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一肩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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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一肩挑

姚晓霞有些疑惑的问张贵,只不过是对付一个赵喜海而已,我看这个狗日的倒也不像是有多深心机的男人,有了吴益丹这张牌也就够了,何必多此一举,还要麻烦费事呢。(。纯文字)

张贵看了姚晓霞一眼,往沙发上一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么做,那是心里有些害怕了,很多事情有时候变化大于计划,往往似乎已经把局面全都掌握在手里,结果,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很多事情功归一篑,让我吃亏的次数多了,想要不谨慎一点都不行了。

姚晓霞感觉到张贵心里对这件事的压力,也不多说,只是答应说,好吧,我会按照你吩咐的去安排,再说,真如你说的,很多时候做事要有更多的保证,也是为了万无一失啊。

此话说完后,两人就没有话说了,以往两人只要是一起进了屋里,总是忍不住相互搂搂抱抱,扣扣摸摸的缠绵一下,兴致来时,则立即进入卧室,大干一场,自从张贵看过赵晨阳拿过来的照片后,他似乎是有了些心理阴影,在进入姚晓霞的住处后,心理感觉跟以往完全不同,总觉的在自己的四面八方,有很多只看不见的眼睛,正在监视着自己,让他浑身感到不自在,根本就没心思跟姚晓霞缠绵一番。

也是,这种情况,就如一个男人和女人在干事,**的身边站着几个人在看着,哪有心思把这种事情继续干下去。两人不说话的时候,这屋里的气氛就有些尴尬,这也是两人相交一来,从未有过的现象,姚晓霞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担心,只怕两人之间这样相处几次,张贵是没有兴趣再到自己这里来了,那么自己的努力也就白费了,自己也就是被张贵白日这么多的次数了。

姚晓霞是个有心计的女人,知道在男女的事情上,女人住主动的时候还是很多的,作为男人,很多时候出轨为了性,为了一时的占有欲望和刺激,男人出轨少有考虑地久天长的,不过是发挥原始的野性,带有愚蠢的突然性和突发性。

男人不考虑背叛,人偷情后像没事一样,女人不行,在身体和心理都有刻痕。男人可以忘记刚上床的女人,甚至转身就忘记。男人敢玩出轨的游戏不断,而女人往往只针对一个男人出轨,因为她考虑的是后果。

姚晓霞于是主动打破僵局说,张贵,最近有件事情挺奇怪的,我一直想向你汇报。

张贵就看着姚晓霞。

姚晓霞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郝竹仁周大金都跟赵喜海走的特别近,几个人经常私底下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上次我陪客商到酒店的时候,还遇到他们三个人在一起。

张贵听了这个消息倒也觉的有些奇怪,稍稍想了一下,猜疑的口气对姚晓霞说,现在赵喜海正在忙着查黄一天手下的得力干将赵晨阳的事情,而周大金和黄一天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和谐,最近更是因为一些小事闹的不可开交,郝竹仁更是不必说了,黄一天抢了他开发区一把手的位置,所以郝竹仁跟黄一天不对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三人能走到一起,也算是比较正常,只不过,我倒是没听手下人议论过这几人最近经常在一块混的事情,怎么你倒是比我还先得到消息呢?

姚晓霞说,张贵,你忘了,现在赵喜海身边可是有我的眼线,每次赵喜海有什么动作,吴益丹这个女人很聪明,总是及时向我汇报的,这也算是对我给他提供机会的汇报吧。

张贵很不在意的说,你对她好,哈哈,真是什么世道,应该是你是想利用她,对她好,简直是笑话。

姚晓霞说,我怎么对她不好,不但给她提供机会巴结上赵喜海,还把城里的一套房子免费给她住,怎么着她也得对我表标点忠心才行。

张贵闻言笑笑说,这个世道,你想把一个纯洁的女孩子变为一个官场有心计拿身体换仕途的女人,还说是对她好,真的黑白颠倒,这个世道真是人心不古,好人坏人难分啊。

姚晓霞说,张贵,你不要整天高高在上不知道现在官场的行情,你不要以为一个女人巴结上当官的是容易的事情,就如吴益丹那样的性格,如果不是我提供机会,进行开导,永远也不会开窍。

张贵说,看来她要好好的谢谢你。

姚晓霞说,她就是这样想的,所以从她的身上能知道赵喜海的很多事情,至于说知道周大金郝竹仁和赵喜海在一起那是很简单的事情。

掌柜想了想说,这个消息,真的很重要,不过你只是说给我听可不够,我看,你必须要想办法把消息告知黄一天才行,黄一天这个人会很关注此事情的,说不定黄一天知道此事情后,直接就把赵喜海搞定,不用我们出手了。

