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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举报
胡莉莉的精神看起来有些恍惚,看来,她还没有从上午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当王子成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孩子听医生说过根本不保的时候,胡莉莉眼里这才似乎是有了些正常的神情,一下子咬住嘴唇,一副要痛哭,却又拼命憋着的模样,这样子让王子成看上去,相当的心疼,他把表妹的头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胸口说,表妹,你放心,你还年轻,孩子没了,以后还会再有的。(。纯文字)
胡莉莉听了这话,一下子控制不住趴在王子成的怀里痛哭起来,边哭边说着,以后不会再有了,再也不会有了,每个孩子都只有一个生命,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孩子,我再也不会拥有孩子了。
王子成见胡莉莉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一阵难受,两眼不由有些发酸,一时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心里却在想,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假如自己当时陪着她,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黄一天这个时候也到了医院,听了医生的介绍后,知道孩子是无法保住了,必须尽快做手续,同时,要做好病人的心里安慰,现在情绪很大,对以后的身体恢复等都没有好处。
黄一天后来就到了病房,看着眼前的表兄妹,心里的难受感觉无以言表,他一声不吭的走出病房门外,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也不是自己长待的地方,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
黄一天出门的时候,王子成也悄悄的从病房里出来,站在黄一天的身后,他两眼微红的问黄一天,黄书记,我始终不满意医院的解释,我始终认为这件事不是意外?
黄一天苦笑着说,王子成,医院那不过是为了摆脱责任才这么说的,因为病人在医院受到伤害,医院是要承担责任的。如果说意外,这个意外来的太巧了些,为什么医院里排队挂号的那么多人,就只有胡莉莉被人撞到受了这么重的伤,前后排队的人都没有大碍呢,你难道不觉的这件事有些蹊跷吗。
王子成听了这话,感觉黄一天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于是有些激愤的说,黄书记,这件事,你交给我来办吧,我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对我表妹下手,等我查到了这人是谁,我一定要他好看。
黄一天见王子成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对王子成吩咐说,这件事情医院现在是什么态度?知道那几个肇事的人吗?
王子成说,到了医院,医院说他们也没有人看清楚具体的人,不过听别的看病的人说,那是几个年轻人故意的撞了过来,而表妹说,她是被人推到的,倒地的时候,是有几个人故意的踢她的腹部,才造成现在的情况。
黄一天就问,打听的情况如何?
王子成说,事情比较突然,所以那几个人基本都说不出具体的情况,不过听医院门口卖水果的老大爷说,当时他听到里面传来喊声的时候,看到几个人从医院里面跑出来,到楼下的停车场开车出去的,具体的车牌号等却没有记住。
黄一天说,那很好,把医院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一下,就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这么残忍的对付一个有孕在身的女子,就知道里面很多的东西了、
王子成说,这个可能要公安局出面。
黄一天于是给公安局的涂副局长打了电话,说自己司机的妹妹上午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让涂副局长立即过来查看监控录像。
涂副局长听到黄一天这么说,知道问题很严重,于是亲自到了医院。医院领导看到是公安局出面,赶紧吩咐下面的人全力配合。
中午的时候,涂副局长就给黄一天打来了电话,说情况基本能够弄清了,确实有点三个人形象可疑,这三个人是开着一辆黑色的帕沙特,到了医院后,就到了门诊,基本可以确定是这三个人所为。
黄一天就问,人员的基本情况知道吗?
涂副局长说,人员无法弄清楚,不过车的来历已经查清楚,是一个叫胡三农的人从出租公司租来的,这个胡三农是开发区后面一个村的混混,一般很难找到此人,当然,公安局会尽力寻找的。
黄一天说,涂副局长,你把监控录像的内容派人送一份给我,你那边继续寻找吧,我这边再想办法。
黄一天那天和周德东见面后,说了此事,让周德东想办法找出背后的黑手。
周德东那天和黄一天谈了很久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即行动起来,他仔细的一遍遍观察当天医院的录像,把冲撞进来,并对胡莉莉动手的几人正面图像全都印了下来,让人分发数份到道上的朋友手中,说不问代价,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出两天,有消息传来,这三个人是一伙的,现在已经找到,是不是立即把人控制起来?
