟。”
六婆瞥了她一眼,从来没人敢命令她做事,这丫头却吩咐得这么理所当然。
“臭丫头,你当六婆我是你家那奴婢,由着你说什么就听什么!”她脸色有点不悦。
月碧落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我就说说,你饶或不饶那是六婆你的事,我只关心你骗走我的那些银子何时还给我。”
六婆满脸皱纹,却明眸有精,神采奕奕,可这会一听她的话,那双精光的眼眸便黯淡了下去,银子。。。银子是她现在最大的痛处,这臭丫头一戳就戳中她的痛点。
“好了好了,听你的。。。但是银子暂时没有。”六婆说完走到还一直在抱着屁股蹦跳的张啸天面前,冷眼一扫:“狗官,今天那姑娘替你求情,老婆子先把你根给留着,若是再欺负她,我一定要你断子绝孙,我老婆子活了百年了,说话从来没有失言的。”
她狠戾地警告了张啸天一番,倒是让月碧落听了心里有丝温暖。
张啸天抱着屁股边跳边点头,痛苦地哀求:“小的知道了,求六婆赐个解药。。。”
六婆眼光询问地看向月碧落。
月碧落撇了撇嘴往王府处走去,边走边挥手:“六婆后会有期,至于那姓张的啸天犬,就让他在街上蹦一蹦,逗一逗路人开心。”
她月碧落对付敌人可从来不会心软,之所以不让六婆对张啸天下狠心断子绝孙,是免得麻烦张大将军也来找她麻烦。
她的主要敌人是护国王府,其他人能少得罪牵扯进来就少得罪。
至于风二蠢公子,她还是得找风满袖商量下这个事,至少让风丞相不要卷进来。
“喂,臭丫头,记得明日到十里长亭来!”
六婆在后面大喊着让她记住。
月碧落没有回答她,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她没有回王府,反而去了御史府,腰上的伤和额角的伤,都让她不得不去找夏流仁。
为什么不去找别的大夫,因为她得省银子。
而且腰是个比较敏感的地方,一般人她是不会让碰的。
在现代她若受了伤,基本是自己在家自己解决。
可是在这里,她没有药。
所以只能去找无耻下流之徒夏流仁,反正他也恬不知耻的,她自然也无需跟他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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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碧落经过一翻通报之后被家丁带到了花园,家丁指了指凉亭恭敬地说:“凉王妃请在那边凉亭先等等,奴才去禀告御史。”
月碧落点了点头,正准备往凉亭走,忽然听到一声隐约的惨叫声。
她赶紧回过头来产顺家丁:“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那家丁摇了摇头:“凉王妃一定是听错了,这花园里平素是没什么人来的。”
月碧落瞥了眼这家丁,他一脸正经,不像是在说谎。
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
她也没在怀疑,转身往凉亭走去。
刚坐下来,那惨叫声又响了起来,让人听得觉得有些诡异恐怖,这哪来的声音?
她刚想起身顺着声音去找,站起来才发现腰真的很痛,又捂着腰坐了下去,感觉腰都直不起来了。
左腰上是一个还微微出血的伤口,后腰又被捅伤了。
额头的伤口也让她觉得脑袋有些晕晕的起来。
还是老实等着吧,不要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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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流仁从地下室出来还能听到地下室里传出来的撕心痛吼。
他狭长的眼眸紧紧一沉,叫得越痛,他越解气。
抬起头却见自己家丁急急忙忙往这边走来,这是他的心腹,聪明又机灵,不是紧急情况,他是不会跑到花园来的。
夏流仁加快了步伐,没等家丁开口便问:“何事?”
家丁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地回说:“爷,凉王妃来了,身上受了伤,脸色不太好,奴才让她在府外等,她不依,奴才没办法把她带来了花园。”
夏流仁脸色一变,俊美无俦的俊颜上流露出关心,脚上的步伐更加快了:“快带我去,她伤得重不重?”
家丁心里松了口气,幸好自己把凉王妃带进来了,要是把她扔府外,依爷这种关心程度,非把他皮给扒了不可。
家丁摇了摇头:“她似乎是自己走来的,应该不算严重,奴才也不敢断定,不过她刚进花园听到了惨叫声。”
夏流仁眼里掠过一抹异色:“她倒是警觉得很。”
月碧落受了伤,又走了这么久的路,坐下来就觉得腰真的痛得不行了,刚一直还坚持着完全是凭的下意识。
坐在石凳上坐了会就趴石桌上了。
六婆给的药她是吃进嘴里了,但没敢吞下肚,转过街角,出了六婆的视线,她就把药丸吐了出来包在丝巾里了。
她上过六婆一次当,自然不会再完全相信她,即使她看上去确实没有恶意。
但防人之心她一定要有了,不可再凭人的面相。
虽然这次对她没有造成什么太大损失,但她也懂得了自己的合侠义心不能再泛滥,因为她现在背负血海深仇,任何闪失都有可能把自己送入万劫不复。
听到有脚步声,月碧落勉强直起身子回头看过去,夏流仁仍是一身鲜艳的赤红锦袍,身子挺拔,芝兰玉树般优雅谈定。
但她没发现,夏流仁的脚步其实早已为了她加快些许了好多。
“夏流仁,快救命。”月碧落看到是他来也就放心了,又趴回石桌,一副有气无力的虚弱模样。
夏流仁走进凉亭,看她这样苍白无力的样子,心弦好像被人用手指紧紧攥在了一块,绷得老紧。
“你怎么又整成这副鬼样了?”夏流仁脸色阴沉,居高临下地紧睇着她。
月碧落朝她浅浅一笑:“遇到了点麻烦,快帮我上药,好疼。”
夏流仁凑了过来贴近她,语气变得明显轻缓了许多,温柔地问:“哪儿?”