姚晓霞意外的眼神看着张贵说,这事情怎么又扯上黄一天了,再说了,黄一天上次因为河下乡土地划拨的事情心里必定对我有些成见,我可不想到他那里却热脸贴个冷**。

张贵笑笑说,你现在是开发区的副书记,河下乡的党委书记,这么说也是堂堂的一把手领导,难道这个场面上的事情你还不会做,再说,你向开发区一把手黄一天汇报工作也是正常的,再说,对于咱们来说,赵喜海也好,周大金也好,黄一天也好,只要他们彼此之间狗咬狗的斗起来,总有人被斗趴下,不管是赵喜海趴下,还是黄一天趴下,对咱们来说,都是赚的,只不过,现在连个知晓黄一天那边内部消息的人都没有,怎么能随时掌握黄一天的动向,挑拨赵喜海和黄一天之间斗的你死我活呢?

姚晓霞有些为难的说,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了,黄一天也是个聪明人,即便是我卑躬屈膝的主动去找他,他也不一定给我面子,哪里还谈得上探听他那里的动向呢。

张贵说,很多事情不能凭空想象,要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吧,总之你离黄一天愈近,对事态的掌控总是真切些,我琢磨着,如果黄一天真能跟赵喜海对干起来,赵喜海绝对不是黄一天的对手,只要赵喜海出事了,他就没有精力再去调查赵晨阳,那么赵晨阳举报咱们俩的事情也就算是暂时安全了。

姚晓霞听张贵说话,说到底还是为了保护好他自己,所以想要利用自己去接近黄一天,她心里不由暗自感叹,原本两人相处时的恩爱假象在现实面前,竟然是那么不堪一击,起初她以为自己在张贵的心目中还是有些地位的,毕竟两人如夫妻一样耳鬓厮磨的近一年的时间,就算是一条狗整天抱在怀里一起睡觉也总是有些感情了。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大错特错了,到了关键时刻,张贵哪里还有半点半路夫妻情分的样子,不管是指使自己去对付赵喜海,还是指派自己去接近黄一天,都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一旦自己稍有退却,立即把赵晨阳手里的照片拿出来说事,似乎这件事的责任全在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跟自己苟且的事情被人抓住了把柄,他是不必如此担惊受怕的。

姚晓霞想到这里,不由有些心寒,难怪人说千万不要相信男人,他们从女人身上吧家伙***,那就忘记了说过的话,于是她面无表情的对张贵说,既然张书记的指示已经下来了,我这个下属也只能遵照执行了。

张贵自然明白姚晓霞此时的心境,这段时间一来,因为种种原因,自己和姚晓霞之间的关系,自然而然的淡了不少,想到,自己还有用得着姚晓霞的时候,张贵满脸堆笑的凑近姚晓霞说,怎么了,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你要是心里有想法,就跟我直说出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必定会帮你办成。

要是以前,张贵说出这样的话来,姚晓霞心里还能感激几分,只是今天,姚晓霞却置若罔闻,她敷衍似的笑了笑说,有了张书记给我做靠山,我能有什么不痛快的呢,你放心好了,真要有什么事情,我自然会主动跟你说的。

两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言不由衷的各自说些应付对方的场面话,张贵见说来说去,大家都是一副官腔,心里也感觉没什么意思,于是主动起身告辞,姚晓霞见张贵要走,本能的想要挽留,只是今天却实在是装不出什么好心情的样子,也就随便他自行离开。

官场的女人也是人,尽管她们对权力的欲望比一般女性贪婪些,但是女人的本性却不会改变,她们同样喜欢逛街买新衣服穿,同样会对着花菱镜概叹岁月不饶人,同样会有一些小儿女的情结,同样会希望身边的男人多疼自己一些,姚晓霞苦心经营自己和张贵之间的关系这么长时间,到头来换来的竟然是男人只是把自己当成一颗棋子一样应用,她的心里一时之间的确有些难以自处。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出轨的差别,大多数情况下,男人出轨是为了性,女人出轨是为了情。如此说来,就等同于在说男人是下肢支配一切的动物,而女人是情感先行,身体后续。男人偷情后像没事一样,女人不行,在身体和心理都有刻痕。男人可以忘记刚上床的女人,甚至转身就忘记。女人不行,女人记忆一辈子。女人用心出轨,男人用身体出轨。当然,不排除那些身心出轨的男人。男人敢玩出轨的游戏不断,女人往往只针对一个男人出轨,因为她考虑的是后果。

其实,张贵晚上这么晚了还要走,那是因为他今晚有个约会,这个约会的人是自己办公室刚来的负责卫生的刚来的女人,这个人那个笑容,第一天就让张贵的心里电的抖嗦了一下,还有这个女人的性感,漂亮,总是让张贵心里发慌。这几天一看到这个女人,张贵心里就有点痒痒难受,有一种冲动,就是把这个性感的女人给搂在怀里,猛热的亲吻她那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唇。

还有女人那**的胸,张贵总是忍受不住一种欲望,想去抚摩的欲望。当这个女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的时候,张贵会迷恋地盯上胸部好半天。今天下班的时候,那个女人土壤对张贵说,张书记,今晚是自己的生日,想请张书记参加生日晚宴,不知道张书记是否赏光?