周德东听了此话,大喜,说自己要当面问问,于是立即带上和王子成和其他的几个人找到这几人经常厮混的一个洗浴中心。为首的一个刀疤脸见到周德东的时候,起初根本就被把他放在眼里,周德东请他借一步说话,他冲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说,暂时没有空。理都不理,径直向小包间走去。
王子成刚要动手阻拦,被周德东使了个眼色,于是王子成只好罢手,跟在周德东身边,看着他下一步作何动作。周德东尾随着这个刀疤脸,也进入小包间,小包间里,刀疤脸正要抱住里面早已等候多时的嫩汪汪的姑娘准备开始动作,突然感觉身后门一闪,进来几个人。
刀疤脸见又是在外头缠着自己的两个人,把怀里的姑娘往旁边一推,斜着眼睛问周德东和王子成两、他们,到底什么来路,想要干什么?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让老子生气,后果很严重。
周德东转身把门关紧,又让王子成搬来包间里的小床把门先堵上,然后在悠然的跷起一条腿往门口的小床上坐下说,我们找你打听一下前两天在医院大门口发生的事情,你要是识相的话,赶紧把实话说了,否则的话,今天必定让你走不出这间屋子。
刀疤脸看起来一副扬武耀威的模样,现在见几个壮年汉子把自己堵在这小房间里,心知,今天要是不把实话说出来,恐怕很难过关,于是脸上好不容易挤出笑说,好汉,你是知道的,江湖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些事情,要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只怕即便是你们放过了我,也还是有人不会放过我,还请好汉今天高抬贵手,放兄弟一马。
周德东见刀疤脸不肯说出实情,冲着王子成一使眼色,王子成立即会意的冲到刀疤脸面前,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稍稍一使劲,刀疤脸立即痛的杀猪样的嚎叫起来,直把吓的缩在包间一角的小姐,连忙用手捂住了双眼。
王子成到底是练过几天功夫的,手下自然是有些力道,他见刀疤脸一副痛苦的表情,轻轻的松开手,再次退回到周德东身边,两眼斜看着刀疤脸。刀疤脸眼见今天要是不说实话,估计是逃不脱了,只好狠狠的甩了两下刚刚被弄疼的手臂,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周德东和王子成听了刀疤脸的交代,都不由大吃一惊,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对胡莉莉下手的幕后指使者竟然是顾哲明的儿子,顾云昌。
周德东出来后,对后面跟着来的人说,告诉胡子,这个人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做事不知道考虑后果的人,留在世上也是害人。
刀疤脸听到周德东说胡子,又听到说没有留下的必要,知道话里的意思,赶紧说,大爷,饶了我吧。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两人拿出铁棍,打的瘫倒在地上。
从洗浴中心出来后,周德东和王子成立即赶到开发区黄一天的办公室,把这件事的情况向黄一天做了汇报,那是顾哲明的儿子顾云昌安排人所谓,黄一天听了两人的话,一时气的脸色发青。
他的确没有预料到,顾云昌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然在背后使出这样的阴招,枉为自己当初还看在他年轻不懂事的份上,放过他一马,他不仅不知道感恩,竟然还要恩将仇报,这样的人简直是猪狗不如。
周德东说,黄书记,这件事不知道是顾云昌自己的主意,还是他老子也是知情的。
黄一天狠狠的掐断手还剩半截的香烟说,不管这件事是谁的主意,顾哲明的儿子迟早是个祸害,眼下,咱们没有多少精力用在这些小人的身上,对于这样在暗中的黑手,要么就是服软,要么就是把这个祸害要尽早铲除,绝对不能留后患,否则的话,依据这小子的个性,即使给他一个教训,出来了就肯善罢甘休,现在咱们要是不防患于未然的话,只怕以后会有更大的麻烦。
见到王子成还站在办公室里,黄一天让王子成先出去,帮自己拿份东西,王子成心知,黄一天这是想要故意支开自己,只好低头离开。王子成走后,周德东看了黄一天一眼,问黄一天,黄书记的意思是,斩草除根。
黄一天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峻的光芒,他冲着周德东点点头说,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很危险,但是不这么做,很多时候就被被人害死,这件事你不要直接参与,尽量找信得过的人暗地里做这件事,记住,要找底实的人,否则的话,宁可不做。
周德东建议说,你看何洁处理这件事,合适吗?