月碧落勉强直起腰,抬起手指了指腰间:“这儿。。。还有后腰。”
夏流仁深邃的眸光幽地加深,蹲下来看见她腰间用一块碎片缠住了,碎布外面已经被鲜血染红。
夏流仁忍不住负备:“你这个样子怎么还自己跑过来,让张妈通知声就行了,你是不是连腰都不想要了!”
他话语不善,但手上力道却极为轻柔,生怕弄痛月碧落。
夏流仁修长白净地手指在她腰间轻轻地捏了捏,心里的弦总算松了一点,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她又聪明的给自己先止住了血。
粗略检查了一下,夏流仁站了起来,从右边将月碧落给横着抱了起来:“先回房躺着。”
夏流仁的脸色有些阴沉,月碧落点了点头,不敢多说话。
怎么说自己的命还掌握在他手里呢。
人家医术高,一治就好,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而且他脸色阴沉,让她心里竟然有点怕他。
夏流仁抱着她,走得急快,看着长长的路,他却一下子便走到了尽头,转弯又上了长廊。
花园里的花都在含苞欲放的阶段,但也有早开的花朵传来阵阵清香。
阳光很暖,花园里静得能听到风声,刚刚那惨叫也没再响起。
夏流仁抱着她走这么快,也未见有任何喘气,呼吸平稳。
月碧落见过他的功夫,不费力就能把她给震开,现在又见他抱着这么重的她也丝毫不费力,可见这人内力有多深厚。
月碧落躺在他怀里,抬眼便能见到他俊美无俦的俊颜,完美得没有丝毫瑕疵的轮廓,可以说是百看不厌,尤其是那狭长而邪魅的一双眼,风情万种,比女上还艳上几分。
可他的轮廓又精致绝伦,反而显得一点也不娘气。
这古代美男也有不少,就是俊美如斯的东方芮白,比起他来还是要逊色那么一丝丝。
风满袖也不及他来得妖孽,这张脸真配得上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夏流仁红唇微抿,嘴角上扬,垂下邪魅的眸看了她一眼,眼里掠过一丝异色。
月碧落朝他冽了冽嘴:“夏流仁,皇上那小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夏流仁走着路的身子突然一怔,身子都往前倾了倾,回过神来紧睇着月碧落:“你脑子成天想什么呢?”
“你生得这么好看,可能比他的后宫女人都要美上几分,这么年轻他就让你做御史,不能怪别人乱。。。啊 。。。”
月碧落说到一半,突然哀叫起来。
夏流仁满眼怒火地瞪着她,一只大掌在她的左腰伤口边上轻轻地一捏,就让月碧落痛得咬牙。
“再乱说就让你下不了*。”夏流仁俯下头来,眼神瑰丽*地看着她。
月碧落被这话惹得脸一红。。。“什。。。。什么下不了*。。。”她咬着下嘴唇,腰上的疼还在呢,她不敢放肆。
夏流仁的大掌还停留在她的腰间,只是不再碰她的伤口,慢条斯理戏谑地道:“你觉得会是什么下不了*呢?”
他邪肆的嘴角挂着玩味的笑,看起来魅惑勾魂,让月碧落的心就这么跳漏了一拍。
她故作镇定:“大夫的手应该只碰伤口,你现在的大掌往哪放呢?”
“我现在是在给你检查腹部有没有因为腰间的伤受到牵连。”夏流仁一本正经地回她,仿佛正像那么回事。
月碧落不愿让她摆布,使用拍开他检查着自己伤口的手,感觉心里有异样。
哪知这一动,牵动了伤口,痛得地龇牙咧嘴大叫起来:“啊。。。”
夏流仁脸色一正:“别动了,再动腰真要废了。”他说完温柔地把她给放到枕上,脸上已全无其他情绪。
月碧落拧着秀眉盯着他那张妖孽的脸,这货的情绪转得可真快。
“你不乱来,我怎么会动。”她咬着牙反他一句。
“都痛成这样了,还要跟我顶嘴!”夏流仁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流露的是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溺。
他走到房间的书桌上,拿起了一个大红的药箱。
搬过一把凳子坐在*前,把药箱放在*边的几案上。
“现在给你上药,有点痛,忍着。”夏流仁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木盒给打开,里面是黑糊糊的药膏。
月碧落看了咬牙问:“这是什么,黑糊糊的?”
“最好的金创药,师父做的,一般人他可是都不给用的。”夏流仁无视她眼里的抗拒,用勺子挑了一勺,就要往她的腰间抹去。
月碧落倒抽一口气:“不。。。不。。。好臭,这东西好臭。”
那浓浓的怪味,像豆鼓般让人无法接受,如果把这东西缠腰上一天,可能她腰好了,鼻子已经废掉了。
夏流仁抹药的手停在半空,朝她懒懒瞥了一眼,淡淡地说:“反正你没人要,臭一点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