“好,我一定参。”张贵当时说完,看了一眼女人那衬衣里面的小山峰,才很舍不得地把眼睛挪开。

再说,县招商局的吕大安向分管招商工作的副县长周大金汇报说,这次县招商局组织了全县招商引资百日竞赛活动,其他各个乡镇和部委办局的招商部门都能踊跃积极参加,派出最得力的招商团队参加比赛,只有开发区招商局,竟然派来两个毛头小伙子过来撑面子,开发区这种应付的做法对整个竞赛活动影响很大,大家都在议论说,开发区这个大的单位如果不积极,或者说开发区根本就没把这次的活动放在眼里,这件事在整个竞赛活动中起到的负面作用是可想而知的。

周大金听了吕大安的汇报,也有些邹眉头,开发区这样不拿豆包当干粮,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自己现在只要一天对付不了黄一天,这开发区招商局这一块的工作就顶不上来,他们就不会把县招商局或者说自己这个副县长当回事,这件事的确是让自己有些头疼的。

最近一段时间,周大金仔细的分析了一下形势对自己并不是很有利,首先是因为县招商局局长人选的问题,自己和黄一天和张贵之间都闹的不愉快,自己现在要是跟黄一天僵起来,张贵必然会作壁上观,他是恨不得两人斗的两败俱伤才顺了他的心意。

而自己和黄一天之间隔膜已久,在黄一天的心里,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明明白白的在心里摆着,自己跟黄一天之间是个死结,就算自己想要破冰释好,黄一天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自己要和张贵和好,也不是很现实,因为自己是赵正扬的人,而张贵和赵正扬之间的矛盾,那是马魁梧在的时候就有了,不是简单的能和解的。自己现在跟着赵正扬,张贵肯定不会接纳自己。

眼下也只能寄希望于新来的纪委书记赵喜海了,只要赵喜海在查处开发区赵晨阳和周德东的过程中,抓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势必会牵连打击到黄一天,到时候,黄一天就不敢再牛逼了。

想到这里,周大金就对吕大安说,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你继续按照工作计划执行就是了,既然开发区招商局不把县招商局布置的白日竞赛放在心上,就算是他们派出两个人来应付场面,你们倒也可以对这两人忽略不计,只当开发区没派人参加这次活动好了。不管什么时候做任何事要自己有谱,不会受到外界的任何干涉,那才是关键。

吕大安就说,周县长,自己一定会按照吩咐,全力以赴做好招商引资百日竞赛活动的牵头工作,争取招商引资能够出成绩,能够取得大的进步。

周大金说,这个样子才是一个干部应有的风气,别人可以瞧不起,但是自己一定要高看自己。周大金后来问吕大安,这次总共有多少人参加竞赛活动?

吕大安回答说,全县19个乡镇,每个乡镇基本都派队伍参加了,除了河流乡和河下乡,县直部门只要是大一点的单位,都有人参加,县直目前大约有50人,其余的大约40多人。

周大金很不解的问,河流乡和河下乡为什么没参加?

吕大安汇报说,本来我们也感到奇怪,打电话问了,回答说他们的书记都兼着开发区的领导职务,所以他们都是按照开发区的统一部署进行活动。

周大金听了这话,点点头,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吕大安继续汇报说,周县长,听说开发区这段时间也组织了招商引资队伍,到浙江福建等地招商引资去了,听说,还要到台湾等地,打造什么台湾工业集聚区。

周大金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大吃一惊,他心里琢磨如果开发区也单独组队招商,那么县招商局组队的资源优势就没有开发区好了,而且,开发区还是已经出发了,在这方面自己已经显得落后了。

周大金有些不悦的喝斥吕大安说,开发区组队的事情,你怎么不早向我汇报?