黄一天想想何洁的身份,以及和周德东之间的关系,于是点头应允下来。
周德东临走的时候,黄一天再次叮嘱说,周德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没为,这件事知道的人最好仅限于三人之间,否则的话,只怕不太妥当,作为官场的人,很多时候是会被人注意的。
周德东明白黄一天一向做事比较谨慎,于是打包票说,你放心,黄书记,这事,除了你我之外,必定不会被第三人知道跟你有关,,就是何洁那儿她会安排人做事,但是原因也不会告诉的。
黄一天等的其实就是这句话,现在见周德东从嘴里说出来,心知周德东已经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于是放心的让周德东去处理此事,这样的事情,在现在这个社会环境下,一个人的丢失其实根本不是大事。
再说,顾哲明的儿子,自从找人对付胡莉莉之后,自己认为天衣无缝,即使黄一天怀疑,也不会找到和自己有关系的证据。再说,黄一天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或者说下岗工人的后代,在普水,涉黑方面的关系那是有限的。
有这样的考虑,顾云昌每天依旧照常出去遛弯,打牌,偶尔还会邀朋友一起看场电影,更多的时候,会抱着女朋友在家里做出苟合之事,这样的表现,让顾哲明夫妻多少放心了些,他们认为多少儿子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报复黄一天的身上,这就让他们省心了不少。
后来,当顾云昌知道,自己一系列的筹划竟然导致胡莉莉流产的后果后,心里难免也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这个女人跟黄一天和王子成的关系都很密切的样子,心里又恨恨的自我安慰说,这是胡莉莉咎由自取,要怪罪就拿怪罪黄一天吧。
但是,顾云昌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假如狗日的黄一天或者是那个司机,找自己的麻烦,那也是可拍的。这件事情过去一周后,顾云昌见周遭没什么特别动静,于是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暗想,估摸着这个女人跟黄一天并没有多少直接的关系,所以,这个女人出了事情,黄一天才会不意为然,看样子,自己必须要在黄一天身边亲近的人身上下功夫才行,否则的话,他哪里会尝到伤心欲绝的滋味呢。
顾云昌心里有了这样的打算,又开始忙碌起来,找到自己所为的那帮兄弟,让他们继续跟着黄一天,看看普水还有那个人是黄一天身边的人,如果报复,那么黄一天就会心疼。
报复,对顾云昌来说,现在是深入骨髓。
一天晚上,顾云昌带着几个人到了酒店吃喝一通后,又到洗浴中心抱着小姐,那天因为和几个人把如何报复黄一天的事情谈得很高兴,所以看到小姐,顾云昌顺手就解开小姐的衣服,里面一对白腻**的**涌现出来,丰润柔软**男人丢魂。
顾云昌却没有亲吻**,而是继续扒开小姐的下身,三角区的黑色若阴若现,小姐就象是被剥皮的小鸡,任由折腾。后来,迫不及待地扒掉了女人上身所有的遮挡衣物。
“啊!”小姐发出长长的呻吟。
“哥,我累了,你温柔点儿对我!”小姐哀婉地说道,顾云昌早已骑到了女人的身上,“扑哧扑哧” 进出女人的下身,体会着小姐风韵。
风流过后,顾云昌很晚才出来,开车经过家门口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口,正巧对面迎面驶过来一个面包车,因为这条路是个单行道,两辆车根本就挤不下,于是顾云昌硬挤着,把车子往前开,准备逼着前面的那辆车后退。
没想到,那辆车却停了下来,打着强烈的闪光灯照的自己眼花,顾云昌正准备把头从车窗里探出来开骂,从车上下来三个年轻男子,冲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自己的车门,顾云昌还没来得及开口,嘴巴早已被其中一名男子手里早已准备好的破布堵了个结结实实。
这一幕的发生,也不过一分钟不到的样子,三名男子中,其中两名直接上了顾云昌的车,一个把顾云昌的两手用力的背在背后,拿出绳子轧紧,另一个则坐到方向盘前,准备发动汽车。三人中的另一名则又坐回自己的车里,就这样,两辆车分别启动,前后离开了胡同,拐弯向城外的高速方向驶去。
夜很黑,没有人看到这一切,如果看到的话,那么肯定不是人的眼睛。
当晚,顾哲明夫妻坐在客厅看电视,一边等着儿子回家,到了午夜一点多的时候,都不见踪影,夫妻俩不游着急起来。儿子近些日子是常在外跟一帮朋友喝酒聊天之类的,但是像这样彻夜不归的现象却从未有过,两口子不放心,于是打了儿子的电话,竟然是关机。
顾哲明感到不正常,儿子在外面玩,自己也不反对,关机干嘛,是不是又到洗浴中心什么的,被派出所抓住了,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于是,按照平时印象中跟儿子来往的朋友家庭地址和电话号码,一个个的打听询问,却都没有人承认今晚见过自己的儿子顾云昌。
一圈找下来,天色已经开始微微发亮,老两口心力交瘁,精疲力竭,妻子有些丧气的说,怎么会这样,还是报警吧?
顾哲明看了妻子一样,老两口就这么一个独生子,要是儿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要了老两口的命,可是,这茫茫人海,到底要到哪里去找儿子的身影呢。
顾哲明就说,是不是又去***,被派出所弄了进去?
