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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他们的资料……”盛南轩说，“资料上有记录。”

“那……还在后面？”龚墨说，“上万块呢……”

“但概率上，不可能。我看了那些骸骨上的编号，他们差不多已经清理一半了。而且……头骨肯定是最先清理的！头骨应该……都检测过了。”

龚墨脸色一变：“那怎么会没有？”

“如果是这样，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第一种，她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实验室。可能活着，也可能盛中天他们还有另一个抛尸地点，但大家没找到。”

盛南轩的手握成拳。活着的原因，多半不是因为她逃了，而是——

盛中天那个实验室只是冰山一角，他们背后的人还有更大的实验室，甚至可能在别的地方有盛世医药这样的下属实验室，吴欢可能被转移了。

这样的话，事情会很严重，代表在吴欢身上的实验获得了某种成功，她才值得被转移。

当然，她在被转移后，也可能死于实验，但这样的话，短期内想找到她的尸体就不可能了。

现在连盛中天他们的踪迹都消失了，谁知道别的实验室在哪里！

“第二种……”他看着龚墨，“有可能她一直在实验室，只是盛中天把我们隔离了。爆炸发生后，有些人的尸骨会被焚烧殆尽。警察现在从实验室里找到的尸体数目和我印象中的就对不上，说明有些人变成骨灰了。有可能她也……”

龚墨一个寒颤：“咱妈一定会找到的！”

盛南轩一笑，捧着她的脸：“你说得对。不管她是死是活，我一定会找到她。”

……

一个月后。

龚墨抱着孩子走进病房，见单蓉拿着手机在屏幕上点了两下，然后放到桌上。

接着，手机里传来歌声。

龚墨觉得这个歌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妈你放的什么歌啊？”她忍不住问。

“哇哇哇~”虎子张着手和单蓉打招呼，“呀——吼~”

“虎子来啦~”单蓉高兴地说，伸手把他抱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回答龚墨的问题，“《爱的供养》，我网上下的。我看网上说，有个植物人就是听了这个歌醒过来的！”

龚墨呆呆地看着她，无语地说：“那是网友开玩笑的！”

“不管是不是玩笑，现在他不醒，总要试一试吧？”龚妈妈不以为意，“听个歌而已，又没喂他吃偏方。”

“……”

“等会儿我在网上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龚墨小声咕哝：“据说听贾斯汀比伯也可以。”

“你说什么？”

“没有！”龚墨急忙摇头，生怕她乱找歌来荼毒甘比诺的耳朵。

单蓉把虎子放到地上，虎子踩着地面开始跳来跳去。

他现在特别喜欢跳。

他自己站不稳，每次都是大人抓着他胳膊、提住他，然后他踮着脚尖，不停地在地上串下跳。他自己倒不用使什么劲，大人被他折磨得浑身是汗！

一首歌放完，龚墨赶紧拿起手机把音乐播放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