吕大安听了这话,刚想要解释几句,却被周大金挥挥手打断说,开发区招商局的情况比较特殊,有些问题不是你这个级别的干部能解决得了的,你还是安心干好手里的工作就足够了,其他的事情,不用多考虑。

吕大安见领导这样直白的话都说出来了,哪里还敢多说半句,只好怏怏的从周大金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吕大安走后,周大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心里不免有些闷闷不乐,他想着黄一天这家伙在招商工作方面倒是处处都要赶在他的前头,这不是明摆着要跟他唱对台戏吗,又想起赵王道竟然帮助开发区招商引资的事情,思来想去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所有人都清楚,当初赵王道是被黄一天给弄进去的,这是多大的仇恨,按理说,赵王道应该一辈子记恨黄一天,出来之后,也该想尽办法报复黄一天才是正常的,怎么赵王道出来后,竟然根本就不跟黄一天计较的样子,反而帮助黄一天做招商引资的工作,连周大金这样的聪明人,都有些看糊涂了,他实在是不明白赵王道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为了解开心底的谜团,周大金前段时间还特意单独请赵王道吃了一顿饭,周大金首先想到的解释是,赵王道这是到黄一天身边卧薪尝胆来了,尽管他的心里是巴不得立即报复黄一天,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可是由于两人之间力量悬殊太大,不得不选择了暂时委曲求全的办法。

周大金甚至还暗暗窃喜,如果赵王道真是打的这个主意,对自己来说,倒是有利的,不管是谁对付黄一天,只要能真正的把他板倒,自己就算是少了一个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没想到,跟赵王道见面后,他感觉自己完全是想错了,赵王道这次竟然真是冲着招商这块的工作来的,丝毫没感觉到他对黄一天竟然有多少的深仇大恨,赵王道是军人出身,以前说话做事的风格就是简单明了,现在依旧没变。

当周大金试探着问他,是不是潜伏在黄一天身边有什么目的的时候,赵王道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周大金的想象力倒是比以前丰富的多,搞的周大金一时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周大金从赵王道爽朗的笑声和干净的眼神里判断出,这家伙这次的确是在帮助开发区招商引资,并没有其他企图的迹象,于是极力邀请赵王道到县招商局来帮忙。

周大金说,赵总,黄一天给你什么样的优惠条件,我这里一律可以给你,还可以适当的更优惠一些,你的招商服务中心,如果挂上了县招商局的名头岂不是要比开发区的名头要响亮些,只要你同意过来,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我是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周大金以为自己开出比开发区招商局优惠的多的条件,赵王道必定会心动,没想到,赵王道却回答说,自己已经和黄一天签订了协议,做人要言而有信,哪能这样出尔反尔呢,周县长的美意,自己心领了,合作的事情,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周大金真是被赵王道有些搞糊涂了,既然赵王道不是为了报复黄一天过来普水,那就是为了多赚点钱而已,怎么自己开出的条件比开发区招商局的优惠,赵王道却还是拒绝呢。

周大金想不明白,赵王道却心里跟明镜似的,现在的赵王道仕途无望,最大的目标就是积累经济财富,目前来说,只要能够招到大的项目,就能赚到钱,而招商引资这块,当地政府提供的条件相当重要,在普水县的地块上,投资环境最好的地段,莫过于开发区了,至于说别的乡镇工业园区也有,却跟开发区不是一个档次上,那样的环境招商难度可就要大的多。

再说,开发区去年招商工作成果显著,已经落户开发区的大型企业,就是最好的招商名片,今年的招商难度自然要比去年低好多,而县招商局的招商工作都是一揽子工程,家家都挤在里面凑热闹,也多是看热闹为主,真正的招商业绩根本就不理想,这样一比较,赵王道心里就有数了,周大金开出的条件再优惠,到时候,根本就招不到什么大项目,还谈什么奖励幅度,倒不如跟开发区合作,得到的实惠是看得见的。

另外,赵王道也听说了周大金和黄一天之间不和谐的关系,心里对此事也有之间的看法,在他看来,周大金看起来似乎是挺聪明的,其实却愚笨得很,既然他是县里分管招商工作的副县长,最大的业绩就是每年招商引资的任务完成情况,县里大部分的招商业绩来自于开发区,他竟然还跟开发区的一把手黄一天闹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这岂不是因小失大。

如果周大金跟黄一天关系比较和谐的话,开发区这边无论招多少大项目,必定会汇报到县招商局汇总,然后再报到上级领导面前,到时候,受惠最大的就是周大金,毕竟,他分管全县的招商工作,现在开发区的招商成绩也是在他的领导下完成的,自然是大功一件。

可是,现在他竟然跟黄一天斗成这副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不管是普水县内还是县外,所有的领导都知道,开发区的招商工作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完全是黄一天的领导下完成的,跟县招商局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周大金自然也捞不到任何便宜,这功劳簿上全都写的是黄一天的名字,这本身对县里分管招商工作的领导来说,就是一种不利现象。