老婆就说,如果是这样,也该打电话回来,让我们掏钱去把人带回来。
顾哲明就说,那就等等吧。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顾哲明和妻子一直拨打儿子的电话也关机了,顾哲明这才有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携妻子,一起到公安局报了警。
公安局对这件事倒是相当的重视,一是,本县内发生青年男子莫名其妙失踪的案件,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毕竟如何失踪,那是公安要寻找的答案;二是,顾哲明的身份毕竟是开发区的副主任,公安局的一帮办案人员多少也给点这位副主任的面子。
可是,下面的派出所很快就回话,说没有看到这人,后来,经过公安局调出的个出城路口监控显示,顾云昌的车子在出事当晚八点左右,已经驶离了普水县城,目前不知去向,而顾云昌的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至于顾云昌目前的状况,警察也无从得知,毕竟既没有任何案发现场可以勘探,也没有什么可以调查的有价值信息,在警方调出的路口监控中,可以模糊的看出,当时坐在顾云昌车里的是三个人。
只是,这三人,包括顾云昌在内,全都带上了鸭舌帽,因此根本不能看清楚这三人的长相,除了顾哲明亲自看着监控指认坐在驾驶室后排位置的其中一人衣着,正是自己的儿子顾云昌所穿衣服,谁也没有证据证明,现在顾云昌到底是仍旧在普水县城,还是已经出城了。
至于说,车辆,那是顾云昌自己的车子,顺着监控去找,发现车子在邻县被找到了,但是人似乎从出事当天开始,顾云昌就突然从人间消失了,再也没有从任何途径获得过他的任何信息。
这样的结果,让顾哲明夫妻一时难以接受,尤其是顾哲明一下子白了所有的头发,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很多。顾哲明和妻子一趟趟的跑到公安局,催促公安局快速寻找线索,并破案,可是公安局的人只是一味的安慰说,只要没有坏消息传来,就算是好消息,说不定顾云昌只是一时在某些事情上想不开,所以出去转转而已,他毕竟是成年人了,当他想要回家的时候,自然会自己回来。
顾哲明对公安局给出的解释自然是不置可否,可是一时之间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好听天由命的回家等着消息。
自从儿子失踪后,其实顾哲明也曾经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可是思来想去,除了最近跟黄一天之间因为拆迁的事情,闹的不愉快之外,自己并没有得罪任何人,再说,上次儿子当众报复黄一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黄一天已经表示原谅自己的儿子了,难道黄一天竟然会秋后算账,可是就是黄一天想算账,也没有那个本事。
顾哲明不敢确定,却又在心里怀疑,他忍不住把心里的疑惑告知郝竹仁,说自己的儿子现在最想报复的就是黄一天,怀疑此事是不是和黄一天有关系,并劝诫郝竹仁管好自己的儿子,省得落到跟自己一样的下场。
郝竹仁听了顾哲明的话后,心里也有些胆颤心惊,要是真如顾哲明推断的一样,顾云昌的失踪跟黄一天有关的话,黄一天此人的心狠手辣,真是难以想象的了,一个人恶毒到这种地步,即便是在明处能想办法对付得了他,暗地里也不一定就占了此人的便宜。
郝竹仁越想心里越是害怕,把自己的儿子叫到房间里,好生的教训了一通后,又嘱咐自己的老婆一定要看好儿子,晚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准随便出门,实在要出门也要有人陪着才行。
郝竹仁的儿子一向飞扬跋扈惯了的,现在要受到这样的拘束,见父亲无缘无故对自己严格要求,自然是不同意,于是当场跟郝竹仁拌起嘴来。郝竹仁担心儿子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于是特意把顾云昌失踪的事情,重点提了出来。
郝竹仁说,难道你以为顾云昌这么大的人,就这么好好的不见了,那必定是有人在背地里暗中动了手脚,你要是再不听话,只怕到时候,落得跟顾云昌一样的结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时候,你让我和你母亲还怎么活下去。
郝竹仁的儿子见父亲说的极其严重的样子,忍不住追问,难道你知道顾云昌事情的内情,他是不是被什么人已经给收拾了?可是,在普水这样做的人不是很多啊。
郝竹仁一脸严肃的对他说,你不要问别人是不是被收拾了,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闲事少管。很对时候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郝竹仁的儿子撇了撇嘴巴说,你不说,我心里也清楚,顾云昌必定是被那个叫黄一天的找人收拾了,上次顾云昌就曾经冲到管委会的大院子里亲自对那个黄一天动手,这才几天的时间,顾云昌就出事了,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郝竹仁听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来,立即紧张起来,对儿子交代说,记住了,这样的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千万不要在别的场合提起,否则的话,只怕连你爸都要受到牵连。
郝竹仁的儿子对父亲说,凭什么呀,你也是个副处级干部,黄一天的级别又不比你高,你凭什么呀怕他呀?再说,你可是土生土长的普水县城人,黑白两道认识的人比黄一天多,黄一天算是什么东西。
郝竹仁心知一句话两句话,根本就没法对儿子解释清楚这些事情,只能糊涂的说,黄一天是个下岗公认的儿子,但是,总之,你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要招惹这个人就是了。
郝竹仁从家里出来后,一直到坐车来到单位,头脑中还总是回旋着儿子说过的话,他心里不由暗自思忖,难道顾哲明儿子失踪的事情,真的跟黄一天有关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的面前,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敌人啊?可是,想一想黄一天这个人的背景,又不是,因为黄一天根本不会有那么厚的复杂背景。
郝竹仁有些不敢往下想去,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心里总是有些七上八下的,想要找周大金说话解解闷,周大金却又恰好出门招商去了。郝竹仁走着走着,不由自主的来到赵正扬的办公室门口,他信手推门进去,竟然连门都忘了敲。
赵正扬感觉有人进门,抬头一看,瞧见郝竹仁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赶紧笑着招呼说,郝副县长,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来做。
郝竹仁听到赵正扬的招呼,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赵正扬的办公室里,既然进来了,他也就随意的往赵正扬的办公室沙发上一坐,有些答非所问的说,赵县长,最近有件事情很不能理解,希望赵县长给与解释。
赵正扬被郝竹仁这句话说的有些一头雾水,他端起水杯来到郝竹仁面前,看了看郝竹仁,又在郝竹仁的身边坐下后,这才开口问郝竹仁,郝县长,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什么事情啊。
郝竹仁原本就不是什么有心计的人,嘴里也丢不下什么话,见赵正扬这么一问,也就竹筒倒豆子把心里的疑惑,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后来问,赵县长,你说这事真的能跟黄一天有关吗?
赵正扬听完后,也有些愣住了,这几天,他也听说了顾哲明的儿子失踪一事,只是他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曲折,如果只是从事情的表面判断,这件事倒是真像是黄一天的风格所为,因为赵正扬最了解,黄一天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很少有忍让的时候,有时候,即便是当时迫于形势暂时忍让,事后,也必然找机会把局面扳回来。
看着郝竹仁疑惑的眼神,赵正扬心知,在这件事上,自己是一个绝对的局外人,所以绝对不能胡乱发表什么言论,否则,事情要是惹上自己,那就是祸从口出了,儿子赵大奎被人教训的事情一直记在心里。
赵正扬笑着对郝竹仁说,郝县长似乎是想的太多了,就算是顾哲明的儿子真的对黄一天不敬,毕竟还是个孩子,黄一天哪里会真的跟他计较呢,我看,说不定真是像公安局说的,顾哲明的儿子只是一时发脾气想要出去冷静一阵子,现在的孩子,都是独生子女,小学生还有跟父母赌气离家出走的呢,何况是顾哲明家的儿子这么大的年龄了。
郝竹仁就说,我也是这样认为,即使黄一天想这么做,他也没有那个能耐啊,在普水,黄一天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下岗工人的儿子,他能认识几个人,所以我也在怀疑。
赵正扬就说,这件事情我也无法说出什么来,不是当事人,谁能知道后面的东西呢。
郝竹仁没有得到答案,还想再说什么,赵正扬是个老滑头,不想跟郝竹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否则,传出去对自己也不利,于是随便找了个话题,把郝竹仁的话给挡了回去。
郝竹仁见赵正扬不想跟自己聊这个话题,也只好作罢,在赵正扬的办公室里随便的闲聊了几句其他的内容,后来就告辞出来。
赵正扬看着郝竹仁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和不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黄一天背后的黑势力背景,他深知,黄一天这个人,自己目前是得罪不起的,既然不能硬拼,就只能匍匐等待时机,不到万无一失之时,绝对不能随便出招。再说,自己也不明白黄一天和顾哲明之间到底还有什么矛盾,如果就是因为拆迁等事情,黄一天是不会如此做的,毕竟这个人做事还是有点谱的。
做官的都知道,这些事情假如被人举报,那么做官的就将在牢里度过,作为黄一天不可能不知道。
赵正扬还想,这个顾哲明也不是一个好东西,自己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就**的盲目的和黄一天斗,失败了,还**的不能接受,更不知道如何的控制,这样的官员,迟早会出事的。
胡莉莉在医院里住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后,终于出院了,因为是受惊吓导致小产,又有些大出血,即便是在医院里住了一周后,脸上还是白惨惨的,看起来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