就冲着这一点,赵王道心里断定,周大金此人成不了什么大器,连最基本的取舍都不懂,只顾争一时之气,丢掉的却更多,如果他早日跟黄一天搞好关系,两人联起手来,普水县的招商业绩在全市那是绝对响当当的,既然成绩这么突出,还怕领导人不赏罚分明吗,但是,周大金看起来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到现在,还在跟黄一天斗的热热闹闹,跑到自己面前来,耍点小阴谋,想要挖黄一天的墙角,可惜他这步棋走的却是一招臭棋。

赵王道是个明白了,心里瞧不上周大金,自然更不会想跟他有所合作,这件事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姚晓霞到黄一天的办公室来汇报工作的行为,让黄一天感觉有些突兀,着个女人可是很久没在自己面前露面了,一出现却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这倒是让黄一天有种时空倒转的感觉,似乎两人仍旧像以前初识般,期间并没有发生过许多的不愉快。

姚晓霞当天穿着的竟然是一件浅藕色的连衣裙子,配上白色的高跟鞋,一头黑发随风飘逸,倒是显出几分说不出的清纯和一尘不染,这样的打扮跟她眼下的身份似乎是有些不相搭的,但是,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打扮的这么惹眼,似乎又是无可厚非的,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谁规定,只要是当了女干部的领导,就不能打扮的如此小清新。

姚晓霞依旧是没有进门前敲门的习惯,推门进了黄一天的办公室后,迈着优雅的步伐径自走到办公室的沙发前,抬手撩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微笑着往沙发上一坐说,这么长时间没见,大师兄是不是有些想我了?你倒是够狠心的,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都没有。

黄一天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眼前的女人实在是太有些自说自话了,嘴里亲热的叫着大师兄,这背地里干的却都是跟自己作对的事情,还大言不惭的埋怨自己狠心,碰到这种无厘头的女人,自己还真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黄一天愣了一下,勉强笑了几声问姚晓霞,姚书记,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我这个地方可是小庙,放不下大菩萨。

黄一天说话语气里的生分是很明显的,姚晓霞却似乎没有感觉一样,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说,大师兄不想我,我也只好主动登门了,谁让我这心里牵挂着大师兄呢,自从河下乡土地规划到开发区后,县委研究干部,我也成了大师兄手下的下属了,只不过,大师兄不管是开发区这边有任何事情,却从来不通知我这个副书记,我也只好亲自登门了,总不能一直不主动巴结领导,否则的话,领导一生气给我个小鞋穿,我可受不了。

姚晓霞自从任了开发区的副书记后,心里其实也清楚一点,如果自己想要在工作上取得一定的突破,利用好开发区这个发展的平台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开发区的一把手黄一天却根本就没有让她分管开发区任何工作,工资福利尽管跟别的副职没有任何差别,工作的中心却依旧是仅限于河下乡的范围,这样的安排,对于姚晓霞来说,自然是不能满足的,尽管姚晓霞心里也清楚,这种领导分工之类的大事,仅凭着自己随便的发两句牢骚是改变不了眼前的大局面的,但是,既张贵吩咐她靠近黄一天,打探一些开发区的动向,也只能以这个理由来接近黄一天了。

黄一天心里对姚晓霞的为人倒也是比较了解的,这个女人不管是在金钱还是在权力这两方面的欲望都很强烈,所以,他坚持住一个原则就是,开发区的任何工作,不想让姚晓霞有插手的机会,这一点是一定要坚守的底线,否则的话,只怕到时候会出现自己无法控制的局面。

黄一天见姚晓霞在自己的面前演戏,只好配合着说,姚书记在河下乡工作已经够多了,我哪里好意思再给姚书记身上压担子,如果把一个女孩子累坏了,那就是我的过错了,再说,咱们也是校友关系,既然我成了你的领导,自然是该照顾的地方,还是该照顾的,你说是不是?

姚晓霞见黄一天见风使舵的敷衍自己,心里不由冷冷一笑,嘴里却转了个话题说,我就知道,还是大师兄对我最好了,为了报答大师兄对我的照顾,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情要悄悄的告诉大师兄。

姚晓霞说话的时候,眼睛如丝的看着黄一天,都那是故意放低了声音,倒像是一副要告密的模样。

黄一天心想,狗日的,谁**的不了解谁,你在我的面前,能说出什么样的实话来,这戏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演下去。

黄一天不出声,姚晓霞却并不介意,她从沙发上款款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到黄一天的办公桌旁说,大师兄,我最近看到有些事情可是对你不利,有人背地里可能想要对付你,我这个做师妹的,得到消息要是不及时告诉你,心里似乎是有些过意不去啊。

黄一天不由暗想,狗日的,你和张贵只要不联合起来对付我,老子就心满意足了,指望你**的来帮我,这笑话也开的有些过了。因为河下乡土地划拨的事情,姚晓霞也没少和张贵联手跟最近斗,尽管是屡斗屡败,却改变不了姚晓霞曾经跟自己唱反调的事实,现在姚晓霞又跑到自己面前来说这样的一番话,黄一天倒是想要听听,她如何自圆其说。

黄一天见姚晓霞凑近自己,两只好看的大眼睛咕溜溜的盯在自己的脸上察言观色,不由浅浅的笑了一下说,既然姚书记有这份心,不妨有话直说,我这人倒也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

姚晓霞装出一副神秘模样说,大师兄,我可是听说,最近一段时间,新来纪委书记赵喜海这个人对开发区的赵晨阳副主任调查的事情追的很紧,毕竟赵晨阳是你的下属,总是这么背着个被调查的名声总是不好,再说了,万一要是真查出什么事情来,你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姚晓霞继续说,这么查赵晨阳,毕竟大家都知道,赵晨阳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你看这件事情,是不是该想办法应付一下?如此的消极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黄一天不知道姚晓霞的心里想法,看了一眼,打着官腔说,我也是纪委出来的干部,知道纪委要是查干部,必定有原因的,我一个开发区的一把手能有什么办法呢,只不过,有句话,你算是说对了,赵晨阳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是最清楚的,如果有人蓄意陷害赵晨阳,想要把他给弄进去,矛头却是指向我,想要给我难堪,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这世道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赵晨阳没什么问题,纪委最终自然会收手,就算是有人想要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也必定是徒劳无功的。

黄一天心里想到,狗日的,张贵和赵喜海联合要对付老子,那么自己就要把话说出来,让姚晓霞告诉张贵了。自己这儿是经得住查的,如果想利用赵晨阳来对付自己,那是太不明智了。

姚晓霞心知黄一天话里有所指,表面上倒也不动声色,只是顺着黄一天的话题说,想不到大师兄看问题倒是比一般人要通透些,不过,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最近我在孙红红的酒店吃饭的时候,无意中碰到周大金和新任纪委书记赵喜海在一起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看起来,这两人最近的可是打的火热,据酒店的老板娘介绍说,最近一段时间,周大金和赵喜海等人可是经常一起到她的酒店里来消费,可见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呢。

黄一天听到姚晓霞提及周大金的名字,心里倒也有所触动,这个家伙典型的忘恩负义,自己当时费了很大的力气,把他争取一个副处级,到最后因为为了提拔,投奔赵正扬,和自己反目成仇,最不能容忍的是,现在适时时想办法对付自己,只是表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只是继续听姚晓霞怎么说下去。

姚晓霞讨好的表情说,大师兄,依我看,周大金这种时候跟赵喜海走的这么近,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周大金是你的人,也是推荐提拔的,后来什么原因导致你们之间似乎不是很和谐。周大金如此而为,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担心周大金这是在想要动怎么歪脑筋呢,这个人做事的本事也可以,所以歪门邪道也是很有一手,所以赶紧过来支会你一声,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黄一天看了姚晓霞一眼,心里很不了解姚晓霞把此事告诉自己的目的,毕竟这个姚晓霞是张贵的人,赵喜海要对付赵晨阳,也是张贵这个人挑起的,于是说,谢谢姚书记提醒了。

姚晓霞见黄一天依旧对自己惜字如金,笑着继续说,大师兄,我还听说,药厂的黄老板也经常跟周大金和赵喜海一起吃吃喝喝,这几人老是凑在一起,真看不懂,这几人到底是想要搞什么名堂呢。

黄一天听姚晓霞提到药厂的黄老板,心里不由一沉,当年的种种一下子涌上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心里有种异常憋闷的感觉,当时自己收了黄老板10万元,狗日的,竟然处处被动,幸亏自己做了完善。

黄一天对姚晓霞说,姚书记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很感谢,不过普水就是这么大的地方,个人如何交往别人是无法干涉的,因为那是每一个人自己的自由,再说,对于任何事情,没证据说什么,那是不能随意瞎想的。

姚晓霞就说,大师兄,很多时候小道消息比任何东西都要准确,就好比地方的干部提拔,谁谁要提拔,常委会议还没开,但是小道消息传出来的事情却很准确。

黄一天知道姚晓霞华丽的意思,想到狗日的姚晓霞当时做胡集乡的党委书记也是自己推荐的,还不是跟着张贵对付自己,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周大金是这样的人。简直是百步笑五十,于是就说,姚书记,你的话我听了,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这里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姚晓霞原本笑的像是一朵花一样的脸蛋,猛然间听到黄一天说出这句话,笑容立即凝结在脸上,少顷,却又立即回过神来说,既然大师兄有工作要忙,我就不打扰了,不过,大师兄,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用得着我的地方,可不要见外,随时给我电话。