王子成接胡莉莉出院后,黄一天当晚去胡莉莉的住处看她,胡莉莉看见黄一天没有了往日的热情相迎,脸上淡淡的表情,见了黄一天,到像是见了一个外人一般。
黄一天以为她是受了打击心情不是很好,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坐在床边,拿起胡莉莉的一只手说,胡丽丽,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老是想着,反而徒添伤悲,一切总是要向前看的。
胡莉莉听了这话,眼里又闪出泪来,她用一种几乎空洞的眼神,无声的看着黄一天,两滴清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纷纷落下,尽管胡莉莉什么话都不言语,可是那眼神却比说任何话跟让黄一天感觉剜心。
黄一天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一句,以前从未说过的话,他轻轻的伸手抚摸着胡莉莉的秀发,极尽温柔的声音说,你还很年轻,如果真的想要,以后,咱们还会有的。
听了这话,胡莉莉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黄一天,你错了,没有了就是没有了,这就是我的命。
胡莉莉以往从未有过的平静声音说,黄一天,我知道,你是个有家室的人,你有孩子,有老婆,不可能为了我把自己的小家庭给拆散了,更不可能和我结婚,因为做官的很在乎这一点。
胡莉莉继续说,可是,我一个女人,既然已经为你痴心一片了,就没想过有回头的一天,我总是想着,就算是咱们之间没有一纸结婚契约,只要你对我好,也就够了,我知道,你心里是不支持我怀孕的,毕竟那是见不得阳光的,可我还是坚持要怀,也算是老天爷可怜我,终于让我怀上了,起初我心里特别高兴,我琢磨着,只要你这辈子对我好,对孩子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还有什么好强求的呢。
胡莉莉说,毕竟,我一个农村出来的打工妹,能碰到你这么一个懂得疼我爱我的人,也算是我的福气,我想要这辈子都享用着这福气,我这心里小心眼的想着,只要有了孩子,就算你哪天对我变心了,只要有孩子在,我们总归是脱不了干系的,有了孩子,我这下半辈子也有了盼头。没想到,造化弄人,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怪我不好,好好的,非要当一个第三者,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我呢,就算是老天真的要惩罚我,它也该报应到我的身上,为什么要连带着拖累到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还没出世,他才多大,为什么要代我受了这样的苦,你说,老天爷是不是没开眼啊?
胡莉莉半天不说话,一开口却说了一大堆让人听起来,更觉伤心的话来,这让黄一天感觉到,这件事对胡莉莉来说,内心造成的伤害的确是太深了,不是短时间能够忘记的。
黄一天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的这个女人,尽管当初自己跟她有了肌肤之亲完全是机缘巧合,但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的心里对胡莉莉也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情感,这种感情尽管称不上是爱情,但是,若是看到她因为任何事情伤心,自己却也感觉到相当的不开心,这种微妙的情感,或许只有亲身经历的人,心里才会完全了解。
黄一天在胡莉莉的面前看着她那张微微有些惨白的脸蛋,心里一时不知如何自处,有一种东西堵在胸口般,令他感觉发闷的慌。这一晚,破例的,黄一天亲自到厨房煮了一锅粥,细心的吹凉了些,又让王子成到饭店买了几盘适合胡莉莉口味的小菜,服侍着胡莉莉把晚饭吃了,看着胡莉莉安然睡下后,这才悄悄离开。
这一夜,黄一天的办公室灯火通明,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点起一支烟,深深的吸一口,然后又慢悠悠的吐出来,看着眼前云雾缭绕的青烟,黄一天细细的理了一会心里有些繁杂的头绪。
显然,顾云昌这件事,现在算是闹大了,顾哲明这阵子一直没上班,请的是事假,独生儿子突然不见无缘无故失踪了,对他来说,自然是不小的打击,事情发生到现在,顾哲明必定会把儿子的失踪一事联系到自己的身上,可是,他一时抓不大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跟这件事有关,所以,只好一声不吭的忍着。
昨天,顾哲明竟然已经过来正常上班了,尽管他见了自己依旧是一副谦卑的模样,但是自己能够看出来,他那种谦卑的神情背后,暗藏着一团火,这火熊熊燃烧着,随时可能从眼神里喷薄而出,而这火想要喷射的对象,必定包含自己在内。
原本,黄一天对顾哲明还有些许歉意,今晚看到胡莉莉伤心欲绝的模样,他不免改变了看法,顾云昌的事情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胡莉莉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子,她有什么错,顾云昌既然狠心对她下手,自然是该恶有恶报。
可是,现在顾云昌是不会再出来跟自己捣乱了,这顾哲明整天跟在自己身边转悠,却更加让自己感觉到危险,毕竟顾哲明不像他的儿子一样愣头青,说话做事表里一致,相对好对付些。
如果说,顾云昌是个初生牛犊的话,那么顾哲明就是一头老狐狸,而且还是个修炼已久的老狐狸,这样的角色,不出手则已,只要一出手,必定有十足的把握置对手于死地。
想到这里,黄一天狠狠的掐灭了手里还有半截的香烟,他决定,如果顾哲明有什么动作,此事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否则的话,只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黄一天这里暗下决心,既然已经对顾哲明的儿子动手,为了以绝后患,顺便把顾哲明连带着收拾了,心里也放心些。他第二天亲自去了一趟李西平的办公室,问她,关于顾哲明的情况了解到现在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
李西平笑着回答说,黄书记,这领导干部当的时间长了,有几个身上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顾哲明在开发区一直是二把手,十多年,多少还是有些漏洞的,只不过,问题繁琐,如果要是要达到让他进去的标准的话,可能要综合整理一下相关资料,才能达到目的。
李西平和黄一天认识多年,这个当初在自己手下当下属的小伙子现在已经完全变了副模样,心态和阅历跟以前相比都成熟了许多,不过当着李西平的面,黄一天的很多心思还是瞒不过她的眼睛,从黄一天第一次吩咐她调查顾哲明开始,李西平就明白了黄一天的心思,无非是以防万一的时候,手里有可以控制住顾哲明的把柄。
黄一天听了李西平的话,心里先是放心了不少,只要是手里已经有了些把握,这件事暂时就不必着急,说到底,黄一天并不是那种非要置人于死地的对手,他每次跟对手过招,总是先要力求自保,只有在逼迫无奈的情况下,才会出一把狠招。
黄一天想要先等等看再说,只要顾哲明能规规矩矩的,从此能安分守己些,自己又何必要对付他呢,毕竟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为了顾云昌的事情一夜白头,尽管上班的时候,又重新把头发给染黑了,这脸上的神彩总是不及以往的精神。
没料到,黄一天迟疑着没有动手的空隙,顾哲明却已经在暗地里出招了。
几天后,开发区这边突然接到了一份从省建筑厅下来的通知,说是针对开发区在河流乡和开发区之间建设的四座桥梁占用农民耕地一事,要过来严查,因为有人举报开发区和河流乡之间的桥梁建设是没有经过任何规划,县里并没有审批过这个项目,因此这是一个典型的严重违章建筑。
省里相关部门收到这封举报信后,相当的重视,毕竟宏宇集团的投资项目落户普水开发区,并举行奠基典礼的事情,刚刚举行完毕,这才几天的功夫,开发区就出现了严重违章建筑的问题,大家对开发区领导的印象,一下子打了很大的折扣。
此事属于省建筑厅分管范围,于是,省建筑厅和国土厅派来了调查组深入普水县开发区进行调查,务必要把这件事彻查清楚。黄一天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所有的程序都是在市委领导的亲自关照下,办妥当的,几座桥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暗箱操作之处,如果说实在是有的话,那就是这件事自己一直没怎么出面,全都是在顾国海手下亲信暗中把一切办妥后,他伸手摘个桃子而已。
黄一天心里明白,必定是有人暗中一直观察着自己,想要找出怎么的疏漏之处,因为对这件事的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才会以为,这次的事情总算是抓住了黄一天工作中的疏漏之处,并及时进行了举报,可是这个在背后举报的龌龊小人,到底是谁呢?
省建筑厅负责此事调查的工作组先是联系到了县委县政府,县委书记张贵亲自接待了工作中组一行。省建筑厅的工作组想张贵调查,那几座桥的建筑有没有手续。
张贵对于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敢胡言乱语,于是当着检查组工作人员的面,把分管建筑这块的副县长和县建设局的局长全都叫到检查组工作人员面前,亲自详细的询问关于这几座桥的情况。
县里分管建筑的副局长和建设局长都异口同声的说,不清楚这方面的情况,于是按照目前了解的情况,省建筑厅的工作组工作人员得出结论,这几座桥的情况正像举报信里说的一样,是没有任何手续的违章建筑。
省建筑厅的工作组派出工作人会员先行来到桥梁建设现场,要求正在忙着开工建筑的工人,立即全面停工,等到事情调查处理的最终结果出来后,再做出处理意见。
省建筑厅的工作人员去通知桥梁建设全面停工的消息传到张贵的耳朵里,他心里感觉很是高兴,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黄一天正可谓是风光无限,招商引资引来个鸿宇集团,一下子名声大震起来,连省里的一些官员都多少听说些普水县开发区有个工作能力很强的一把手黄一天,普安市区派出一个招商团队都没能招商成功的鸿宇集团,竟然被他一个小小的开发区给招商过去了,这不能不说,此人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关于河流乡和开发区之间要建筑几座桥的事情,张贵也听下面人提起过,有一次,开发区的副主任顾哲明还特意跑到他的办公室来,问开发区马上要动工的那几座桥,县里这边有手续没有。