黄一天冲着姚晓霞点点头,姚晓霞见自己找不到任何继续待下去的理由,只要带着些许尴尬的表情,从黄一天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

姚晓霞走后,黄一天一下子卸去了武装一般,浑身无力的倒在自己的座椅上,每次,只要想到当初周大金对自己的背叛,他的心里总是隐隐作痛的,尽管时光流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可是每每想到这件事,他总是有种说不出的痛楚,在心底的最深处,慢慢的蔓延开来。

说到底,自己还是在乎的,在乎曾经彼此肝胆相照的兄弟情谊,在乎兄弟的背叛,在乎那种被兄弟背后插刀后,撕心裂肺的痛苦,这种被伤害的感觉,即便是过了多长时间,即便是表面的伤口已经结疤,自己的心底里却清楚,有些伤痛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

不知不觉,一行清泪竟然从眼角滑落,黄一天伸手搽拭了一下眼角溢出的泪珠,不由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当对手已经对自己不再仁慈的时候,自己依旧婆婆妈妈的纠结于过去的种种,首先就棋输一招,眼下最关键的是,清晰的判断形势,然后准确出招应付。

黄一天心里明白,姚晓霞今天主动上门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并不可全信,但是,她的提示还是有必要的,自己原本没有想到周大金竟然也会掺和进纪委调查赵晨阳的事情,现在根据姚晓霞的说法,这件事倒是跟周大金脱不了干系。

自己安排赵晨阳拿着照片去要挟张贵,张贵却安排姚晓霞来给自己通风报信,他的居心自然是很明了的,张贵或许是自己一时有些拿不住赵喜海,希望挑拨自己跟赵喜海斗一场,只要赵喜海被自己收拾了,自然不会在调查赵晨阳的事情上继续追究,这样一来,赵晨阳也就顺理成章的没必要去举报张贵和姚晓霞的事情了。

张贵担心只是一个赵喜海挑不起自己的兴趣来,于是让姚晓霞透露给自己,赵喜海原来是和周大金勾结在一起的,这样一来,自己就要想办法应付了,现在的普水县里,谁不知道自己和周大金之间的关系,经过几次招商局人选的竞争后,现在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黄一天想,真是看不出来,连张贵这样的货色,竟然也学会使用连环计了。还有,自己以前就听人说起过孙红红和药厂黄老板之家的关系不一般,上次她竟然还帮助顾哲明一起对付自己,心里不由对孙红红这个人心生几分厌恶,一个生意人,左右逢源,和气生财也就是了,偏偏要掺和这些跟自己无关的事情,的确是个多事的女人,看来,这样的女人,要是不给点教训,她是不知道收敛的。

再说,既然药厂的黄厂长跟周大金关系紧密,黄厂长说不定会知道周大金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到时候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这样想着,黄一天决定,从孙红红处下手,一定要给点难堪给这帮人瞧瞧,想要在背地里算计一起对付自己,各位还是先把自己的**搽干净再说。

黄一天当即给开发区公安分局的王成春局长打了个电话,对他交代说,王局长,上次研究的事情,你可以动手了。

电话的那头,王成春立即响亮的回答说,好的。

这话说起来,还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情,开发区公安分局的局长王成春到黄一天的办公室汇报说,开发区的治安经过县公安局夏阳光局长的亲自指挥下整顿打击后,治安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有些小问题还是存在的,个别的五星级宾馆为了招揽生意,接受一部分小姐把客人带进房间里消费,这样一来,这宾馆里就成了容留卖淫嫖娼的场所。

王成春局长向黄一天汇报后,问,黄书记,这件事性质很严重,夏阳光局长让我想你请示,是不是一并查处一下,以保证开发区的治安状况,各方面都达到规定的标准。

黄一天当时考虑到,开发区的五星级宾馆只有孙红红经营的那家,因为酒店的档次比较高,开发区一般接待重要客人的时候,都会安排在孙红红的酒店,最近开发区这边正是忙着招商引资的时候,有些客商的确是素质差些,凡是夜宿必定要带个小姐,这也是个人癖好的问题,既然想要人家来投资,这点小爱好,总是要容忍的,一旦开发区公安分局的人查处了酒店,只怕会吓跑部分客商,因此,黄一天当时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最近很多地方,关于为了发展,牺牲地方的安全等的很多。昨天,办公室还向黄一天汇报说,如何处理政协提案,说的就是开发区为了发展,牺牲地方很多环境和资源的事情。

提案说,当今社会发展经济是主旋律,各级政府为之努力奋斗,各级政府应该以发展实体为目标,扶持工矿企业的实体经济发展,拓宽企业发展空间、增加民众收入与就业渠道,让民众真正感觉政府的关怀然与服务。然而,有些地方政府领导只顾自己的所谓政绩,不顾民众的切身利益,完全不顾党和政府的形象,那里能捞钱手就申那里,干出各种不和谐与民争利的事情,引发群体性事件,造成了社会不稳定的局面。 难道这就是发展经济,这就是城市建设?事实证明,这些做法,是制造群体事件的罪魁祸首。

黄一天当时对王成春局长说,这种事情,你们先好好的筹备一下,尽量掌握些实在的证据,这样一来,到时候采取手段也顺理成章一些,省得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王成春局长也是个聪明人,听到黄一天这么说,那就是等一等。于是答应着,黄书记了,这件事暂时先压着,等到合适时机再来向黄书记汇报。

这次,既然黄书记的指示已经下达,王成春自然是心领神会,他迅速安排好警力,布置好当晚的行动方案,然后安排参加行动的警员,赶紧提前吃晚饭,只等着到了午夜时分,按照预订的行动方案,直捣黄龙。

打完电话后,黄一天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跟周大金之间的你来我往,倒也有不少回了,尽管大部分事情上,自己总是要占着上风,可是周大金的心机之深,自己是心知肚明的,想要真正的应付周大金的出招,不处处小心,采取些非正常手段是不行的。

晚上接到周德东的电话,口气轻松的说要请黄一天吃饭。

黄一天笑着答应说,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请”字吗?

周德东说,怎么说,我也是黄书记一手提拔起来的,不管咱们的兄弟情谊相处到哪一步,这最起码的礼貌总是要有的,再说了,今晚吃饭,还有外人在场,这表面上的客套自然更是不可少的。

黄一天饶有兴趣的问周德东,你还请了哪位贵客?

周德东说,说起来也不算是外人,我想着咱们好长时间没跟洪老板一块聚聚了,这人要是经常见见面,感情总是不一样的,我看黄书记一忙起来就顾不上请客吃饭这种小事了,所以今天没打招呼就把洪老板也一起请了过来。

黄一天笑着说,那倒也是,我也很长时间没跟洪老板聚聚了,你的安排倒是正合了我的心意。

周德东笑着说,只要领导高兴就好。

黄一天闻言,也在电话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酒店的包间里,只有黄一天,周德东和洪老板三人,酒桌上摆着白酒,红酒和饮料,大家都不是外人,不需要拘泥于那些酒桌上的礼节,这酒喝起来,气氛自然是不同的。

三人喝了几杯后,周德东讲述了自己按照黄书记的指示,上次去拜访刘云若的情况,按照周德东自己的说法,拜访刘云若的收获很大,他对周德东的很多建议很满意啊。

刘云若当时一听说周德东是黄一天派来的,先是客气了许多,后来又简单的跟周德东聊了一会普水县诸多事情,对周德东的印象竟然相当好,临走的时候,刘云若还嘱咐周德东有什么需要,可以及时联系自己。

周德东看起来一副青云得志的模样说,黄书记,我看这官太太倒也不是那么难招呼的,只要顺着女人的话头说,不是照样可以把这位普安市的第一官太太哄的开心满意,说到底,再精明的女人总还是女人,随便夸奖两句,她就乐的跟什么是的。

黄一天见周德东滔滔不绝的样子,不由笑着说,如果真是这样,说明周书记是有女人缘的,如果把这个女人哄好了,以后在服务到位,那么,咱们周书记提拔也就是个时间问题了。

周德东倒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他坦承的说,黄书记和洪老板都不是外人,我跟你们说句心里话,既然人在官场,不想着提拔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位置,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黄一天说,只要市领导诚心想要提拔一个人没有位置也会给你创造位置,再说,普水的位置总是有的,就说开发区,我开发区主任的位置还兼任着,你要是需要的话,倒是可以在这个位置上下点功夫,毕竟你现在兼着开发区副书记副主任,实在的二把手。

周德东听了这话,不由喜出望外,黄一天如此的说,那就是他愿意把这个位置让出来,这个黄一天真的不简单,现在很多地方的领导,都希望党组织的负责人与行政负责人是一个人担任,这就是通常说的“党政一肩挑”。

党政“一肩挑”模式的出现,就是从党政分开回到党政不分、以党代政,违背了十三大确立的党政分开原则,也违背了邓小平同志有关党政分开的一系列指示精神。我国现行的政治体制,党委的主要职能是决策,政府的主要职能是执行。按照党政分开的原则,书记侧重行使决策权,政府领导侧重行使执行权。党政“一肩挑”以后,决策权和执行权都由一个人来行使,造成权力过分集中,衍生出种种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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