张贵当时感觉这个顾哲明做事实在是有些突兀,一个小小的开发区副主任,也敢就这么不请自来的闯进自己的书记办公室里,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就算是自己知道问题的答案,为什么又一定要跟他提及呢。
张贵当时冷着一张脸说,不知道。
顾哲明面露喜色的说,怎么这几座桥都忙着要开工了,县里竟然一点情况都不知道,难道黄一天竟然敢在这么大的事情上都来个先斩后奏,他这个开发区主任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我看,他还真是没把县委这边的领导放在眼里啊。
顾哲明当着县委书记张贵的面,说的话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连这么**的话都敢说出口,如果不是张贵心里对黄一天原本腹诽比较深,说不定早就惹的领导人拍桌子发脾气了。
自从顾哲明在自己面前提及过这件事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当着自己的面提过关于开发区和河流乡之间要架设几座桥的事情。倒是张贵自己,心里有些不相信黄一天竟然真有这么大的胆子,把县规划局的局长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来,细细的问及那几座桥是否经过规划,和一些审批手续的事情,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张贵的心里,最近一直在疑惑着,按理说,黄一天并不是那种做事不知道分寸的人,这次怎么会在这件事上这么马虎,这么大的几个违章建筑要是真的劳民伤财的建好后,又因为没有正规手续而发生问题的话,自己倒是要看看黄一天到底如何自处。
张贵跟赵正扬也特意谈及过这件事,赵正扬的意见是,这件事既然黄一天没有出声,县政府这边也只能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只有等到所有的建筑都已经矗立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很多事情才好说话。
张贵觉的赵正扬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听取了赵正扬的意见,对此事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没想到,这么快,省建筑厅的工作组因为收到举报信的缘故,已经派了工作组下来,张贵心里暗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工作组的人对建筑工地下达了停工通知后,建筑工地的负责人立即联系省建筑厅的工作组一行,解释说,这个工程是市政府安排下来的,作为宏宇集团的一个辅助工程项目,上马开工,所有的手续都是齐备的。
省建筑厅的检查组一听到这种说法,不免有些面面相觑,如果真是像工地负责人说的这样,那么他们这一趟就算是白跑了,这封举报信也就成了无中生有的诬告行为。
检查组的人责令工程负责人立即把这几座桥的规划以及报批手续拿过来,工程负责人办事也很是利落,立即联系相关人员,把涉及这几座桥的相关手续全都捧到了工作组的工作人员面前。
省建筑厅的人见到相关手续后,自然无话可说,于是准备打道回府,此时,黄一天却联系了工作组一行人,针对有人胡乱举报桥梁施工是违章建筑一事,差点耽误工期的事情,摆出一副要严格追究幕后诬告者的态度。
工作组的人心知,这件事的确是工作组的人起初调查有误的原因,于是笑着解释说,正因为这封举报信是实名举报,举报者又是开发区的领导人之一,因此才会引起上级部门的重视,否则的话,他们建筑厅也不会兴师动众的派出工作组下来。
黄一天心里很想知道,这个在背后举报此事的人到底是谁,于是,备了份厚礼给工作组的一位主要负责人,总算是从他的嘴里得到确切消息,此人是开发区的副主任,姓顾。
黄一天这才恍然大悟,怎么顾哲明最近一段时间忙着儿子的事情,一直没有上班,前一阵却每天准时的朝九晚五起来,原来,他的心里藏着一肚子坏水,之所以上班就是为了找到自己的纰漏,然后动手打击。
省建筑厅针对此事调查的结果是,河流乡和开发区之间的四座桥梁都是列入市规划建设的项目,市里各相关部门已经做了审批程序,因此这个项目是合法建设的,不存在违规,违章建筑的说法。
送走了省建筑厅的检查组一行后,黄一天的心里不由怒火中烧,他没想到,自己对顾哲明一忍再忍,他竟然变本加厉起来,按理说,就凭着李西平现在调查出的一些证据,自己是完全可以把顾哲明扳倒的,但是他没有那么做,一是因为在顾哲明的儿子一事上,自己毕竟还是有些愧疚之心的,尤其是听说顾哲明当初一夜白发之后,同是为人父母,黄一天能理解顾哲明那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感觉。
没想到,顾哲明早已将心中的哀怨变成了跟自己坚持斗争的无比强大力量,一副想要跟自己拼个鱼死网破的样子,要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自己一忍再忍,只怕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黄一天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先找顾哲明谈谈,只要顾哲明能听从自己的话,看到形势,自动收手,很多事情还是有商有量的。这个时候,黄一天却接到洪书记的电话,说,黄一天,你现在做事越来越没有思路了,最近市纪委接到对你的举报很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